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拉我?”贺艺诺不高兴的白了一眼勒以安。
“你刚刚差点栽到水里。”勒以安被贺艺诺刚刚的动作,差点吓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那一刻勒以安真的怕贺艺诺会掉入江里,江水虽然看着表面平静,其实暗涛汹涌。真的掉下去,说不定来不及救上来,人就已经没影了。
“靠岸。”勒以安拉着贺艺诺的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你怎么了?”贺艺诺看着脸色都不大好的勒以安,没有反驳。
刚刚是感觉到船一晃,然后自己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就被拉到了勒以安这边坐着。
“没事,我背你下船。”船刚一靠岸,勒以安就从船上跳了下来。
贺艺诺做事有时候太不知道危险了,这是自己在,如果自己不在,她自己出来坐船,说不准就掉到江里淹死了。
“以后你不要自己出来坐船。”勒以安不放心的回头对自己背着的贺艺诺说。
贺艺诺点头答应,其实贺艺诺和勒以安说了好多次了,她可以走的,但是勒以安偏偏要背自己,非说要尽量少走……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我好困。
我要睡觉
2015年1月3日12:52:15
☆、护腕
“钥匙呢?”在勒以安的坚持下,贺艺诺被勒以安背回了家门口。
五楼虽然不是很高,可是背着一个人,哪怕看着很瘦,其实也有九十斤的贺艺诺,对于一个刚刚小学毕业的男生来说,也实在是个吃力的事情。
勒以安满脸通红,顺着鬓角往下淌汗,呼哧带喘的站在贺艺诺家的五楼。
“说了让你放我下来了。”贺艺诺在勒以安的背上想要下来。
“拿钥匙开门。你脚扭了,少走动。”勒以安喘了几口气,回头对后背上琢磨下来自己走的贺艺诺说。
也许是刚刚在游船的时候,被贺艺诺吓着了。
勒以安第一次意识到,贺艺诺是个女生,一个看起来强势,内在是个迷糊天然呆的小女孩。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送贺艺诺到家门口,不肯让贺艺诺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回家。
“钥匙不是在脖子上呢吗?”贺艺诺趴在勒以安后背上不耐烦了。
在楼下开楼宇门的时候,他要了钥匙就带在脖子上了,现在还反过头来和自己要钥匙,去哪里讲理啊!
勒以安听到贺艺诺这样说,自己低头一看,果然脖子上带着一串粉色卡通兔子的钥匙链。
勒以安弯腰将脖子伸到贺艺诺家门的钥匙孔附近,艰难的一手拢着贺艺诺的双腿,一手开门。
喀嚓!
贺艺诺家的防盗门开了。
勒以安这才转过身子,将贺艺诺放在了贺艺诺家的门口里面。
听到家里防盗门开门的声音,贺艺诺的母亲文映雪从厨房迎了出来。
一看到那个背着自己女儿,小心的放在家里门口的棕色玄关地摊上的高瘦的男孩,文映雪就猜到了对方八成就是自己女儿嘴里常常挂着的同桌勒以安。
看到穿着红色小碎花家居服,扎着同样是红色小碎花的双口袋厨房套头围裙的文映雪,小跑的来到门口。
勒以安就想走,却被贺艺诺拉住了。
“腿麻。”贺艺诺耍赖的坐在家里的地板上,一脸扭曲。
“小心摔着。”勒以安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拉住了贺艺诺的胳膊,缓冲了贺艺诺直接坐到地上的冲力。
“小诺啊,你这是怎么了?”文映雪看到女儿坐在地板上右腿不大自然的伸直,紧张了起来。
“阿姨,她脚扭了。”勒以安说着隔着贺艺诺家的门槛蹲了下来,用手轻轻地给贺艺诺揉着双腿。
“好些了吗?”勒以安看着嚷着腿麻了的贺艺诺。
“好多了。”贺艺诺点头,眼睛里因为刚刚腿麻了有了些湿意。
文映雪还是第一次见到勒以安,这个天天中午和自己女儿一起吃饭的男孩,很是不错呢!
这么小就懂得照顾人了。
两个人的感情真是好啊!
作为母亲,文映雪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女儿和勒以安之间有了青梅竹马的感情。不过她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真的会因为当年的一句十年的承诺,当真等了十年。
“小诺啊,让你同学进来啊!你堵着门做什么!”文映雪看着自己女儿有些撒娇的样子,也猜到自己女儿是不想让人走。
不走也好,这个只听过名字,从来没见过的勒以安,自己还真是想了解下。
“嗯。”贺艺诺点头。
“别动,我帮你把鞋脱了。”勒以安将贺艺诺脚上穿的滑板鞋鞋带解开,左手托着贺艺诺的脚脖子,右手把贺艺诺的滑板鞋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一边。
这个动作,看的文映雪心头一动,他们还都是孩子,一个孩子能为另一个孩子不怕脏的拖鞋,证明了什么?
贺艺诺则整个人都呆住了,帮自己拖鞋的勒以安,脸上的表情好萌,好认真,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好看极了!
贺艺诺看着勒以安憨憨的笑着。
“我来,我来,在外面跑了两天。脏着呢!”文映雪笑着弯下身。
可勒以安的动作已经快过了她,将贺艺诺的两只鞋都脱好了,然后站起身,伸出手,轻轻一用力,贺艺诺借力使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妈,我同桌勒以安。我脚扭伤了,他背我回来的。”贺艺诺穿着白袜子踩在地板上。
“阿姨你好。”勒以安有些尴尬的想放开贺艺诺的胳膊,又担心贺艺诺失去支撑点,摔着。
“怎么到了家,还不进来!”文映雪笑得和蔼温厚。
“那个,我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阿姨再见。她书包里有冰袋,还有白药喷雾,白药散剂。要看着她吃药。”勒以安抿了抿嘴将贺艺诺的胳膊,放到了一旁的文映雪手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辛苦你了。下次来家里玩。”文映雪扶住了女儿贺艺诺,笑的温和。
“阿姨再见。”勒以安转身又要走。
“护腕!”贺艺诺站在那里没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母亲站在旁边,十分旁若无人的像勒以安伸出了手。
“小诺!”文映雪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自己女儿也太跋扈了。
“你还记得呢啊?”勒以安从左手腕上摘下了黑色护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把护腕递给了贺艺诺。
对于勒以安的反映,文映雪一皱眉。
自己女儿是不是被自己惯坏了,这么自然的和人要东西,那个习以为常的给……
两个人的互动有点不对劲!
“当然记得了!”贺艺诺要到了自己想要的,骄傲的一仰脸。
“拜拜!”勒以安笑了笑,挥手离开了。
文映雪看到了勒以安右手脖子上一抹熟悉的紫光闪动,低头在看自己女儿右手脖子上空空如也。
“妈,勒以安要出国了。”看着勒以安关上的防盗门,贺艺诺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精神。
文映雪扶着女儿坐在了沙发上,将女儿的书包接了过来。
“书包里有巧克力派。”贺艺诺声音很小,整个人好像都蔫了。
“你们还小。”文映雪打开女儿的书包里,上面放着一盒女儿爱吃的巧克力派,下面放着一个诊所的购物袋。
文映雪看了看女儿,叹了口气。
初恋总是美好的,可是初恋能开花结果的太少。
那个孩子是不错,只是一看就是个有城府的孩子。
“勒以安说等他十年,他回来娶我。”贺艺诺缩在沙发上,把脸埋在了手臂里。
“十年,孩子你才十三岁。十年之后你们可能都不记得了。好了去洗澡吧!”文映雪看着这样的女儿十分心疼,但是作为母亲,她更了解女儿,女儿不需要安慰,而需要安静。
每天的相处已经让勒以安成为了她的习惯,现在勒以安出国,她一定会闪了一下子。
“嗯。”贺艺诺说着脱了身上的牛仔服外套。
“这衣服……”文映雪不用自己女儿说,也猜出了这牛仔服是勒以安的。
“洗了吧!”贺艺诺没什么精神,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厕所洗澡。
文映雪将贺艺诺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到了脏衣篮里,转身回了厨房做饭。
晚饭贺艺诺并没有吃几口,就回了房间打开电脑躺在床上看动漫。
贺艺诺心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天黑了下来,文映雪洗好了衣服,看着女儿吃了药,然后为女儿把脚脖子喷了药剂,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丈夫贺云明回家。
楼下轰轰的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文映雪好奇的来到窗台,往楼下张望,是有人在放烟火,而且是大型的烟花盒子。
这个时节不是放烟火的季节啊?
都是过年过节才会放烟火的……
“小诺,你看楼下有人放烟花……”文映雪喊着女儿。
“喔。你看吧。我看动漫呢!”贺艺诺躺在床上不为所动,翻了个身,继续看她的动漫,只觉得外面好吵。
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
文映雪以为是丈夫贺云明应酬回来了了,赶忙从窗台走到家门前,开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贺云明,而是穿着黑灰色小脚牛仔裤,浅灰色泼墨的半袖的勒以安。
“阿姨,我找……”勒以安站得笔直,看着为自己开门的文映雪,有些腼腆。
“小诺……”开门看到是勒以安,文映雪就大声的叫女儿。
“进屋坐会,等小诺吧!”文映雪温柔的笑着。
这个孩子大晚上的跑来找女儿,是为了什么呢?
“我站在这里等就行了。”勒以安站在贺艺诺家门口的玄关地毯上。
“进来等小诺吧,小诺啊,从来都没有朋友上家找过她的。我去给你们切西瓜吃。”文映雪说着又去厨房忙着切西瓜了。
勒以安这个孩子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吧!
举止动作都有超过他们年龄应该有的成熟和礼貌客气。
勒以安站在门口打量着贺艺诺的家,屋子里都是白色的家居,看起来格外干净而温馨。
这样的家庭环境,这样温柔的母亲,也难怪会把贺艺诺养的有些娇气了。
勒以安站在贺艺诺的家门口,胡思乱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手和脑子无法配合。
艾
2015年1月3日18:46:44
☆、烟火
“小诺,有人找你。你没听见啊?”文映雪切了西瓜出来,见勒以安还在门口站着的笔管条直,而自己女儿还没从房间出来,文映雪实在是受不了自己女儿这一会急如火,一会温吞细雨的性子,把西瓜放在茶几上,走到贺艺诺的房门前。
“阿姨,我不急。她脚扭了。”勒以安见文映雪催促贺艺诺,连忙开口。
在勒以安没有看到的角度,文映雪露出了一丝满意而放心的微笑。
这个男孩很不错嘛!还这样小,就懂得护着女儿了,只是他们还太小,还是孩子,这孩子又要出国了,十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妈,怎么了?喊什么啊?”贺艺诺一跳一跳的来到房门前,开了门。
“刚才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有人找你!人家门口站了半天了!”文映雪对女儿的反映甚是无奈。
“谁会来家找我啊!”贺艺诺一跳一跳的往门口看去。
“勒以安?”贺艺诺看到门口立正站着的勒以安,脸上尽是惊喜,还以为再见真的要十年以后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
“你慢点!”勒以安看单脚蹦的贺艺诺冲着自己过来了,连忙两脚脚后跟一碰,踢掉了自己的脚上黑灰色篮球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抢了几个大步,伸出手臂,将接住重心不稳的贺艺诺。
看的文映雪心惊肉跳的,真怕贺艺诺摔倒,可是她到底还是没有勒以安的动作快,又是勒以安快了一步,接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儿,上次是扶起女儿。
总是担心女儿摔倒,看来自己这个女儿以后不需要自己再扶着她走路,担心一放手她就会摔倒了。已经有人比自己更加懂得什么时间扶住她了。
“小诺,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绊绊倒倒的。”文映雪跟在后面,斥责着女儿。
“妈,刚你不是说外面在放烟花吗?”贺艺诺对母亲的责备丝毫不放在心上,反正被说得多了,早就有了免疫力了。
“对对,你阿,给我好好站着。还有我切了西瓜,别总让人站着啊!去坐着吃西瓜啊!”文映雪慈爱的笑着。
“阿姨,您别忙了。我是来找她去放烟花的。”勒以安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潮。
“阿!那别玩得太晚了。你父母会担心的。”文映雪不是个不开通的人,了然的回房间了,把空间留给了这对马上就要分别的少年。
对于文映雪的话,勒以安只是点头,父母会担心自己在外面玩得太晚?
不要开玩笑了,都不在一起住,除了生日和过年,几乎都不见一面,自己几点回家,除了何妈没人担心的。
“你回房间穿个长裤,套个外套,我们去放烟花。”勒以安扶正了贺艺诺的身子。
“这样不行吗?”贺艺诺歪着脑袋看着勒以安。
贺艺诺不觉得自己的身上海蓝□□咪蝙蝠袖大T恤,有什么不能穿出门的啊!
“你招蚊子。不怕蚊子吃了你吗?”勒以安揉了揉贺艺诺的发顶,贺艺诺招蚊子到夏天穿着长袖一起跑步,都能被蚊子咬。
“我回房间换衣服。你等我下。”贺艺诺点头赞同勒以安的话。
勒以安点头,扶着贺艺诺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
“进来呀!”贺艺诺好笑的看着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像罚站的孩子似的勒以安。
“你换衣服,我不好进去,要避讳。”勒以安磕磕巴巴的,把脸扭到了一边,不敢看贺艺诺。
“阿……避讳……哈哈……哈哈,进来吧。别再那傻站着了。”贺艺诺笑了一会,拉着勒以安进了自己的房间。
贺艺诺的房间很简单,贴着墙是衣柜,一张白色的实木双人床,两个配套的床头柜,挨着床里面的挡着米白色丝绸枫叶窗帘窗户是一排书柜,一张电脑桌上放着电脑,书本。
小小的房间摆放的整齐而满满的,一进来就有家的充实感。
贺艺诺放开了拉着勒以安的手,打开衣柜,拿了一条浅灰色直通宽松的长款针织纯棉卫裤,坐在床上双腿伸直,套上了身,而后,双脚沾地,一提,裤子穿好了。
勒以安听到贺艺诺咚的一声,担心贺艺诺又摔倒,回头一看,贺艺诺蹦了一下,穿裤子,顿时无语,不知道该哭自己太紧张了,还是该笑一个女生这样大咧咧的穿裤子。难道她忘记了她扭伤了脚吗?
“你小心点,你脚扭伤了。”勒以安无奈的摇头。
“穿好了,我们走吧!”贺艺诺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外套穿上。”勒以安因为贺艺诺的笑容,自己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等等,我家的地址。”贺艺诺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明黄色蝙蝠袖的休闲运动外套穿在了身上,一蹦一跳的来到电脑桌前,从笔筒里拿出一根中性笔,又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