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如毒蛇一般游离在她光润的皮肤上,他整个人倾覆过来,把她压在墙上。淡淡的烟味夹杂着男士香水和他的体味,让她呼吸几乎停滞。终究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张口咬在他肩上,用尽全身力气,两排牙齿厮磨着,只恨不得把他的血肉咬下来。
剧痛袭来,他想也没想,捏住她下颌逼她松开,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旁边一甩。林若初瞬间失重,然后重重落在地毯上,血气翻涌,眼前一花。她回过神的时候,陆维钧已经走到她旁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肩头的血液已经沁出了衣服,他却仿佛浑然未觉,嘴角甚至漾出一抹笑。她被这样的表情骇住,爬起来一路往后退,直到背抵着冰冷的落地窗,再无退路。
她用尽最后的勇气冷笑:“这样强迫一个女人,陆先生也真不觉得丢人?”
陆维钧揪起她的衣领,冷冷道:“乖一点,否则吃苦的只有你。”
她用力挣扎,他忽然松手,她没有控制好重心,往前扑倒在地,膝盖接触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磕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到她身上,撩起她的裙摆,除去两人之间的阻碍,用力刺入。她疼得惨叫一声,手指攥紧了又松开,眼泪不停往下滴落,他在她耳边低语:“你的痛,只怕还不如桓之的十分之一,他所遭受的痛苦,我会让你十倍还回来,作为你玩弄我亲人的代价。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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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
林若初疼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我没有……我没有玩弄他……”
他不说话,只细细体味在这具柔软身体上得到的报复的快意。她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挣扎了几下,便咬紧了唇,拒绝用声音给他提供更多乐趣。
她太疼了,疼得连屈辱和痛悔都忘记,嘴唇被咬破,满口血腥的滋味,她伏在窗边,茫然看着窗外的景色,天空一片蔚蓝,阳光暖暖的洒下来,可是她觉得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中不停的下沉,永无止境。
他终于撤离,扳转她的脸,冷笑道:“又流血?补过的?还想找个新的冤大头卖个高价?”
她看着他和陆桓之一模一样的脸,心中的恨意逐渐被无尽的悲凉取代。陆桓之痛楚的眼神又浮出脑海,她这样伤他,这一切羞辱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不哭也不闹,就如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偶一样趴在地上,陆维钧微微有些吃惊,抬起她下巴深深看进她眼底,却只看到一片绝望的深渊嗉。
他松开手,整好衣服,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记得吃药,然后滚。”
她隔了很久才有力气站起身,蹒跚过去找到药瓶,吞下两片苦涩,踉踉跄跄往门口走,他叫住她,把手中的纸片折叠,塞进她胸衣里:“没必要装腔作势,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心中压抑的怒火骤然被引爆,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含着眼泪冷笑:“伪君子,想给桓之讨公道有很多方法,你这样只怕是为自己的**找借口!”
他猝不及防,眼神骤然森冷起来,静静看着她在面前撕碎支票,忽然笑了:“林小姐很大方,居然免费让我玩。不过……你说得对,要给你教训,没必要碰你这肮脏的身体,滚吧。”
心底有寒意一阵阵往上涌,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眼皮一跳。她强作镇定转身就走,心脏却似乎要从喉咙跳出来。
夜幕渐渐沉了,林若初坐在酒吧的休息室里,对着镜子一层一层仔细妆点,眼圈的红肿被华丽的眼影遮盖,眼角一抹胭脂斜斜往上一挑,嘴唇嫣红如玫瑰花瓣,艳丽无比,眼神却苍凉得没有一丝色彩,她盯着镜子里的女人,不停自言自语:“笑出来,笑出来。暗”
没有时间暗自神伤,为了父亲的医药费,她必须振作起来。
依然妖媚的握着话筒,唱着暧昧的情歌,一杯一杯喝下客人的敬酒。
又是一杯酒,她看也不看直接饮下,那人却低低开口:“林若初。”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这里的人只知道她叫。
迷离的眼眸有了焦距,她看着来人,如坠冰窟。
“真是够风情呢,不知道学校里被你迷得团团转的那些男生看到心中的清纯佳人混迹夜店,会怎么失落呢……”
是学校的女生,她凑近了林若初,清晰说道:“刚才听邻桌的人说,那天你跟着一个有钱的帅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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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挟
林若初脸色刹那间白如纸,脂粉也掩不住气色的颓败。她手一抖,话筒落在地上,落地的声音被放大,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了起来。
她讽刺的声音在静谧中回荡:“其实你不过也只是利用自身优势赚钱罢了,只是今后别再在学校装清纯,当婊子还立牌坊,最恶心。”
她无言以对,咬牙承受着四周轻佻的目光,那女生正想把手中的酒向她泼去,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捏住,疼得她一松手,玻璃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秦风静静的看着她:“这位小姐,你身边的那个男伴足够当你爸爸了,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侮辱我尘世的歌手?”
女生一下涨红了脸,嗫嚅道:“我就看不惯她装模作样……”
他放了手,掏出手帕擦拭掌心,随手把手帕扔在地上,转身冷冷道:“保安越来越没用了,怎么连畜生也放进来?”
那女生吓得一颤,风少的来头,她略有所闻,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秦风对众人一笑:“各位请相信我秦风的原则——这里不接受任何非法交易,若真的坏了规矩,我不可能留下她。好了,各位请继续。”他转过头对乐队做了个手势,目光掠过林若初的脸,声音淡淡的,“我请你来不是为了哭的,打起精神,继续。”
林若初一闭眼,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折射着灯光,如钻石一般璀璨,哭泣得略微沙哑的歌声听起来让人心酸。她心里很清楚,此事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她特意那样浓妆艳抹,除非刻意对比,别人是看不出她的真面目的。
陆维钧动作真快,想必明日回到学校,她便会从别人眼中的好学生落为可耻的风尘女。的确,要击溃她,不必把她压在身下羞辱嗉。
午夜过去,繁华落寂,她木然走下舞台,到休息室卸妆,一层层脂粉洗去,她的脸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面容年轻,眼神却似老去。
门开了,她从镜中看到秦风端着中药走进来,如往常一样,他把碗放在她手边,说道:“喝了,总这样喝酒,你受不住,改日找个契机,我让他们停止给你敬酒。”
“今天谢谢你,风少。”她哽咽道。
她退下了手腕上的金属手环,白皙上的一抹指印便露了出来,秦风眸色一暗,声音里骤然多了一丝冷意:“那家伙又来了?”
林若初点头,咬住了下唇。
“叫什么名字,得给他点警告。”他拿出手机,静静等待她开口暗。
林若初惊住,含着恐惧盯着面前俊秀的男人,他看起来文弱无害,可是她知道他是本市暗夜的王者,警告二字的含义,她很清楚。
“放心,不会做得太过火,也不会牵扯到你,难道你就甘心这样白白被欺辱?”
中药的热气氤氲在她脸上,她眼中似乎也沾染了一抹潮气,良久,她吸了口气,说出那三个她最不想提起的字:“陆维钧。”
秦风的脸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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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母子
一向淡漠温和的他看起来像是一把出鞘的匕首,眼中含着隐忍的恨意,然而,那抹恨意渐渐被痛苦和深深的无奈取代,良久,他道:“对不起,这个人,在我能力范围之外。”
林若初心脏像被扔进了一个无底洞,不停往下沉,永无止境,她怔了很久才道:“风少,他到底是谁?”
秦风无意识的屈起手指轻扣桌面,缓缓说道:“陆家背景太深,招惹不得。”
林若初身子一晃,秦风眼明手快扶住她,把她按回椅子坐下,她抓紧了椅子扶手,指甲因为用力而发白,良久才问:“连你也害怕……”
秦风黯然一笑:“我只是凡人,总有无法做到的事,若初,抱歉,我只能尽力护住你,报仇只怕……”
林若初心中一片茫然,觉得自己已经是被摆在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那样的人毁了她,岂不是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他发誓要她付出代价,根本不听任何解释,甚至,连陆桓之也在心底认为她一早就存下了堕落的念头。
可是她的确对不起他,她想起他疲倦的为自己四处奔走,可是自己给他的回报,是同他哥哥一夜纠缠。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肩膀轻颤,秦风蹲下身,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那人虽然行事霸道,但从来不会刻意为难一个女人……”
她哽咽:“我那样伤害桓之,陆维钧不会放过我的……嗉”
秦风眼中迸射出锐利的冷光,喃喃道:“沈桓之……不,陆桓之,两个月前第一次看到他那张脸我还吃了一惊,原来是亲兄弟……”
林若初抬头含泪一笑,就像被风吹坏的小花一般凄楚,声音也极低:“还好,桓之认祖归宗,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不再有生活压力了……其实这是天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他呢……”
秦风一咬牙道:“若初,不要把与你无关的罪孽背在身上,听我说,陆桓之……”
她倏地站起来:“是我对不起他,求你,风少,不要为了安慰我而说他的不是,一切……一切我来承担。”
她转身抓起包包就奔出去,秦风吃了一惊,叫她名字,她却越跑越快,一直跟着出了酒吧的后门,他终于抓住了她的手,喘息着说:“若初,你听我说,事实……”
旁边传来一声冷笑,仿佛是从地狱发出的声音,林若初心剧烈一跳,秦风也怔住,转头一看,陆维钧优雅的倚在一辆卡宴车门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一别经年,你一点没变。暗”
秦风冷冷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陆少这次前来,想做什么?”
陆维钧讽刺的看了林若初被秦风握住的手腕:“林小姐果然是不缺行情的。”
她慌忙甩开,退了一步:“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再理会她,凝视着秦风愤怒的双眼,微微一笑:“怜香惜玉也要看人,劝你不要护着她了,要记住,你底下的兄弟虽然洗白得差不多,但我总有朋友不介意翻旧账,政绩这种东西是不嫌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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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风少很神秘滴,你们猜猜他和陆少是神马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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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而婚,和偷情有什么差别?【6000+,重要】
“陆维钧,把一个女人逼上绝路算什么男人!”
陆维钧微一眯眼,想起陆桓之失魂落魄的伤心样,眼角余光轻蔑的在林若初脸上一扫:“女人?她也配为人?”
秦风大怒,面色却益发平静,淡淡道:“忘记恭喜你了,你得了个非常会讨好卖乖的好弟弟,要不要我揭了他那层皮给你看看?”
陆维钧站直身子,缓缓踱到秦风面前:“我容忍你这么久的原因,你得记清楚,休想诋毁桓之,也别想庇护这女的,否则——嗉”
两人之间凛冽的恨意让林若初全身如浸泡在冰水之中。这两人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必定不凡!
陆维钧已经转身往车走去,冷淡的声音悠悠传来:“秦风,你手下那么多人,和她比起来,孰轻孰重?”
秦风手指微颤,冷笑道:“陆维钧,你够狠。”
“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远远不够。”他用力关上车门,一路飞驰而去。
秦风深深呼吸着,转头看着林若初。酒吧的后门处在一条背静的小街,深夜已经少有人行,她的每一次呼吸都那样清晰,他听到水珠坠地的声音,啪嗒一声轻响。
“风少,对不起,我……我不能连累你,不能再来唱歌,我马上就毕业,工作……今后发了工资会打到你卡上的……暗”
秦风伸手,她却往后一退,手臂背到身后。这样疏离的动作让他心狠狠一揪,那对被泪水洗得透亮的眸子含着满满的绝望。
“怕我?若初,你……”
林若初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你以前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有自己的不得已。风少,谢谢你的照顾,我不能连累你……”
她转身便走,裙摆在夜风中扬起,步子越来越快,转过一个弯便消失在视野之外。
秦风一闭眼,想起三个月之前,她站在自己面前清歌,神态勉强维持镇定,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惧怕。
一曲毕,他久久才回过神,问:“这么怕,为什么选择来夜店唱歌?”
“爸爸病了,我……”
“别说了,你被录用了,放心,这里来往的未必都是好人,不过有我在,你不会出事。”
他属于暗夜,却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光明。直到那一夜,他知道她即将完全属于另一个人,他醉倒在房间,没有听见手下急促的敲门声。
然后,她的尊严被那个男人肆意践踏。
秦风抬头望着夜空,觉得自己无能之至,在那个男人面前,纵横市的风少是不堪一击的,连第一次动心的女人,他也无能为力。
彻底被孤立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往日的友好和玩笑全部消失不见,宿舍的姐妹虽然未刁难,却对她避之不及。走在校园里,那种轻蔑和探究的目光织成一张大网,罩住她的呼吸。
林若初痛苦了几天,再也没精力自怜自伤,她接到父亲的电话,如坠冰窟。
尚未痊愈,却因为医药费不足,必须出院。
她竭尽全力劝说他再等两日,挂了电话便匆匆往辅导员办公室跑去。
“张老师,请问,奖学金的款要多久才能打到账上呢?”
辅导员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那样鄙弃的眼神让她身子一凉。流言竟然已经传了这么远!
她忍住屈辱,咬着唇等待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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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6000+,求票票啊】
辅导员移开目光,随意翻着面前的文件,淡淡道:“院领导开了会,王靖同学比你更适合得到这份荣誉。”
林若初只觉得连指尖都凉透了,喉咙仿佛卡着一个核桃,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那样生疼的堵着,半天才哑着嗓子开口:“为……为什么?”
辅导员轻轻一皱眉,道:“这是院领导的共同决定。好了,我还有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