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可以用学校的学生生病，加了一会班为由。赵晨肯定也不会产生怀疑！
“蒋市长，办公室里有传言，赵市长正在和程书记接触，有可能会靠近程书记！”
江思远有些迟疑地向他说道，他是知道自己领导对赵晨的重视的。所以，一得到消息，就立马跑来向蒋文轩报告了。
“呵呵，赵晨靠向程书记？谁传的啊！你信这样的传言？”
赵晨在担任统计局局长的时候，就不得程文明的重视。向他靠拢之后，更是狠狠地和程文明的人交锋了几次。程文明的性子，能够接受赵晨，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好像是有人说昨夜程书记和赵市长促膝而谈了很久。”
被蒋文轩一提醒，江思远也想到，事情似乎根本没有可能啊！蒋文轩暗暗感慨了一句，程文明只不过是给赵晨打了一个电话而已，第二天就传了开来。这中间，肯定有程文明暗自安排布局的动作，但是以讹传讹得也太厉害了吧！
“什么事情。都要用脑子想一想。你觉得，赵晨会向程书记靠拢嘛？根本没有那种可能嘛！好了，我也知道，你是忠心于我，才会在得到消息之后，就直接过来找我了！但是，以后做事，记得一定要先自己分析一下，不要被事情的表象给迷惑了，知道了嘛？”
程文明还是没有忍住，依旧是出手了。想来也是，以市委书记至尊，却处处受到自己肘制，换一个人来，也不一定能够忍受。只是，想要在赵晨和自己之间，弄出一条裂痕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局势对赵晨最不利。自己如果能够信任赵晨还好，一旦不在信任赵晨；他又不能得到程文明的信任，在东海可就完全会被边缘化了！只是，赵晨在这件事情上，做得就不够好了，什么事情在他们俩之间不能拿出来说呢？难道，仅仅是程文明的一个电话，自己就会不再信任你嘛？
反而是现在，他倒是对赵晨心中有气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还需要听别人的传言，才能知晓？不过，在事情传开之后，赵晨没有打电话过来给自己解释什么。说明基本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越解释只会越不清楚。
文婷和他约定的地点，地方比较偏僻一些。文婷也知道蒋文轩在东海市的出镜率很高，就算是一些学生，也能够一眼之下就认出来。她不希望第二天就出现东海市长，深夜会情人的新闻出来。
进到已经半掩上门的酒店，文婷坐在小酒店的大堂之中，老板也是个女的。似乎和文婷很熟络，他进来的时候，俩人正在亲密地聊着什么。看到他进来，女老板走到大门口，直接将门关上了。
入秋时节，穿衣总是各式各样，他自小锻炼，火气大也不觉得有什么冷。纵使夜里，也仅仅只是加一件夹克衫而已。倒是文婷，穿着一件蓝紫色的短款针织套衫。里面是黑色的抹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倒是更显成熟气质。有这样漂亮的老婆，却还是被人吸引，差点铸成大错。看来，男人真是贪心得很啊！将心比心，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在有这样气质怡人的妻子之后，就肯定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文轩，来了啊！这位是这家饭馆的老板，陈静兰，是我发小！”
文婷看到他进来，站起身介绍道。原来借了好友的地方！倒是他身边站着的女老板，和她比较起来，容貌和身材也是不遑多让。都说美女身边，多是用来衬托自己姿色的丑女。在文婷身上，似乎并不怎么试用啊！
“蒋市长，你好啊！让你屈尊我这样的小店，抱歉喽！”陈静兰巧笑嫣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转过头贴着文婷的耳朵说了一句，“小婷，我发现蒋市长原来还是一个大帅哥啊！你不会是……”
“去你的！”
被好朋友这么编排，文婷脸红了一下，举手要打陈静兰。却被她躲了过去。
“好了，你们先做着，菜一会儿就上！”
“嫂子，怎么了，这么郑重其事地将我找来，要说什么事情啊？！”
梁兰在学校里。多受文婷照顾。虽然赵晨有点让他失望，对文婷，他倒是很尊敬的。只是，他不知道文婷花了这么大工夫，到底找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怎么说呢，我知道你很看得起赵晨。要不是你，他在退休之前，也就最多干一届副市长而已，现在却已经是副市长了。做妻子的，原本不应该这么说自己的丈夫。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赵晨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很有能力之人，虽然有志向，但是却没有太大的主见！”
这其实并不需要文婷提醒，他就知道了。到底是夫妻，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了。文婷对赵晨还是很了解的。只是，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地向他说明自己丈夫的缺点吧？！
“和他过了这么久，我也算看出来了。他当年那么下力气的追求自己，也不过是看我漂亮而已。他是个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人，生下小丫之后，我知道他很不满意。虽然你找他聊了一下。他面上不和我说。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到的！自从他得到你的信任，被一步一步提拔起来之后，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减少了。特别是前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女人香水味，却还是以为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什么，呵呵！”
虽然是笑，却有着一种苦涩的味道。看得出，文婷对赵晨是失望之极了，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一个外人之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嫂子，谁会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呢？今天，我和他谈了一下，老赵也已经知道自己的错了，给他个悔过的机会吧！”
这种事情，其实还是不要谈的好。更何况，他这样的未婚男子和文婷谈这样的事情，总是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只是，他不想看到文婷这样的眼神。让人心痛的很，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
“算了，我对他是看透了，他这个人，就像一个孩子。纵使被打的疼了，过了一段时间，依旧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更何况，心出轨了，想要收回来，就很难了！倒是你，也不要对他抱太多希望，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过他的原则是为了他的前途，可以放弃很多的事情！自私自利的很！”
文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蒋文轩面前，说出这些来了。不过，她觉得蒋文轩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甚至，不止是可以信任的人。第一次见到蒋文轩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格外的成熟，格外地有味道。后来一起吃饭，又发现了他细心的一面。
那次，那么尴尬的事情发生，她也没有什么愤怒的意思。只是，感到极为羞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不敢承认。如果是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和赵晨一样的人了嘛？只是越不希望那样的情愫升起。却又严重。
蒋文轩也终于知道文婷找自己的目的了，只是不希望因为赵晨而受到什么伤害。
“既然嫂子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希望小丫得到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我看着小丫头，还是很喜欢！”
“嗯，我知道的，要不是看在小丫的面上，我甚至已经可能……”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文婷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表情，“小丫已经会叫干爹了，要是有时间的话，来看看她！”
俩人聊天之际，陈静兰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菜不多，却个个都很精致，犹如老板娘陈静兰的外貌一般。将最后一个菜轻轻放下，看了一眼文婷之后，她转身拿来了一瓶白酒，和一两个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堂。
“这酒？”
“陪我喝一点吧！就一杯而已，我平时不怎么喜欢喝酒，不过倒是蛮喜欢喝醉酒之后的感觉。模模糊糊之间，似乎可以将任何事情忘记了一般！”
吃完饭，蒋文轩并没有让文婷喝多少。将吃饭的地点安排在好友的饭店，文婷看来已经做好了安排了。也就不需要蒋文轩送她回去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啊！”看着蒋文轩离开时的背影，挺拔而沉稳有毒，陈静兰朝着文婷说道，“哦，不对，你比他大哎！”
文婷并没有陈静兰想象着地发怒，甚至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看着蒋文轩的背影。有些人，注定了会是各自生命之中的过客。有缘无分，虽然很可能会在对方的心海之中投下一个印象的石子，泛起圈圈涟漪，却在没有心灵碰撞的时候。只缘分这东西，是一个极为微妙的东西，谁也不能说看透这玩意儿！
第三十七章 省委党校进修
1997年2月份。正在全国上下等待着7月份香港回归的时候。却迎来了一个噩耗，南巡首长在燕京辞世。如此影响力巨大的伟人辞世，给全国上下带来的影响自然是巨大的。老人辞世之时，陪伴左右的，除开家人之外，还有几位老战友。这些老人，无一不是一句话就能影响局势之人。
很多时候，政治人物的辞世，将会对局势产生很大的影响。几个月之后，就将是党的第十五届全国代表大会，哪个派系不是在着手应对呢？
钟雪臣出生于53年，也经历了十年动荡之时，进入高校深造、出来工作的时候。正是南巡首长以极大气魄，拯救共和国的时候，所以他是极为敬佩老人家的。
“老人家昨天夜里去世了！”
电话是打给费墨的，两人都是学者出身，倒是极为谈得来。已经算是挚友了，这时候的钟雪臣自然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给他打电话。
“我知道，刚刚接到夏书记的电话了。各种安排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吧？”
首长的身体健康一直是各派系关心的问题，但是谁都没有想到。首长在十五大召开之前就故去了。原本确定的很多方案，也有可能面临着改变。
“没事，该怎么运作还是怎么运作！不过，我的去向会稍有改变，夏书记已经和一号首长达成了一致！”
按照原本的计划，钟雪臣会被安排回江南省，这里毕竟是他成长起来的地方。对这里的情况，他也更加了解一些。当时的计划，是将钟雪臣放到江南省委常委兼建邺市委书记的位子上。不过，费墨一听之下，就知道钟雪臣的去处，随着夏然和一号首长的某个协定，而有了改变了。
“难道，是安排你去沪江嘛？常务副？”
沪江这个地方，从建国开始就受到了很大的重视。经济的高速发展，决定了在政治上，沪江也有着极高的地位。沪江市委书记，进入政治局，是板上钉钉的。除此之外，沪江的行政级别，隐隐之中，也要比别的省市来得高一些。
沪江市委常委兼常务副市长，如果调任类似于江南这样的省份，也可以轻松地出任省长。如果是偏远的省份，甚至可以直接出任省委书记。单从这上面来说，确实是一个好去处。只是，沪江市一号首长所在派系的后花园。谁也不知道。钟雪臣过去之后，是否会被压制，又或者只是待上一届，就转任其他地方。
“嗯，算是弯道超车了。虽然没能回家，和你并肩战斗，倒也算是邻居了！”
到了钟雪臣和他这样的层次，以后的每一步路，其实都已经做好了安排了。钟雪臣是因为通城市的经济连续多年超速发展，而受到上面几位大佬注意的，自然要将钟雪臣放到沪江或者是南粤这样的地方，才能发挥他的能力了。
至于钟雪臣所说的弯道超车，不过是说沪江的地位，比起其他地方高了一头。让他在无形之中，节省了很多时间！
“对，以后就是邻居了，至于说弯道超车。那也要你有这份本事啊，要不是你的能力受到了认可，夏书记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将你放到别人的后花园里去啊！”
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一般意义上，没有人会去打破的。只是。很可能自己所在的派系，为了能在几个月之后的十五大上，顺利的达到既定目标而和各大派系之间，有了新的约定了吧？
“对了，代替我担任建邺市委书记的，是孟久。”
“是他？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江南省就真的这么吸引人，还是不准备让我太轻松了一些呢？”
孟久，团中央书记处书记，这次将会由他顶替钟雪臣出任建邺市委书记，并且还进入江南省委常委会。
“除开他，杜家的那个小子，也会跟着他一起到江南来！”
听到这个消息，费墨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似乎钟雪臣口中那个所谓的“杜家小子“很令他厌烦。
“他们这个要干嘛呢？去浙东不是更好嘛？”
“太露痕迹了，总归是不好的吧？孟久曾经担任过杜老爷子的秘书，一股脑儿全塞到浙东省，谁会这么干呢？”
杜老和夏老一样，都是共和国的元老人物。而孟久，曾经担任过杜老的秘书，也极得杜老的信任。至于两人口中说到的杜家小子，是杜家三代男丁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得杜老欢心的一个。他的父亲，现在是浙东省省委书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又会怕了谁呢？”
和钟雪臣通了一次电话，得知钟雪臣不能回到江南省任职后。费墨就知道自己有义务，代替钟雪臣好好培养一下蒋文轩了。年轻人，总得接受一些挑战才能逐渐成长起来吧？
“省长。我不否认，蒋文轩同志，在担任东海市市长期间，成绩确实很大。但是，他是否太年轻了一些呢？”
江南省省委书记碰头会上，一正三副四位书记，再加上省委组织部长。正在初步确定全省参加省委党校进修的名单，费墨提出，东海市市长蒋文轩同志，任职东海市市长期间，成绩斐然，是否可以考虑将他加入名单之中。
“耿书记，正因为蒋文轩同志太过年轻了，才要让他进省委党校学习嘛！这和资历，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
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白卫华有点混淆概念的意思了，正处级干部进入省委党校进修，从来都是被当做晋升到副厅级的一个信号。体制之内的上升路线，有时候并不像人们说的，是一个金字塔形。由处到厅的这个阶段，显得分外的狭小。白卫华却硬生生地将省委党校进修和蒋文轩晋升副厅这两件事情分开来说，可惜也不是全无道理，都说白卫华狡猾，耿益民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卫华同志说的在理。蒋文轩同志虽然是东大这样的名牌大学毕业的，又是师出秦晋这样有名的教授。但是，到底也有五年没有系统地进行学习了，本着培养年轻人的原则，我觉得省长的建议，我应该支持！”
发言的是省委掌管党群的副书记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