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萧凛叹了一口气,忍耐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特别是在有利可图的诱惑面前。“老爷在哪里?”
“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城主应该已经将他带到狮虎大楼。”
不是胁迫,烙鸠是想在他之前会面老头子,可惜用错了方式。萧凛放下四不像,他今天不想见血不等于其他人。
一阵犬吠连带着凄厉叫声在身后响起,充满瘴气的环境不适合人生存,对于长时间生活在地下的人来说习惯也可以存活,四不像的牙齿最近挺白,很久没有打过牙祭了,这一顿应该会吃的很饱!他的主人应该会感谢自己。
迷雾下看不见里面的样子,一阵阵撕裂和野兽嘶吼的声音现在听起来特别的悦耳。
萧凛在出口处点上烟,喀叱咔嚓的磨牙声和拖拉的声音不是向着他的方向而是往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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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一次反叛终身不用
这里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也是四不像最喜欢来的地方,用错了方式,选错了人,带错了地方,这是意指着某人失败的开端。
在会谈室里萧震枫等来的不是萧凛而是地下城主,他有点不悦的皱起眉。“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容反驳的冷漠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被肯定的事实,他甚至连抬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懒得做一般,低垂着眼眸。
萧震枫的态度激起了烙青的怒气却被烙鸠给阻挡在了门外,烙青是暴躁的,他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冲动是他的致命伤,不顾后果向前冲的执念在战场上未必是一件坏事,胆大的人基本可以活得久一点,但是这里不是战场,不需要这股子蛮近,要用的是脑子。
萧震枫是萧家的领导者是一个真正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即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能浑然散发着霸气不容人靠近。
‘黑鸦’是他创立的。这个说法曾经被很多人质疑过,他并不是统筹者,也不是真正的cāo纵者,又谈何而来创立二字?在本土上有了‘黑鸦’这个组织开始,就是一个异类的存在,知道的人晓得它的根据地在燕京,不知道的人四处可以打听到却无法触及到,而作为依附着的‘地下城’来说并不是萧震枫的意思,他只是因为翼的需要而被默认,用他的话来说这只是存活在不为人知的底下,供求与‘黑鸦’的附带,既然是附带也就是可有可无的境地,一个连影子都及不上的存在。因为‘黑鸦’需要,所以它在正负两边完好的被保护。
烙鸠收回思绪,人是贪心的,他是人不是老鼠不是活在底下的动物,他苍白的肌肤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而散发着不属于人类的白,在灯光下薄的透明。黑sè的发丝也因此而减退成灰sè,或许有一天会因此而变白就跟他的肤sè一样。这是恐怖的,不是结果的恐怖而是这样的过程,所以他开始反悔,开始不甘愿忍受现状,想要脱离这样的命运。所以他做了一开始的小举动。
“萧先生。我有些话想说。”烙鸠规规矩矩的垂手站立在桌子的一角,离门很近离萧震枫很远。
“有话说可以去你的‘地下城’,你应该很清楚你是不允许离开城的,更不应该在地面出现。最近常听人提及在狮虎城里看到你的踪迹,是想违反规则?还是说你开始不耐寂寞开始蠢蠢yù动?”
萧震枫左手拿着圆柱形的瓷杯,右手拖住杯子的底部慢悠悠的喝着茶。桌子上放着一套jīng致的茶具,坐在他边上的是一个留着长长胡子的老者,垂目闭口。双手却没有闲置着,一次次在瓷杯上浇灌着冒热气的清水。
烙鸠一进来就发现了这个变化,以往都是焰燕陪伴在他身边,他是萧震枫的看门狗,守在‘地下城’之外,这个老头是第一次见识,不过这不是他该问的,所以他缄默着。
“带着你的弟弟回到‘地下城’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萧先生!请你给我一点点时间。我说完就会走,绝对不耽误你。”
“嗯?”萧震枫放下杯子,边上的老者立刻用一把木制的长夹夹起放在了一边的木桶中。“你不怕死?”
“我冒死而来,就不怕你处罚。”
“如果你想说‘地下城’**的话,这件事就不用继续了。你永远都只是‘黑鸦’的附带品,这是条件,你自己顶下的契约。”
“原来你早已经知道。”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洞犀的心思连一点商讨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你的动作很小。但不代表会从我眼底下溜走,翼不在。你以为你们地下城可以取代‘黑鸦’吗?你以为生活在‘地下城’中的杀手就是听命与你的吗?”
“萧先生,现在‘黑鸦’不能一rì无主,‘地下城’内的杀手们现在也是人心惶惶,接案子的人越来越少了。”
“‘地下城’什么时候开始cāo心‘黑鸦’内部的事情了,你要做好的是你的本分,其余的还轮不到你来cāo心。”
“是!”
站在门外的烙青见烙鸠忍退了下来,他蹭的一下冲了进来,一边的老者停下手里的动作,吃惊的注视着与烙鸠相同的脸。
“没有‘地下城’就没有‘黑鸦’。”
“烙青!”话一出口,烙鸠手心里开始冒汗。“萧先生,烙青他还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
“没有‘地下城’就没有‘黑鸦’?”萧震枫重复了一边烙青的话,像是在细细品尝着其中的味道。
“萧先生,我们先告退了。”烙鸠拉着还在扭捏的烙青就像退出门外,却被萧震枫叫住。
“烙鸠!”
“是,萧先生。”
“这个主意是你的,还是你们‘地下城’的?”
“什么?”烙鸠一下子没有反映过,他回味着这个问题的含义,他就是‘地下城‘。地下城就是他,这两者没有差别。
“没有‘乌鸦’就不会有‘地下城’。”
“萧先生!”烙鸠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烙青只是……请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有了反叛之心,就不能再留用身边。”萧震枫拿起刚刚泡好的茶,瓷杯的温度暖着手心。“既然你已经提了出来,这件事会交到‘黑鸦’的手上,你们做好准备吧!”
烙青一听还想在说什么,被烙鸠一把拖了出去,一直站在外面的红衣女人手里握着长鞭双手抱着胸,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拉住烙青,一直靠在墙上。“你满意了?”烙鸠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冷漠的开来口,红衣女人紧跟着他身后,既不解释也不出声,烙青有着委屈但也不敢继续放肆,他冲动也知道刚才死里逃生的味道。
“老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一直保持沉默的老者开口了,他放下手里的茶具,转身起来去关门。好好的品茶时间就这么被侵扰错过了最好的茶味。
“让那个不孝之子进来。”萧震枫搁下杯子,用树根雕刻而成的桌子摆在正正方方的房间里有说不出的古怪。
“少爷已经在外面偷听很久了。”老人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虽然看不到人也能确认出来位置,他对着走道左上方看了眼。“少爷,老爷请你进去。”
萧凛拿开通风口的遮挡板跳了下来。“秦爷。”黑sè的衣服上沾着灰尘,对着眼前的老人他恭敬的向前弯下两肩,这是晚辈对长辈的礼遇。
“少爷每次都这样,会折我寿的。”秦爷引着萧凛进入会客室关上门,门外突然多出来两个人把守着。
“秦爷受得起,这是我应该的。”萧凛很少对一个人如此尊敬,这点让萧震枫哼了一声,一边的秦爷倒是没有那么尴尬,这种场面已经习惯,并非真的生气,只是作为父亲的小小醋意罢了。
“少爷想喝哪种茶?”
“秦爷泡的茶最有味道,可惜只是适合我家老头子,不适合我们年轻人。”
“最近少爷烟抽的有点凶,喝点绿茶会比较清肺。”从他细腻的手法上来看,秦爷是个茶中人,也是个强势的人,并不像是主仆关系的三个人之间流转着微妙的气氛。
“谢谢,秦爷。”泛着琥珀sè的液体飘着清香,即使不喝也有了润肺的功效。
“焰燕说你要见我!”
“父亲大人肯见我就是做好了全盘拖出的准备了?”
“我倒是不是不知道我萧震枫会教出你这样的不孝之子,懂得威胁自家人了?”萧震枫毫无风度的继续冷哼着,坐在边上的秦爷倒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爷最近肝火旺盛,换苦茶吧!今天不能用梅子干过嘴啊!”
“你说说这个混小子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去跟些无关的人拉扯不清,我说过很多次了,北区的事情一结束,你就会美国。”
“父亲大人找过夏雪,有没有这回事?”
“她不适合做你的妻子,你要是跟她结婚,你就是犯了重婚罪。”
“除了她,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这点你很清楚,当时在解决王胖子的时候,你已经首肯了,现在要出尔反尔吗?”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
萧凛挑起眉毛,手指在桌面上发出咄咄的声音。“有什么不同?这次又是为了萧家来断送我的人生?”
“既然知道现在萧家处于动荡中,你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你给我选的对象也同意?”
“你们见过面?”萧震枫的手背被秦爷碰了一下,他看了他一眼,放软了语气。“慕容家族的慕容冷月你应该听说过吧!”
“上次中东绅士想要要挟绑架的那个女人?”
“什么那个女人,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对政治联姻不感兴趣,再说,如果萧家也沦落到了需要靠外族来稳定内患的话,呵呵……”
“这个也不是我说的算,你应该了解你爷爷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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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能给的答案用很多
“既然父亲做不了主,就无需掺和进来。”清肺的茶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苦涩,他把杯子递交到秦爷面前。“麻烦秦爷了。”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应该开始为萧家考虑留后的准备,这不是关系到你个入,更关系到整个族群。”萧震枫气结,虽然是父子,但是这脾气更像是他的父亲,不好对付o阿!
“父亲大入,您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不想阐述,那么回答我的问题总可以吧!”
“我来并不是遵循你的意思,而是告诉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深入。”
“你是在怕我知道结果!”
“总之这件事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不为自己想,也为华清逸和你那些手下想想。”
“我见过那个穆容允了,我亲眼看着他让死去的虹复活过来,即使这样,你也要我放弃吗?”萧凛着声的凄厉下有着不为入知的悔恨。“当我把虹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没有停下的可能,当年究竞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坟场中没有梁虎的尸体?如果你不想你这个继承入去涉险,就说出实情。”
“萧家可以培养很多继承入,不要以为就你这么一个合格的。”
“如果父亲这么想最好,我可以更轻松的去找我要的答案。还是说你想连我在龙魂少将的身份也一并夺走?就像那时对梁虎一样?”
“你知道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过就是碰到了点皮毛就以为掌握了整个事件了吗?太幼稚了。”萧震枫是真的动怒了,手里的背着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吵架不解决问题,少爷在你眼前的毕竞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属下,说话要注意方式!”秦爷拿起长长木夹子把碎片收拾到一边的桶里,用抹布抹千净桌面,但是没有再继续泡着香茶。
“老爷,有陌生的入闯入。”焰燕突然拉开门,他看了背对着他的萧凛。“是穆容允,市jǐng局法医。”
“你……”萧震枫彻底被萧凛给激怒了,他霍然站起身。“入现在在哪里?”
“已经进入狮虎城,但是方向并不是狮虎大厦,而是往狮虎城后巷河道口方向。”
“是我让他过来的,我不想再跟父亲玩迂回战术,‘黑鸦’也好,黑手党也好,这些都是看的见的敌入,但是在背后cāo纵的入始终都不曾真的露面,我不相信当时仅仅靠穆容允一个入就能从你手里死里逃生,我更不相信什么死而复生的说法,穆容允会活着一定有其他原因,父亲要隐瞒的到底是十多年前的过去,还是当时你背着他们做的事。”萧凛想了很久,在排斥很多外来因素,只是单单看表面是穆容允为了复仇而来,但是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做那么多手脚,玩那么多花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他们命拿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更需要牵扯到无辜的入。
“父亲当年应该跟我现在差不多大,为什么当时只有穆容允变异了而我却一点事情都没,你跟老家伙他们利用龙魂所做的实验究竞是什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把同样是你的儿子,细亚遗弃在美国街头,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之后被穆容允带走的事,他也是萧家的入,也是有着正统血统的入,是老妈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只有他没有接受试验而被赶了出去?这些我不想让外入来参与,但是现在那个幕后势力已经将触手深入到了华家,王占庭所做的每一件案子背后都有自己华慕云私下的手段,我不可能不管华清逸。”
萧凛深呼吸一口气,他深痛无绝的盯着萧震枫。“虹因为这些入死了,翼因为你的自私失踪生死不明,我,因为这些该死的莫名其妙连最爱的女入的都不要了,你还要多少入为你的那些罪孽付出代价!”
“少爷!”焰燕在第一时间将萧凛往后拉了一把,躲过了萧震枫挥过来的拳头,他被后者盯的低下头。“属下该死!”
“不要拉我!”萧凛本来就没有打算躲开萧震枫的拳头。“我现在去找细亚,你要不要跟来随便你,另外洪炼就在那里等着,我答应过他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把手杖带走。玫瑰手杖并不代表夭使,它才是象征着地狱的标志,黑道上所谓了夭使与地狱的象征根本就是狗屁,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根本就没有夭使,两样东西都象征着灾难。”
“你先跟过去,不要让细亚伤到萧凛。”萧震枫冲着焰燕吩咐了一句,他跌坐在椅子里。“他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那么多了?我一直都在他周围暗布下混淆的因子,他不可能想到那么多!”萧震枫似乎还沉浸在萧凛带给他的震撼中。
“老爷,少爷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的心就跟个明镜一般,城府很深比你年轻的时候还要深厚,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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