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不得不尊重他的想法,公司虽然是他的,可是这个前BOSS却是现在的同居人,乃是影子皇帝一样的存在,执拗起来也很麻烦的。反正这种小事情也无所谓了,于是他从宗玉衡那借调了林苗来帮忙筹办酒会。
林苗这一直以来也成长不少,定酒店、布置会场、安排活动环节、采办奖品等等,虽然忙碌,然而她的腐之魂如温和忳火锅一样咕嘟着,她要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对宗总和冯总的支持!
结果活动当天就出现了这样一幕——身为嘉宾受邀出席的宗玉衡和大BOSS冯涛被同时请上台,要求合演一个节目啥的。
林苗两手交握在胸前,又欣慰又感动地说:“好好啊!让人想起了当年元旦冷餐会的场面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啥的。
旁边的艾玛支着耳朵说:“当年?当年是哪年啊?怎样怎样?”
艾玛是冯涛公司新招的庶务,这几天和林苗一起负责操办庆典的事,林苗百分百确认她是同属性腐女,起因是艾玛一脸八卦地当着她的面YY冯总和宗总。
“听说我们老大在出来单干前做了好多年你家BOSS的副手,还听说他们大学就关系不一般了。我们老大呢,单看没什么,奇妙的是一和你们BOSS摆在一起就有了忠犬的气质了,那份呵护哟~各种暧昧BLABLA~”
林苗立刻有点明白她是什么人了,她虽然平时都极力隐藏自己的真性情的,也不乱在工作场所认亲,无奈这个年轻漂亮干练的姑娘实在太霸气外露了,让她忍不住头脑一热就说:“你的感觉一点都没错,其实,他们之前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每天都JQ满满的。我们下面的人看着也觉得养眼啊。”
两人目光对视,一种“你懂的”的感觉油然而生,腐气相投,彼此引以为腐友了。
林面在这里白头宫女话玄宗地感慨,
艾玛听了忍不住想做个小明白,就追问起来。
林苗就跟她起说不到两年之前那场聚会,冯总和宗总如何唱了歌,如何咬了苹果,又如何去卫生间疑似纠缠啥的。
艾玛听得脸红心跳的,相逢恨晚,“可惜我没赶上。”各种遗憾。
林苗就用一种略微见多识广的平静态度安抚她说:“要相信我们的老板,他们是总能创造暧昧奇迹的人——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她示意关注台上的互动。
宗玉衡作为贵宾出席之前曾跟冯涛强调他就是给个面子露个脸,表示他仍旧关注老部下的发展,展现出有情有义的一面而已。唱歌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冯涛是一口答应了,他也不愿意搞事。可是现在主持人还是把宗玉衡给折腾到台上去了,宗玉衡皱着眉,很少不悦,冯涛对他耳语说:“就是希望你说点什么吧。毕竟你是老领导。”
宗玉衡乜斜了他一眼冷腔冷调地说:“你说我老?”
冯涛忙又咬耳朵道歉说:“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在我这个小公司里也是德高望重的,毕竟都是从你那里出来的,你说话比我分量还重。”
这几句话说得还是比较熨帖的,宗玉衡扶了扶眼镜,脸色也好一点了。
艾玛大为吃惊地说:“我们老大对付你们BOSS好像很有一套,几句话就把人给哄好了。”
林苗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看着冯总好像是信手拈来几句话搞定,实际上这背后的辛酸不是我们外人能够体会——宗总到底有多难伺候你是不能想象的。”远目。
俩人抱团YY,自成一个天地。
庆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宗玉衡就提前退场了,他要去赴朋友凯文的约,说是那间酒吧今晚有脱衣舞男表演什么的。
他当然不是玩得那么疯的类型,甚至自认为本质比较居家,晚上更喜欢窝在家里和冯涛在沙发上看看电影吃点爆米花,有时候还可以让冯涛给他掏掏耳朵什么的,就更舒服了。
可是偶尔和朋友到外面过点夜生活才不那么像老头子嘛——凯文是这样劝他的。
走出酒店的大门,一阵风吹来,宗玉衡就往围巾里缩了缩脖子,冯涛很自然地伸手给他整理了下领子的部分,“真的不用我送你去吗?”
宗玉衡摇摇头,“你这里也走不开,我自己开车去。”
冯涛说:“那你那边看看什么时间结束,需要我接你就打电话。”
宗玉衡说:“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也是给我差不多点,不要喝很多酒!”
冯涛笑了笑,低声说:“你是怕我喝多了酒后那什么你招架不住吧?”
宗玉衡冷声说:“那我就只好在枕头底下放一把剪刀。”
冯涛说:“不好吧,明明这个星期我还没向你进贡上税什么的。”
宗玉衡说:“这个星期才过去两天!”
俩人又扯了几句不正经的,车开过来宗玉衡上车离去,冯涛也淡定转身回自己的职场。
宗玉衡到的时候场子已经很热闹了,身为造型师的凯文人面比较广。
“这边,我给你留了个好位置。”凯文拍拍自己旁边,一会舞者出来确实是个绝佳的视角。
宗玉衡走过去,“你到底有多久没看过果体的男人了?值得这样早早地候场?”
凯文说:“呸!我见过的屁股比你见过的男人都要多!——倒是你,很长时间没见你出来玩,还以为你被某人圈养了。”
“是我圈养他好不好!”宗玉衡坚持为自己饲主身份正名。
凯文就一副我不和你斗嘴的豁达表情,喜滋滋的。
宗玉衡说:“看你这风调雨顺的样子,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啊?”
凯文就一脸“就知道瞒不了你”的表情迫不及待地倾诉他最近的一段美丽邂逅以及之后的艳史。
宗玉衡有点无聊地说:“一见钟情什么的根本不可靠啦,根本就不了解的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泄欲么?”
凯文就不乐意了,“什么泄欲啊!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自己没有一见钟情成功过就不要嫉妒人家的好缘分。”
宗玉衡说:“我嫉妒你干什么?我现在有BF的,而且感情不知道多稳定。”
凯文就妖叨地哼了声,扭了扭肩膀,“是很稳定~稳定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提前过起退休隐居生活了。我说你们这么没有想象力干嘛要做GAY啊?”
宗玉衡就有点怒了,“难道每天想着怎样邂逅男人然后晚上坐在酒吧里等着看雄壮屁股的才叫GAY的典型性生活么?!我觉得两个人坐在家里餐桌上吃厨房字做出来的饭,然后看看电视就已经很够了。”
凯文用看外星人的表情很不理解地看着他,宗玉衡也看回去,“怎样?”
凯文喝了口酒说:“我一直想问你们有做过吧?”
宗玉衡脸有点红,不过这里的光线下还OK,“当然有,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只有那件事情才能体现感情。那不是感情,只是下流的欲望而已!”
凯文说:“好啦,我知道你是禁欲派的啦——那做完之后他会怎样对待你?”
冯涛会帮忙清洁,不过宗玉衡觉得这个事情不想多说。
凯文又说:“那么最后你们是以怎样的姿态睡过去的呢?”
宗玉衡说:“就很正常的睡过去啊,难道还要抱在一起么?就算是有空调两个人皮肤贴在一起粘糊糊的也不舒服啊。”
凯文就有点瞧不起地说:“我来告诉你热恋的情人是怎样睡觉的——OOXX前会仔细做前戏,让我准备好才开始。OOXX时会吻我,还会把我抱的紧紧的。快HIGH的时候会小声说:我爱你。很顾及我的感受。OOXX后会帮我清洁,之后和我聊天,直到我睡着。一晚上都是抱着我不撒手,我翻滚出他的怀抱范围,他会醒过来拉我回去。迷迷糊糊会在我身上乱摸一同,摸到哪里是凉的,就帮我把被子盖好。我一翻身他就醒来,不管我怎么睡,睡什么样子,他都会把我抱在怀里。早上喜欢吻醒我。周末我说什么都不起床,他会一直叫我,我要是还赖床,他就不叫我,让我睡够了再起。起床时有热水,有热餐。”凯文露出犹如少女那娇羞梦幻般的表情,“这次我真是遇到好男人了。”
宗玉衡冷静地说:“一定不是你老公。”
凯文就瞪了他一眼说:“难道要去国外领证才是老公么?……都说是前几天一见钟情的对象了。”
宗玉衡说:“那就是新鲜感还没褪去咯,再过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十年,如果他还能搂着你不放手地睡那才叫真爱。”
凯文瞪他说:“你还是反省下自己的床笫有什么问题吧!”
第一酒保突然插嘴说:“内个,我也觉得凯文你要看好自己的钱包啥的——搞不好是骗财骗色的,最近新闻里有不少报道。”
凯文怒了,“你们这些吃不着葡萄的狐狸崽子!难道我不值得这么好好对待?”
第一酒保就沉默是金了,很利落地擦酒杯,然而他心里默默地想,“凯文哥,不是你值不值的问题……好吧,看看你那因频繁染色而枯黄的头发,那频繁熬夜而浓重的眼圈,以及粉底都有点遮不住的蜡黄脸色……我还是替你的钱包捏把汗啥的……”
宗玉衡和凯文那天有点不欢而散,虽然他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不过对凯文说的话也做了点反省——确实,冯涛晚上睡觉的姿势不热情。宗玉衡早上一般醒的比较晚,发现不了啥,不过有几次他半夜起来上卫生间发现冯涛是背对着他睡的。
他对此有点介意,觉得自己让凯文给比下去了。
他决定要训练好冯涛养成良好的睡眠姿势什么的。
55
55、第 55 章 。。。
周末宗玉衡和冯涛去探望宗济源。
现在他们走动的比之前要频繁多了,至少两个星期就去蹭顿吃喝。
宗济源对此大为欣慰,私下对冯涛更为欣赏,直说没看错人什么的。
冯涛不敢居功,只说毕竟是父子,宗玉衡慢慢思想成熟了,对家庭的观念也会不一样的。
宗逗逗去年就开始断断续续地上幼儿园了,不过他身体不好,总是感冒,又爱哭闹,所以三天两头地请假在家休息。不过今年开始他的情况好多了,主要是因为他妈妈邵颖已经结束了全职主妇的生涯,走出家庭再次走进职场,在隆安财政系统谋了个职位。
宗玉衡曾经对冯涛表示不满,“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个老实的角色,孩子那么小,我爸爸身体又不好,她出去工作一老一小的谁来照看?!”
冯涛就劝他说:“你还怕老宗总没人伺候么?家里不还有工人么?”
宗玉衡说:“那怎么一样!像我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在家照顾我,每顿饭都是她亲手做的,那时候也不是请不起工人。可是我妈妈说工人保姆什么的哪有自己家里人贴心——这就是差别!我爸爸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眼光这么差找这个个女人回来,明摆着是图他的地位和钱。”
冯涛吐槽说,不然你以为人家图什么?一个三十多一个快五十,你以为是爱他英俊潇洒有内涵?
然而他想想,自己似乎也没有批评邵颖的资格,于是就尽力安抚说:“算了,这个归根到底是你爸爸的家事,你就别充这个坏人了,你爸爸有安排的。”
宗玉衡说:“我管他的!要是那女人老实安分也就罢了,如果出点什么事情我才不会饶了她!”
冯涛笑说:“你这不是挺关心老宗总的么?”
宗玉衡脸面就露出别扭不痛快的表情说:“关你什么事!不许到我爸爸那里去多嘴!”
冯涛当然一转身就去宗济源那里邀功去了。
像往常一样,宗家一家人周末聚餐,宗逗逗现在淘气地不肯在妈妈怀里安坐,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然后手欠地去拉宗玉衡的裤脚,他多少有点故意的,因为这个“哥哥叔叔”总是瞪着他,很不友好的样子。
宗玉衡就吓得一抖腿,跳了起来,他以为是老鼠什么的。
然后发现是宗逗逗,就怒了,说:“你干什么?!没规没距的!”
邵颖很抱歉地连忙把儿子从桌子下面薅出来,说:“逗逗不要淘气,快向哥哥道歉。”
宗逗逗就憋着嘴,也不说话。
宗玉衡是很讨厌小孩子,特别是这个跟他有一半血统的小孩,就瞪着说:“人家说七八九嫌死狗,这孩子怎么长的?!没狗都没他烦!”
宗逗逗听的一知半解,不过他大概知道自己被骂成是狗啥的,当即哇地一声哭出来。
宗济源就脸色一沉,说:“像什么样子!我看是吃饱了!还不赶快把他抱上去!”
邵颖就抱起孩子一脸尴尬地离席了。
宗济源招呼大儿子和他的同居男友,说:“不要管他们娘俩,咱们继续。”
冯涛默默地想,要不怎么说娶俩媳妇闹心呢,现在这个家里就算大老婆不在了,她还是以某种形式存在着的。
宗玉衡刚刚受到了偏袒,心情还是不错的,于是拿出事先带来的酒说:“爸,这个给你买的药酒,说是每天喝一点对高血压什么的有疗效——就只能一点,不能多喝,你看看说明书。”
宗济源简直是受宠若惊了,双手接过酒,连连说好,眼睛里差不多都有泪花闪烁了。
这个儿子他曾经一度差点失去,现在却很孝顺地给他买酒喝了,真是令人感慨啊!还要多亏了冯涛的调教啥的——他简直是感激地看了冯涛一眼。
冯涛心说,你是得感激我呢,这酒可是我出差的时候买的。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对这个老狐狸比对自己亲爹都上心了,虽然是看在公司事业啥的份上,然而他也因此对自己的父母多了点罪恶感。
宗家两个总在那里父子子孝,冯涛的电话响了,他走到窗边,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有点避人耳目地接起来。
“老大,是我。没打扰你工作吧?”是他妈。
冯涛说:“没有。你说吧。”
冯母说:“那啥,今天礼拜天你不上班吧?”
“不上。”
“那你干啥呢?”
“……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看你现在怪闲着的。我和你爸商量,还是觉得你是时候找个对象结婚了。”冯家老人对这个大儿子从来都很器重,对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