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意- 第36部分

　　　　“有两个通知过几天去面试。”

　　　　“等年后也不急，要不你就在家这边找一个也是一样。”这都快十二月了，王家瑞妈其实不想他找着工作马上又跑出去。

　　　　“得了吧，妈，我要天天窝在家你不嫌我烦啊”，王家瑞转了椅子过来说，“再说，我都这么大人了，老在家又算个什么事。”

　　　　“你好意思说啊你，你这是在家么，每天一大早就不见影。”他妈戳着他的头道，“天天也不知道你忙什么，也不知道陪陪你妈。”

　　　　“那成，打明天起，你去哪我跟到哪，我就是你头上的发丝身上的线球，我就黏着你了，你可别想给我拽下来了啊！”

　　　　王家瑞妈笑骂了他一句，不理他的嬉皮笑脸，又道：“你明天可真得跟我一起，你李阿姨中午请吃饭，知道你在家，让给你带着。”

　　　　王家瑞一愣，“啊……行！”他是没什么心思去应付这个阿姨那个叔叔的，不过他妈说了，他也就顺着她，只是心里想着回头要跟小羽说一声，晚点再过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王家瑞觉出劲来了，这哪是给他带着啊，这分明就是他是主角吧。一张桌子四个人，他跟他妈，那李阿姨和她女儿。

　　　　“家瑞，这你李阿姨家的萌萌，还记得吧，你们初中还同过学。”

　　　　王家瑞还在发愣，听他妈问话，之后那李阿姨又跟那萌妹子介绍自己，九曲十八弯地就转了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相亲吧。然后心里就想，这大概就是他妈琢磨出来的招了。

　　　　行，水来土掩，想明白后，王家瑞也没说啥，一场“相亲”表现得得体的很，一点面子也没给她妈丢。

　　　　客客气气地跟他们告完别，回到家，他才跟他妈说：“妈，我有对象了，你下次别忙活了，耽误人家姑娘。”

　　　　大半天下来，他妈挺乐的，她儿子表现得很好，虽说看不出对萌萌有多大兴趣，但感觉也不会差，看来他之前大概真的是说说而已。只是进门后，他这一句话将她震住了。

　　　　放下手里的衣服，半晌才问，“是哪的姑娘？大学里的？怎么都没听你说，你要早说我……”

　　　　“妈，是男的。”王家瑞不想看他妈跟自我说服一样，这事也不能再拖，打断她，微叹道。

　　　　他妈一瞬间没了言语，手里抓着衣服半天没动。

　　　　王家瑞拉了拉她，嗓子眼里一瞬间有些堵，“你，你先别生气，这事我年初就跟你们说过，你们大概不相信，要不是你今天想这辄，我也不急着再跟你们讲，但索性这样了，妈我想跟你谈谈。”

　　　　他妈一下甩开他拽她的那只手，王家瑞动了动又收回，“你要不想听也行，其实也就一句话，我这辈子只要他。其他事你怎么说我怎么做，但这个，我不改。”

　　　　王家瑞以为他自己不会无措，之前林白羽犹豫的时候，他还理所当然地觉得没什么，但看他妈哆嗦着唇，像是气极，眼圈都泛红，还是满心的愧疚。

　　　　愧疚归愧疚，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妈，我知道我从小到大没让你省心过，打小我就能折腾，我爸每次打我你其实都心疼护着我，妈，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想再让你操心，可是不行，妈我不瞒你说，我老早就看上他了，你要说我喜欢男的也不对，我就只想要他……我挺混帐的我知道，你要不想看见我，我这就走，但我走了肯定要回来的，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你就是因为这事不认我了，我也不会同意，我还没报答你们，还要给你们养老……妈你别哭，你要不解气就再甩我几巴掌，不然把我爸叫回来揍我一顿也成……”

　　　　王家瑞妈抹了眼泪，放下了手里的衣服，一开口，沉重地语调，让王家瑞眼眶一酸，她叹道：“……生你，就是来讨债的……”

　　　　“妈……”王家瑞喊了一声后，嗓子堵地再说不出什么。

　　　　他妈长长地叹了声气，悠悠地又说了句，她说：“……你说的是小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

　　　　王家瑞怔住了。他疑心他没听清，“妈……妈你说什么？”

　　　　他妈看了他一眼，放弃般地道：“你想过一辈子的人，不是小羽那孩子么？”

　　　　不是反问，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王家瑞看他妈的眼神就懂了，不想再瞒下去，动了动喉咙，“妈你怎么知道的？”

　　　　“不是小羽，你还能喜欢哪个男的？从小到大，你还缠过谁？”

　　　　他妈还是在心里喟叹了声，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以前是没往上面想，自从他提了这事之后，就隐隐猜测过，现在他说这一大通，她又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如果不是，那她才不可能想得通。

　　　　王家瑞看他妈说完就朝沙发那坐下了，于是也跟了过去。他妈这姿态，是同意要跟他谈谈了。

　　　　“是小羽，”他妈坐下也没说话，王家瑞在一旁接着刚才的话茬主动坦白，“你说没错，从小到大我就缠他了，我打算，以后都还缠着他，跟他就这样过了。”

　　　　“他也这样想？”

　　　　小羽那孩子从小到大都沉稳的很，要说他也跟自己家儿子这样搅到一块，王家瑞妈多少还是有些不能信。

　　　　王家瑞咂摸了下嘴，“我觉得是了，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放手，你知道，他打小就没磨得过我。”

　　　　王家瑞妈一时想笑，这听着，怎么跟他儿子把人家绑上贼船似的。忍了，又问道：“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几年不是也没联系？”

　　　　王家瑞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都跟他妈交代了，从小学说到高中，又说到大学，说到现在……他一直不停讲，他妈也一直没插话。

　　　　“我这天天出去其实也就是去他那……他最近在写论文，也在家……”

　　　　听王家瑞终于说完，王家瑞妈一时真不知做何表情，没想到他们俩竟然这么久这么深。终于知道他高二那年为什么闹那么凶，也知道了高考时他拗的是什么……唉，当时还以为他是听他们老师的劝，结果还是……

　　　　“我……我要是不同意，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家瑞心里有底了，他妈这是松口了，往他妈身边凑，接着说服，“不怎么办，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们要不同意，顶多我们就只能躲着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皮厚没事，小羽肯定特愧疚，你不知道，现在他就老觉得对不起你们，回头他要知道你们根本不同意，不是内疚死就是不要我了……妈你想，他要不要我了，我还过得下去么？其实说回来吧，他也离不了我……我们这活生生地被拆散，不只我一个痛苦，看他痛苦，我心疼，受不了……妈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忍心，不忍心见我那样，更不乐意见小羽那样……妈你就说吧……”

　　　　一大通，王家瑞妈听着自己的儿子喋喋不休地又说了一大通。还专挑她的软肋。这哪里是小羽那孩子磨不过他，她这儿子要磨上什么，什么能逃得了。

　　　　说，她还能说什么。

　　　　“你这意思就是我要不同意还不对了？”

　　　　“不是这样讲的，妈我没这意思，我就是说……”

　　　　“行了。”被他吵得头都疼，他还真没说错，他这要真天天跟在她后面，绝对会嫌他烦。也不知小羽那孩子怎么受得了他的。

　　　　王家瑞听他妈说了这一句就站起来了，不明白算什么情况，仰头看着她，就听他妈丢下一句就进了厨房。

　　　　“去叫小羽过来吃晚饭，回来的时候带瓶醋上来。”

　　　　王家瑞不是傻子，相反，还聪明的很。这不，刚路上回来的时候，他妈还在叹早上买的鲤鱼怎么做，想做最拿手的糖醋吧，他不爱吃，家里醋也没了。可有人爱。小羽最爱的就是他妈这道菜了。

　　　　喜悦，那真的是喜悦了，他妈刚走进厨房，就被个头早不知道超她多少的儿子抱住了，他儿子埋在她肩上跟她说：“妈，谢谢你。”

　　　　像小时候他还没长高时经常做的一样，拍了拍那颗很久都没碰过的脑袋，“……行了，去吧。”

　　　　儿子已经长高长大，再不是她能管得住的了。可长再高再大，那还是她儿子。她不舍得，她也只希望他能过得舒坦。就算，就算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那，那也还是随他吧。

　　　　☆：

　　　　林白羽跟着王家瑞往他家去，走到门前，脚步突然有些重，迈不动。

　　　　“怎么了？害怕？”

　　　　林白羽摇头，不是害怕，只是忐忑。

　　　　“跟你说了没事，别担心，有事不还有我么？走，进去，我妈等着这个呢。”王家瑞一晃手里的醋瓶，牵着林白羽就进了自己家门。

　　　　进门后，林白羽还没想松开，王家瑞妈就从厨房探了头出来，他爸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俩。

　　　　“芳姨，王叔……”下意识习惯性叫了出声。被那两股目光盯着，林白羽还是垂了眼。

　　　　王家瑞感觉到手里握着的那只手温度很低，捏了捏，开口道：“爸，妈，我把小羽带回来了，说吧，你们是让进不让进，不让，我们这一退，就出去了啊。”

　　　　这绝对属于蹬鼻子上脸耍无赖了。连林白羽都觉得，他太不要脸了。

　　　　果然，他妈没好气地开口了：“行，你出去，小羽进来。”

　　　　“那不成，我们这是捆绑的。”王家瑞继续得寸进尺。

　　　　他妈忍无可忍，“你啰嗦够了，把醋给我，就差鱼没做了。”

　　　　于是王家瑞对着林白羽笑颜一展，那意思就是——“我说了没事吧”。

　　　　被他这样一搅，林白羽的忐忑也好，王家瑞爸妈的不自然也罢，全都搅没了。没过多久，他妈晚饭也做好了，招呼着就上了桌。

　　　　在他家吃过无数次饭，这次绝对是最特殊的，虽然，他爸妈好像跟以前还是一样。

　　　　“来，小羽，趁热的吃，好久没吃阿姨做的了吧，之前叫你来你老不来。”王家瑞妈筷子没停，一直给林白羽夹菜。

　　　　林白羽看着堆满碗的饭菜，低了头道：“谢谢……”

　　　　他爸妈不自在了，尤其是他爸，回来就问了今天的情况，问完，一样是暴怒，听他妈前前后后说了一通，又交代他们回来不要再说什么，勉强才接受。接受是接受，心里不可能没疙瘩。可看到两孩子，尤其是小羽，一直不自然的样子，倒像是他们的不是了。

　　　　干咳了两声：“小羽，那什么，叔有句话要跟你讲。”王爸一说完就看见自己儿子先抬头看了他，没理，而是对着林白羽继续道：“你，你跟家瑞既然这样了，你芳姨跟我也，也不反对，所以，就算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再不好意思，跟我们客气了。”

　　　　王家瑞一愣，林白羽一怔。王妈一叹气，接着道：“你叔说的没错，你是我们从小看长大的，说实话，是希望你们能……但，现在，只要你们俩能好好过就行……姨一点也没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家瑞……这孩子，打小就爱欺负你，长大了还……”

　　　　“不是他，”林白羽抬头对上对上王家瑞妈，“不只是他，我也一样……我，我一定跟他好好过……”

　　　　“……”

　　　　王爸王妈一时愕然，没想到他也是，总觉得是自己儿子缠上人家，硬把他拖下水。更没想到的是，他会跟他们做保证。

　　　　饭桌一时无言，还是王家瑞先开了口打破，“行了行了，还吃不吃了啊，回头咱再讨论成不，我饿死了。”

　　　　“谁堵着你嘴了？吃你的，”王家瑞妈扔了一块鸡腿过去，“小羽也吃……”

　　　　气氛这才恢复正常，林白羽也就听话地抬起一直在下面被王家瑞抓着的手。

　　　　吃完，王家瑞赶着献殷勤主动收拾残余，本来想拖着林白羽进厨房，被他妈一句话给留下了。在厨房也听不清他们在外面到底说什么，怕小羽为难，急匆匆地就刷完碗出来，对着他妈道：“妈你该把他还我了吧。”

　　　　结果没招来她妈的回话，倒是先招了林白羽的怒瞪。

　　　　王家瑞妈一看，自己儿子这死皮赖脸的性，估计也就小羽能受得了了。

　　　　留也留不住，林白羽要回去，走前王家瑞对着他妈道，“晚上别给我留门了。”他妈也只是甩了甩手。

　　　　从他家出来，林白羽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王家瑞一看，笑了，问，“我妈给你留下来都说啥了？给你憋成这样？”

　　　　“没什么。”

　　　　“又没什么，我妈跟你那叨咕半天，能什么都没有？”

　　　　林白羽斜了他一眼，“说要是你欺负我，直接找他们去。”

　　　　“我哪欺负你了？怎么都这样说？”被斜了的人不乐意了，捏着林白羽的脸问。敢情都拿他当“坏人”呢。

　　　　“你还说没有！”林白羽拽下其实力道并不大的那只手，恨恨地道。

　　　　王家瑞乐了，故意贴近，“行，等下回去，我一定不负他们期望，好好‘欺负’你一顿。”

　　　　厮混在一起久了，话里的暗示很容易就能懂，于是，有人的脸红了。

　　　　难耐的低吟在氤氲的水汽中听起来更加暧昧，背脊靠在比洒下的热水还滚烫的胸膛上，本来只是一起洗个澡，结果就这样在浴室里被“欺负”上。

　　　　“瑞瑞……”看不见人，从后面进入毕竟感觉不真实，伸出手在雾气朦胧里胡乱抓着，抓住一只手，那手将他握得紧紧，带到前面环拥住，声音贴在他耳边：“我在，宝贝，是我……”

　　　　“嗯……瑞……瑞……”被灼热的硕大回旋顶弄，不只声音被顶得破碎，断成一节一节，腿也开始发软，“我……嗯……”

　　　　耳朵被咬住，慢慢吸吮到耳垂，林白羽禁不住腰又是一软，紧抓着胸前的那只手，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没力气站……快跌倒……”

　　　　“那我们转过来？”拥着他的人停下动作，竭力忍耐。见他“嗯”着点头，上扬的尾音让王家瑞憋不住又狠插几下才不舍地暂退出来。

　　　　转过人，嘴对嘴吸吮了几口解馋，而后将人抵在墙上，抬起他两只腿架在自己的臂弯，迫不及待地又将胀到发痛的分丨身挤进去。

　　　　“不……行……”几乎是被凌空抱起，姿势比之前更加不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