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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蒋文轩的一席话，赵晨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蒋书记是准备将自己当做是一个楔子，打到程文明身边？只是，任命市长助理，市长的意见应该很重要吧？难道，齐书记会和蒋书记一起强行通过这项任命吗？
领导的心思，还真不是做下属的能够猜透的。只是，他也不是畏惧困难之人。既然蒋书记有这样的想法，他作为蒋文轩的心腹，必然要要听从领导的话了。只是，他倒是有几个小要求提出来。
“蒋书记。那统计局局长？”
“呵呵，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当名义上的领导的。统计局依旧会是你的！不过，说什么也都还稍微嫌早了一些，正好市委党校的中层干部进修班要开课了，我已经将你的名字报了上去了！”
赵晨忽然听到了这个消息，那是喜从中来啊！市委党校的中层干部进修班，可是升到副处时必须要经历的一步，不管是蒋文轩还是郁兴德，都是从哪里培训之后，才走上了副处级的领导岗位的？
“我一定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充实自己。不管县委和蒋书记将我摆到什么位子，我都会将工作做好！”
在蒋文轩看来，赵晨的养气功夫还是差了一些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是能够做到这份功夫，那在养气功夫上，确实可以算的上上层了。
“至于你工作岗位的调动，等你回来以后再说好了。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市长助理了！能否当好这个助理，为市长分忧解难，就看你能不能将思想转换过来了！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这些东西需要你自己慢慢体会！”
市委党校中层干部进修班，学期三个月，等赵晨结业回来再考虑也不成问题。在赵晨看来，只当蒋文轩已经将要说的都说了，他也听到了他想听的消息，自然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虽然程文明的助理，似乎很有难度。但是，他想，既然有几个月时间准备，他也不会怕了。更别说，市长助理，还是实打实地升了官了。
“和你说点私事，老赵，说实话，是不是更喜欢女孩呢？”
这样的事情，说的太隐晦了，容易被赵晨一语带过，可就起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怎么说呢，可能和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吧！还有就是，我刚毕业那会儿，也是心高气傲的主，总是想着定一个高高在上的目标，去达到。可惜了，现实总是打击人啊！结婚之后，就总想要个儿子。将他培养好，看看是否能够完成我的梦想！”
还好，赵晨在他面前没有说假话。他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怕赵晨大男子主义太厉害，后院失火了。赵晨是他想要提拔的人，出了问题，他也有责任的。
“先得纠正你一个观点，别把你的梦想强加到孩子身上。孩子的兴趣可能并不在体制内呢？你说是不是啊？让他们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了！再说了，谁说女儿不如男呢？体制内女人想要升上去，站的高，却也不是不可能啊！只是困难比男的更加多了一些而已嘛！”
文革之后的几位发挥自己余热的共和国老人之中，就有一位老奶奶。当然，普遍来说，体制内，女人想要得到男人相同的地位，确实比较困难啊！
“蒋书记，我知道了！会好好反思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既然领导提出来了，他就要表个态了。
“好了，这是你的家事，再多说，我就要惹你烦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再有空，我再过来看看小丫！”
预期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蒋文轩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八点多了。冬天的晚上，八点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不过，他过来时文龙开车送过来的，只是没跟着他上楼而已。送他回住所之后，再回自己家，时间也不早了。总得为下属考虑一下的！
“那好！文轩老弟可得常来啊！看得出，小丫和你还是很有缘的！”
听到蒋文轩要告辞的动静，文婷和王秀也从卧室走了出来。小丫吃饱喝足又进入了梦乡，就没带出来。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
第十八章 区长
江南省省委常委们大都居住在建邺市丰山区的别墅内。丰山区的省委常委别墅区，是由建国以前就建成的公馆改造的。虽然历经几十年风风雨雨，这边的建筑看着大多有些老旧了。但是，这边住着的都是一言就能影响省内局势的大佬，在江南省官场中人看来，这里是他们梦想中的住所。
齐晨坐在自己的小车上，经过几层关卡检查，终于是来到了丰山别墅区内。停在了标号为6的别墅前，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东西，走下了车。
6号别墅门口，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满脸笑容地看着齐晨走进。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位面容和蔼的妇人，正是江南省现任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白卫华的夫人，省卫生厅的干部唐菊。
“小晨，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啊！最近工作很忙吧？”
唐菊也没问齐晨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只是亲切地和他聊着天。齐晨和白卫华家，看来关系很熟络。
“舅妈，我这不是来了吗！新年的时候发扬风格，多值了两天班，也就没能过来给您和舅舅拜年！“齐晨作为东海市市委书记，纵使是在新年里。也要保证下面的人能够随时联系到他。预防有什么突发*况需要他去处理。按照惯例，春节假期期间，市委和市政府都会安排人值班，齐晨体谅下属，亲自值班。
“这就是你所谓的发扬风格？”
一个浑厚的嗓音从齐晨身后出现，却原来是舅舅白卫华从二楼的书房下来了。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听到了他刚刚说的话。白卫华原本一直在中纪委任职，三年前，由中纪委副书记调任江南省担任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一职。一直在中纪委任职的白卫华，给人以一股很浓重的威压之感，三年以来，在江南省建立了足够的威信。
“舅舅！”
白卫华点了点头，坐到沙发上，拿过了茶几上的茶杯。
“我刚从燕京开会回来，夏然家的那小子，在京城闹出的动静不小。过几个月，也快要出任团中央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了。”
夏然家那小子，自然说的是夏朝阳。不过，他们这一辈，都还上不得台面，只有走上了正厅级了，才能进入高层的眼中。不过，夏朝阳听说被不少人看好，前两年也算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要往副厅走，确实可能会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了。
“倒是有段时间没和朝阳见面了，躲在团中央里，不声不响地升到副厅应该不是他的风格啊！记得当年在学校里。他就不是个能够安静的主！”
夏朝阳是夏老的嫡长孙，高中之前的学校，肯定是最为特殊的那种。而作为背景相当的齐晨，肯定也是在相同的学校，不知道同年的他们，是不是在一个班上呢？
“你们还年轻，年轻人有朝气是好事，但是急着崭露头角就不是什么大智之举了！副厅级，你倒是也可以上了。只可惜，资历不够，很难主政一方。不过，现在倒是有个机会，建邺被确定为副省级市之后，下辖的三个区，行政级别都已经上升到副厅级了。”
越是背景深厚之人，越是喜欢玩低调。当然，从政之人特别关注这一点，因为爱出风头是会被人等同于不稳重的。以齐晨的资历和年龄，出任地级市常委之类的，是足够的。只是，白卫华看来。那样怎么看都有点浪费时间。但是，地级市副书记，齐晨还有点不够格。倒是建邺市的几个市辖区的政府一把手，齐晨倒是符合条件的。另外，也不会太过显眼了。
“栖霞区嘛？其他两个地方我没什么兴趣。”
建邺市栖霞区，地处长江以南，看似是建邺市三个市辖区之中最不被人看好的地方。不过，因为隔着长江，类似于郊区的存在，使得栖霞区的自主权限比较大一些。
“怎么，不想被人束缚住？我就知道你的性子，肯定不想被人束手束脚。好了，栖霞区的区党委书记今年年纪到限了，区长会接任党委书记。既然你也属意栖霞区，那正好省委党校的进修班快开课了，你去参加吧！”
唐菊听着舅甥俩聊天，她也知道，说的都是公事，她最好是不要插嘴。不过，栖霞区现任区长徐学谦，是省委常委、建邺市委书记习克的人，为人极为强势。
“老白，省城谁不知道，徐学谦为人强势，栖霞区的老叶，听说被欺负的厉害啊！徐学谦当了党委书记，小晨？”
有着省委常委支持，为人强势，以区长身份压制区党委书记。要是徐学谦坐到了党委书记。齐晨成了区长，是否能够不被压制住，甚至做出成绩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舅妈，没事的。这样的情况我要是都不能处理好，怎么当我们老齐家的人！”
“你舅妈说的，并不是道听途说的东西。你要做好准备了！栖霞区原本条件就不好，干部们又习惯了争权夺利，我将你安排过去，也是希望你能够改变一下那边的局势。希望你不要失望了！”
白卫华久在中央纪委工作，最看不惯的就是下面的不好好做实际工作，而将大量时间花费在勾心斗角上。栖霞区就在他眼皮底下，自然是首个目标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外甥，能不能做好。
齐晨接到舅舅白卫华的电话之后，抽时间赶到省城一趟，和白卫华谈了很久。栖霞区现任党委书记叶振将在六月末离任，他参见省委党校的培训，结业的时间也差不多。倒是来得及安排事情，只是，今年省里的地市一级的干部，很可能会有大的调整。他也听到风声，钟雪臣极有可能会进入中央党校进修。之后进入中央某个部委任职。
这样一来，通城市领导班子就很可能会遭受极大的调整。而他调任到建邺之后，东海市的人事，他也想要安排一下。这里好歹是他第一个主政的地方。而蒋文轩无疑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惜资历不够，不能一步到位。不过，市长的位子，倒是可以安排过去。
赵晨经过市委党校培训，担任市长助理，其实是担任蒋文轩的助理而已。只是，蒋文轩故意为之试探一下赵晨而已。幸好。虽然没有什么惊人之举，但是也中规中矩了。
“文轩，怎么样，赵晨对担任市长助理这件事情怎么看？”
江南省省委党校的处干进修班，在三月中旬开课，之后，东海市市委的工作，将会交给康健来负责，而不是程文明。这也是为了不给程文明太过便利的机会，他进省委党校进修的事情一旦传出，程文明一定会闻风而动，总是要设置一点障碍的嘛！
“还好，反应还算能让我接受！不过，思维上的改变，总不会是一蹴而就的。对了，齐书记你高升在即，什么时候给个面子，让我请你吃顿饭？”
他倒是知道，对于程文明继任东海市市委书记，齐晨虽然不怎么支持。但是，按照惯例，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而对于自己继任市长，齐晨倒是非常支持。不过，俩人上次畅谈之时，针对企业改制问题，未能达成一致，只是齐晨离开在即，也并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
“省城建邺离开通城也不远，难道以后就没机会了？不过，既然文轩你这么有诚意的邀请我，怎么说也要给你这个面子的！”齐晨无奈地笑了笑，“对了，党校学习，很可能是脱产学习，但是名义上，我依旧不会卸任，也就是说你有三个月的时间。”
“我知道。三个月以后大变将生啊！幸好康书记也是在三个月之后调职，不然，我一个人可无力对付这么多的饿狼啊！”
钟雪臣将会在月中的时候，前往中央党校参加培训班。不过，不是脱产学习，市委书记的职务依旧会兼顾着。钟雪臣被夏家看重，也通过了考察，经过三个月的考察，最有可能任职的地方，是中央某个部委。工业部、国务院中央计委等职能部门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而通城这两年来的成绩，可以说让主要的领导都获利不少。六七月间全省地市班子调整，通城可能会走出去很多人。大变将生，倒是蛮像的。
“撇开我们两人对于改制问题的一些不同见解，其他方面，我们还是很有相似之处的。我也相信，到时推荐你担任东海市的市长，绝对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齐晨自然知道蒋文轩是钟雪臣的人，而钟雪臣最近则被纳入了夏家的政治体系之内。但是，撇开派系不论，蒋文轩确实是东海市市长的不二人选。另外，体制内的事情，不能只看体系之类的关系来决定。景物宜放长眼量嘛！
“齐书记放心，我会努力证明你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也希望还有机会和你合作！”
第十九章 酩酊大醉
95年3月6日。通城市市委党校中层干部培训班名单最终敲定了下来。东海市这一次有三人入选，分别是城关镇党委书记傅言、益隆镇党委书记王兴以及东海市统计局局长赵晨。傅言和王兴参加进修，倒是更多地像是完成必须的功课。干部任用条例规定，五年必须参加三个月的培训。倒是赵晨，明白人都知道，他这是提拔在即了，只是不确定，他会出任什么样的职务。
几乎是同一时刻，通城市有两位干部也会进入党校进修。不过，他们两位参加的培训的规格就要高了许多。东海市市委书记齐晨，将会进入省委党校干部进修班学习。而通城市委书记钟雪臣，获得了进入中央党校进修的机会。连中央候补委员都不是钟雪臣极有可能在三个月之后，成为副省部级的高干。
既然齐晨参加省委党校培训，有人就开始大胆猜测，齐晨是否会在党校培训结业之后调离东海市呢？那么，继任东海市委书记的，会是谁呢？程文明和康健，似乎都蛮符合条件的。这也就是钟雪臣和于信诚没有急着动康健的原因，让程文明随时有个竞争对手，也好让他不能从容安排其他事情，为蒋文轩继任市长打好基础。
也有人猜测。蒋文轩是否能够在担任市委副书记兼常务副市长一年之后，继任市长呢？要是市委真是这么安排的，那齐晨当年创下的30岁的县长记录，可就要被他打破了。27岁的市长（县级市）的记录，让人很惊讶啊！
“在前往燕京之前，我会去拜访一下费省长，你到时候跟着我一起去好了！”
三个月之后，钟雪臣留在通城的可能性几乎等同于无。别说是留在通城，就是留在江南省的可能性也很小，于信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