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尽早解脱,东山再起。过几年或许陆家会解禁,但是那个时候他是否已经错过了良机?老人家的事是最说不准的,若陆老爷子身体没撑过,他是否很快会被敌人打压,直至送命?
她觉得有些冷,抱着胳膊茫然的往前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她一条一条梳理着,想让自己清醒些,或许能找到什么可能,思绪落到方才陆桓之的言语上,她心猛的一沉,本能的摇头。
她堕落是她的事,楚维维和她关系很微妙,哪怕冷言冷语相加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那个骄傲的千金小姐却从不为难她,她求助,也竭力施以援手,这样的女人,她怎么能去伤害?
放弃自己的尊严来挽回你的损失,我愿意,可是,我不能侮辱无关的人的尊严。
秦风,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夜已深沉,路上的车流已经少了很多,公交车和地铁已经收班,连出租车也很难得见一辆,林若初在路边等了一刻钟才来了一辆车,招了招手,那车在几米外的地方停下,她脚磨破了,走不快,一个人急急赶来,抢先上了车。她心底泛上悲凉,轻轻笑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复如是。
她腿很疼,在人行道边缘坐下,怔然凝视着车流,寻找着出租车的踪影。
陆维钧把事情处理完,下楼上了车,阖目对司机道:“回公寓。”
车速平稳,沿着道路行驶,陆维钧望着车窗,外面繁华的夜景倒映在他漆黑的眸中,五彩绚烂,可是他表情那样平静,对一切都仿佛无动于衷,直到目光落到坐在路边的那个身影的时候,他眸光一闪,虽然没有情绪从面容流露出来,手却不自主的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司机也看到了她,开口道:“陆总,林小姐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开你的车。”
司机沉默片刻,轻叹道:“陆总,今天去机场接你过来,你在车上睡着了,叫了林小姐的名字。”
陆维钧眉头倏地拧起,抿紧嘴一言不发。
司机在后镜里看到他的怒容,知趣的闭了嘴,一路驶向公寓。陆维钧下了车,上了电梯,回到房里冲澡。拿沐浴露的时候他有些恍惚,倒在浴球上的时候感觉味道不对,一看才发觉是林若初常用的那一款。他烦躁的冲洗着浴球上淡绿色的液体,香气被水汽一润湿,氤氲了整个浴室,刺激着他的感官。眼前又浮现出她眼里舍弃一切的决然,莫名的烦躁起来,把浴球一扔,关了水走出浴室,头发沥沥往下滴水,在地板上洒下一串湿痕。
走到飘窗窗台坐下,他燃起一支烟,却怔怔的不吸,直到烟灰太长了撒落下来,烫着膝盖他才回过神,用力的摁灭烟头,闭上眼,良久才睁开,漆黑的眸中仿佛有浓云翻涌,他站起来去床头柜拿了手机,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静静等着她回应。
没多久她就接起,声音又迟疑又期待,含着隐忍的痛楚:“陆……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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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下定决心了,我就看看你到底多诚心。明天晚上7点半,夜魅1808包厢。我有应酬,缺个女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声音带着哭腔,却说得很清晰很用力:“好,我准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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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林若初从浴室出来,全身的皮肤被热水冲洗得发红,水润剔透。她解开浴巾,在身上仔细的涂好润肤乳,把头发吹得又直又顺,清纯可爱,又突出了她轮廓立体的五官。她穿上一条红色的长裙,抹胸设计,细细的肩带绕到颈后打了个结,裙幅很大,一走便轻轻晃荡开来,仿佛大片红花瞬间绽放。她拿起眉笔,将娥眉画得黛青,又将眼线往上微微一挑,便有了一种难言的妩媚。她选了和裙子相配的唇膏,极正的红色,在夜店迷离的灯光之下定然夺魂摄魄。
纤纤十指粉色贝壳一样的指甲被涂得鲜红,又把挂在脖颈上的羊脂玉戒指取下,珍重的放在妥帖之处,换了一套水晶首饰,对镜细看里面妩媚的女子,深深呼吸,低声道:“笑。”
下沉的嘴角缓缓往上扬起,最终定格在一个妥当的弧度。她拿起包,轻轻安抚了一下坏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漫天艳丽的晚霞渐渐被墨蓝色吞噬。路灯亮起,盏盏如飘在夜色中的流萤,娱乐场所汇集的街道,空气中也流淌着灯红酒绿迷乱的气息。她找到那座静静屹立的楼,凝目细看,门很高,却不够宽阔,窄窄的一条,写着夜魅二字的霓虹灯牌也很简单,可是她知道这是A市著名的高端会所,一切精彩,都在那看似低调的窄门之中。
侍者引着她往包厢走去,柔软的地毯上的图案是简单的方格,一恍惚便觉得这图案像一张大网,兜头网住人的呼吸。地毯吸走了脚步声,训练有素的侍者静悄悄来往,偶尔打开包厢门送酒,便有音乐声或者欢笑声传出来,迷乱着人的心智。
“这间。林小姐请进。”侍者躬了躬身,替她拉开了门,里面有人唱歌,还有推杯换盏的嬉笑声。她走了进去,有人抬头一看,开口道:“哟,这美女是谁啊?”
林若初命令自己笑出来,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三点的练习看来没有白费,她真的微笑起来,艳光夺目,美眸环视一周,落在独占一座沙发的陆维钧身上。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放下酒杯,勾了勾手指。她偷偷的掐了下掌心,维持着微笑,摇曳生姿的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轻声开口:“陆少,我来了。”
“怪不得不让妹妹陪,原来是有佳人相伴。陆少,这么极品的美女哪儿找的?”
陆维钧似笑非笑,手指轻轻在她脸颊抚过,淡淡开口:“自己来的。”
四周一片起哄,欣羡之言此起彼伏,林若初暗自攥紧了拳,想了想,往他身上软软一靠。起哄声,玻璃杯碰撞的声音,还有陪酒小姐的娇声软语渐渐的成为一团混沌,心跳声越来越明显,就像鼓点一般密集有力。她紧张的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陆维钧的嘴唇已经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耳朵,状似亲密,声音却冷冷的:“林小姐还在发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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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后台抽风,昨天发了却提示超时,那个时候已经是两点钟了,昏昏沉沉直接关了电脑,没注意……对不起啊各位下次偶注意。
内个,小林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对,但是对于她来说,风少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为她放弃了一切,她自己却什么都不做,是她无法接受的。而且,风少的情况偶也写了,变数太大,老爷子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到时候还是没有自己的势力的话,会很惨,甚至保不了命,所以小林必须及早让风少摆脱现在难堪的局面。她性格的确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偶承认她胆小,瞻前顾后,但是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不喜欢欠人情。她自己毫无背景,也没有钱,陆家人对她的态度大家也看到了,她没法公平的去谈判,所以只有靠陆家的少爷去沟通。所以她这样做,偶个人觉得是最符合她性格的。
还有,偶从来木有针对读者的意思,大家意见不同很正常,偶回复的时候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解释,绝对没有骂人或者什么别的不友好行为。每一条评论,夸奖也好批评也好,偶都认真看了的,大家很多地方也说得对,偶也在调整,没有大家的支持和批评偶也走不到现在,谢谢大家的支持。只要不是谩骂,偶都认认真真的思考。
醇酒美人【咳,懂的吧?】
更新时间:201253 11:04:23 本章字数:3523
林若初轻轻抿了抿嘴,定下心神,说道:“空调温度有点低,我……我穿得少……”。
陆维钧似笑非笑推开她,托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又垂下视线细细端详她的红裙。稽觨极为轻薄的丝绸软软的贴在她皮肤之上,炽烈的红色让他的心突的一跳。他迅速将眼中的波动隐去,淡淡开口:“要不喝点酒暖暖身子?”
周围有人开始起哄:“来个交杯酒!”
陆维钧抬头,嘴唇微微一弯,眼眸却不染一丝包房里迷离的灯光,依然漆黑一片,旁人的热情退了一些,知趣的找了话题岔开。
林若初低头去找杯子,他却端起自己的杯子饮了一口,大手扣过她的后脑勺逼她贴近自己,嘴覆了上去,将一口烈酒度入她嘴里。她猝不及防,勉强咽下,却止不住的咳了起来,威士忌辛冽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灼烧着食道,很快,连胃也开始烫了起来。陆维钧轻轻抚着她的脸:“还冷不冷?傀”
她摇头,轻轻拭去嘴角残余的酒液,脸上就像被火苗灼烧一样热得要命,他的气息仿佛变得越来越浓烈,让她发晕。她闭了闭眼,又靠在了他身上,挽住他胳膊。
在场的公子哥儿们拿起骰子围在一起,又叫陆维钧来一起玩,女伴或者陪酒小姐也腻歪在旁边,娇声软语,脂香粉浓。陆维钧拉着林若初走过去,自己先坐下,分开膝盖,把她拉下坐在自己双‘腿‘之间,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光滑的肩上,轻轻嗅着她颈窝的甜香,低沉的声音响起:“林小姐会玩什么?光看着可没意思。”
林若初怔了下,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一直是个极为老实的好学生,从来没有去过夜场玩,即使是和同学去KTV,也就点一些啤酒然后唱歌而已,从来没有玩过骰子诔。
“我……我不会……”
“哎,谁信啊。”其他人见她打扮得妖娆,不相信她是个乖孩子,纷纷起哄。而陆维钧的手指稍稍用力,她侧过头看了看他,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可是她看出他眼底的不悦,她如果还是不放开,只怕会惹怒他。
“我……我真不会,要不,要不你们教我,好吗?”
一个小姐笑盈盈的在一个空杯子里倒了酒:“林小姐不会啊?我教你,不过,得付学费是吧?”
“阳阳说得对,得喝两杯表示诚意啊?”说着公子哥们仔细端详着陆维钧的神情,见他没有什么反对的表示,胆子更大了一些,抢过小姐手里的杯子看了看:“呀,香槟,汽水儿一样有什么意思?”说着,又往里面加了威士忌,还有人好事的在另一个杯子里倒了满满的白兰地。两杯酒端到她面前,她看了陆维钧一眼,他淡淡道:“喝吧。”
香槟混上威士忌的味道很奇怪,她皱着眉喝下,又看着那整整一杯的白兰地,咬了咬牙,又接过来喝光。她酒量一向不错,可是……这样混着喝,最容易上头。
四周一片鼓掌起哄声,她垂眸,只觉得哀凉,阳阳已经开始讲:“猜大小,最简单了,6粒骰子,点数加起来超过15就是大,否则就是小,这简单吧?”
她点头,觉得很亏,这破玩意就灌她两杯?可是看到在场女子的目光她也了然,谁都想来陪这个明显是人中龙凤的陆维钧,自然对她不会友好。
骰盒开始晃动,稀里哗啦一阵响之后啪一声拍在了桌上,庄家笑嘻嘻的抬头问:“大还是小?”
“大”“小”声此起彼伏,轮到林若初,她说:“小。”陆维钧在她身后轻轻一笑,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之际便暧昧的摩擦着敏感细嫩的耳珠,说出一个字,“大。”
一开,果然是大。
林若初只能接了杯子,里面这次是红酒,她慢慢喝下,酒是香醇的,她却觉得满口苦涩。
眼前公子哥儿都是衣衫华贵,年轻张扬,那些女孩子们都是笑语盈盈,头发在迷离灯光之下甩动着,酒香和烟草气息缭绕空气之中,纸醉金迷,可她只觉得眼睛刺痛。身后的男人贴她益发的紧,隔着薄薄衣衫她感觉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微微有些急促,带动得她心跳也开始急促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到后来一群人几乎都东倒西歪,一个公子哥儿搂着女伴对唱情歌,唱得不差,可是声音里调笑意味那样浓,让人心生厌倦。一曲罢,周围一群人鼓掌,陆维钧唇角一扬,示意人把话筒递过来,说道:“你很久没给我唱歌听了。”
她接过来,话筒柄上还带着别人手上的温度,她手指收拢握紧,定了定神,低声问道:“唱什么?”
陆维钧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手渐渐往下移动,从她肩膀滑落,沿着她的腰线到了她的臀,她一惊,刚想站起来,又猛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咬紧了牙,忍住羞耻感,垂眸再问了一次。
他托起她的身体,把她放到自己腿上坐好,让她面对自己,锐利的眼眸凝在她的唇上,带有薄茧的指腹一点点的拭去她被烈酒晕开的唇膏,露出本来桃花般纯净的粉色,看了几秒才开口:“burning。”
她微微一怔,他深深看着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看着我唱,可别死气沉沉的,要媚,懂吗?”
一个小姐过去给她选伴奏,陆维钧开口道:“不必,就清唱。”
林若初、依他所言,她一直看着他的脸,熟悉的面容让她想起昨日那个有着同样面孔的男人对她说的那一席话,心倏地一痛,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声来。
陆维钧伸手轻抚她的脸:“大家都等着,别扫我面子。”
她微微有些颤抖,用力一咬唇,转身从桌上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美酒香醇的滋味她尝不出来,咽下之后才觉得满嘴都被酒精给灼得发麻。呛人的感觉从嘴里蔓延到鼻端,然后一路往上到了眼角,她眼睛酸涩得厉害,可是她不能掉泪,也不能直接跑掉,只能深深呼吸,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嘴角已经微微往上扬起,粉唇轻启,开始唱歌。
陆维钧目光越过她的肩膀,对着旁边坐着的某个公子哥递了个眼神。
林若初却感受不到包厢里的一切变动,因为酒精而朦胧的大眼里仿佛有一层挥之不去的淡淡雾气,随时可能聚拢成泪滴,这首歌本就是一首悲戚的歌,唱着一段飞蛾扑火的爱情,传统的话题,女孩爱上一个不值得付出的男人。。
歌词里的女子凄切的说,if。you。are。the。rock。I’ll。crash。against,你是一块坚硬的大石我也不管不顾的冲向你,即使粉身碎骨。
她做不到,如果不值得爱,那么……就彻底放下吧。
心底有嘲讽划过,却并不疼了。陆桓之,算计得再好也会有破绽,楚骁已经在怀疑了,若不收手,等着下地狱吧。
天花板上的镭射灯正在旋转,在包厢里投下不停移动的七彩光斑,她的脸颊便在这片迷离之中显得亦真亦幻,瓷白的皮肤却依然干净剔透,不染半点欢场的痕迹。心既然硬了下来,要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