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不在,李姐的儿子好像得了病,请假了。”终于将手上的事情做完,小宁一屁股做到萧凛身边,近距离看帅哥就是一种享受。
“那个黎童童后来有没有什么下文没?”
萧凛对着窗户哈出一口气,用手指在上面画出一个个怪脸,正如小宁所说的,急症室闲的有点发慌,想想也是,自己总这么消失也不在理上,下次倒是要注意了,毕竟自己是有正常工作的人,人言可畏啊!
“前两天来办了休学,人看上去很憔悴。”小宁想到黎童童就发出叹息,影响中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呐?
“说是要回老家去。”
“哦!”萧凛将视线转回到窗外,对于黎童童他是有着歉疚的,对于苗老爷子他也是有着歉疚,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萧凛开始否定起来,对于自己的能力有了一次怀疑,但是很快这样的念头就被忽略而过,他终究不那种会缅怀在失败中的人。
“她什么时候走?”还是要去说点什么,过后或许真的没有机会再见。
“已经走了,她寝室里的人说当天办完休学手续就买了回程的票,什么都没有带走!”小宁学着萧凛在窗户上画着各种花花草草的图案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她一个人吗?”
“好像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闪过脑海,萧凛想从窗台前移开脚步,却发现重来没有那么沉重过,直觉告诉他那个女孩会死,一个一心想死的人,无论你救多少回,都是于事无补。喝了一口茶,不是说自己有多残忍,但是现在对于黎童童来讲,死是最好的解脱方式。
第三百八十九章一个人的表演
清净的晨曦中,一辆辆救护车打着报警器从医院大门口涌入,萧凛是第一个听到警报的人,在车子还没有出现在医院门口时:“拿上工具跟我走。”
“为什么?”对于萧凛突然的命令小宁很莫名其妙,又没有人看病,干嘛要拿工具呢?
“出事了!”说着,萧凛拿起椅背上的工作服在走道上边走边跑,而小宁背起专用医药箱跟在后头。虽然他们科室里有个比明星还帅气的人,不过脾气也是一流的帅。
最先到达医院门口的是萧凛,而于正波在接到电话后匆匆从院长室里赶了下来,同时还有其他科室的医生也陆续到达。
急救120在停妥后,从车上跳下来几个救护人员,将伤患提着放在了担架车上。
“什么问题?”萧凛看了眼担架床上的病人,一手抵在病人的脖子处测算着心跳指数。
“交通事故,在高速公路上一辆集卡刹车失灵导致追尾,后面车辆躲避不急连续追尾。”随后的几辆车里纷纷跳下救护人员将伤患送入急救室。
萧凛跟了进去,小宁很纳闷的盯着萧凛的背影,他怎么会知道出事了呢?院长是在走道上碰见她告诉他们急诊科做好准备的啊,可是萧凛是在院长到达前就已经跑了出去,难道帅气医生不是人类,哦哦哦!小宁在心底呐喊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可能出现在萧凛的身上。
戴上专用手套,走到一个已经重度昏迷的伤患跟前,用剪刀加开已经破烂的衣服,全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一根钢筋刺入左腹下方,手指捏着他的腿骨,表皮处有着淅淅沥沥手感,骨头有可能是粉碎性骨折,尚没刺破表皮层。
翻开伤患上眼睑,用手电筒照射着,瞳孔对于光源还有点反应。
“准备手术室,这个人还有救。”
“小萧啊,这么多患者,你看如何是好,李医生家里还有事。”于正波焦头烂额,今天是周末校医院没有医生留院。
“我需要一个麻醉师,有实习医生留校是吧!”萧凛看了眼躺在那里的人,事实上靠他一个的确有点难度:“我需要帮手,院长麻烦你给夏雪去一个电话,她是急症室医生,有着丰富的经验。”说完萧凛不再搭理于正波,随便他要不要去找夏雪,现在时间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之前的病人已经被送往手术室,当班的麻醉科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场面她的手都在颤抖。
“全身麻醉,根据这个人的体重身高来计算用量应该会吧!”萧凛戴着口罩,双眼直视着这名实习生,后者点点头。
“好,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萧凛转身走出手术室奔跑到一楼的急救室,小宁已经在给每一个病人做着最基础的急救护理,见到萧凛后,她向他招招手:“萧医生,你来看下这位。”
小宁身边烫着的是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看起来应该有七八个月的样子,从她下身流出的血水来看,可能是羊水破了。
“找妇科大夫!她要生了。”萧凛摸着孕妇的脉搏,胸口气息不顺,他抬高孕妇的头,迅速点下她胸口两处大穴,使气血不再逆流导致上呼吸道堵塞:可以了,送往妇产科。”
萧凛看了眼墙上的钟,用最快的速度将其他几位病患破裂的地方进行处理,分别根据不同情况送往合理的科室经行整治。
“你在这里等夏医生,她到了离开来手术室。”萧凛在最后一分钟时进入室内,实习生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萧凛对他点点头,助理医生在犹豫着是否要拔出插在伤患腹部的钢筋,留在体内可以防止大量的血液喷出。
“什么血型?”
“A型!我们血库里有备用的吗?”萧凛询问着助理医师,对于他木乃的反应,萧凛用想杀人的冲动:“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找!”尽管是带着口罩,无法将怒气很好的传达到这个人身上,但是那种魄力已经让他冲出手术室外。
“隔十五分钟观察剂量推入!”萧凛对着麻醉师,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当我拔出钢筋时,立刻按住伤口,懂吗?”该死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全都是他妈的实习生。萧凛一手握着钢筋的一头,伤患的心跳和血压都很低:“开始!”
守在一旁的实习生还没有看清萧凛的手法,钢筋已经被抽出放在了边上。“快点,按住!”头顶上传来一声暴呵,实习生才意识到连忙用双手按压在伤口上,萧凛连点伤患几处大穴,封住了伤口处的穴道,往外渗出的血开始减少。
“看我做什么什么,把伤口上的血污清理干净!”萧凛感到自己要疯了,看着实习生抖抖索索的样子,他烦躁的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工具自行清理着患者的伤口。
“出去,除了麻醉师外,全都出去。”
破洞的伤口大概有十公分左右,虽然有封闭住上下两处血脉,但是血依旧在外渗:“萧……萧医生,血!”去拿血浆的实习生跑了进来,看了眼萧凛自觉性的做起了该做的工作。
“13号手术刀!”萧凛没有看他,接过手术刀从患者的腹部处拉开表皮:“撑开!”
“是!”找到工具后将被划开的地方撑开一块,萧凛在放大镜下一点点的查看着内脏。
“晕血?”萧凛用眼角瞟着这个还能用得上的实习生。
“有点!”
“多看看就不晕了。”钢筋刺穿了皮囊,半个腰子是废了,好在是斜着插入腹部没有伤及到其他内脏。
“萧医生,夏医生到了,是否请她进来。”
“让她进来。”夏雪穿着手术服接过了实习生手里的工具,她看了萧凛一眼,由小宁为她戴上放大镜。
“钢筋刺穿皮囊,胃的下部有撕裂,没有伤及到肺部和肝胆,我们切除一小节胃,修复皮囊,缝合伤口。”萧凛看着夏雪:“明白吗?”
“小宁注意患者的血压和心跳,随时射入强行针剂。”夏雪吩咐着一旁的小宁,萧凛已经开始熟练的用他的手术刀对准位置经行每一个环节。
止血棉一块块在更换,每一刀下去,割出皮下组织脂肪与肌肉,内脏一点点浮现在眼前。
“你看这里是不是一颗肿瘤?”萧凛指着在胃壁表层粘膜上皮细胞。
夏雪注视着萧凛指出的地方,表面的粘膜处有一小块息肉:“直接切除吗?”
“嗯,顺便做掉吧!”轻松的口气吓到了一旁的实习生。
“血浆不够,再去拿点。”夏雪用弯止血钳夹住两端提起,萧凛一刀落下准确无误的将切除部位剔除。
“现在缝合伤口!”夏雪再次提起,两端让萧凛可以很好的将伤口缝合。
“下手很准!”萧凛冲着夏雪挤挤眼,算是一种表扬。
“快点,他的血压在降低,这不是好现象。”夏雪提醒着萧凛“四十五分钟!”像是在宣告什么一般,萧凛将视线落在了切开的腹部上,他不再说话,沉默的手术室里迷茫着紧张的气氛。
萧凛说四十五分钟,那么断然不会有四十六出现,夏雪不会怀疑,但是别人未必会不怀疑,这样高难度手术,任谁都不敢打包票,就连现任院长都不会轻易说出手术时间,小宁紧张的不敢喘大气,而夏雪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准确的找到动脉阻止血的溢出。
时间在一分一秒紧张的流失着,小宁来回在萧凛和夏雪之间,为他们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伤患的问题要比想象中严重,在原有的手术基础上,萧凛在找到其他癔症时,也一并给去除。
“做最后缝合。”夏雪明了的接过萧凛手中剪刀和针,她担忧的看了眼萧凛。
“去看着他!剩下的我来就可以。”
小宁乖巧的跟在萧凛的走后走出手术室。萧凛的伤口切截面不大,漂亮的弧度看上去就像是一轮弯月。
“病人转入重症病房,24小时观察,伤口缝合及内部细菌感染状况,出现脑热头晕呕吐等症状立即上报。”在最后一个结扣处剪掉多余的线头,夏雪放手手里的器具,走出手术室,留下两个实习生彼此相望着,这样就结束了吗?
“太厉害了!”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实习生一边收拾着器皿一边对着已经全部处理完的伤口表示着惊讶:“他就是学校流传的神人吗?”
“应该是吧!”亲眼所见的人物,那从容不迫的手势,留个了这个男生难忘的回忆,从他眼里散发出来的光芒来看,或许有一天他也能这样站在手术台上,成为他人的偶像,对他来说这是一场宝贵的经历。
萧凛脱下手术服,洗干净双手,用清水拍打着双颊,伤患已经被人从手术室中推入病房,手术对他而言并不算是最完美的,他只能救治到如此,而双腿的骨折虽然做了处理,但是要痊愈的可能性极小,怎么救治还是要看骨科那边的医生方案,这就不在他职责范围内。
第三百九十章梦魇
“怎么不把腿骨的伤一起做掉?”夏雪将肩膀递给萧凛,出门的时候莲嘱咐过他的习惯。
萧凛靠着夏雪的肩,闭着眼:“总得留点机会给别人发挥下吧,全都我做了,他们吃什么啊!”真是大言不惭,夏雪呵呵的笑着:“别在这里睡啦,我们回家,我开车来的。”
“这里挺好,空气好,湿度好,温度更好!”萧凛拱了拱身体,将头埋在了夏雪的胸口,卷缩起身体。
莲说的没错,每次做完手术的萧凛就像个孩子一样迷糊,她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脑袋:“我们就睡一会,醒了就回家。”
“嗯!”
黑暗中,有人站在一片山顶上,风吹动着衣角飘扬在空气里,四周寂静的可怕,除了风声剩下只有野兽的低吼声。
从山顶俯视着脚下,是一片湍流不息的江水,男子动了下,脚下的石头滚滚而落,看不到踪迹,鸟儿从远处俯身而下,落在了山岩上,为光秃秃的岩壁增家了一片白色。
黑色牛皮皮靴上布满着灰尘,已经无法辨认出他原有的色泽,隐藏在帽檐下的脸迎着天际的月光,发出惨淡的白,就连嘴唇都是白色,他凝视着脚下的江水,时不时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声响,听不吃他是在哭还是笑。
他没有动,只能依旧感应到他脚底下的石头在肉眼看不见的状况下滚落,风鼓起他的衣袍相似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一般。
黑暗!
无尽的黑暗中除了天际上的一轮弯月还有着接近于白的色泽外,看不到更多的光彩,男子动了,他向着悬崖边靠近着,身体向前倾斜着。没有预警,他整个人离开了崖边向着山谷深处的江水掉落,无声无息!
巨大的压迫感搅得沉睡的人十分的痛苦,他微微张开嘴,呼吸着他想要的空气,他想要醒过来,却发现紧紧闭合的眼帘沉重而乏力。
“凛?凛!醒一醒。”夏雪用手拍打着萧凛的脸,他紧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稳。从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冰冷了她的手指。
萧凛听不到夏雪的呼叫声,他看着自己一直的坠落,却怎么都无法掉落进湍流不息的江水中。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从山顶上掉落的画面如同现实般那么真实而压抑。
夏雪焦急的将萧凛放平在凳子上,她用手抹去他的汗水,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睡的如此深沉过,看着他无法呼吸的痛苦,夏雪缓缓闭上眼用双唇吻住了他微微开启的嘴唇:“不要睡了,快起来!”声音哽咽在喉咙间。
有人在跟他说话吗?又回到了山顶,站在悬崖边,接下来还会继续坠落下去。是谁在跟他说话吗?冰冷的双唇上有着一股暖暖的温柔,很舒服。他伸出舌头舔动着那一抹柔软,在这黑暗中,他贪婪的吸允这点点的舒适,不愿意放开。
得到回应的夏雪瞪起她的双眸,他能感受到自己,对于这样的认知,她一次次加深了这样的吻。
两个人彼此相互纠缠着,谁都不肯现放开谁,知道夏雪无法呼吸,她开始推搡着他,她需要新鲜的空气。
感觉到这样的温柔要离开他时,站在悬崖边的人开始挣扎,不,他不想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失去这唯一的温暖,从他喉咙间发出怪异的叫声,而那丝温柔正在远离。
“不!”清晰的叫喊声从萧凛的嘴里发出,他猛然惊醒从凳子上坐了起来,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在过道处冷地刺骨,他木然的转过头望着夏雪,有那么一刻的茫然,眼神无法对准焦距:“我怎么了?”
“没事,只是做梦了!”见到萧凛清醒,夏雪抽吸着捧住他的脸:“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仿佛没有听到夏雪的话,萧凛双脚落地,将头埋进手臂间,被拉长的背上露出一个个骨节。他在回忆那个画面,真实的叫人恐惧,但是他相信这并不寻常,吐出一口气,他抓起夏雪的手:“谢谢你,带我回来。”把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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