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微眯眼:“我没亲自参与,我仅仅是告诉你他的行踪而已,后来的事都是你做的,我没有威胁你,你竟然威胁我?我顶多算个知情不报,我也可以说,为了维钧,我只能暂且忍耐,免得你破罐子破摔把他的基业给搞垮……”
“冉墨!”
冉墨凝眉怒视:“萧卫国,我和你明说,别以为这么多年我没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你想和我陆家冉家斗,未免自不量力!况且,你安心辅佐维钧,哪儿会闹出今天的事!你家萧洛早点另寻他人,像现在那样和宁家攀上关系,也不至于让维钧为难至此!你想让我儿子成为傀儡后取而代之,想让你女儿入主陆家……”她停了停,忽的笑了,“这么多年没见,我倒是低估萧洛了,以为她只是想乖乖跟在维钧身边,现在看来,她在我面前装乖卖俏,今后真嫁了,怕是要把我压下去!是你们不仁不义在先,撕毁约定,那我也不必当君子。萧卫国,我儿子看起来冷漠,实际心不狠,你们就算权势少了太多也足够锦衣玉食,可是,我和他不一样。”
她说完站起身,俯视着萧卫国夫妇:“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不多说了,萧洛做错事可以理解,不过,女人家还是得小心,万一照片视频什么的爆出去了,岂不是一生都毁了?”
杨梓秋骇然:“冉墨,你想对洛洛……”
冉墨微笑:“洛洛毕竟算是看着长大的,等她真的嫁入宁家,我定然会送上厚礼。这么好的女儿,你们作为父母,肯定会事事以她为重,对吗?”
萧卫国和杨梓秋苍白着脸,看着她优雅的走出包厢,外面传来她的话语声:“里面的所有消费,我埋单,那两位还想再坐一会儿。”
门被关上,良久,杨梓秋颤声道:“卫国,洛洛她……”
萧卫国已经恢复平静:“冉墨这贱人不是还有陆维钧这小杂种吗?”
“卫国,别轻举妄动……”
萧卫国冷笑:“我怎么动?陆维钧据说胃痛时常发作,自己身上的孽,怪不得别人!他那病经不起反复动怒,我给他加点儿料吧。”
W市,罗家。
罗逸足足在床上躺了四个月才能自由行动,据医生诊断,他挨的打是很巧妙的,伤筋动骨,各种痛苦,却不致死,仅仅受活罪。不知为何,一向宠他的爷爷看到他也没了好脸色,他想破口大骂,老爷子丢下一句话:“有命算你运气好!”
春日天气潮湿,尚未完全愈合的骨骼疼得如针刺一样,他在家里发脾气,砸了好几个杯子,佣人都不敢上前,直到晚上他爷爷和父亲回来,一家子才松了口气。
“发什么疯呢?”罗副书记一头白发因为走得极快而乱动,脸色涨得通红,到他面前看到一地碎渣子,怒道,“没出息的东西!这样了还不知反省!”
“爷爷,你还说我,我被折磨成这样了你不帮我出气,就爸爸去把那生意断了,可是那女的看起来很有钱,不差……”
“你知道她是谁不?”
“谁?”
“她知道你是罗家的人都敢打,你说来头多大!军方的楚家,听过吗?”
“什么!”罗逸脸白了白,隔了会儿又道,“我没对她怎样,她先打我……”
“那天晚上好多人都看到你想方设法去献殷勤!上次你惹事,你表姐不就因此一落千丈?你这毛病不懂得改改!你如果规矩点,楚小姐怎么可能动你!她以前从来没有什么仗势欺人的事儿!这次铁定是你不像样……”罗老爷子已经说不出话,罗逸咬牙道,“我多看她两眼,说几句玩笑话,摸都没摸上,她把我打成……”“你还说!”
楼下忽然传来人声,两人停住话,隔了一会儿,罗逸的母亲上来,脸色惨白:“爸,检察院来人了!”
深夜,陆维钧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安明哲站在他写字台之前听他吩咐,认真记下,听完之后给他倒了温开水,劝道:“陆总,你去眯一会儿吧,其实这两天萧家的动作就是垂死挣扎,被剖了腹的鱼不是也会动吗?但是成不了事了,这些交给底下处理就好。”
“我自然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只是心烦得很。还有,虽然已经是最后阶段,但是尘埃落定之前,什么都不能作数。”
安明哲叹气,陆维钧又道:“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安明哲点头,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拉开门,便见到楚骁和池铭。他问了好便匆匆离去。
两人进门的时候便看见陆维钧拿起药瓶倒了一颗药,用温水服下。楚骁皱眉:“你的病到底怎样?要不去医院看看,时不时的疼,出事怎么办?”
“别咒我。”陆维钧笑了笑。
池铭道:“楚骁的话很有道理,维钧,事情差不多了,注意下身体吧。”
“我知道。”
“听说萧家总是惹些P用没有却讨厌死人的事情?萧卫国智商降低了?”楚骁见陆维钧拿出烟盒,劈手夺下,“抽你妹!上周去医院,医生都说了让你忌烟酒!”
陆维钧揉揉太阳穴:“想提提神。”
“好了好了,维钧,罗家那边我已经搞定了,罗逸那草包的爸爸爷爷都涉嫌以权谋私,情节严重,被管制着呢,估计上头也没谁会救了。他家在W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倒台了,市民倒是高兴得很。罗逸做的坏事还真不少,啧啧,听说那次看上一姑娘,人家不肯,便把人给强了,关在别墅,结果那女孩刚烈,自杀了,一条人命,当时他老子势大,给了十几万,还把人家爹妈打伤了,谁敢声张……”
楚骁后来说的话陆维钧已经听不进去,他心脏突突乱跳,以前林若初也被他逼得自杀,如果那一天他发现得稍微晚一点……
“喂,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陆维钧回过神,抬起头勉强一笑:“没事,多谢你了,楚骁。”
楚骁摊手:“反正我也没费多少神,布局都是你做的。你的脸色好差,滚去睡觉,还忙什么呢忙!”
陆维钧摇头:“不是因为工作紧张,这一周事情已经少了很多,只是萧家……那些事都是无关紧要,但哪怕是蚊子在耳朵边嗡嗡也会烦心不是。”
池铭道:“医生说了,你这样子,除了不能劳累之外,还要保持情绪稳定,你……”
陆维钧沉默了会儿:“池铭,预计下周就能收网了。再熬一会儿,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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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重要】
更新时间:2012610 0:53:41 本章字数:3624
数日之后。
萧洛在机场,看到送行的父母,眼圈瞬间红了,哽咽道:“爸爸,对不起,我不该坚持……”
萧卫国摇头:“洛洛,别哭,陆维钧自从接手公司,就有了收回权力的心思,和你关系不大。再说,你嫁进陆家,对咱们也有好处不是?”
杨梓秋拉着她坐下,叹息:“今后可别再做出美国那种傻事了,和宁少爷好好交往,可不比陆家差。”
萧洛眼神暗了暗。宁家少爷对她能有几分心?她不是自欺欺人的傻子,什么事看不出来茕!
她忍住心中的不甘,对父亲道:“爸爸,那我们……”
萧卫国道:“我后天约了我在国资委的朋友,景天那个文件的审批拖一拖就好,失了先机,整个项目拿不到,虽然伤不了根本,但是损失也不小。在咱们还有力量之前,尽力动点手,陆维钧就算大权在握了,公司也是受了重创的。你回A市也要注意点,保全自己,伺机行动。”
萧洛点头,走向登机口呐。
萧卫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方和妻子离开机场,刚走出候机大厅,却被几个警察拦住:“萧先生,你涉嫌雇凶杀人,请随我们走一趟。”
……
萧洛下飞机不久就接到萧卫国秘书的电话,登时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A市机场候机厅外。她耳朵嗡嗡的响,想哭却哭不出来,脑子里纷纷乱乱,一会儿是父亲的脸,一会儿是陆维钧的脸,心里的惊慌渐渐化为无尽的恨来,她睁圆了大眼,摸出手机,却又茫然——她还能打给谁?
罗家的案子有中央介入,大势已去,而萧家的那些商政界的朋友,听说此事涉及陆家,只会避之不及,宁家?她想,过两天就会说分手吧。
本来那个大少只是贪恋她的美色,说是女朋友,实际上没有怀着认真的心思。
她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四周有人诧异的看着她,她却恍然未觉,素日的面具在骤然而来的现实面前碎裂,她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银牙紧咬,眼神锋利如刀。
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定住脚步,脸上渐渐敛去了凶狠之色,接起道:“有事?”
陆桓之道:“停车场C区二排,奥迪。我等你。”说完他就挂了,萧洛怔然站在原地,手指收拢攥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
她知道他是在利用,可是她还剩什么?拼个玉石俱焚吧。
依言走到陆桓之的车边,他降下车窗,淡淡抛出两个字:“进来。”
她进去,他便发动了车,她也不问他去哪儿,只半眯着眼,任由车窗进来的风吹乱她的头发。
车在机场高速飞驰,陆桓之从后镜里觑着她,见她因为愤恨而涨红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才说道:“令尊的事,我听说了。你恨,我清楚,但是,你给我沉住气,明白?”
“只要能让陆维钧像我现在这样伤心……不,要比我还痛苦万倍,我什么不能忍!”
陆桓之微笑:“很好,既然有这个觉悟,那我也没必要和你分析利害了,萧小姐请勿轻举妄动,一切和我商量着。”
“你为什么这样对他,我得清楚,否则,我没法信任你。”停了停,萧洛问,“你恨他?”
陆桓之摇头:“哥其实不欠我什么,只不过,他是阻碍我成为陆家家主的绊脚石。”
“只是野心?”
陆桓之淡然一笑:“这两个字,足以解释一切。其实,在娘胎里,变成我和他的那个受精卵没分裂就好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可惜,俾睨天下的人只能有一个,那么,我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好,我知道了。”
“目前,整个景天,除了陆维钧,拥有股份最多的人是秦风,他几乎吃完了你家那派的所有股份。”
萧洛咬牙:“白眼狼。”
“你想想他的出身,什么阴狠的事情没经历过?一开始选人就错了。”
“他和陆维钧之间……”
陆桓之打断:“和陆维钧斗是一回事,他不是屈居人下的人,不过现在他有了资本,自然会和陆维钧继续斗,你从中找机会,让他们两败俱伤。你以前留在陆维钧身边,是靠我妈的影响,今后的话,恐怕要靠他了。我知道你也恨他,不过,还是一个字,忍。”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我?”
“他或许不会想起找你,你想法子让他找你。”。
萧洛恍然。
“没别的了,我不方便送你回去,等会儿进了市区,在合适的地方,你下车。”
“怕人认出你的车?你这车虽然好,却并不拉风,也没挂公车车牌,怕什么呢?”
陆桓之似笑非笑:“萧小姐,你很想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我未必管得住自己。”
萧洛一怔,旋即冷笑:“陆处长倒是直接。”
陆桓之遇到红灯,停了车,凝视着她道:“我面临升迁,不想闹出什么绯闻,结婚对象难找,如果玩玩呢,她们总是不知好歹想找我要更多,萧小姐这样理智的女人不多,不会吵着要爱情,不会想要转正,相处起来轻松直接,如果你肯,咱们各取所需也无妨。”
车内狭窄的空间里,温度似乎渐渐高了起来。萧洛莫名的口干舌燥,身子往他的反方向一倾:“你怎么可以……”
陆桓之看着她的脸,心底暗嘲她的装腔作势——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否则在美国怎么会如此放纵?
她对于陆维钧,幻想了多久?
她能拒绝自己这张脸?
这样一个女人,未必能安分做棋子,不过,若是她对自己有了什么心思,就会听话许多。男女在床‘事上不同,完事之后,男人可以毫不留恋,可是再放‘荡的女人,心底总会有点异样的。况且,她的理智不会让她起什么嫁给他的想法,但是她会期待男人的迷恋,感情游戏,他擅长。
上一次,若他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和她发生关系,事后她会愤怒,可是清醒的情况下,自然会不同,这一次的机会他不会失去。
他的手伸向她的腿,她挥手想打他,他轻易看出她只是象征性的做动作,轻而易举的握住她手腕。今日她穿着开司米长裙,黑丝袜打底,***极为方便,他另一只手探入她裙底,隔着布料轻轻揉按,她尖叫一声,怒道:“陆桓之……啊他手指挑开那层薄薄的布,探入了一些,她一颤,他迅速抽回手,湿润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碰你一下就有反应了,萧小姐,何必违背自己的本能?”
萧洛冷笑:“我的确不是什么圣女,可是我不喜欢被男人掌控。”
陆桓之重新发动了车,却拐出了高速,往林区驶去,萧洛一怔,他忽的凑过来,滚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上:“这种事,我不介意被萧小姐掌控几次……”
陆维钧回到北京,召开股东大会,迅速平息了由于萧卫国被捕而引起的不安,他在总公司坐镇了几天,见一切趋于平静,公司事务运作良好,便乘飞机回到A市。
下飞机之后,秦风打来电话:“萧洛似乎有接触我的意向,想看你我内斗。”
陆维钧已经倦极,无暇多想:“我不想听到她的消息,萧家垮了,她也滚蛋。”
秦风道:“听我说完。她理智得不像话,毕竟,她该恨我,明面上,我是萧家扶植起来的,现在却对萧家不管不问,她就算想报仇,态度肯定也有些异样,可是她表现得很完美,我怀疑,有人劝导过她。”
陆维钧冷静了点:“你的意思是——留着她,钓出她身后那个人?”
“是,隐患不能留。”
“行,你看着办,如果有什么需要商议的,等你回A市了找我。”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走出候机大厅找自己的车,司机打开车门,他才发觉池铭和楚骁都在里面,他笑了笑:“来接机也不说一声?”
池铭道:“我们在晋风会馆已经点了一桌。”
楚骁笑:“我们点的都是最贵的,因为某人肯定会付账。”
陆维钧一听到吃,胃里顿时一阵疼,他深深吸了口气,对两人苦笑:“知道我最近胃疼,必须忌口,你们都点了什么?”
“荤腥生冷酸辣油腻的,你不能吃什么我们就点了什么。”楚骁笑嘻嘻,“但是谁让咱们是哥们儿呢?给你点了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