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之错过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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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错过你的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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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璇彩揉揉头发,起身去拿衣服,齐仲孝又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篮子干净的衣服,往她头上一到,那些内衣内裤全数落在她头上身上和床上。






☆、第二十八章 相思不似相逢

“你要做什么。”她刚刚起床,还有些处于混沌之中,因此格外暴躁,从丹田发出的声音虚浮无力。
从前的苏璇彩也会这样,但仅限于对齐仲孝。她是个犹豫不决,温温吞吞,做事想东想西的人,一句话常常分成三句说,很难给别人明确的答复。
但对着齐仲孝的苏璇彩褪去了那些伪装,变得有些任性,像未成年的小女孩。昨天齐仲孝折腾了她一晚上,今天又有这么精彩的开场,她自然是要爆发的。
“你洗了衣服都晾在外面,把衣架当衣柜了吗?”齐仲孝看着眼前头发乱糟糟的苏璇彩,脸上笑意盎然。
他这一笑,苏璇彩更加生气了道:“你笑什么,把人当傻瓜很高兴吗?齐仲孝,你怎么会这么惹人厌而又不自知呢?”
“算了,看在你现在是未成年儿童的份上,你快穿上衣服起来了,早餐都要凉了。”齐仲孝从一堆衣服里面拿出内衣内裤递给她,自己把余下的那些整齐叠好放回抽屉里。
“我怎么是未成年儿童了,你说清楚。不要一副谁都欠你钱没还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做了卑鄙的事情,还来这里装无辜,齐仲孝,你怎么会去当医生了,你应该去做演员的,说不定奥斯卡都拿几座了,真是屈才。”苏璇彩拥住被子抬头盯着他,眼里是盛气凌人的火光。
齐仲孝放好了衣服回身坐在他身边,连人带被一起抱着道:“我当然知道你讨厌我了,只不过现在我的心情和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齐仲孝,你真是小人得志。”苏璇彩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这让她更加的生气,露出被子外的一只手臂上,全是青色的痕迹,她看了一下又道:“你说我如果去告你强暴未成年儿童,法院会判你几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去查一下,然后再告诉你。不过既然你要告我的话,当然要有些证据留下,昨天的那些都被我洗掉了,怎么也要重新留一下。”他作势便要吻下来,苏璇彩一手用力推挡着,一手用力捏住他的脸。
他帅气的脸被他捏的面目全非,但抱住她的手却用力收紧,苏璇彩终于受不了放开了自己的手。
齐仲孝揉着自己的脸,她用了七八分的力道,而他长的又是细皮嫩肉,脸上此时红彤彤一片,配着他天生黑溜溜的长睫毛大眼睛,像极了小小生气时脸涨得通红的模样。
“快起来了,上班迟到可不好。”苏璇彩突然间又笑起来,齐仲孝知道她性格里是有些跳脱的,也不去管她。自己起身继而把她拉了起来,苏璇彩整个人倒在他怀里的时候问道:“齐仲孝,在国外的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独在异乡为异客。”他替她穿衣服,手掌轻轻触摸她,不禁皱眉道:“你这么容易就淤青了,可见气血不足,中医里说气为血帅,气滞血淤,一定是平时给你的药都没有好好吃的缘故。”
他开始说教的时候,从来都是停不下来的。苏璇彩每次都是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满。今天她没有阻止,他不经意的言语更是能让苏璇彩心疼,时过境迁后的释然,是一种容易让人沉沦的陷阱,现在她就陷在里面不能自拔。
“璇彩,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也可以过生活,但是没有了你的生活,就像没有喜怒哀乐的人生。虽然活着,但也不算真的活着。”齐仲孝给她穿衣服,一粒粒扣好毛衫的纽扣,低垂着头看不出是何种表情。
从苏璇彩的眼睛里看出去,只见得到他华丽丽睫毛的阴影,单看很是哀怨,像小小犯错低头的样子,受了责罚感到委屈的小男孩。苏璇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及,她想如果当初自己足够强大的话,或许现在面对齐仲孝的时候,她可以更理直气壮。
然而他一抬头,苏璇彩意识里又回到他对自己用了无数手段的样子,齐仲孝见她脸色忽明忽暗,知道她心里难过,于是便笑了道:“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苏璇彩也笑了回他,两人对望着,齐仲孝从床上抱她下来道:“吃饭去吧,上班真要迟到了,才是如履薄冰。”
杨汝绢再次来找她,是夹带了一个人的话。苏璇彩知道该来的始终是逃不过,她没有想过要逃,事情演变到今天的地步,已经不是她能够说了算,勇往直前不是她的作风,走一步算一步她还是很做的出来的。
黄仪玉见到她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截了当的对她道:“我以为你当初的话可以相信,却原来你和你姑妈一样,是个把承诺当作玩笑说过就算了的人。也难怪,你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只有那一套虚伪的本领。还有什么是你拿得出手来的呢,只有勾引男人的本事,这一点你们苏家还真是一脉相承,无师自通。”
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极尽侮辱能事,苏璇彩听着也不辩驳。黄仪玉以前就是这样对她,所以现在当她把以前说过的话重又搬出来的时候,苏璇彩也没有了初听时的愤怒。
但出于本能的她还是对黄仪玉说着:“黄阿姨,我是您的小辈,也知道您对我不是很喜欢,有些事情是我做错了,您说我也是应该的。但已经去世的人,还请您不要再去打扰,我姑妈的事情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当初就是我太好心了,以为你姑妈是老天派来给我的天使,没想到是引了一匹狼过来。你也是,我真没有想到,过了这些年,你还是抓着我儿子不放,既然如此当初给你钱为什么不要。”黄仪玉喝了一口咖啡,继而又道:“我知道了,你这线放得可真长呀。当初要钱和现在要钱,价位当然是差别很大了。你这女孩子心机可是了不得的深沉。”
“黄阿姨,当初我不要钱,现在我也不会要钱的。或许您的世界里,钱可以主宰一切。但这不包括别人的世界里钱也是可以主宰一切的东西。今天您来找我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我想可能我要让您失望了,对不起。”苏璇彩说完想要起身,黄仪玉叫住了她道;
“既然你不要钱,那么你要什么才肯离开我的儿子,你开口,只要我做的到一定会满足你的。”
“我以前是和齐仲孝在一起过,但并不代表现在还和他在一起,您以为的事实其实并没有发生。”苏璇彩挺直了身体说道。
“是吗?怎么我听说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狐狸精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狐狸精的。”
“阿姨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又何必找我出来呢。我不知道您听谁说的,但是那个人说的话并非事实,您可以请她出来,我们三个人当面对质。”苏璇彩说。
“不用了,什么当面对质,又不是警察和犯人。我要告诉你,离我的儿子越远越好,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后悔。我说得出做得到,苏璇彩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你的姑妈妄想这样子过,所以她死了。你也要这样子做吗,你也想死吗?”黄仪玉说道后来,两眼直视苏璇彩,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像是一尾死鱼的眼睛,含着临死时的怨恨和疯狂。
苏璇彩读书的时候曾经选修过一门课程,里面说自然死亡的鱼和被人工捕杀的鱼,测量出的毒素含量是不相同的。那么现在黄仪玉无疑就是被人工扑杀的鱼,体内含着无数的毒气,正在向她发射无比剧烈的毒液。
晚上她接到电话,齐仲孝没有说任何理由,只是告诉她这几天都不回家了。苏璇彩没有多问的挂了电话,她自然是知道黄仪玉今天才找过自己,那么齐仲孝便是她下一个目标。
这样也好,她空着的老房子里还没有整理干净,齐仲孝一直让她卖掉,可是苏璇彩不愿意,她直觉告诉自己,那里不会空置多少时间。
另一头挂掉电话的齐仲孝看了一眼黄仪玉道:“妈,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样,麦迪医生开的药吃了没有。”他想起身去拿药,那边原本安静坐着看书的黄仪玉,突然把书向前面用力扔去,大声喊道:“什么药,药的,我没有病一天到晚叫我吃药。是要吃死我,你好出去找另外一个。”
“妈,你怎么了。”齐仲孝伸手捡起书放在茶几上,厨房里做菜的阿姨吓了一跳,跑出来问什么事情。齐仲孝挥挥手示意她继续做饭,自己上前蹲在黄仪玉的身边道:“你没有生病呢,这些要是麦迪医生让你补身体用的,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要睡不好,这是帮助你睡眠的。”
“儿子,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其他的人都想要害我,可你是我的儿子,你要帮我,你要保护我呀。”黄仪玉在突然发作之后,又变得软弱无依,双手捧住自己的头失声痛哭。
齐仲孝眼里有金戈铁马的烽烟,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岁月,那时候无穷无尽的争吵和指责,他夹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游走不停。
黄仪玉突然又停止了哭泣,变得和扔书前一样,从椅子上坐起来,对了齐仲孝道:“你怎么了呀,阿姨再喊吃饭了,是不是不舒服呢,上班太累了,还是生病了。”她边说边走到餐桌前,又朝齐仲孝招手道:“来吃饭呀。”






☆、第二十九章 重逢的记忆

齐仲孝找到了在国外给黄仪玉治病的麦迪医生了解病情,他大约知道了自己离开的这半年,母亲基本的情况。他打开电脑给麦迪医生回信,想请她将母亲这半年的报告发给他。
待这一切事情做完之后,他想去客厅倒茶,开门便听见黄仪玉和人打电话的声音,语气很是欢快而浓烈。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黄仪玉叫住了他道:“你回来也这么久了,有没有去过你爸爸的坟前。”
齐仲孝没有回答,黄仪玉见了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现在你们这些做孩子的,越来越不重视这些祖宗的规矩,你肯定是不会去的,这周你空出一天来,我们去给你爸爸烧香。”
“我这周都要上班的,等哪天空了再去吧。”他直觉的想要逃避。
黄仪玉高声道:“他是你的爸爸,你做人子女这点心都没有了吗,将来我也死了的话,你是不是就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了,还是你现在就想忘记啊,是不是。”她一激动情绪便开始不稳定起来。
齐仲孝也是害怕她这样子的反复,才不愿意让她去,但黄仪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没法推脱,便又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医院去换个班。”
“医院的事情都还顺利吗。”黄仪玉听到他说医院便问起来。
“就是普通的工作,没有什么顺不顺利的。”齐仲孝靠在厨房门框上喝茶,与他的父亲一样的神情,低着头微微皱眉,长睫毛掩盖住脸上一切的忧伤,是位优雅而又让人想入非非的美男子。他长的和他父亲一模一样,这是黄仪玉生命中最为得意的事情,而这又是她最为伤心的事情。
她又开口道:“你要知道,这医院原本是我们的,也就是你的。你现在好好在那里立住脚,以后就是那里的主人了,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让有些人趁虚而入,我们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你的手现在还是可以拿住手术刀,站在你喜欢的手术台上,也不会学这该死的中医。”
齐仲孝从厨房走出来绕过餐厅,把一瓶药放在了黄仪玉的面前道:“麦迪医生说你的病还没有全好,现在还是需要吃药缓解。”他倒了水放在黄仪玉边上的小茶几上,又道:“我明天就去换班,后天我们就去给爸爸上坟。我有一份报告要赶,你早点休息吧。”
从头至尾黄仪玉都没有感到,齐仲孝和她说话有一丝丝的儿子对母亲的感觉。她嘴角轻轻蠕动,扯出让人感到惊悚的笑容,把手里拿着的药,全数扔在那盛满了水的杯子里,黄色的小药片遇着了水,开始融化,透明的水里被稀释的药片,变得浑浊一片。
“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心上,我还是为了你们,把最珍贵的心双手捧上,你的儿子现在长大了,他也和你当年一样,想要把我抛弃了。齐国修,你的儿子长得这样像你,为什么,你看见了吗,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们现在就是人人羡慕的家庭了,你该死,该死。”她在喃喃自语中紧握住椅子的双手慢慢开始抖动,嘴角也开始抖动,眼睛一直看着前面,似乎是一个已经去世人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到任何的光亮。
齐仲孝陪着黄仪玉去齐国修坟前,她是满心欢喜的,她拉着齐仲孝的手说:“儿子啊,你爸爸还认不认得我呢,我现在都老了,他肯定不认得我了,哎呀我应该穿那套他给我买的衣服,这样他就会记得我是她的妻子了。你说是不是。”
“爸爸肯定会认得我们的,他怎么会忘记呢,我们是他的家人啊。”齐仲孝出声安慰着,她的母亲也是可怜的人,一辈子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到最后换来的是一场败局,任是谁也会承受不住。
他小的时候总以为父亲一定要和母亲在一起,后来长大了慢慢发觉,原来爱情真是毫无逻辑而言,爱上一个人可以很快,不爱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人生路漫漫,当你回头的时候,爱究竟还在不在,情究竟还在不在。这都是他所不知道,而现在又努力追寻的一个答案。
两人到了坟前,他把手里拿着的花放在墓碑前,定定看了一眼道:“爸爸,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照片里是个中年男人,长的格外英俊,一张瘦削挺括的脸庞,剑眉星目鼻挺有肉,眼神悠长深邃,覆在其上的睫毛浓密纤长,是个标准的翩翩美男。
齐仲孝看着与自己如此相像的照片,有一瞬间想起了小小,那个与自己也很相像的孩子,他今天仔细打量父亲的照片,其实小小长得更像自己的父亲。
“国修啊,老公。我们来看你了。仲孝也来了,这几年我们在国外过得很好,可是我身体不太好,腰一直疼像被人打了一样,膝盖也不好一直酸疼,医生说是老了的缘故。想当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才十八岁,没想到现在也到了腰腿都不听话的年纪了。国修啊,还是你好,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你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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