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或许回来过- 第2部分

杨叶也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想想是手机没电所以提前关了机而且自己也没没想到会这么晚。

“手机没电了。”声音很弱很弱，不知道他听不听的到，随便吧，也只是走走尊重的路子不得不回答一下。如果可以用心愿来维持现实，她现在只希望他能消失。

他没有消失，反而晃过来抓住她的胳膊直朝自己的方向拽。杨叶用力的顿开他的手忙拿起扫把去打扫地上的残渣。

“放着，明天……再弄！”再一次的抓住了她的手拽向里屋。杨叶的手用力的扣住门框，可还是被他掰开拽到了床边。

“不要，今天真的不要。求你了……”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怕自己会失控的大嚎。

“你永远都是不要，我就快成和尚了。”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扳倒。清醒的她还是没能敌得过醉酒的富贵，这不公平的世道，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天生拥有男人的力气。

就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麻利的关了灯，然后把脸转向旁边，胳膊挡在脸上死尸般的一动不动。一滴滴滑落的泪水像是心里滴下的血，只是滴了多少都没有减轻心里的疼。

已经醉酒的富贵一番折腾后的两秒钟就睡得死死的了。杨叶感到自己已经闷得无法呼吸，坐起来爬到地上靠着床边释放着自己的委屈。任凭流下多少泪水，心中的疼尤在，还越发清晰。突然觉得头有点发晕、眼前一黑几秒钟后又恢复了常态。

她知道是自己的心脏给了个警告，赶快起来去吃药。药拿在手里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吃下去，生和死好像没什么区别，而且死可能会更好受。可她又立刻狠骂了自己，难道要让自己的女儿有后妈吗？不是发了誓的要让她因为有了自己这个妈妈而快乐吗？

吞下了药丸伸头到隔间看了眼女儿甜蜜的睡姿，好像忽略了自身。实在受不了那残渣剩饭的味道不得不再次去把它们打扫干净。

冲了个澡后躺在床边劝自己睡去，却发现今天真的做不到。只要身子放平了胸就闷得无法呼吸，头也微微的发疼。起来坐在窗台靠着玻璃看着外面的路灯，看着越来越少飞驰而过的车子意识渐渐的模糊。

直到睡着了掉在地上才爬到床上去，贴在了床边占用了不足一尺的地方，腿和胳膊都悬在床外。这是她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这样可以最大的给富贵留了地方，不至于他动一下就会碰到自己。

真的要睡觉了却怎么也睡不着，半梦半醒的整个脑子里都是穆大方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气息让她不能自拨。直到天色放亮，她听到了清洁工扫马路的声音，再过一会就是女儿起床的声音。

女儿上的小学离家里很近所以不需要送，而且还有早中两餐的供应，这是她对这座城市最满意的地方。也觉得当时自己狠了狠心交了大把的赞助费是这一生中最明智的决定。

家里的这两口人都知道她失眠N多年，所以在她没有自己睁开眼睛前只要不是天大的事都不会去打扰她。女儿也只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妈我走了。”像是她做梦也可以听到一样，杨叶点了下头。

继续着自己的半梦半醒，直到一个小时后富贵也起床收拾了自己后去了店里。她才舒展了身体占据了整张床，想到从昨天到现在心脏已经有多次不舒服打电话请了个假决定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走出家门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虽然有点晚了，可想想今天不用上班可以在外面游荡一天便不紧不慢的走向公交车站。

“姐！”真好听的声音，还是东北口音。可是自己在这城里不曾有这样的待遇，没有半点亲戚朋友，这个姐自然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挤到了车边准备上车，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旁边，递上一个绿色的宣传单。

“姐！看看我们的产品感不感兴趣。”她抬眼望了下，同时也摇了下头，可是马上又点了下头。

“那姐到这边来，我仔细讲下。”跟着他走向旁边的树下，杨叶还在四处观望，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有小黑的地方就会有穆大方。

“姐，就我一人。这个是给你的，你拿着吧，世事无常，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可以找大哥的，真的。也可以找我，如果你不希望大哥知道。”说着两张名片和一张宣传单已经到了杨叶的手上。

看了眼宣传单杨叶笑了，看来小黑还真是个出色的副手，很多年前自己就这么觉得。为了不给自己带来麻烦硬是装扮成了推销员，也不知道哪找到的某化妆品的宣传单。

坐在公交车上她努力的记着上面的两个号码。不是说过永别了吗还记这个东西做什么？扔！可是手放在了垃圾筒的上方就是没舍得松开。记就记吧，现在记了，说不定哪天就忘了。若真的想找他怎么会找不到呢！



第四章　　　为谁容

医院里，排队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多数身边都会有个在。虽然会有些羡慕，可联系了现实还是一个人呆在这里的好。足足过了一个半小时才见到了医生。看上去六十几岁的妇女，瘦瘦矮矮的。有病人进来并没有抬头，依然写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怎么不好呀？”

“我也说不清楚，去年来医院查过，说是心脏有点小问题。然后就一直吃药。这些天突然觉得经常的眼前一黑，然后心里像被抽空了一样。还睡不着觉，总是喘不过气。”听了她的这些话医生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她一眼。

“家里有人有心脏病史吧！”杨叶摇了下头，好像是没有。妈妈没有是知道的，爸爸虽然二十年没见了可是他如果有这个病的话也一定能听姐姐提起。

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笑笑给了她一个检查单。等她拿回这个检查单给医生看的时候医生皱了下眉又看了她一眼。

“你工作很累吗？要让自己多休息。”

“工作不累，超市里收银。能不能给我开点对睡眠有帮助的药！嗯……我这个病严重吗？”从来不觉得它会怎么样，可这会儿为什么会有点担心呢。希望长命百岁给自己些时间去追寻吗？

“不严重，你这是心供血不足的一种。只要按时吃药，注意休息，最重要的是保持好心情。调养好了会好的。”

什么？最重要的是保持好心情！这个……要怎么样能做到呢？好像很有难度！

“孩子！身体很重要，有很多当时你觉得很难的事情多年以后会觉得很微不足道。所以遇事多笑笑，笑会让你的心情爽朗，对身体很有好处。按时吃药吧，一个月以后没有好转再来找我。”

杨叶手上拿着药单却不想迈出这个门槛，她觉得这间屋子是温暖的。只那一声孩子就足矣让她醉，这是多么亲切的一个称呼。多年来自己在父母那里可能都不是一个孩子意义上的孩子。一时间眼眶有点热热的，心里很想说个谢字又怕一开口先掉下来的是泪珠，才忙走了出去。

市中心的街道太吵太吵，吵得她只想躲起来。快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小广场，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抬头才看到这是一个商场，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呢！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进商场的必要。

看到了护肤品专柜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在营业员的煽动下霜霜水水的买了一堆。花了近一个月的工资，奇怪的是这次她并没有心疼，觉得眼下护理皮肤是重中之重。护理皮肤？护理皮肤给谁看呢？女为悦己者容我为谁容呢？难道还奢望下一个偶遇？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偶遇，老天给你一个算是待你不溥了，还想要下一个！死心吧。

数落了自己一番找了个长椅坐下。不断的有男男女女牵着小手走过她的面前，更有体贴者不仅背着女孩儿的包还拿着她喜欢的小零食时不时的送上一个。看得杨叶心里酸酸的，多平常的一件事情，在自己这里只能望眼欲穿。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起身向门口走去。倒是听见了后边有人大叫“小姐请等一下。”想想这商场里的小姐众多，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要走到门口时一个气喘吁吁小伙子停在了她的身旁。

“小姐，你的钱包。”还真是个活雷锋，追上来送钱包。虽然里面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可是这包的意义重大，是多年前姐姐花了不少的钱给自己买的，也算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了。

“谢谢！真的很感谢你！”这次她笑了，笑的很灿烂。小伙子摇摇手走开了。她突然发现原来笑容真的可以驱散心里的阴霾，一时间心里舒服多了，要让自己多笑笑。可是没有什么好笑的事儿怎么办……去书店买笑话书。

一本书放到收银台上，还没来得及打开自己的钱包已经有一张大钞放在了书上。穆大方靠着收银台看着杨叶，资态优雅迷人。

杨叶先是紧张马上又笑了，还没有作贼呢心虚什么！场面变得有点僵，都不想走却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我饿死了，咱们去吃饭。”小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都快两点了提意去吃饭好像也不是什么合适的点子。不过中午自己好像也还没吃饭，这一说还真感觉有点饿。杨叶想了下没有拒绝。

坐在了饭店的包厢里杨叶才发现小黑和另一个人并没有进来，只有他们两个四目相对，突然觉得有点相亲似的尴尬。是相亲！是相亲就好了，我马上点头。唉！真是没出息，狠狠的批了自己一番。看着她左转右转的眼神穆大方哈哈笑了起来，笑的那个得意……

“小黑他们呢？”无视他的得意，他在自己面前的这得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他们应该就在隔壁，不会走远的。”

“叫他们过来吧，在隔壁做什么呀！”弄的好像真有什么事，想不想入非非都难了。

“他不会来的，他一向这样。”

“一……向？”质问之后她马上就后悔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呀！有什么资格质问呢！

“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看看你喜欢吃什么？”菜谱摆在了面前。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个难题，想想这么多年来吃什么从来就不在自己的日程安排之内，好像也从来没想吃过什么？这些年都在做什么？过什么……好像就是无声息的在等死，没有任何爱好，不给自己增添一点色彩！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一个境地呢。

穆大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悄悄的和服务员嘀咕了几句。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她，心里痛的有点无法忍住。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真的很想知道，可又不能开口询问。看着她眼神里的愁容也束手无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成功的男人，这一刻却觉得失败的透顶。

直到整张桌子被盘子覆盖的七七八八他们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安静的坐着各自想着心里的冲动与理性。看着他的样子杨叶觉得自己现在太危险了，说不定哪一刻就会昏了头，再看着他自己整个人都会被他的气息腐蚀掉。得赶快离开这，拿着自己的东西起身走向门口。

“叶儿！好好照顾自己，这世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多笑一笑，生活会很美好。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红光满面。相信我，生活会美好。一定……好好照顾自己！”说着绅士的打开门。杨叶看着他点了下头嘴角一扬离开了这里。

他回到这个包厢里，觉得它像个广场。喝了一杯酒看着她坐过的椅子就当她还在，往事在脑子里转开……

她在路边吃了碗面回到家里，想起了他的那句好好照顾自己决定服了有助睡眠药物去补觉。就算不为见他也要让自己红光满面。半梦半醒之间往事浮现……

——

第五章想当年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就像惊雷点亮了所有同学的精神，大家马蜂一样的冲向门口，像是第二个冲出去就很难回到家的似的。坐在坐位上一动不动的杨叶看着他们既有嘲笑又有悲凉，嘲笑他们这么大的人还这样恋家，悲凉自己竟没有一个可恋的家。

人都走光了她才赶在值日生之前走出门口，看到云朵还在那等着她。“不是说了我家又搬家了，走不到一块去了吗？”云朵笑笑拉着她的胳膊离门口不是还有一段路吗，能走一步是一步。想到多年来与杨叶同路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生活很重要的一件事，尽管她的家已经搬了N次，可还都没有绕过自家的门口。可现在真的背道而驰了，心里还真是空空的。

杨叶晃着步子朝着那个妈妈说的建材后巷走去。这还真是个陌生的地方，对于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心里还有点虚虚的。问了几次路人后，她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每一条巷子，终于自家那点家当闯入视线。

“哇！”这个小院子还真有陋室铭的味道，连体的房子独立的小院。大门前那几棵高大的杨树增加了它的生气，哗哗作响的杨树叶子奏出美妙的音乐。尽管大树的跋扈剥夺了小院里其它植物的光芒，杨叶还是觉得这‘家’最动人的就是这几棵树。

进了屋子和妈妈打了招乎她观察着这里的地形。“哇”不得不发自内心的赞美这是个好地方，居然有两间卧室，虽然小的那间在里面转身也要小心点可还是让杨叶着实兴奋了一会。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已后终于可以不用直接面对那个龌龊的男人了。

虽然妈妈忙得乱成一团，可还是做好可口的饭菜，可能再她看来这才是诠释母爱的方式。一个下午杨叶都有点小兴奋，她很期待自己的那个房间、那个自己的天地间。果然，有了这个小房间有了这扇门她已经有多天没有直接面对那个龌龊男。

其实有时候她自己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自己过于挑剔，在外人看来养父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时而提些小零食回来，时而也和妈妈一起去给她买件衣服。她也很想相信这是善意，可是潜意识明确的告诉她这是功课，是她们做给外人看的。特别是在龌龊男色眯眯的看着她，当着她的面讲huáng色xiào话或是有时再动一手的时候她会更加相信自己的潜意识。

真是破天荒的也想不出妈妈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困境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放眼未来还是觉得应该是一片大好的，毕竟自己不会呆在这个屋檐下一辈子，总会有一天长大自立离开这个家。到时候也可以照顾妈妈，不再让她受男人给的窝囊气。

悠哉的日子并没有过太多天，麻烦正悄悄的走向她。

一进门她就觉得今天的家里怪怪的，像是有个很碍眼很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