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泪(秦时明月跖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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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泪(秦时明月跖凤)-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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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跖那傻小子可是日行几百里跑到我这儿借的朱雀,你若是一次也不用岂不驳了他一番心意?” 
  这关我什么事?白凤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班老头继续说:“白凤公子莫不是怕了我们墨家的人,所以连墨家的朱雀也不敢碰了吧。”
  白凤继续奔走,头也不回,心道这激将法还是莫要拿出来了吧,他已不是三岁小孩了。 
  只是此时盗跖却在身后接了嘴:“班老头怎么说话呢?白凤公子几次败于墨家手下,当然其中好几次都是因为本大爷…所以他怕了也是应该的,你多嘴戳他痛处作甚?巨子平时怎么教你的?就教的你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班老头差点一失手将朱雀撞到地上,他们巨子能教他们什么?除了教他们斗蛐蛐,玩纸鸢,还能教什么?难不成还教些做人的道理,或者诗词歌赋给他们听么?
  他刚要开口去骂盗跖,却见白凤停了下来,于是也停下了朱雀。 
  只见人中龙凤的白凤公子站住回头,看着一直追着自己的男人,朱唇微张,冷冷吐出几个字:
  “你刚刚说,谁败了?谁怕了?“ 
  看来激将法有没有效,也是要看是谁使出来的。 
  于是班老头最后及其忐忑的将朱雀交由盗跖手上,一边唠唠叨叨的嘱咐着:“你学习操作时间短,虽然你脑袋瓜子好用,还是要小心些,你可且记住了,这朱雀若是少了一块木头,我就…” 
  盗跖赔笑道:“行了行了,这朱雀若是少了一块木头,我这辈子娶不到媳妇,怎样,够毒了吧。” 
  班老头想了想,觉得这个毒誓倒是还算够毒,便也不再纠缠他,转身面向白凤道:“白凤公子,秦末乱世,诸子百家各有立场,谈不上谁对谁错。当年墨家机关城一役,你的立场是流沙,是卫庄,并非你自己。而云小姐此次所做的,其立场却是私人恩怨,对你有失公允,只望你莫要放在心上。至于你所失去的,墨家虽然如今散了,也会尽全力帮你找回来;若是…若是实在找不回来,也许,老天也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你所失去的,老夫望你宽心一些,世间万事,不求完美,但求问心无愧。“ 
  白凤没有发话。 
  送走了墨家机关大师离开后,白凤和盗跖上了朱雀,盗跖小心翼翼的驾驶者,白凤则在背后站着,临风而立,好一幅公子派头。 
  盗跖觉得自己像极了苦工,只得苦笑着道:“白凤公子,好歹说一说我们去哪里,找什么人,你不会让我这个车夫自己寻吧。” 
  白凤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往西,我们去益州。” 
  盗跖眼睛一转,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地方听着耳熟。可是是听谁说过,却又暂时想不起来。 
  云千巧说的没有错,这世上有些人生下来便天赋异禀,能使唤飞禽走兽。
  这类人当然不止白凤一个。 
  之前流沙的苍狼,其实也是其中一个,只是他去的早,白凤此时还没有去阴曹地府找他的打算。 
  赤炼也是个会用蛇的,但是她不是天生下来就会,而是后天驯养了那些毒物,所以她也不是能解决白凤问题的。 
  于是白凤想到了另一个人。 
  夏猫儿。 
  这人他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了,只是在多年之前,有一次路过蜀中益州,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见识了这个人役猫的本领。 
  夏猫儿这个人,大约连本名都已被人忘记了,只记得他姓夏。大家大约觉得猫都爱亲近他,于是唤他做猫儿,他倒也不介意。 
  他有时候会在市井街头最热闹的地方摆一个摊子,靠着他的猫们表演才艺收些银两,别人看着他的猫钻圈圈,捡东西,甚至还会跳两只小舞,只道夏猫儿训猫特别有招,毕竟猫这种动物骄傲的很,不像狗,让它们听指令是真真的难。 
  可是白凤却见他在听猫说话,之后还把嘴巴凑过去在猫耳朵旁边轻聊几句。 
  他当下便知道,这人和他是一种人。 
  朱雀日行千里,到达益州也没花多少时间,进城前盗跖找了个隐蔽处将朱雀藏好了,接着叫上白凤大喇喇的进城。 
  蜀中是个好地方,气候温和,风景秀丽,美人多,美食也多,盗跖这地方比起那厚重森严的帝都要来的更入自己的心多了,便想以后若是老了,可到蜀中来寻一个地方养老,开个茶馆,每天倒也轻松。 
  想到这一出,盗跖眼前一亮,终于想出益州这地方为何如此耳熟了。 
  想来这城中居然也有他的一个好友,这当真是有些巧了。 
  当年大厨庖丁,不就是这么和他说的么?
  “养老,就要去蜀地!绝对是好地方!盗跖老弟,我要去那块开个酒楼,找个漂亮的老板娘,你有空可记得要来找我啊!” 
  庖丁说是这么说,只是真的看见盗跖公子和白凤公子双双出现在自己的“庖丁酒楼”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娘,随即就觉得自己在蜀地几年的太平日子,好像要到头了似的。 
  于是他硬着头皮请盗跖吃了一顿,白凤依旧在旁边啃果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白衣美人是被人虐待来着。 
  吃完了饭菜,说明了来意,庖丁帮二人打听了一下,就告诉他们,夏猫儿此刻正在东街的集市上表演训猫。 
  “那我们快去吧。”白凤当下站起身就要走。 
  盗跖立马叹了口气。 
  白凤不解:“你又怎么了?” 
  盗跖摸摸下巴,一张脸上看着居然有些忧郁:“白凤公子,你怎地当着我的面这么急切的去见别人,也不怕我吃醋么?” 
  白凤头也不回就走,庖丁在身后张大了嘴,半天都闭不上。


☆、第 6 章

  九。
  益州的东街集市,夏猫儿正在哄一直纯白色的长毛猫钻圈圈,那猫咪尾巴一扫一扫,神态懒得很,在他百般的催促下,才悠悠的抬起一只小猫爪子,弓起柔软的身体缓缓从圈子里优雅的钻过去。 
  “各位乡亲父老捧捧场啊,我家的小月儿可是一等一聪明漂亮的猫儿,大家若是喜欢,便给点打赏,回头我买点好吃的奖她。”夏猫儿一边夸着自个儿的猫,一边将一个银色的盘子放在观看的人群前面。 
  观看的人们倒也还算捧场,噼里啪啦的丢了些铜板进去,这时候盗跖和白凤刚好到了,挤进了人群站在前排。 
  盗跖抱着手臂,跟在白凤身后一脸的赖皮笑容,本来嘴巴里还一直絮絮叨叨的,直到见到了夏猫儿,才住了嘴,表情流露出一两分惊讶的神色。 
  没想到这猫儿,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脸的稚气未脱,圆圆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要多机灵有多机灵。这模样让盗跖不自觉的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他们伟大的巨子,荆天明的时候。那时候的天明也是这样的孩子,活泼好动,天真浪漫,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几年过去,可爱的孩子就成了个让人一见着就大呼头疼的问题青年。 
  “猫儿。”白凤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的唤了一句。 
  夏猫儿本在给猫儿梳理长毛,听见声音猛地抬头,正好便和白凤四目相接。他瞪大眼睛,好一会才喊了出来:“白凤哥哥!” 
  之后便跳起跑过来一头扎进白凤怀里。 
  于是被抛在一旁的盗跖自然而然的又想起来当年荆天明每每赖着盖聂大叔的情景。 
  于是盗跖从心里感到了一种非常奇异的不协调感。 
  他心思转得快,仅仅是思索了一会就找到自己感觉异样的原因。 
  他想着大概是因为不习惯看见白凤和人这么亲密。 
  以前白凤和他疏离,盗跖想他是不喜欢和人接触,因为自小最好的朋友便是飞鸟。他虽然跟着卫庄,但流沙组织的人看起来感情当然不会如墨家子弟一般,笑笑闹闹那般融洽。虽说也许会为对方出生入死,但是单从表面看起来绝不会是感情亲厚的。 
  所以盗跖没见过对待“人”会怎么和善的白凤。 
  “白凤哥哥,你怎地来益州了?”猫儿拉着对方的手笑嘻嘻的,他另一只手还拿着刚刚捡起来的银盘,上面有不少铜板,盗跖瞄了那盘子一眼,眼珠子一转。还未待白凤开口,便窜了上去挤在两人中间,非常自来熟的开了口。 
  “猫儿,你白凤哥哥此次来是有事想问你。” 
  夏猫儿狐疑的看了这一脸笑的有些流气的男子,皱了皱眉,语气不甚友好的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此话一出,盗跖下意识的便看了一眼白凤公子,想看他如何介绍自己。 
  奈何对方倒是悠然自得站在那里,依旧是不笑不怒不说话,公子派头十足。 
  “我是你白凤哥哥的好朋友,你可以唤我作盗跖哥哥。” 
  他倒是自觉,把“哥哥“两个字都加好了。 
  “谁要你当哥哥?”夏猫儿冷冷道。 
  盗跖瞪大眼睛,摸摸下巴不解:“你这娃娃怎么说话这么厉害?认我做哥哥有何不可?我可是相当受孩子们的喜欢。“ 
  当年墨家机关城,荆天明也好,项少羽也罢,就是高月,不都喜欢缠着他一起玩耍么,连雪女都会笑他像个孩子王。 
  “你怎么可能是白凤哥哥的好朋友?” 
  “这…又为何不可?” 
  “看你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白凤哥哥当然不会做你的好朋友。” 
  夏猫儿言之凿凿,大有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势头。 
  盗跖此刻第一次觉得,虽然墨家每一个人都曾经至少有一次想要揍扁他们的巨子的想法,但其实荆天明才是真真可爱的十几岁小孩。 
  盗跖深吸一口气,说的语重心长:“小猫儿,你还小。好人坏人可不是从面上就能看出来的。” 
  夏猫儿鼓着腮帮子瞪着他:“我才不小,我都十四了。” 
  于是谈话就此进入僵局。 
  白凤在一旁瞅着,竟然想笑。 
  夏猫儿的家里,大约有一百来只猫。 
  当真是燕环肥瘦,各种品种,都是些想让人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小美人。 
  猫的性子独立,自我,各自占着屋子的一角安然的躺着,家里突然来了两个客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然后顺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三人在众猫之间坐下,猫儿起身给白凤倒了杯茶,然后赏给盗跖一个鬼脸。 
  盗跖苦笑。 
  “白凤哥哥,你找我想问什么?”夏猫儿坐在白凤旁边问。 
  白凤看他一眼,淡淡的答:“我想问你,你御猫的本事是天生的是么?” 
  “嗯,和白凤哥哥驾驭飞鸟一样。” 
  “那,可否有人告诉过你,如果有一天你和猫儿的关系有了间隙,猫儿再也不听你的话了…或是你也听不懂他们的话了…该怎么办?” 
  夏猫儿听了这话,脸色突然变了。 
  他坐直身子,正色的打量了一下白凤,才开了口。 
  “白凤哥哥,你是出什么事了么?” 
  白凤沉默着,盗跖坐在一侧看了他一会,忍不住替他开了口:“是我的错,你白凤哥哥才会听不懂鸟儿的话了。” 
  夏猫儿顿时目瞪口呆,瞪着盗跖好一会儿,那眼神和看蟑螂也没甚区别了,半响才像是自我肯定一般自言自语到:“所以嘛,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盗跖望天,把心里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想揍某猫一顿的心情压制下去。 
  夏猫儿忽略他接着说:“白凤哥哥,我这辈子都没有和猫儿们闹过这般严重的不愉快。” 
  白凤苦笑:“是么?” 
  “但是我知道,有人能帮你,而且,他也一定愿意帮你的。” 
  盗跖有些警惕的接话:“你说的是谁?” 
  猫儿微笑着看着白凤,像是在想什么很美好的往事,想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就是我们御神派的首领,青龙大哥。” 
  ——青龙。 
  ——御神派。 
  那孩子一脸的崇拜,好像是在说什么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他不经意的提起了一个埋藏多年的神秘组织,却让白凤和盗跖都心下暗暗的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猫儿倒是依旧继续笑的没心没肺:“白凤哥哥,你和青龙大哥必然很合得来。” 
  白凤挑眉:“哦?为何这么讲?” 
  “世人不是常说,优者龙凤,劣者虎豹么?你们都是人中龙凤,自然会英雄惜英雄。” 
  这夏猫儿说的本是好话,听着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名鼎鼎的神偷盗跖公子,突然心里就有些莫名的别扭起来。 
  十。
  盗跖和白凤告辞之后,出了猫儿的住处,一同往回走。 
  走了一会,盗跖从衣裳中摸出一只小小的机关朱雀,放在掌中,接着从朱雀小脚上抽出一张白纸,又从衣袖中掏了只笔出来,飞快的写了几个字,塞回朱雀的腿中,接着手一撒,小红鸟便飞走了。 
  白凤看他这一串动作来的一气呵成,表情变得怪异起来。 
  盗跖偏头看着他笑:“白凤公子盯着我,是觉得我太过英俊潇洒,看得呆了么?” 
  白凤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严肃的告诫自己,盗跖说的话就要当是放屁:“我是在想你身上哪里放了这么多小玩意,又是机关鸟又是纸笔的…不过你这么着急发消息,是要说什么?” 
  盗跖看着鸟儿离去的方向,低低的叹气:“现在的娃娃,真了不得。” 
  “什么意思?” 
  “明明是个江湖人物,却不显山不露水,装的好像个稚气小儿似的,你说可不可怕?” 
  白凤冷哼一声。 
  “他的本名自然不是夏猫儿,让我猜应该是江湖上号称‘灵耳知天下’的消息贩子夏小苗公子吧,年龄肯定也不止十四,他若还十四,那我也就是个十七八青年才俊了。那些猫,看来就是他平时收集江湖小道消息的工具。江湖上只知夏小苗的耳朵可怕的很,连夫妻房里的私房话都会被他听了去,道是他应该是轻功天下无双,名声都快排我头上去了,结果谁能料到其实靠的竟然是这些猫儿。听说平时他一个消息最少都卖一百两,这次你一去,就卖了个什么‘御神派’的消息给你,无功不受禄啊,白凤公子,小心小心。” 
  白凤听他滔滔不绝,末了才问:“你怎知道他一定是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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