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看着韩越身后百十官兵,掩嘴而笑,“奴家有礼了,不知韩统领深夜来我这花船,可有何事?”
韩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手机阅读网越沉声道:“今夜有人在长街之上行刺荣阳王,伤了王爷贵体,在下奉皇命捉拿要犯,却不想那些人逃至杨柳江边便没了踪影。玲珑姑娘,在下也无意打扰姑娘,可是皇命难违。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原来韩统领是怀疑玲珑私藏要犯啊,那玲珑可冤枉的紧,玲珑入京这么多年一直奉公守法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又怎会收留刺杀皇室的逃犯,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呢。”水玲珑美眸微挑,见韩越开口欲说话,她柔柔笑道:“原本为证清白。玲珑让韩统领入内搜一搜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今夜玲珑花船之上招待的客人颇为特殊,若是韩统领入内坏了他们的雅兴。奴家可担当不起,若真惹了他们怒气,就算是韩统领到时也怕是吃罪不起……”
水玲珑柔柔笑道,话语里却是直言花船内之人身份。更隐含警告之意。
韩越闻言望着装扮的无比华美的花船。神色间有瞬间的犹豫。
绫香楼能在京中立足这么年绝对是有大背景,而眼前这花魁水玲珑更是同沐恩侯世子关系暧昧,沐恩侯世子曾放下话来,谁若找绫香楼麻烦便是与他过不去,与他过不去便是与沐恩侯府过不去,所以这些年虽然肖想水玲珑的人很多,却无一人敢越雷池半步强迫于她,更何况绫香楼在京中这么多年。和许多官贵也有所牵连,那花船如今也成京中禁地。就连朝中大臣世家子弟前去也必须守着绫香楼的规矩。
此时水玲珑已经言明花船内有客人,而韩越也知道能上花船的人非富即贵,说不好就是哪位他吃罪不起的,他此时前去,若能拿到人还好说,若拿不到人,必定会得罪于人。
此时不同于长街之上,那荣阳王和正德帝本就不是一心,甚至隐有谋反之意惹得正德帝忌讳,他得罪荣阳王只会让正德帝更加放心甚至讨其开心,可是此时换做其他人,万一其中之人乃是正德帝一方的,到时若是真得罪了,正德帝未必会保他。
“统领……”韩越身旁一人见他迟疑小声道,“还要不要进去搜?”
韩越咬咬牙,今天若抓不到人,陛下必定会龙颜大怒,而且这杨柳江边就只有这花船未曾搜过,若真因此放跑了那些人正德帝必定会降下雷霆之怒,到时小命都不保,何必再管会不会得罪人?他举手一抱拳对着水玲珑道:“多谢姑娘提醒,不过下官奉皇命也是身不由已,若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来人,进去搜!”
“是!”
身后官兵得了命令,十数人纷纷涌上了船,水玲珑见状眼中微闪却也没有理由再阻拦,只得退至一旁,只是神色间却隐有担忧。
那些官兵分成几路,一些人去搜索船上其他地方,而韩越则是带着人直接冲进了船舱之中,船舱中燃着熏香,让得里面到处都是沁人的香气,却隐有些古怪味道,而韩越入内只来得急看清楚里面有三道人影围坐在桌前,连面容都还未看清,就猛地被一股巨力击中腹部,瞬间觉得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惨叫一声朝外倒飞出去。
周围官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着韩越,就见韩越猛地吐了口血捂着腹部惊惧的看着船舱方向,而此时那里也走出一道身材高大的人影来,那人看了眼倒地的韩越,冷声道:“我家公子和两位爷在里面饮酒寻乐,谁再不长眼的敢往里冲扰了他们的兴致,小心我打断你们狗腿!”
韩越脸色苍白的看着那人影,怒声道:“本官乃是奉皇命捉拿逃犯,你居然敢伤我……”
“什么狗屁逃犯,周皇什么时候这般无能,抓个人居然也能抓到青楼来了,还是堂堂京畿卫统领来此不过是为了逛青楼?”
“你……!”
“够了,叶无!”
一道清冷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紧接着船舱内走出一道人影来,那人身着月白色长袍,衣袖和袍底绘着缕缕银纹,他一双眼清冷的仿佛不该世间所有,此时他踏着月色走出,整个人仿佛跌落凡尘的谪仙。他淡淡的看了眼方才出言不逊的下人,开口道:“不得对周皇无礼,更不可对韩统领出言不逊。”
他虽说着斥责的话,可是言语之中却没半分斥责之意,随之他转头看向倒地的韩越淡淡道:“韩统领见谅,你方才突然突然闯入船舱之中,叶无以为你是行刺之人所以才会出手相伤,并非有意,不过这船舱里面除了本公子外,就只有南楚十三皇子和北戎景王爷,韩统领若是不信可以进去一看,只是……”
薛柔莞尔清笑,“十三皇子性子暴戾,此时正喝到兴起之时,到时本公子拦不住的话还请韩统领莫怪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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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震惊【+11】
薛柔出来之时,刻意将船舱的门帘拉开了一些,刚好能让韩越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形。
此时里面坐着的赫然正是一身玄色锦袍的容璟,还有带着面具不知和容璟正在说些什么的景王狄焕。容璟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正在朝里面打量,一双眼猛地扫了出来,那漆黑眸子里的戾色让得韩越心里一紧。
他怎么也没想到,花船之上居然是这三人。
宁子清,容璟,狄焕!
这三人中,无论是哪一人都是韩越所得罪不起的!
韩越虽然有些疑惑这三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花船之上,可是他却很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好奇并不是好事,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薛柔拱手道:“宁公子,下官也是身受皇命不得已才会冲撞三位,还望宁公子、十三皇子和景王殿下恕罪。”
薛柔淡淡笑道:“韩统领不必多礼,本公子知晓在其位谋其事的道理,周皇下命,若韩统领不尽力必定会惹来圣怒,只是本公子也不喜有人打扰……这是宁家独有的醉梦散,对内外伤皆有不错的效果,就当是方才叶无出手冲撞的赔礼。”
韩越见宁子清还算和气,并且还赠他伤药,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对宁子清也心生几分好{ 感,他连忙伸手接过醉梦散后恭声道:“多谢宁公子谅解,今日多有得罪,改日下官必定登门道歉。下官即刻带人离开!”
韩越说完后又行了一礼,这才命人快速退下了花船。
等到下了花船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韩越才猛地捂着腹部闷哼出声。一旁的副将连忙扶着他道:“统领,你没事吧?”
“无事,那宁家的下人身手果然不凡。”韩越深吸口气道。
“可是统领,这杨柳江畔咱们已经搜遍了都没找出那些人来,宁子清和景王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花船之上,会不会之前长街上劫走人伤了荣阳王的就是他们的人?”
“肯定不是。”
“为什么?”那副将满脸不解。
韩越望着花船的方向,面色复杂道:“你可知那船上的人是谁?一个是南楚十三皇子。一个是北戎权势滔天的景王,另外一个更是富甲天下的宁子清,若长街之上的人真是他们。那就代表南楚北戎早已联合,中间还掺入了个富可敌国的宁家,若真如此,单凭他们的力量就算是荣阳王也要退避三舍。他们又何必还用那些阴魉之计。我一直都觉得,只有在力不如人之时才会使用阴谋诡计!”
那副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实在是方才宁子清太过淡定丝毫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韩越沉着脸道:“继续带人在这附近搜,我就不信那些人能插着翅膀飞了!”
韩越走后,水玲珑便谴下人守在甲板之上,任何人不得入内,而她和薛柔则再次走进船舱。
薛柔没理会容璟一副求抱抱求奖励的神情,走到狄焕身边。她见到狄焕嘴唇发白身子也隐隐颤抖,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问道:“景王。你可还……”
‘好’字还未出口,原本端坐的狄焕就已经一手捂着腹部直挺挺朝着她身上轰然倒了过来。
薛柔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接住着他,就感觉到景王居然昏了过去,她连忙一手挑开他盖在腹部的手,这才发现他衣衫上早已经被血浸湿,就连他所坐的软塌上也有一滩暗红血迹,难怪刚才点了那般浓郁的熏香依然掩盖不过血腥味道。
薛柔看着景王毫无血色的嘴唇心里猛的一紧,芹言在旁看到狄焕嘴唇泛青白,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抹了一点血迹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在鼻尖轻嗅后,这才面露惊色道:“姑娘,之前伤景王的那人武器上被抹了毒,若是不及时救治,怕是景王性命堪忧。”
阿衍和夏邑同时一惊,阿衍立刻就想上前,却拉开了伤口,血色顿时染红了衣裳,他闷哼一声跌回原地,却犹有不甘想要起身,薛柔见他身上伤口崩裂的样子瞪了他一眼斥道:“你给我好好的在那待着,狄焕我自会救他,你要是再敢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和他打包一起扔进江里去喂鱼?!”
阿衍倔着脸,怒视薛柔。
薛柔冷眼看着少年,眼里分毫不退。
片刻之后,阿衍眼睛微闪,眼底居然浮现出隐隐的委屈之色,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原地,目光虽然依旧是紧紧锁在狄焕身上,可是身子却已经安静下来不再乱动,还任凭一旁的长青替他包扎伤口,这一幕让夏邑心下吃惊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如野兽般的少年对着除了王爷以外的人妥协。
薛柔见阿衍不再乱动这才哼了一声,转头看着水玲珑说道:“玲珑姑娘,麻烦你备些热水和干净衣衫,景王的伤势拖不得。”
水玲珑点点头,“我这就命人去准备,还有我会让人守住花船不让人进来,想必经过刚才韩越那一遭,今夜也没人会再来打扰。”
薛柔点点头,让芹言和叶无将狄焕抱到一旁平躺下来,这才从怀中拿出御毒珠,将其扔进一旁的酒盏之中,那酒水片刻间就变成了浅蓝色,半晌后她才将其捞出,一旁的芹言接过之后小心擦拭干净收起来,而薛柔则是将浸过御毒珠的酒水一半给狄焕服下,另外一半则是清洗伤口。
她丝毫没有男女之防的意思,伸手撩开狄焕的衣襟,露出他略显苍白瘦弱的身体来,然而下一秒却猛地被入眼交织的各种伤口震的瞳孔猛缩,那一道道一条条的伤痕,仿佛蜈蚣一般狰狞的爬在狄焕身上各处,有深有浅,有新有旧……特别是他颈间那一道伤痕,竟是直接从右侧脸颊顺颈而下蔓延到了胸口,那疤痕早已经干涸结痂,但是薛柔却仍能想象,当初这一下绝对几乎能要了狄焕的性命!
船舱的几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惊呆了眼,就连容璟也是沉下眼来,这狄焕生为景王之子,景王府在北戎世代传承,他本该从小荣华富贵受人保护崇敬,又为何会如此,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留下这满身恐怖的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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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异常【广寒宫主a和氏璧+】
薛柔不知道为何,看着狄焕身上的伤只觉得心中什么东西被触动,酸胀的难受。
她紧抿着嘴看向狄焕腹部深可见骨的伤口,咬牙将酒水倒上去擦拭起来,酒水浸入伤口之时,昏迷之中的狄焕疼的闷哼出声,他猛的伸手紧紧抓住薛柔的胳膊,仿佛要将薛柔手臂都揉碎开来。
容十三瞧见薛柔被抓的地方片刻间就变得青紫,顿时黑了脸。
方才薛柔不顾男女之别脱(?)了狄焕衣服就已经让他脸上心生暴戾,此时见狄焕还敢伤薛柔,他顿时上前就要拿过东西不满道:“柔柔,我来。”
谁知道薛柔却是摇摇头,也不管手臂上疼痛,执意将狄焕的伤口清洗完后,又替他上了药绑好了绷带,这才让芹言将他放平在一侧,让芹言等人照顾船舱里的几个伤患后,就被容十三一起拉出了船舱。
容璟撅着嘴靠在薛柔肩上说道:“柔柔为何这般关心狄焕,眼巴巴的大半夜里还要拐着本公子一起前来给他解围?”
薛柔无奈看了眼容璟,谁拐他了,明明是他自己知道她要来做事,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凑上来赶热闹好嘛,还美名其曰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她无语撇撇嘴,“我没强求着十三公子来,十三公子若是不愿,大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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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这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那个狄焕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要留下来保护柔柔。”容璟抓着薛柔的手在她掌心里挠了挠。
薛柔掌心仿佛被羽毛拂过。心里酥酥软软的猛地一颤,她顿时没好气的抽出手来瞪了容璟一眼,狄焕就算再不好再阴险狡诈。也没像有些人这么装疯卖傻,明明精明的跟什么似得,却每次总是借着无赖劲借机占她便宜。
容璟仿佛听到薛柔心声,嘟着嘴凑到薛柔脸旁,将她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很是认真道:“我不管,反正柔柔不许喜欢狄焕。不许多看他,不许和他说话,也不许和他亲近。我不喜欢你看他的眼神……你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本公子,狄焕要是敢跟本公子抢柔柔,本公子就杀了他!”
薛柔听着他霸道的话语顿时面露黑线,“十三爷。薛柔是薛柔你是你。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谁,你也没权利干涉我跟谁说话喜欢谁。”虽然她从未想过嫁人的事情,可也从未想过要贴上谁的标签,她和容十三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彼此都存着防备都存着戒心,容十三在她面前装疯卖傻,而她又何曾在他面前露过真心,他又何必非得说出这番丝丝而非非她莫属的话来图惹人笑话?
容璟歪着头。皱眉苦思半晌猛的抱着薛柔在她嘴上轻琢一下,“反正我不管。本公子说柔柔是我的就是我的,谁要敢抢本公子就灭了他全族。”
薛柔看着感觉着嘴上的温凉,眼中沉了下来,她猛然挣开容璟怀抱冷眼看着他,她两世虽然经历颇多,可唯独对男女之情从未涉及,上一世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还没等嫁人那人就已经害的自己家破人亡,这一世更是满心只有复仇二字,从未考虑过感情之事,可是她的冷清却不代表容璟真的可以肆意轻辱于她。
她猛地一脚就朝着容璟踹过去,容璟却仿佛早就知道她想干什么飞快的退了开来,然而他才刚准备闪身,整个人却是面色一白突然僵住,薛柔原本并没想到会踹到容璟的脚硬生生的落在了他腿上。
“砰”的一声,在暗处看着船头‘打情骂俏’的两人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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