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并未关,隔了一会儿两只狗回来,坏蛋窝到林若初腿边低低叫个不停,糖糖一直在坏蛋身边转悠却得不到回应,又去咬坏蛋尾巴。老太太说坏蛋害羞,林若初看它这可怜样,也不由得好笑,喝了两杯茶,说定小狗一人一半,便带着坏蛋离去。
她坐在车里,坏蛋趴在座椅上,脑袋搭在她腿上,不停的蹭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无尽委屈。她检查了它一下,见它一身干干净净,肯定是费心洗过澡了,肚皮也鼓鼓的,喂得也很饱,老太太是爱狗之人,必然不会欺负它,它委屈个什么劲呢?
会不会是……
“坏蛋,你是不是喜欢和糖糖一起玩?要不以后我常常带你来找糖糖?”
坏蛋不知道听懂没有,倏地坐起来,愤怒的汪汪大叫。
“那……”她想起这厮尾巴被糖糖当狗玩具的样子,又问,“糖糖欺负你了?你是公狗,又比她壮,不至于那么丢人吧?”
坏蛋不高兴的盯着她。
“不会是因为……”她想起坏蛋来做的事儿,扬扬眉,摸着它头顶道,“你长大了,能当爹了,多好啊,怎么,你害羞?”
坏蛋伏下去,鼻尖在她手背蹭个不停,呜呜的叫着。
“唔……你今后多当几次爹就习惯了。”她继续顺坏蛋的毛,那么白那么壮,估计还会有人看上这只良种狗的。
坏蛋不吭声了,一脸忧郁。
这日天气不错,晴朗,气温却不高,一直刮着微微的风,若是走在树荫下,应该相当舒服。林若初和司机说了一声,让他把坏蛋载回去,自己先下了车,在街头闲逛。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一酒店门口的小广场,地面是各色的小块不规则的石片拼出来的,远远一看,便是一只漂亮的蓝孔雀图案,颇有西班牙建筑大师高迪的风格。她停在树荫下看了一会儿,又慢悠悠的往前继续走,酒店附属建筑里有一家蛋糕店,工作间是透明的,正对着大街,里面一个外国老太太正在给一个几层的大蛋糕裱花。她不由得看呆了。
陆维钧携着一众员工迈出酒店会议室,又在门口同合作方的老总含笑谈了一会儿,对方回房间休息,他还有些事,准备回公司处理。对方公司的老总和他关系算是融洽,这次合作成功,晚上自然会有应酬。餐厅早已选好,他给安明哲示意,安明哲立刻领着秘书办公室的人员安排了车,准备到时候送各位参会人员前去地点,又对萧洛道:“现在是下午三点,晚宴是七点钟开始,你立刻去格雷红酒会所,把陆总存下的几瓶酒都拿来,五点钟之前送到餐厅经理那,然后可以下班了。”
萧洛领命而去,转身之前眼角余光瞟过陆维钧。他极高,她即使穿了高跟鞋,也只堪堪瞄过了他的唇。他唇角挂着笑,恍如雪峰顶端沐浴在阳光之下,闪烁耀目,又透着寒意,而这漂亮的唇也曾浮出讥诮的弧度,彻底断了她的期望。
一时间心里又酸又辣,连眼睛也开始发胀。她深深呼吸,疾步离去。
陆维钧一边走一边和安明哲吩咐些事情,到了酒店外上了车,刚刚行驶到小广场出口,目光一转,落到不远处站在橱窗外的窈窕人影之上。他对安明哲道:“你把车停一边,我等会儿自己开回去,你打车先回公司吧。”
“报销车费吗?”
陆维钧深深呼出一口气:“你的工资不低了,奖金也一大把,二十多块钱也舍不得?”
安明哲认真道:“那也是钱呐!”
“报销!赶紧回去!”
安明哲满意的下了车。
林若初正看得入神,身后有人冷不丁把她抱住。她吃了一惊,又很快闻到他的气息,回头嗔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就在旁边酒店开会。”
她一惊,左右四顾:“撒手,会不会被谁看见啊?”
他笑:“公司的人都被我打发了。”
“大热天的,别抱。”
他不答,手臂却收得更紧,她无可奈何,手指轻抚他的白金袖扣。
“想吃蛋糕?”
她摇头:“有点热,没胃口,不怎么想吃。”
“那去吃冰淇淋?我看里面在卖。”他说着,把她拉进去,买了一个蛋卷双球,一个草莓一个香草。她一手握着蛋卷,另一只手被他牵着,他低头看她舔冰淇淋球,不由失笑:“怎么像个小女孩。”
她登时蹙眉:“你才小。”
他沉沉的笑,阳光映在他脸上,益发衬得他俊容夺目的好看,那身成熟大气的打扮,内敛的气质,让她不由得呆了呆,脸颊发红,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
他脸上笑意更深了些,眼睛亦微微眯起,十分可恶,她心里不爽,忽的抬高手,把冰淇淋举到他唇边。他嘴唇粘了冰淇淋,面容立刻严肃不起来了,她轻轻笑,看着他微微皱眉把唇上的冰淇淋舔掉。
“好了,今晚我有应酬,晚点回家,你早点睡,不必等我。”
“我没打算等你。”
他轻轻一叹:“越来越爱顶嘴了。”
“少喝点酒。”她把他送到车前,看着他上车,他降下车窗对她微笑,“来,吻别。”
“做梦!”
他笑着发动了车,绝尘而去。
林若初继续往前走,忽的想起楚维维的工作室离此地不远,打了个电话,知道她有空,便慢慢悠悠的散步过去。
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锐利如刀。
陆桓之正在开会,手机虽然调成震动,但是震动模式的手机搁在桌下,声音依然很大。他皱眉,对正在发言的领导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直接按了拒接。隔了几秒,手机又在他掌心疯狂震动起来,他偷空低头一看,见是萧洛,眉梢一动,继续挂断,发了个短信过去。
开完会,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拨过去,淡淡道:“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
萧洛一向以沉着大气著称,如今说话却抖得厉害,光一听便知道她必定在咬牙切齿,声音透出阴寒冷意,又夹杂着岩浆一般滚烫的妒恨:“我刚才看到陆维钧……他……他竟然和林若初那女人一起,他,他主动抱她!”
“安静下来,不要轻举妄动,老地方见。”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下班之后,他看了看表,慢悠悠去吃了饭,又开着车兜了会儿风,估摸着萧洛已经冷静下来才前往秘密约会之处。
一个嫉妒得红了眼的女人和失心疯没多大差别,他没心思听她的各种委屈各种哭闹。
下了车,他从VIP通道进入酒店,上楼到了房间。
屋内没开灯,他迈进一条腿,便踏在了一堆碎片之上,眉头不由得一皱。他伸手开了灯,低头一看,门边的矮桌上本有一个花瓶,现在碎了一地,再环顾下房内,发泄的痕迹随处可见。他轻轻一笑,眼神却阴冷如深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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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节会加更。这几日别跳章,剧情很重要。
密谋【重要】
更新时间:2012623 11:12:48 本章字数:6819
【再次正告某些看盗文的人,少来我评论区唧唧歪歪,用偷盗的方式享用我的辛苦结果,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和催更!】
“萧小姐,现在好点了没有?”他踏着一地狼藉缓缓的走去,在窗前蜷成一团坐着的女人身后站定,俯视着那一头散乱的长卷发。
半晌,萧洛才缓缓的把头抬起,妆容凌乱,脸色苍白,不少头发被冷汗和泪水黏在脸上,十分狼狈。她对上陆桓之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颤,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却无端的让她全身发寒。
“要叫医生吗?”
她摇摇头,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可是身子软得厉害,仿佛骨头被抽走,使了几次力也没有成功撑起身子嗒。
他弯腰把她拉起来,她刚才一直跪坐,小腿已经麻了,直接膝盖一软就栽进他怀里。他眉头一动,手按在她肩上,她以为自己要被推开的时候,后背却被轻轻拍了拍,仿佛安抚。她微微愕然,抬头一看,头顶的水晶大灯光芒耀目,从他头顶照下,他的脸颊背光,陡然一看面貌模糊,可是唇角的弧度显得很温柔。
他的声音也是温煦的:“冷静了,就洗个澡吧。”
她怔然往浴室走,精神恍惚,被她踢倒在地的椅子给绊了下,他去拉起她,她抿了抿嘴,哑着嗓子道:“不好意思,把房间弄得一团糟。梓”
“无妨。”
她又是一怔:“你……不生气?”
陆桓之弯腰扶起椅子,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觉他声音平静而温和:“你发泄,情有可原,总得给你个地方纾缓情绪。”
她咬了下嘴唇,转身去了浴室。
陆桓之站起来,脸上温和的微笑倏地消失,代之以深深的嫌恶,他挽起袖子,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又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收拾东西,自己坐在窗边凝视着外面的夜色,若有所思。
萧洛再要强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身份本就微妙,若是以冷漠再一刺激,谁知她会不会一怒之下乱了他的计划,再说,在她脆弱的时候施舍一点温柔,或许能换她本能的依赖和顺从,算下来,刚才忍住没推开她,自己并不吃亏。
只是,这样已经足够了,给那女人留点想象空间,这女人精明,过于腻歪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况且,他连和她玩虚情假意的心思都没有。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是训练有素之人,沉默而迅速的打扫好房间,退了出去。过了几分钟,萧洛便走了出来,只穿着浴袍,头发沥沥往下滴着水,脸上弄得一团糟的脂粉被洗去,露出本来艳丽的容貌。
吹风机嗡嗡响,吹干水,也将洗发露的香气吹得满屋子都是。陆桓之拿着报纸看着,等到声音停止才抬起眼,温然道:“过来坐,好好说。”
萧洛闭了闭眼,即使疯狂发泄过,她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脏依然疼得和被活活撕成两半一样。
安明哲让她去取红酒,她离去了一会儿,忽的想起自己有个重要东西落下在会议室里,回去取的时候,便正好在路边看到陆维钧和林若初亲密的一幕。
他在街上主动抱住她。
她把冰淇淋弄到他嘴边,他不生气。
他一直拉着她的手走到车边。
可是他明明是一个除非上了床,否则绝对不会主动对女人表示亲热的男人!即使少年时他是她萧洛的男友,可是他没有主动拉过她的手,没吃过她喂过来的食物,也没有主动抱过她!
这两人的关系,怎么可能用情‘妇和金主来界定?
即使在W市他对林若初不置一词,可是,他很快就解决了萧家和罗家,想必他是在忍,而他处理得如此果断,丝毫不念旧情,想必林若初影响了不少!
陆桓之静静听她说完,看着她又伤心又嫉妒又愤怒的表情,随手把纸巾盒子递过去,漠漠道:“难受的话就哭,可是别哭昏了头,萧小姐,陆维钧羽翼已丰,你凭冲动,最后只能把自己葬送进去,对他的伤害却忽略不计。”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手背青筋浮现:“那我该怎么办!”
“原计划。”他只说了三个字。
她倏地站起来,美眸圆睁,嘴唇颤得厉害:“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林若初那不要脸的女人!她凭什么赢过我!”
“萧小姐……”
她已经听不进话,下午陆维钧和林若初卿卿我我甜蜜非常的那一幕又从脑海里冒出来,她只觉得心脏被无数根刺同时扎下,痛不可当,她输了,她被骗了!
“萧洛!”陆桓之已经敛去温和的表情,目光冷冽,隐隐有压力扑面而来。他和陆维钧本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细微的差别也只有最亲密的人能分辨,如今他做出冷硬的表情,更和陆维钧无甚差别,萧洛怔了怔,心中恨毒的火熊熊燃了起来,目眦欲裂,脑子发烫,素日的冷静优雅消失不见,疯了一样的揪住他的衣领:“你以前找那两个女人是来做幌子的是不是?看到我费心对付她们,你在背后得意洋洋是不是!你算计得好狠,你……”
陆桓之用力掰开她的手指,直接把她用力一甩,扔在沙发上。松松的睡袍散开,露出雪白的香肩,她伏着,深深喘着气,缓缓的撑起身子,浴袍顺着背滑了下来。
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清醒了一点,回过头,目光落在陆桓之脸上,他眼里含着怒色,伸手过来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别再把我认成他!”
她死死抓着浴袍,却半天穿不上身,嘴唇被她咬出血来。陆桓之淡淡开口:“还有精神撒泼,还有精神发狠?这么久时间,砸了这么多东西,还没发泄完?真是精力过剩,却不用在合适的地方……”
“你闭嘴!”
陆桓之垂眸,睫毛挡住了眼中厉色,再次抬眼的时候,眼里已含有淡淡的温和:“今天你就在这儿休息吧,的确,我和他长一样,你看着不舒服,也情有可原。我先走了,等你肯见我的时候再谈吧。”
萧洛见他已经起身,心不由一慌,拉住他问:“你这就走?”
“萧小姐,顶着怒气商谈出的方法必然是漏洞百出的,给你时间冷静,是对你我双方负责的举动,在此期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把此事告诉任何人。”
说完,他轻轻拨开萧洛的手,继续往前走,没几步,一双赤‘裸的手臂绕过他的腰,牢牢抱住了他,她的脸亦贴上他的后背,声音略颤:“陪我一会儿,陆桓之。”
“你好好休息。”陆桓之掰开她的手臂,转身凝视她,“我不想和冲动的女人做任何事。”
“你生气了?”她深深呼吸,抿了抿唇,又道,“刚才的事,对不起。”
“唰”一声,挂在她身上的浴袍落下,不着寸缕的曼妙身体出现在他眼前。
“向你赔礼了,陆桓之……”她踮起脚,抬头亲吻他,他微微侧过脸,避开她的唇,虽然没有任何回应的举动,却并不推开她。
萧洛深深呼吸,用牙齿轻轻解开他的衣扣,眼神已然沉静下来。
萧家已经败了,她唯一复仇的希望,是面前这个深沉的男人,她必须依附他,犹如溺水之人抓到唯一的浮木。她清楚,刚才她的疯狂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他这样忍让已经十分难得,那一缕似有若无的温情,对于她这样完全孤单的女人,是一种难言的蛊惑。
陆桓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动作,她已经解开了他的衣扣,嘴唇在他的皮肤上游走,技巧娴熟,很快让他呼吸粗重了起来。她越吻越往下,舌尖在他小腹打转,手指挑开他皮带扣,牙齿咬住他的裤腰,往下一拉。
最敏感的地方被她含住,他脸上迅速泛出潮红,眼神开始迷离,眼底却依然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她的卷发随着动作摆动,妖娆无比,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她抬头,妩媚的舔了舔嘴唇,微眯着眼问:“还生气吗?”
陆桓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