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要化那么浓艳的妆,她若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夜店里岂不是有更多人会伸手采撷这朵鲜花!
他身子已经绷得难受,扯开浴袍便压了上去。她看到他紧实的肌肉,还有胸前和腹部极淡却很夸张的疤痕,顿时一怔。
她曾经和沈桓之去过海边游泳,沈桓之身材是瘦削的,皮肤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沈桓之不抽烟,沈桓之从来不会这样冷漠的看着她。
她惊了一跳,心中有无数的恐惧席卷而来。这个男人,他绝不是沈桓之!
“不要!”她惊叫出声,伸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米晨——人贱人爱(20)
林若初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刀尖上,时间变得缓慢得难以忍受,她站在了他面前,闭上眼,等着他的行动。
他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抚了一会儿光滑的肌肤,蓦地用力把她拉到腿间,她没有稳住,受伤的膝盖磕到了坚硬冰冷的地面,疼得她出了身冷汗。
心脏仿佛被绞紧,她几乎窒息,干涸得发疼的眼中又盈满了眼泪,他托起她的下巴,她的眼泪流到他掌心,嘴唇已经被咬破,带着血珠,轻轻颤着。他放开手,拿出手帕擦掉手中的泪,随手往旁边一扔,淡淡道:“怎么,不懂伺候人?”
“我……”
他静静凝视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却比发怒更令她恐惧。她闭了闭眼,伸手解他的衣扣,衣襟散开,里面蜜色的肌肤露了出来,她侧过脸不敢看,手指停住,他等了一会儿,慢慢道:“如果就这样,你可以滚了。”
她攥紧手指,掌心传来锐利的疼,她想起病弱却总是带着文质彬彬微笑的父亲,心一横,松开手找到他的拉链,缓缓拉下。
她低着头,漆黑的长发如灵蛇一般随着她的动作在雪背上滑动,陆维钧眼神一暗,伸手拢起她的发丝,按住她的后脑勺,声音里带着些许性感的低哑:“知道该怎么做吧?”
林若初的脸颊被他压得紧贴布料里的滚烫,脑中闪过一道白光,满眼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她,泪如雨下,哽咽道:“陆先生,这……求你,不……”
他拍了拍她的脸,微微眯起眼道:“忘记你来的目的了?嗉”
她咬紧牙关,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手指攥得关节发白,绝望如潮水一般涌来,将她淹没。
“当然,你现在还可以选择离开。”
她颤了下,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泪水,粉唇微微张开,埋下了头。
陆维钧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手按在她头顶,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可是这样生涩的毫无技巧可言的动作却让他全身像通电一样轻颤着,他喘着气,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接触到一片湿意,不停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他指尖,沾湿了他的掌心,也莫名的让他的心潮湿起来。
他忍住汹涌的情潮,撤出,抬起她的下巴,她眼神是那样绝望,那样恐慌,方才竭力堆出的镇定消失殆尽,曾经愤怒的目光被哀求给取代,晶亮的眸子被泪水洗得和黑玻璃珠一样。捕捉到他冷漠中透出的一点缓和,她伏在他膝盖上,哀哀哭泣道:“陆先生,求你……”
陆维钧冷冷一笑,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道:“伺候我,直到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如果这几天你够乖,那么,我上飞机的时候,你也能拿到你的毕业证。暗”
这几天一直要呆在他身边?林若初绯红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
“不肯?”
她颤得牙齿都打架,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好。”
他微微一笑,手掌覆在她胸前,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林小姐果然是聪明人……”
、米晨——人贱人爱(21)
下一秒,她被推倒在了沙发上,他倾覆过来,却不像以前那样急切,轻轻的,慢慢的挑起她最原始的感觉,她即使恨极了面前的这个人,可他很懂得怎么玩,身体最终背叛了她的意志。当极乐像车轮一样碾压过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在面前轰然崩塌。
她被身体的愉悦和精神的剧痛挤压得失去意识,回过神的时候,他轻轻抚着她本能的缠在他腰上的腿,低低嘲笑:“这方面,你很有天赋。”
林若初难堪的别过脸,眼睛酸胀得要命,和沙漠一样干涸,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
他的报复很成功,她现在的确生不如死,她被感官给征服,那样下贱,最后的尊严,终究是被她自己撕碎了。
陆维钧慢慢享用完猎物,离开去洗澡,她得到的仍然是一杯水,两颗药。
进另一个浴室洗澡,她对着大镜子,惘然一笑,指尖指着镜中的自己,轻轻道:“你这个荡妇。”
洗得皮肤发红,他的气息似乎仍然粘在身上,她放弃,关了水,轻手轻脚走出去,房间的灯已经关了,昏暗的夜灯之下,她看到床上的隆起,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走到离他最远的落地窗,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脸贴在玻璃上,出神的凝视着迷离的夜景。
身体酸得厉害,可是她睡不着。楼层很高,她盯着底下细如吸管的街道,如果她掉下去,一定会死得很痛快吧嗉。
不知看了多久,避孕药的副作用慢慢显现,恶心的感觉涌到喉管,却吐不出来。整整一天在屈辱中度过,她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吃晚饭,空荡荡的胃受到刺激,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嘴唇被她咬得出了血,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想起被胃病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父亲,璀璨的城市夜景在眼前被泪水模糊,扭曲,就像梵高的名画《星空》。
自己这点疼算什么呢,父亲应该疼了十倍还不止吧。她万念俱灰的神智稍微复苏了一点,陆维钧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缺女人,出了气,想必永生不会再见,忍吧,忍吧,如果自己垮了,父亲该怎么办呢。
陆维钧睡得并不沉,不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转头一看,玻璃外的天空依然是一片纯粹的黑。他习惯性的在房间四周扫视一圈,睡意瞬间退去,落地窗边有一个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似乎在发抖。
“你在那儿干什么?”
她没回答,他有些不耐烦,掀开被子起身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来,却发觉她的身体软绵绵一直往下坠,他托起她的下巴,发觉她颈部已经被冷汗濡湿暗。
他不由得吃了一惊,开灯一看,只见她眼睛半睁半闭,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攥得很紧,似乎很痛苦,但是嘴唇咬得那么紧,死不发声。
“你怎么了?”他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嘴,她摇了摇头,手却按在了胃部,低低呻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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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晨——人贱人爱(22)
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掠夺着她的呼吸,她尝到了淡淡的酒味。他寻到她的舌尖,细致品味着,这个会唱歌的小东西,竟然如此芬芳醉人。
林若初竭尽全力把他推开,轻轻喘着气,含羞带怯看着他道:“有别人,你别这样……”
他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丝探究,这个女人竟似有魔力,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失态的当着外人激吻。
她在夜店如此妖娆,眼波轻轻一抛,便能勾了人的魂,怎么私下里脸皮这么薄,难道是故作姿态?细细一看,她的妆化得很浓,脸上似乎覆上了一层脂粉壳,像面具,隐匿了她的本来面目嗉。
她把头轻轻靠在他肩头,低声问:“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了?”
他对她的亲昵举动有些不满,却也没有推开,淡淡一笑:“你喝多了,休息下吧。”
她乖巧应声,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影子,美丽的脸被飞速往后掠过的路灯映得忽明忽暗,更显神秘。他转过头不再看她,手指却攥紧了,她的幽香连脂粉味都遮不住,似一根羽毛撩着他的心,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酒店很快到了,他带着她一路往前走,脚步很快。他高出她不少,她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些眩晕,让他慢点,他却置之不理,到了电梯里,她终于舒了口气,抬起朦胧的眼盯着他。
夜店光线暧昧,车里更是昏暗,她在灯光明亮的电梯里终于看清了他,打量了几眼他身上的衣衫,微微一怔:“你这衣服,我都没见过……”
他微笑不答,电梯上升很快,他带着她走出去,沿着走廊到了房间,一开门,声控灯齐齐亮起。林若初即使已经醉了,却还没有糊涂,被四周的豪华陈设给惊得退了一步,疑惑的看着他道:“你,你怎么选这么贵的地方?暗”
“怎么,在这里不是很有情调?”他伸手把她压在墙上,低头用力吻着她,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哑着嗓子道,“去那边洗澡,快一点。”
林若初的理智被他吻得消失无踪,心脏怦怦跳着,不敢看他的脸,转身就跑进一旁的浴室。他脱下衣服,走进另一个浴室冲洗了一下,走到阳台,一边抽烟一边静静看着灯火璀璨的夜色。
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只见她穿着浴袍小跑出来,飞快钻进被单里,盖得严严实实,一头青丝散落在枕上,犹如一朵盛放的黑色花朵。他掐灭烟头,缓缓走到床上,扳起她的脸,逼她与他直视,似笑非笑:“你还害羞?”
林若初被他看得脸红耳赤,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怔忡间她嗅到一股烟味,诧异道:“你什么时候抽烟的?”
他无心应答,目光凝在她脸上,冷淡的眸中有惊艳一闪而逝。洗净铅华的她一张脸光滑如玉,眼睛如含着一汪水,仿佛能将人溺毙。她虽然只穿着浴袍,身姿曼妙,气质却清澈如清晨的露珠,那么纯粹,仿佛吸取了天地之精华。
怪不得她要化那么浓艳的妆,她若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夜店里岂不是有更多人会伸手采撷这朵鲜花!
他身子已经绷得难受,扯开浴袍便压了上去。她看到他紧实的肌肉,还有胸前和腹部极淡却很夸张的疤痕,顿时一怔。
她曾经和沈桓之去过海边游泳,沈桓之身材是瘦削的,皮肤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沈桓之不抽烟,沈桓之从来不会这样冷漠的看着她。
她惊了一跳,心中有无数的恐惧席卷而来。这个男人,他绝不是沈桓之!
“不要!”她惊叫出声,伸手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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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晨——人贱人爱(23)
两天之后,米晨下了班回家,进了单元楼,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后面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正好按在她指甲盖上。她惊讶回头,便看到了楚骁笑得欠扁的脸。
“你……阴魂不散!”
楚骁好脾气的笑:“哎,话不能这样说,咱这是缘分啊,缘分。”
米晨翻翻白眼:“少来,你不是住单身宿舍的吗?跑这来住套间干什么?我邻居搬家,是你搞了鬼吧?”
楚骁道:“你胡说。”可眼里透出“就是我做的你能怎样”的意味,气得米晨心头鬼火冒,却又不好发作。电梯下来了,她立刻走进去,忽略紧紧贴在她身边站着的那个人,等到了楼层,她迅速走出电梯,摸出钥匙开门沲。
楚骁笑眯眯的站在她身后,她终究是忍耐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干嘛呢?站在我背后做什么?”
“来新邻居家拜访拜访呗。”
“去你的!邹”
楚骁看着她微微涨红的粉脸,很想摸一摸,只是碍着以前承诺了不乱动手动脚,只能把手紧贴着裤缝,说道:“都是邻居了,你就别给这种脸色了行不?”
米晨咬牙道:“我毕竟是个单身女人,哪儿能随便让男人进屋的?”
“封建!”
米晨懒得和他多说,开了门就进去了。
吃完晚饭刷了碗,米晨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正拿着遥控器换台呢,门就被敲响了,去猫眼一看,便瞧见了楚骁的脸。她不由得恼怒:“干嘛呢?又有什么事儿?”
“米晨,做人得说话算话,对吧?”
米晨不知道他提这个干嘛,皱了皱眉,说道:“是啊,说话算话,怎么了?”
楚骁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哼哼,你去年答应我的,当我的模特……”
米晨顿时晕了晕,这厮居然能把这种老黄历也翻出来。
“……你,到底要干嘛?”
楚骁道:“你上次半途而废,跑上海那鬼地方呆了半年,说好了回来继续。现在你得履行承诺了吧。你身材还是没有锻炼好啊,所以呢,得继续去健身房,现在马上出来,跟我走。”
“楚骁你个……”米晨话都有点说不下去了,狠狠的磨了几下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可是出尔反尔这种事真的不能做,尤其是在这狐狸一样的楚骁面前。这家伙太狡猾了,若是逮到她的把柄,那铁定会把她往死里折腾。
她只能怏怏的找了个口袋装上健身服,没精打采的出了门。楚骁上下打量着她:“哎,你看你,这身板儿松垮垮的,明显是太缺乏锻炼了,可惜了你的好骨架子。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看你精神也萎靡不振的,你自己都是医生,该知道这是多么不好的一件事。”
“很抱歉碍了你的眼啊。”米晨翻翻白眼。
楚骁笑:“这也算不上碍眼,小模样还是蛮精致的嘛。再说你底子好,好好的打磨打磨,很快就能性感死人。”
“谢谢夸奖啊。”
“你准备怎么谢?”楚骁腆着脸凑近她,指了指嘴唇,“来一下?”
米晨气得笑了:“你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楚骁给她拉开车门,说道:“你个不懂幽默的女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到了健身房,请了教练来制定了计划,米晨又被弄去折腾了许久,身子都差点散架了。事后又是按摩,她警惕的问了按摩方式之后才趴下,被技师娴熟的手法揉按得昏昏沉沉,回家的时候,她坐在副驾上睡着了,恍惚中,自己像是被一团柔软温热的云托了起来,在空中晃荡个不停,她想醒来,但是眼皮就像被粘起来了一样睁不开。反正很舒服,就这样吧,她把迷迷糊糊的神智给赶跑,再次坠入梦乡之中。
醒来的时候她惊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用力揉了揉脑袋,想了半天,除了是楚骁送的,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她怎么睡这么死的呢?她的衣衫都叠在床头,方方正正的,显然是职业军人的手笔,她身上穿着睡衣,可是如何被换的衣服,她居然无知无觉。她检查了下身体,没有欢爱过的痕迹,看来这家伙果然信守了承诺。
门铃忽然被按响了,她回过神,走向门边,从猫眼往外看,果然又是楚骁。她不由得跺脚:“才六点呢,你搞什么啊?”
“你体质太差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跟我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