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有些事情明知道放弃更好却还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先要放弃而不是对方。又有些时候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会伤害所有人却还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继续往前走,终究是逼着自己伤害着别人。也许这就是为何时间上只有释迦摩尼成为佛祖的原因。
“既然来了西郊也别白白的来了。”倪傲峰说到这里又是望向了永竹“把他带下去吧!既然这么喜欢飞来飞去的跨越障碍,就成全他。”
永竹应了声便领着天昊下去了,倪天昊在西郊做了很简单的运动,偌大的水池里边一个个立于水上的木头也不是很短,人站上去却不是那么回事,很容易因为人体的重量而导致木头下沉或者倒戈。永竹说的轻松
“晚饭之前,你没有上来的资格。木头的表面以及你的身体都不许占到水渍,否则延长两个小时,以次类推”
倪天昊点了点头以示自己明白了,于是便飞奔而上,倪傲峰在监控面前看了数分钟便起身离开。回到别墅里便发现倪映雪在征战泳池,一口气下来居然能可以游出十几米,不过看样子应该还不会换气,看了一眼叶夕晨,挠了挠额头还是走了过去。
刚刚重水里出来换气的倪映雪很是轻松的看见了父亲的到来,灿烂的微笑过后上了岸,接过叶夕晨的浴巾之后就那样披着与父亲一起做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橙汁才示意叶夕晨去换一条裤子,这时候倪傲峰才注意到,叶夕晨没有穿泳裤。夕晨礼貌的低了头而后离开。
“听你二哥说你想出去走走?”
倪映雪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果汁放下“映雪只是说说的,珠宝刚上市,园子里的事情我还没弄清楚哪里是哪里呢!”
倪傲峰满脸笑意的罢了罢手“别说这些,没有怪你的意思,本也就是想你出去玩玩的,珠宝也好园子也罢,真正的领导是不会事事亲力亲为不是吗只是再回来的时候就正式的打算告诉外头叫你接管了我的事情,到那时候恐怕真的是出不去了。”
倪映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心的站起来。开心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撒娇般的说道“证实一下我是不是做梦,我应该拿手机将这话录下来的,免得父亲后悔的时候我只剩下独自垂泪的份。”
倪傲峰也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随手也拿起了一杯矿泉水喝了一口。
叶夕晨回到房间换了裤子,透过镜子可以看到伤口因为水的浸泡而张牙舞爪起来。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药膏来不及多想,直接穿了一条新的裤子重新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倪映雪在与父亲嘻哈过后恰巧看见叶夕晨走出来,计上心头般的说了一句“这次不打算出国。”
刚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就被倪傲峰打断“去哪就不要说了?走到哪里算哪里,暗中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倪映雪不是很明白父亲的话,却还是点点头。不觉间太阳的已经开始夕阳西下,一小股冷风吹过,叫倪映雪打了一个冷战。倪傲峰轻松的笑了一笑“进屋了,感冒了你可真就哪都别去了。”
永竹再看不到夕阳的时候终于发了话“少爷可以下来了”
倪天昊最后一箭步迈上了岸。额头上大汗淋漓,可是衬衫与西裤却一丝汗迹都没有。望过水中的悬浮木头,在一阵晃动平静之后果真没有一丝水迹。多深厚的功底能做到,永竹很清楚。也很开心天昊真的能做到。倪天昊却觉得想一个跳梁小丑般在那里表演供别人观看,现在停了更是尴尬,转身欲走,却听到了永竹的声音
水中月
“有何感想呢?”
倪天昊慢慢的回身回报以微笑“只有我静止下来我才会倒下,正如进行中的自行车和旋转地陀螺。而我倒下的时候是没有外力可以拯救的。”
永竹对于这样的答案显然已经是意料之中的,没有赞叹天昊的文学造诣。趋步上前“想听听永竹的意见吗”
“洗耳恭听”
“剑走偏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小狗抓自己的尾巴是因为它不是人不懂得思考,那么人为什么还要和已经获得东西去较劲?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倪天昊被他说的竟然失去了站立的重心退后了两步,又在瞬间故作镇定的使自己站的平稳。却是扛不住内心的焦躁与不安,站在他的面前不像倪映雪说的可以放松自己,只觉得自己被扒光了却还是不够,就连皮肉都被割开直接戳进心里。望着他的淡定自若,嗓子里在呼吸半天字后也只能说出一句逃避的话。
“我先走了。”
永竹还是很客气的低下头敬了礼,而后没有再理会倪天昊先一步转身离开。
倪映雪回了房间与傅颖说了今天与父亲的谈话,眼睛时不时的瞄着叶夕晨,本以为对傅颖说这次不叫傅颖陪着会不高兴也会不同意,没想到傅颖只说了一句“只要老爷子同意,她自己没意见!”
倪映雪很是奇怪傅颖的答案,可是这是她要的,本是想开口问一下最近傅颖的变化,髯卿却在这个时候过来向倪映雪报备了最近珠宝的走向,就这样又是耽搁下来,也就没再追问,傅颖已经去楼下例行公事简单的为老爷子量血压去了。当叶夕晨放好了洗澡水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脸色是有些不是很好,髯卿自然是看得出来。所以长话短说完之后就引导着倪映雪去洗澡,又转身回来开口问道
“怎么了?”
叶夕晨在髯卿面前觉得就像是一个弟弟一样也没隐瞒“今天游泳去了。”
伤口碰不得水大家都很清楚,更何况是泡在水里,又更何况他的身子去游泳,简直是酷刑。望了一眼浴室,示意夕晨和自己出去,回他的房间。可是夕晨没有动,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
“小姐洗澡很快的,到时候她就会让我走的。”
这样自卑却带着有些小有温柔的话叫髯卿听的难受,扪心自问自己又何时敢这样擅自做主了夕晨微笑的看着髯卿以示自己没事,叫髯卿忽然间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般低下了头。
数天之后倪映雪与叶夕晨二人坐在了去往MG的飞机上,当倪映雪说了一句我渴了的时候,显然叶夕晨没有停听见。于是乎倪映雪按了座位身边的‘呼唤按钮’当空姐带着微笑问倪映雪“请问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时?”
倪映雪很是尴尬的看了一眼叶夕晨又微笑的说了一句“麻烦你,我有些渴。”
“好的,您请稍等。”
望着空姐离去的背影,叶夕晨很是自责的望着倪映雪“夕晨错了,不该……”
倪映雪报以微笑,“别再这样说了,本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要去那里是我唐突才对,可我想着你的心应该是想去的。所以……还是……”
叶夕晨有些感动的与倪映雪对眸“夕晨的确没有好好的和那里说声再见就走了,只是……”苍茫的望了一眼机顶想象着自己看着辽阔的天空,驰骋的草原。
当出了园子的那一刻,倪映雪才像是探究的问了一句叶夕晨“我想去MG,在从MG一路在往回走,你说行吗?”
一句行吗却将叶夕晨的心都击碎了,NM,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地方,那里有着自己唯一五年的快乐童年。可是此刻坐在飞机上的叶夕晨却是那么的害怕,与不知所措。显得是格外的紧张“只是去了也怕是……”
倪映雪听到这里像是来了兴趣“我叫二哥查了一下,那里说来也怪,附近的村庄早已经开发成高楼大厦了。偏就你住的那个没有多大的改动,有的说当地的政府不会做人,也有人说那里是上头故意压下来的。”
叶夕晨勉强使自己发出了一个不在乎的微笑,可是不知该干什么左右摇晃的身体却是出卖了他。倪映雪上下打量着叶夕晨,这应该是他的真性情,换言之有谁能抵得过回家的力量呢!自己在Y国的六年哪一天不想着父亲与两位哥哥,虽然小的时候……没有虽然,现在的日子大家都满意,父亲更是欣慰这就够了。从小两位哥哥给了自己无限的关爱与回护,现在是该自己回报的时候了。
下了飞机已经是黄昏时分,匆匆的找到当地的酒店,倪映雪简单的洗过澡才发现叶夕晨不在房间,刚一推开酒店的房门就看到叶夕晨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门口。倪映雪一副看穿了所有却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站在这里干嘛?”
叶夕晨微微一笑,转了话题“小姐头发没干别站在门口了,夕晨陪小姐进屋。”
倪映雪很是痛恨自己的心,表面上在怎么装,心里还是对叶夕晨的话言听计从,咬着自己的嘴唇示意自己的不愉快一个眼神示意叶夕晨进来。一边擦拭着自己头发一边做到沙发上
“不说也知道,父亲的人已经和你联络了是不是?只要和Y国一样不阻碍我的吃喝玩乐,我没意见的。”
叶夕晨又是向倪映雪跪了下来,膝盖缓缓的轻轻的接触到地面,面色安详而宁静
“我知道小姐是为了夕晨才来到这里,其实不用的,就算这里再美好那也是过去了,没有人会活在过去。”说到这里低下了头,抿了抿无奈的嘴唇。却还是说了“夕晨进天鲲最终目的、只是因为当年天鲲去孤儿院的时候告诉夕晨可以学本事。夕晨当时想的也仅仅是为母亲报仇而已。”
倪映雪虽然想听叶夕晨这些话可是还是打断了叶夕晨“你起来啊!想说坐下来说啊,如果必要我可以去查的。”说完这些已经将叶夕晨扶起
叶夕晨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激动,快速的后退两步“夕晨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想利用小姐的同情心,我只是想告诉小姐。”
倪映雪见叶夕晨这样紧张的样子,也急的手脚并用起来“我知道你想说……你想说……进了哲楠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今后的重心更不是报仇……可是我也只是想说……我想说……”与叶夕晨四目相对还是低下了头又在瞬间抬起“我想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繁琐,以哲楠、倪家、美斯特,任何一个名字说出去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多难?”
叶夕晨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无奈的低下头“有些事情没有结局不是比知道结局更幸福吗!如果真的查出来是……是……”
倪映雪忽然间就明白了,他是怕了,曾经听叶夕晨说过他没有父亲,人可以对自己没信心,却不可以对心里的神失去自信。倪映雪望着叶夕晨又是自卑的表情很是心疼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
叶夕晨赶忙收回现在的心态“是夕晨错了,总是影响小姐的心情,能有小姐这样的主人是上苍对夕晨的眷顾。”
倪映雪实在是不想与叶夕晨谈论这样没有营养的问题,可是看得出夕晨的真诚与自卑,内心的心酸也就油然而生。“想不想听听本小姐的成年史??”
叶夕晨没有说话,只是将头低了一下。于是房间里出现了两个人并做床头,透过窗户欣赏着天上的繁星点点
叶夕晨会随着倪映雪的叙述而显得惊讶,甚至在最后吃惊的反问了一句“真的?”
倪映雪气的一拳挥舞过去“当然了,不过现在有些懂了,看到他为了大哥和二哥如今这样的操心和用心思,心里很是心疼他。小时候其时都是大哥管着我,父亲很少或者说几乎就没有对我动过家法。”
眼中的忧郁没有逃过叶夕晨。正如大哥曾经说过的,我爱你所以才责罚你。所以……
倪海龙今天在园子吃过饭后并没有着急离开,随着小路来到湖边,正好看见傅颖亭亭玉立般站在那里,微微低头还是走了过去。
“你不该来。”
倪海龙微笑“来了都来了,不是吗?”
傅颖无语。
倪海龙追问道“你在关心我?”
傅颖很是清淡的一笑“你是逼着我卷入你们的纷争。”
倪海龙很是不以为然,上前抓住傅颖的手臂“我只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情分。”
看穿所有的傅颖还是报以微笑“在园子里这么草率的说出来哪里是堂堂哲楠盟主的行为,除非盟主您早已算定老爷子会知道,傅颖还真是不知道我的身子原来在盟主心中这么重要,可以叫盟主用一顿家法来换。”
果不其然,就在傅颖说完话,身旁传来了文烈的声音“盟主,老爷请您去书房!”
倪海龙用坚定的目光回应傅颖“相信我一次无关于任何的利用与斗争,我是真心的。”
傅颖只是看向文烈“你该走了。”
书房里的倪傲峰看似平静却是极力的控制着,他从没有想过眼前的儿子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砸园子里与傅颖谈情说爱,而且是在映雪刚刚离开的时候,而且是……没有在想下去
“多久了”
倪海龙很是平静的回答道“海龙不清楚”
“掌嘴,就照不清楚这个数打”
露浮
倪海龙很是平静的回答道“海龙不清楚”。
“掌嘴,就照不清楚这个数打”。
“父亲?”
“掌嘴”
望着父亲不可改变的语气与面孔,倪海龙不敢相信。他料到父亲会生气,可是绝没料到父亲会叫他打在脸上。数秒钟的忧郁倪海龙还是执行了。
整个书房回荡的只有‘啪啪’的类似于放鞭炮的声音,可是倪傲峰根本就没有要原谅的意思,那眼神都很不得生吃了倪海龙般的怒不可解。
断不绝耳的清脆声响还在游行,记忆以来第一次父亲叫自己打在脸面上,每每受了家法时父亲最起码在外人面前给自己留了脸面,可是这次……难道父亲对映雪的回护到了这般田地吗还是自己的地位真的随着映雪的归来已经坐飞机般的直线下降了。想到这里更是恨,不觉间将这股恼意全都作用到了手上。那手掌又肉体发出的碰撞之声也就分外的响亮。
傅颖敲了门没等倪傲峰应声就进来了
“老爷子,该量血……”
没说完便被倪海龙的举动震惊在那里,看了一眼倪傲峰,立刻快步上前跪了下去
“老爷子,您若是生气打他罚他是应该的,可是若是因为傅颖,您叫傅颖情何以堪,今后怎么在园子里立足,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我。傅颖不求您消气,只求您换个地方换种方式,盟主伤在脸上,叫哲楠的人看见了,又叫盟主如何自处呢?”
傅颖的举动没交倪傲峰消气,反而叫其气上加气,愤怒的指到“自六岁我从孤儿院接出你,你自己说说是逢年过节你跪过我,还是做错事时跪过我,你那膝盖今天为了他第一次给我打弯。你自己说说要我怎么想你们两个,你对得起……映雪吗?”
果然,果然是因为映雪,倪海龙的眼中一摸眼泪还是没忍住划了出来,与口角流出的血混在一起,又坠落到地上。瞬间又渐成几瓣。面颊早已成了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