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高杉君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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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高杉君的忧郁-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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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看着护卫们敌视的样子却完全没有被吓到,他只是弯了下眼睛有些困扰地挠了挠脸。
    “虽然是我打扰了,但也不用放这么大的杀气吧?”他空出的右手拍了拍腰上的佩剑,“我只是一个带着小鬼游荡的普通青年罢了,没什么恶意啊。”
    普通青年能跑到这种战场旁的鬼地方,还顶着这么大的杀气自由谈笑?高杉君觉得那男人说的也太轻巧了些,简直就把他们当小孩子哄。
    那男人看着护卫坚定如磐石般的姿态,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蹭一顿饭而已,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能留个宿”,他举起了双手,而他背上的小孩竟然还扒着他的脖子没从他身上滑下去,“我可以接受搜身哦!”他说得挺轻巧的,全无一般武士的傲气,“不过搜过之后能不能喂饱我身后的这个小鬼?”他的话中带了一丝恳求,“在这鬼地方转了三天,这小鬼都饿晕了。”
    护卫们还是不动,好像完全没有被青年的话打动,过了半刻青年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我这就离开。”
    “阿羽,让他留下。”高杉君忽然出声了,顶着阿羽惊讶的目光,他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和时宜,竟然在战场边的树林里留下这么一个奇怪的青年。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高杉君开口了,身为下仆的阿羽还是会答应的。
    “是,”她向高杉君行了个礼,然后就转向了那些护卫“少爷说留下那个浪人。”没有效忠对象的浪人,阿羽是这样定义那个青年的。
    “是武士啦,武士!”不知为何那个青年却对这个称呼有些在意,随后他向马车的方向喊话,“我叫吉田松阳,谢谢你的收留,小少爷。”本能的,他觉得在马车里的是一个小孩子。
    高杉君没有答话,就他个人而言,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留下那个青年,但他是个很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他的感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没什么坏心,而且留下他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的直觉很准,从小到现在也不知帮他避过了多少灾难,也多亏了它他才能安然无恙地跟着塔子夫人学习而没有被高杉春树抓到过。
    “阿羽,”高杉君叫了下身侧的侍女,“接下来几天就让那个武士跟着我们,直到他出了森林再说吧。”
    “好的,小少爷。”阿羽依旧是一副温顺的样子,仿佛不管高杉君说了什么她都会无条件地听从一样,不过暗地里他们这群人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武士都有些戒备,高杉君不清楚他们刚才发出了多大的杀气,但他们自己却一清二楚,那绝不是普通武士能承受的,甚至连一般上过战场的武士也无法在这种杀气下保持淡然的姿态。
    只有一种人可以,那就是和他们一样经历过血与硝烟洗礼的人。
    “银时,起来吃饭了。”松阳放下了那个一直挂在他背上的小鬼,叫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在看见对方对他毫不理睬时果断撸起了袖子,对着孩子的额头来了一个重重的暴栗。
    “!”不、不是吧?!高杉君瞪大了眼睛,他竟然看见那个小孩子陷到地里去了!
    高杉君抚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出了冷汗,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松阳哪一记看上去太疼了,竟然让他有些感同身受。
    高杉君有些同情那个银发的小鬼。
    “好痛啊!你干什么!”那个银发小鬼从深陷的土地中爬了出来,指着松阳的鼻子大叫。
    “半吊子还和别人学什么装晕倒,”松阳还是笑咪咪的,但背后却出现了一股黑气,他蹲下身,往银时头上再来了一记,“你还差得远呢,小鬼。”
    装晕倒?高杉君抽了下眼角,刚才是谁以“小鬼被饿晕”这个理由向我们求助的?
    在离开长州藩的第三天,高杉君的车队收留了一个叫做吉田松阳的奇怪武士,以及一个叫做坂田银时的半吊子小鬼。

☆、第3章 三

高杉家的车队多了两个编外人员,一大一小,大的叫吉田松阳,小的叫坂田银时,连高杉君都没有想到,原本仅仅是准备呆个几天的两人,竟然能在这儿驻扎这么久。
    吉田松阳的本意是让高杉君将他们两个带出那个林子,毕竟手上没有地图,加上又是第一次走那条路,若只有他自己和银时两人一定会在林子里转不少圈子,搭上高杉家的顺风车,就能将他们两人呆在林子里的时间大大减少了。
    但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一开始车队里除了高杉君以外的每一个人都本能地排斥突然出现的吉田松阳,但没有想到靠着松阳自身的亲和力竟然能在短短的几天内和车队里的人打破了交流的坚冰,虽说没达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但接受他们却已经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在闲聊之中,他们发现原来吉田松阳的目的地和他们一样都是长州藩,而高杉君又有意收留这两人,双方一拍即合,吉田松阳就带着那个银发的小拖油瓶顺顺当当地在车队里呆了下来。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收留了两人的高杉君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两人面前,不过对于高杉君的这种行事,下仆们都乐见其成,甚至还鼓励高杉君这么做,在他们心中那两个忽然出现的野路子可没有资格见他们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毕竟,高杉少爷身上还留着一半属于三船夫人的血啊!
    不过虽然没有和松阳他们直接见面,但高杉君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楚,仆人们禁止两人靠近高杉所在的马车,这也为高杉君观察两人创造了条件,只要微微掀开马车帘子就能直接看见那两人在干什么事。
    这几乎成为高杉君枯燥旅途中仅次于读书的乐事了。
    这一天高杉君才看完手头上的那本《斗战经》就听见了车窗外的吵嚷声,他将帘子微微挑开一角,就看见了那个抓着兔子耳朵,从森林里滚出来的银发小鬼,他的样子比平时还要狼狈一些,脸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那些痕迹一看就是被树枝刮出来的。
    一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在追那只兔子吧?高杉君了然,他看见那只兔子还在不断扑腾着腿,似乎在寻找一切可以从银时怀里逃脱的机会,真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竟然能活捉一只灰兔子,到还真是不容易。阿羽曾经和高杉君介绍过这种兔子,因为一直生长在危险的森林中,所以不管是野性还是弹跳力都要比普通兔子强上一大截,这也是那些护卫在捉兔子时运用□□的原因,那些兔子实在是太能跑也太难捉了。
    站在树林边上的银时完全没有注意到高杉君的打量,他的精力全集中在了那只兔子上,“终于捉到你了!”他对着那只兔子龇牙咧嘴,试图做出凶恶的表情,但显然不太成功,那兔子还颇有闲情地踢了踢后腿。
    “可恶,你是在蔑视阿银我吗?!”银时提着灰兔子的耳朵,将它摇了又摇,“阿银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先煎后炸,然后被残忍地吃掉!”他又拉近了那个兔子,银时将嘴张得很大,露出了白亮的牙齿,“害怕了吧!”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视力很好的高杉君清楚地看见了银时的一举一动,不管是他对兔子讲话,还是做出了各种各样堪称颜艺帝的表情,“是脑袋不正常吗?”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高杉君第一次怀疑自己收留了松阳和卷毛小鬼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毕竟这个叫做坂田银时的小鬼看上去就不太正常。
    据说白痴是一种可传染的并且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旦沾染上就会迅速地被同化,而且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在高杉君在思考将银时他们赶出去的可能性时另一件事发生了,那个一直在被银时以各种表情恫吓的兔子竟然抓住时机在银时脸上踢了一脚,然后趁着银时吃疼的一瞬间,像箭一样蹿了出去,那个目标方向正好是高杉君的马车。
    事情发生的虽然有些突然,但那些感知敏锐的护卫却并没有乱了阵脚,相反他们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准备拦下那只兔子。
    但事情总有意外,那只兔子或许是真的拥有超高的智商,竟然在各个护卫之间灵活地穿梭,成功地躲过了层层追捕,向马车更加接近。
    看在马车那么高的份上,这兔子应该不至于进入马车内部吧?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除了那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兔子的坂田银时。
    “快点拦住那只肥兔子啊!”他一边大声地叫嚷一边迅速地像高杉君所在的车架冲了过去,”那家伙的弹跳力完全超过普通的兔子啊!”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迟,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只兔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胆大包天地跃进了车窗,进入到高杉君所在的内室。
    完了!所有人头上都砸了这么两个大字。
    那兔子来的时间正巧,阿羽正好到森林中去搜集一些草药,难得不在高杉君身旁,所以现在偌大的马车中只有高杉君一人。
    弱不禁风的小少爷与胆大包天的肥兔子,这个组合呈现在了银时脑海里,宛若五雷轰顶,他自己都给那只肥兔子弄得那么惨,更别提那个从他来这开始就从未下过车架的小少爷了!
    他仿佛看见了自己被车队扫地出门的结局。
    所有人都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车架周围,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冲进去,毕竟为了一只兔子冲撞主人家,即使是出于好心,被真正怪罪下来也是条不得了的罪名。
    “喂喂,”银时动作僵硬地抠了抠鼻子,虽然他还想塑造一副和平日里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他那僵硬的仿佛木板一样的身体却将他出卖了,“你们还不进去吗,大叔,小少爷可被兔子大魔王挟持着等着你们去救啊!”
    “你叫谁大叔啊,混蛋臭小鬼!”也不知是不是坂田银时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场可以和周围人迅速地混熟,总而言之他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已经可以和不苟言笑的护卫们打打闹闹了,“而且明明是你自己惹下的祸,为什么要我们去承担责任啊!”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吵吵闹闹,马车内却没有发出半点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马车的隔音性能太好,总而言之,这和外面人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不会真出事了吧?他们心底都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其实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复杂,高杉君可不是孱弱的孩童,虽然粗糙而没有营养的吃食让他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身手才更加灵活,加上合适的锻炼以及从父母那里继承而来的出色的动态视力,让他清楚地看见了那只灰兔子的所有动作。
    成年人的灵魂让他比一般孩子更加多了几分精明,就像是刻在灵魂上的本能,在兔子跃进来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计算好了对方的落点,并且在它二次弹跳之前已经稳稳当当地抓住了它的耳朵,连一点震动都没有引起。
    他将兔子用双手抓着,举到了自己面前,对方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十分灵动,倒也无愧于它比寻常兔子更加灵活的身手了。
    现在那群人一定在犹豫要不要冲进来吧?高杉君有些坏心眼地想到,但他的面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在高杉家的这些年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已经不太会将自己的心情通过表情表达出来了。
    后天性的表情缺失症,大概就是这样。
    高杉君端详了这只兔子许久,还是决定把他给那群护卫加餐,毕竟那些人因为这个小家伙受了不少惊吓,犒劳犒劳他们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他伸手掀起了一直垂挂着的车帘,那张因为营养不良而苍白到不可思议的脸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不仅仅是银时,大部分护卫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需要他们一路护送的小少爷。
    “你过来。”他对离自己最近的护卫点了点下巴,示意对方来到自己身旁,那是一个拥有这个时代极少见到的高大身形的男子,对方举起手正好可以够到车窗。
    高杉君将那只灰兔子递给对方,“抱紧了,”他这样嘱咐道,“不要让它再进来打扰我。”他在说这句话时瞥了银时一眼,看似无意却让坂田银时又是一惊,那绝不仅仅是普通的瞟一眼,其中还包含着些微的警告意味。
    才被松阳从战场上捡下来的银时,拥有远超一般人的野兽的直觉,察言观色的能力也相当出众,但说到底他也还只是一个不能完美隐藏自己情绪的小孩子,所以他的异样很快就被松阳察觉到了。
    “怎么了,银时?”完成了烧火工作的松阳坐到了银时旁边,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虽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啊啊,没什么,阿银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罢了。”银时看似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想把松阳赶走似的。
    “是吗?”松阳眼睛弯弯的,然后猝不及防地出手,将银时整个人都敲趴了下去,“想在我面前撒谎,小鬼你还差远了!”
    “噗!”对于松阳和银时的互动高杉君看得十分真切,他一下子没准备好,竟然直接笑出了声来,虽然很快就止住了,但张像扑克一样平板的脸上竟难得带出了笑纹。
    阿羽趁高杉君不注意飞快地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十分惊讶:这还是从见到小少爷开始,第一次看他笑。
    虽然阿羽总是披着张温柔的面皮,但实际上她对高杉君的观察却从未停止过,这也是三船夫人私下里的要求:去看一看她那个孩子有没有对得起他身上一半的血脉。
    阿羽觉得虽然小少爷是在那样一个不堪的背景下长大的,却是无愧于来自三船夫人的血统,坚韧、自尊、克制、聪慧,即使因为放养长大在礼仪上略有欠缺,却在这几天内以极快的速度改正,不仅如此他还像海绵一样孜孜不倦地吸收着知识,通身的气派也日渐醇厚。
    不愧是三船夫人的儿子!阿羽的脑中总是划过这样的句子。
    但是,有得就有失,太过早熟的孩子身上总是缺了那一份属于孩子的活力,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没有么错处,但也让侍女心下有些遗憾:如果能看见小少爷笑得样子那该多好啊!
    虽然高杉春树的品性与能力都属下乘,但他却有着十分俊美的皮相,而三船夫人更是有名的大美人,若是在战国年代称一声“战国第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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