《靠潜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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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潜上位-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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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醉了,也不敢放松脑子里的那根弦。钟间看到这样的她,心里未免有些难受。

她说完那番大道理之后,身体下滑。坐在一边的胡漾赶紧把她捞起来,免得她滚到地上。结果乔其乔就势一歪,枕着胡漾的腿睡着了。头发还是湿的。

胡漾晃了她几下,“乔乔,把头发吹干了再睡,乔乔!”

乔其乔又醉又困,再加上神经紧绷了一天,哪还听得到胡漾在说什么?她的意识早就跑去寻觅周公的身影了。

钟间起身,“电吹风在哪儿?我去拿来。”

胡漾说明之后他便往浴室走去,其间路过乔其乔的房间,看到床上手机边震边亮,也就走了过去。拿起来一看,是李尔的电话。

他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愣住了,“请问你是?”

“钟间,你认得的那个钟间。”他自觉脑袋清醒,虽然呼出来的气体里都带着酒精味道。

“哦。”对方沉默了半晌,“乔乔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挺好的,身体上是完好无损,心灵上我就摸不准了。她睡着了,要不要我帮你带个口讯?”钟间说话很是客气,不过心里还有些责怪的意思。是他害得乔其乔被绑架的,如果他能小心点儿,会出这档子事?虽然他也清楚,李尔根本不清楚乔其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钟间拿着电话,顺便去她的浴室翻找电吹风,还在等李尔的回音。

“谢谢,跟她说声李尔找她,我想向她道歉。”

那边的声音明显听起来憋屈。钟间不屑撇嘴,但这点儿不屑甚至都能从电流中泄露出去,“好的,我会把话带到。小朋友,早点睡。”

钟间挂了电话,吹风也找到。他删了李尔的来电,又将手机关机,放回原处,才走回客厅。

彼时乔其乔已经是睡得神鬼不知,连电吹风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办法醒来。胡漾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问钟间,“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在我留学那段时间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

钟间笑笑,“抱歉,我跟乔其乔有过约定,不能说。不过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查。”说完这话,他又去巡视酒柜,看到一只Chateau Latour Pauillac 1990。钟间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举在手上喊了一声胡漾。

胡漾倒是笑了,“随意。醒酒器在玻璃柜里。”

他打开玻璃柜一看,问了句,“It’s Vinturi aerator”

“你倒识货。”胡漾给乔其乔脑袋下塞了个枕头,随即站起身来。他望着钟间,看着对方熟练的打开塞子,将酒缓慢倒入醒酒器内,转身的时候,两人目光撞上。钟间歪了下嘴,“有话要说?”

“如果你真这么识货,”胡漾用手指了指乔其乔,“她在你眼里,算什么?”

钟间没料到胡漾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镇定如他,倒愣在当场。他目光沉沉,宛如无波古井。低头沉吟片刻,再抬起来的时候回答胡漾:“她不是货物。”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乔乔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啊!你快说啊钟二哥!读者大大们都不给我留言了!!!!你还不准备说嘛二哥!!!!!你要逼死我么!!!!!!

【咆哮腔的敦煌撕心裂肺中……

 24 ,禁止转载



钟间说的这话,既认真,又有些隐隐的让人发笑。

但他这句话,却有着好多意思。胡漾也分辨不出来,钟间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他俩都听到了来自沙发上的浅浅□,乔其乔摁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张口就喊,“哥,我头疼。”

这绝对是她睡迷糊的表现,她已经六七年没有叫过胡漾哥哥了。每次都是直呼其名。

这一叫倒是让胡漾激动了,他快步走过去,伸手轻轻的在她的太阳穴上揉着,“我去找找有没有止疼药。”

钟间慢慢踱步过来,手上拿着杯子慢慢的摇着。走到乔其乔的面前,蹲□子。暗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慢慢下滑,透过微黄的灯光,看起来煞是梦幻。

“喝一点?刚刚醒好的酒。”钟间讲话的口气很是诱人,就像杯中的酒是治疗头痛的良药。乔其乔点了点头,倒真的捧着杯子喝了一口。

喝完之后瘪了瘪嘴,乔其乔半眯着眼委屈的看着钟间,“还是头疼。”

“以毒攻毒,多喝点。”

钟间说完,乔其乔又喝了几口。都是小口小口的抿。她尝得出来酒里淡淡的花香,但太阳穴上的经络像是活的,一跳一跳,突突,突突。

最后仍旧是受不了,她把杯子又递还了钟间,“攻不下来,还是疼。你骗人!”

钟间恨不得要笑死。他看着乔其乔那张涨红的小脸,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然后就着唇印的位置,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继续哄骗乔其乔,“你凑过来点,我跟你说个方法。”

乔其乔本就不清醒,此时迷迷糊糊的凑到钟间跟前去。钟间脑袋微微前倾,准确无误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软软的,他甚至想用力咬出牙印来。他轻轻的啜着乔其乔的嘴唇,然后温柔的撬开了对方的牙关。她的嘴里还有酒香,舌头软软的。深吻的时候,他想不起平日里最熟稔的克制二字,只能凭着直觉,无尽的沉沦。

如果不是胡漾强行分开,钟间恍然以为今天就要“办事”了。他舔了舔嘴唇,真是无比美好的感觉。

而乔其乔没有这么觉得。她脑子发懵,氧气不足,眼睛里看得到斑斑点点的银河星尘。嘴里浓香的酒气和陌生的□交织在一起,还混杂着别的滋味。让她又想抗拒,又想继续。

“喂喂喂,钟书记,别趁着酒醉做糊涂事啊。”胡漾又重新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掰了两颗止疼药塞到乔其乔的嘴里,然后递过杯子给她慢慢喝下去。

经过这么一出,本来晕晕欲睡的人也醒得差不多了。特别是喝了水之后,乔其乔醒得更是彻底。

她脑子还疼,但唇上肿热。喝完水后,她试探性的舔了下嘴。别说钟间,连胡漾都觉得她这幅模样又纯又蠢。但就是透着一股子憨媚的劲儿,是让人想亲。

明白了刚才发生什么之后,乔其乔彻底僵在原地。捧着杯子咬着杯沿,想动又不敢动。眼神发直。坐了一会儿之后,甩下一句,“我回房睡觉。”然后上半身保持不变,连杯子都没放下,就那么端回房了。

她用力摔上房门,钻进被子,把脑袋埋在枕头下面。想借用这样的姿势忘记刚才她和钟间做了什么。

不过她忘记的是今天被绑架的错愕心情,记得牢牢的是钟间刚刚吻她的事情。

钟间倒是跟个没事人似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晃着酒杯一边问着胡漾,“有奶酪吗?打白口喝这个有点寡。”

胡漾被他这话噎得找不着北,“你刚亲了我妹妹这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这会儿还提要求?”

“你妹妹多大?”钟间很是正经的问了一句。

“二十一。”

“我觉得她在你心里大概就十一。她早就过了未成年的年纪,难道你当时和秦迷上个床也要跟她爸爸打个报告吗?”他说完这话之后喝了口酒,眼神依然澄澈。明明该是他理亏,但钟间就是有本事义正言辞占据上风。

这个时候胡漾觉得,这人大概从小受到的教育都很冷酷,以至于长到现在,几句话里淬满了恶意,直中人心。

而且那人还无知无觉,接着又说了几句:“就是因为你这种不客观,所以忽略了很多事情。乔其乔今天失踪,不干李尔的事情。而你胡漾,责无旁贷。”

平日里他不说这话,今天情绪被酒一浇有些失控。钟间说:“你真想知道乔其乔发生了什么,从孟凯和查起,还有,你也可以从林启南那里下手。”他答应乔其乔不亲口讲,但没说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胡漾点了点头,倒是心甘情愿的去冰箱里拿出了一份包装得很好的奶酪,“你试试,这个口感不错,我挺喜欢的。”

两个男人彻夜饮酒,边喝边说,直到天光微亮。低沉的音响里传来Asher Book的Try,酒未醉人歌词倒让这俩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完整的听罢了这首歌后,胡漾才站了起来,“你要休息下吗,我等下要去上班,你可以去我的房间睡。”

“不用了,我还要赶回武汉。今天星期五,区委例行开会,我不在不行。”

“那乔乔呢?”他不想把乔其乔一人留在屋内,经过昨天那件事情,胡漾觉得不太保险。他甚至在想,干脆今天不去上班,陪着她好了。又怕胡修云看出异样,亲自上门审问。所以有些犯难。

“如果你信我,我把她带回武汉。”

这话倒是让胡漾笑了,“如果我连你钟二哥都不能信,我还能信谁?”他拍了拍钟间的肩膀,“辛苦了。昨天也是,今天也是。”

天色尚早,胡漾去洗澡了。钟间也就捯饬人冰箱去了,他翻出了几样可以熬出高汤的蔬菜,便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待乔其乔睁眼,就看到钟间在她房里。她脑子尚未清醒,下意识往旁边一滚,差点摔下床去。还把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挥了出去。

“起来就这么热闹啊?”钟间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心情总能无端变好。

“我……我那什么……你……我……”她语无伦次,又想到昨天的场景,轰然脸红。

“我知道你人称代词用得很好。”说着,钟间捡起来被她挥到地上的手机,重新放到了床头,“快点起床洗漱,吃完过早就去赶飞机。”

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前的时候乔其乔才是被面前的食物给惊呆了。钟间做的不是没有技术含量的一坨鸡蛋几片肉还有油淋淋的面包。虽然那种早餐总被人拿来充作自己品味姣好厨艺上乘。

此刻,她只觉眼前食物才能算厨艺上乘的代表。越简单,越困难。

清汤小面挂着些许绿油油的葱末,面前放上几碟咸菜。虽然模样平凡,但当她吃了第一口之后,立马给钟间比了个拇指。

汤头清亮却无比鲜美,挂面居然能异常爽滑。若不是上好食材精心料理,断然不能这样美味。吃罢之后她感动死了,连平日里必须的一杯牛奶都忘记了。

她换好衣服,拿上包,跟着钟间一起去了机场。钟间倒是随性,把车扔在停车场。乔其乔问了句,“没关系吗?”

“没事儿,我打了电话,有人来收。等我回武汉再把钥匙给他们寄过去。”

乔其乔兀自撇嘴,她倒想起了自己也做过此类事情。出去旅游不想带大件行李,提前要快递把衣服送到了宾馆,然后只身过去。这样看来,她也无权指责钟间,本质上两人一样。

上了飞机之后,钟间感慨一句,“居然没有晚点。”这话引起了乔其乔的注意,她反问,“难道你来的那天有误点?”

“我在飞机上坐了一个小时,机长从机舱里都出来了,对着空姐说,‘慢慢等吧,前面还有十几架飞机等着飞’。很不巧那天有雾。”他缓缓答道。

她脑子灵光,想到钟间开的那辆挂着军牌的车,这会儿明白过来。黄陂那边有个军用的机场,借钟间他父亲的势力,假公济私一下也是可以。不过凭他性格,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乔其乔有些内疚,咬唇皱眉纠结了半天。最后终于挤出来一句话,“对不起,让你那么担心。而且,给你添麻烦了。”

为她破例,乔其乔煞是感动。她心里温暖,恨不得侧过身去拥抱他。

“你知道就好。”接着钟间又补充了一句,“我爸这两天在西北那边搞联合军演人不在,估计过两天回来之后就晓得了。咱们的相亲,到时候也要告一段落了。”

说这话的钟间,立体的五官显得格外的冷酷。连适当的微笑都不能抹去他眼中的寒冷。乔其乔伸手掩住了嘴,试图从唇上触摸出来昨天残留的温度。

可惜很遗憾,即使是这样的自我安慰,也不能阻止乔其乔突发的四肢冰凉。那还未褪去的暖意和寒冷裹在一起,热胀冷缩的效应,让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出现裂痕,卡啦一声,脆得响亮。她知道,那一定是幻听。

乔其乔低头哦了一声,耳后的头发怎么都挂不住了,窸窸窣窣全都垂落下来。这样也好,省去她努力调控肌肉维持虚假笑容。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免得眼里的湿润出来丢人。

 25,



自那日钟间送她到易舍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她落车后钟间那句告别更是伤人,“怕是不会再见,我也不说礼貌用语了。好走。”

她食也怏怏,睡也怏怏。半夜两点还突然从床上爬起,披着毯子上到顶楼晒月亮。乔其乔甚至觉得,此时如果有两声狼叫那真是再完美不过了。

老天显然是营造气氛的高手,因为她真的听到了。不过她理智的分析了一下,如果不是阿拉斯加,那么可能就是哈士奇。只有这种大型犬能叫出狼声,虽然不苍茫,但也有点小意境。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时间,她连易舍都不想呆了,直接躲去了宿舍寝室。当那三人看到乔其乔的时候,都尖叫了。为首的杜郁蝶问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你吃什么药了?瘦得好快!”

乔其乔白她一眼,本来话到口边的失恋二字呼之欲出,最后也只得缓缓吞落。也对,她跟钟间这哪里算得上是恋爱啊,顶多只能说得上“官方往来”。

“一言难尽。”她用这四个字做了交代,接着瘫倒在床。

“我看呐,八成是失恋了。对象是不是那个什么……李尔?”刘念小声问了一句。

被刘念这么一说,乔其乔倒是想起来了还有李尔这个人。那天她太过惊慌,都忘了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她要去见李尔。乔其乔摆手,“不是他。”

乔其乔满以为丁咚咚会爆出钟间来,但当她瞧过去的时候,丁咚咚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乔其乔笑了笑。

但这样的笑容,却让乔其乔觉得心酸。那样开朗的丁咚咚,似乎在这段时间里变得苍凉。乔其乔不自觉想到那日与咚咚牵手的那个男人,是因为那人吗?

恍然间她觉得每个人都有秘密。虽然看似亲密无间,但暗中的汹涌,每个人都缄口不言。

她不想这样,准备开口:“其实吧……”

刚刚说了三个字,杜郁蝶马上制止了她的行为,“得了得了,别把伤口揭开。到时候直接在路上指给我们犯人是谁,上去揍他一顿就得了。”

杜郁蝶是看出了她的为难,乔其乔很感激。四个人又开始说别的了。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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