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闻言莞尔,“这句话薛柔倒是信,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又很记仇,十三公子自然不会为难我。”
短短一句话,像是说笑,但是容璟却听懂了薛柔话里的警告和威胁。
若是他真要是勉强薛柔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想必这个女子不会介意将在孙安身上用的心思挪到他身上来,要知道他的处境并不比孙安好到哪里去,身为一个质子,表面上弱不经风浪荡不羁,实则暗中势力庞大,身手绝顶,若说他没企图怕是没人会信,一旦薛柔背地里捅他一刀,正德帝便不会放过他,更何况,南楚那边可多的是恨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的人。
容璟半点不怒,他只是耸耸肩道:“既然如此,你总该放心了吧?”
薛柔斜睨了容璟一眼,没说话。
容璟赖赖一笑,“那柔柔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薛柔手指轻点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半晌后她才轻声道:“我要十三公子替我杀个人。”
“杀谁?”
“三天后,孙承嗣。”
容璟神色微动,因为孙安之事发生时刚好是除夕,因此他和其他六人并未第一时间受审,都只是押解在狱,而三天后刚好过完年节,也就是正德帝定下的孙安受审之日。
今日那黑袍人夜探大理寺,孙安为求家人平安必定会因此紧咬五皇子不放,若是孙承嗣在这个时候一死……
容璟邪邪一笑,呵呵,到时候肯定有意思。
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坐落着皇宫,金碧辉煌自是贵不可言,但若论京中除皇宫之外最好的府邸所在,便莫过于长公主府。长公主府华而不艳,屋舍连绵,光占地就足足大过京中其他府邸数倍,而且因为正德帝敬爱昭容长公主,更是钦赐工匠修建屋舍园林,所以长公主府亭台楼阁,香花水榭丝毫不比宫中差。
入夜之后,长公主府仍旧灯火通明。
府中所有的仆人皆被谴走,整个厅内只剩下漏液而起一身素衣的昭容长公主,还有那两个身形笼罩在黑袍之中的男人。
昭容长公主看着眼前两人,神色十分难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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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诛心(求粉红)
“你来干什么,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昭容长公主冷声道。
“昭容……”
那黑袍人闻言低沉出声,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别叫我,你答应过我以后再无瓜葛不相往来,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昭容长公主怒声斥道,一张雪白的容颜上全是怒火。
她一挥衣袖就想唤人送两人离开,却不想另外一人已经闪身挡在她身前,“长公主,主上他……
“啪!”
那人才刚开吐出几个字,便直接被一个耳光打断。
昭容长公主神色冷寒中怒气勃发,对着方才出声之人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本宫滚开,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奴才置喙!!”
“长公主……”
那人还欲再说,却被黑袍人伸手拦住,他低沉道:“算了,既然昭容不愿见我,我们走吧。”
“不可以主上,现在出去等于自投罗网!”
那人满脸焦急,下一刻直接跪在昭容长公主身前,满是哀求道:“长公主,主上从未忘记过和您之间的约定,这些年他一直不曾来打扰过您,今日前来实属迫不得已。主上和属下都受了伤,外边城门封锁出不了城,城中又到处都是人在搜捕主上,长公主,求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主上在府中暂避一宿,等到明日天一亮,我就会想办法送主上出城。”
那人说话时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您了,长公主……”
昭容长公主闻言后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的黑袍浸满了鲜血,然而她却好像没有半分动容,只是冷声道:“你们若不进京。又怎会受伤,此时已经宵禁,你们却劳得人满城搜捕,也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如今可怜给谁看?!”
“长公主……”
“够了!本宫不想听到你说话,还有你。你最好记住当初所言。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昭容长公主一口打断他还想出口的话,侧着眼深深看了那黑袍人一眼,嘴里的话带着无边煞气。说完后她猛一挥袖子转身离开,丝毫没理会身后两人的伤势,更没有替两人找疗伤药或者叫大夫的意思。
看着她身影消失在外面,之前说话那人这才捂着伤处低声道:“主上。长公主她……”
“昭容一直都是嘴硬心软的人,在这整个皇室之中。怕也只有她由始至终都还顾着几分亲情了。”
那黑袍人看着再次关上的房门,转身走到一旁坐下,将头上的兜帽放下来,脸上哪有半丝方才的无奈和伤心。他眼中带着几分笃定和了然对着那人说道:“她既没开口让我们离开,就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今日就暂且安心留下来。明日一早再找机会出城。”
“是,主上。”
那人点点头。从怀中掏出疗伤药替“主上”疗伤,待到一切弄完之后,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势。
屋内两人静默无声,好像之前哀求长公主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皇宫之中,同样是灯火不夜天。
勤政殿里,正德帝高坐上首,陈元弓着腰静默的站在他身后两步处,而下方一人正半跪在地上朝着他禀报今夜大理寺发生的事情。
正德帝神色随着那人的话语不断变化。
“陛下,您所料不差,今夜的确有人夜闯大理寺监牢,而且去的人还不只一波,郎大人带着人赶回去时,那两人已经逃脱,不过郎大人已经协同顺天府尹陈大人,将城门封锁,连夜在城中搜捕。”
正德帝眼中阴鸷,“看清楚是哪方的人了没有?”
“回陛下,奴才,奴才跟丢了。”
“废物!”
正德帝坐在龙椅之上,眼中满是怒气。
下方那人吓得连忙匍匐在地,却不敢辩解。
陈元则见正德帝生气则是小心翼翼的安抚道:“陛下,郎大人和陈大人既已封了城门,想必那些人插翅也难飞,只要抓到了人就能知道是谁的人了,您可千万别动怒,小心伤了龙体。”
正德帝面色森寒,半晌后才挥手让那人退了出去,冷笑道:“朕那几个好儿子果然安生不了半刻,这种时候还敢去见孙安,难不成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将老五置于死地,还是他们当朕已经死了?!”
“陛下,几位殿下怎会如此,会不会是有所误会?”
“误会?他们几个是什么心思,真当朕不知道?”正德帝冷笑。
他生来便是皇家人,早就看惯了皇室之中尔虞我诈和不折手段,如此好的机会能够铲除异己的,他那几个儿子怎么会舍得放过?早就听郎子衍禀告说他们想私入大理寺会见孙安,他便下了旨意让孙安在审理前不得接触任何人,却不想他们居然敢命人夜闯大理寺!
眼里哪还有半点他这个父皇!
陈元见正德帝气得口中喘着粗气,眼中也尽是翻腾的暴戾之色,不由小心翼翼的劝道:“陛下息怒,还请陛下保重龙体才是。”
正德帝冷哼一声,“保重龙体?朕看那几个逆子是恨不得朕早死,他们好早早上位才是!”
这话说的是阴沉至极,而且颇为诛心,陈元哪怕再受正德帝恩泽也不敢去接这话,帝皇责备儿子那是理所应当,他若是接上一句那就是大逆不道其罪当诛,所以他只能转而陪笑道:“几位殿下怎会如此想,他们都是最为孝顺陛下的。”
正德帝闻言嗤了一声。
若真的孝顺,又怎会背地里做如此多的手脚,老大迫不及待的宣扬立长之说,老三又一心靠拢南楚,想要借用南楚之力,而其他几个皇子也各有心思,无不是在互相算计,除了老二一向不喜争斗沉稳妥当外,其他几个都是让他有些寒心。
正德帝心里明白皇室争斗残酷是一回事情,可真要亲身为上就是另外一回事情,这时候他不由开始觉得,一向不争不抢恭顺有加的老二更得他心几分。
思及此,他突然开口道:“陈元,召二皇子觐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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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夜谈(黑色雨点和氏璧加更)
霍景瑞奉诏走进勤政殿时,正德帝早已收敛了怒容。
他恭恭敬敬的朝着正德帝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着下方穿着并不显眼,颇为老实沉稳的二儿子,正德帝面色不变道。
霍景瑞仿佛没听出正德帝声音里的不同,只是恭谨谢恩之后这才站起身来说道:“不知父皇连夜召儿臣入宫,有何吩咐?”
他问话时声音里带着三分濡慕,三分恭顺,还有几分对于帝王的惧怕之意,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坐在上面的正德帝却依然看了个一清二楚,而他这种复杂的态度很是取悦了正德帝,他方才还因为几个儿子背地里做手脚的怒气消散了许多。
君臣父子,他和几个儿子先是君臣,才是父子,而那几个儿子却没人明白这个道理。
正德帝淡声道:“朕听闻你这几日闭门不出,推却了所有的应酬交际,是为何故?”
霍景瑞面上一惊,连忙低头道:“回父皇,儿臣只是最近身子有些不爽利……”
“哦?身子不爽?”正德帝面上看不出来心情如何,只是淡淡道:“既如此,那就招个太医好好瞧瞧,省的损了底子,若不然现在就去?”
“别,别父皇……”霍景瑞脸色瞬间变了,他只是装病而已,怎么能叫太医?他不由涨红着脸诺诺道:“父皇……儿臣,儿臣不是真病了,只是儿臣不想听他们说五弟和孙安的事情,所以才……还请父皇恕罪!”
正德帝见他被拆穿后有些慌乱的样子,淡淡道:“那你说说。孙安之事你如何看?”
“儿臣觉得,孙安不思圣心,纠集朝臣觊觎太子之位,挑拨皇子之间感情,其罪当诛。”霍景瑞想都没想就回道。
正德帝闻言眼中闪过道寒芒。
他一直觉得这个儿子不争不抢,说好听了是沉稳,说不好听了就是懦弱。在皇室之中。最不应该有的就是中庸之人,虽然自保无虞,却显得太没志气。然而他却没想到,霍景瑞还有这么刚毅决断的一面。
此时若是换了他其他的儿子,必定会猜测他的想法,犹豫一些话是不是该说。或者就算心底恨不得孙安和老五立刻去死,表面上也会装作迟疑。说话也会拐弯抹角的绝不实言,霍景瑞却想都没想就直接告诉他说孙安该死,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正德帝眼色不由深了几分,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儿子。还是霍景瑞的心思已经深沉到连他也被骗过了?
他淡淡问道:“孙安觊觎皇位,的确该死,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和你五弟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霍景瑞面上一惊连忙摇头。“父皇,您春秋正盛。大周也国泰民安,根本没有到非得立太子之时,五弟他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又怎会让孙安去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还这么不小心的将商讨的地方放在烟花之地,被大哥和三弟撞了个正着,儿臣想,会不会是孙安自己想要一份从龙之功,这才瞒着五弟行事,或者是本就有人从中挑拨?”
“你是这么觉得?”
霍景瑞点点头,“父皇,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儿臣们都懂得,况且五弟还有郑大人这个外祖父帮忙管束,郑大人最为了解父皇,他怎么也不至于让五弟出这种昏招。”
“那可不一定。”正德帝冷笑。
郑裕兴的确是不敢出这种昏招,可是耐不住他有个蠢蠢欲动的女儿和几个儿子,还有老五这么个痴心妄想的孙子,想起淑贵妃前些日子动作频频,不断联系大将军肖鸣然,霍景云先是设计陷害老三,又拉拢朝中纯臣,谁敢说他们没有异心?!
正德帝思及此处,手指抚着鼻梁,眼中带了几分戾气。
一旁的陈元见状心里一紧,他服侍了正德帝二十几年,早就熟悉了正德帝的一举一动,每当他对谁起了杀心之时,总会下意识的摸摸鼻梁。
陈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下方躬身而立的霍景瑞,对于这个一直以来都显得老实稳重,庸碌不争的二皇子多了几分谨慎之心。
方才正德帝和二皇子的对话看似平常,实则处处都是试探,正德帝显然对二皇子起了疑心,言语间不无暗设陷阱之处,只要二皇子回答时露出半点迟疑,或者话语嫣然不清,立刻就会引起正德帝警觉,可是二皇子却不慌不乱,寥寥数语就让正德帝疑心尽去。
不仅如此,他还借机在正德帝面前显示了他果决刚毅的一面,又同时让正德帝看到了他的睿智和对兄弟的仁心,而最后几句话有意提起郑尚书,更是勾起正德帝的杀心。
这个二皇子,分明不像是他以前所表现出来那般庸碌的样子。
陈元心中想着事情,目光不知不觉间触及到了霍景瑞的,那双一向沉闷的眼中闪着精光。
他心中一颤,连忙垂眸遮掩了心思。
霍景瑞收回目光后,面上却做出一副说错话后惶恐的样子,等到正德帝再抬眼时,入目的就是他一副惶惶的样子,正德帝面上不由带了几分笑,“好了,你不必慌乱,朕今夜召你前来,是想让你做一件事情。”
霍景瑞连忙躬身做倾听状,“父皇但请吩咐。”
“朕要你同郎子衍一起,审理孙安几人谋逆的案子。”
“啊?”
霍景瑞张大嘴,好像完全没想到正德帝会让他去做这事情。
一旁的陈元也是猛的睁大眼,显然没想到正德帝居然会让二皇子一同审案。
孙安的事情看似简单,不过就是他觊觎太子之位纠集朝臣,可往深了说这事情却也涉及到五皇子,若是审案之中有任何偏颇或是动了手脚,都极有可能会断了五皇子的前程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陈元原本以为正德帝绝不会让任何皇子插手,就连朝中大臣,正德帝也只是命了铁面无私从不讲情面的郎子衍去审,可谁知道这时候这差事居然会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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