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有些自豪的说道,工作一年之后,拿到月薪700,可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这还不算各项福利啊!部门主管的标准,那部门经理和公司高层,拿的是多少呢?还真是好奇啊!
“哟呵,拿的不少啊!钱多钱少不要注意,最重要的是能够跟着龙静学点东西!”
“我知道的,就说龙姐姐和我聊天的时候,她的好多想法,我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准备在沿海几个省市设立大型的百货商店,以点带面,最后拓宽到全国。她说了,要让全中国的女人。都能够有地方买到和外国女人才能买到的衣服、鞋子、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我决定了,龙静姐以后就是我的偶像了!”
可以说,龙静还是很有眼观以及实际的经验的。不管是家纺业以及由此发散开的制衣等产业,还有百货业,准入门槛都不高。虽然需求大量流动资金,但是这对龙静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问题。蒋文轩此刻倒是开始期待了,龙静能够做到什么高度!
第十六章 干女儿
“蒋文轩先生要是能够屈尊皇庭家私的话。我将总经理的位子让出来,并且给你公司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如何?对了,都说男人爱车,再加上一座别墅,一辆宝马,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
龙静约他吃饭,见面寒暄过后,面色严肃地来了这么一句。她已经从和黄集团获得了一千万无息贷款,可想而知这家被她命名为皇庭家私的家纺贸易公司,会是多么大的规模。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再加上别墅和名车,不能不说是极为诱人的了!
“呵呵,龙小姐还是这么幽默啊!”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龙静依旧一本正经的表情,看来似乎是认真的了,“我是到通城读书的这几年才注意到家纺业的,而文轩你在七年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个产业,并且为河西镇扶植了玉馨家纺。我相信皇庭的经理你绝对是胜任的!”
蒋文轩倒是奇怪了,就算别人龙静不出这么大的价钱。但是找一个胜任皇庭家私经理位子的,也并非是什么难事。只要知道皇庭家私是龙静出资建立的,想来对此大有兴趣的肯定不少,可惜,不包括他。
“很抱歉!让龙小姐错爱了!”
“也是,官场并非是商场可以比拟的。特别是对你这种冉冉升起的新贵来说,商场之中所谓的权力,肯定比不了体制内的逐步上升给你来的那种感觉。”
可以说,龙静对这些东西,自小就要比普通女孩懂的多。蒋文轩拒绝的这么干脆,她也没有什么惊讶的,倒是蒋文轩对钱一点都不上心,她倒是蛮欣赏的。
“不能否认,我拒绝你的提议,有着权力的因素在里面。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是古来有之的说法。说的也很正确,一日掌权,想要戒掉,可就不可能了!不过,我也想过,是什么让我在一毕业的时候,就选择进入体制内。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为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情!”
“也对,皇庭家私发展的再好,也肯定不会有一个市一个县所关系到的人来得多!心怀天下。我很佩服!”龙静的度量小的人,蒋文轩严词拒绝,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那好,以朋友的角度,给我点建议,这总可以吧?”
“以你龙静的眼光和能力,还要我给建议?不过,既然你这么认真的提了出来。我也不好藏私,有几点建议!第一,宣传路线一定要做上层路线,国人的心态,想来龙小姐很了解。如果你能够将产品推荐到中南海,那我相信,不需要做广告,也会逐步被一大批人知道的!”
“第二,价格上,绝对不能让皇庭家私的产品成为奢侈品。家纺产业,面对的更多的还是普罗大众。价格定的太高了,会将绝大部分的顾客拒之门外。当然,也不能太低了。一分价钱一分货,稍微高一些大家都能够理解的。太低了,很多人都会怀疑的!至于具体产品的具体价位,还是需要你来决定了!”
他曾经为了玉馨做过大量此方面的功课,可惜了,他被调出了紫琅市工作。现在,将作业交到龙静这里,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家纺产业的准入门槛很低,主要靠的是口碑和品牌。所以,规模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龙静仔细地听他说着,东西不多,但是绝对都是一针见血的东西。看得出,都是蒋文轩原本为了玉馨准备的。她倒是要感谢一下林平之了,要不是将蒋文轩调出河西镇,这些东西,肯定都已经到了玉馨的高层手中了。玉馨家纺,前不久被升级为正科级国企。从乡镇企业,到正科级国企,难得很啊!特别是玉馨从成立到现在,也才7年时间而已。
“我现在对我刚刚的建议,更加肯定了!公事来说,我依旧希望你能够到皇庭来。当然,站在朋友的角度来说,我永远不希望有那么一天!谢谢你的建议,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为你准备的股份既然用不着了,那我就预备给小玉好了!当然,暂时是不会给她的,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几年。她肯定能够成长起来!你们兄妹俩,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有经商的头脑呢?”
85年,中央发布了一跳政策,规定领导干部亲属不允许经商。当然,也不是一棍子打死,总有很多的特殊情况的。以龙静的身份,想要给蒋玉一点股份自然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当然,真的等到蒋文轩到了一定的层次,也可以将股份转移给蒋玉的丈夫。
“股份就别给了,你能够这么手把手地教她,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国人之中,有着经商潜力的不少。只是,很多时候,缺少去点拨他们的人而已。现在是教小玉,但是我想,用不了几年,小玉会成为我最重要的助手和伙伴的!好了,既然你都不给我面子,不进皇庭,这些事情,你就别管了!”
聊完公事,龙静好歹是显露了一点熟人之间的交情。
95年元月二十三,上午九点。赵晨正陪着文婷说话,官场得意的他心情好的很。也就暂时忘记了,孩子性别的问题了。哪知道刚说了几句,文婷就感到肚子一阵绞痛,正是临产的征兆,作为医生的她,自然知道。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手术,孩子顺利的生了下来。小丫头身体很健康,哭声也很响亮。体重是七斤二两,分量十足啊!赵晨接受护士恭喜的时候,表现得和所有父亲第一次看到自己孩子时的神情一般无二。到底是妻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他的亲身骨肉,又怎么可能真的就因为不是儿子而不喜欢呢?
只能说,赵晨的骨子里,更加希望自己有个儿子。他希望有个儿子,能够完成他在官场内完成不了的事业。登上他梦想的高度,可惜是个女儿啊!而沉寂在女儿出身的幸福之中的文婷,也没有过多的去关心赵晨内心深处的想法。只当赵晨已经想开了。
倒是蒋文轩,通过几次接触,知道赵晨的骨子里是个十足十的大男子主义者。他不想因为这个,而让赵晨出现后方失守的情况。因此,决定将赵晨的女儿,认作自己的干女儿。反正,他确实喜欢孩子。自己暂时又不可能和梁兰或者赵芸生孩子,就认个干女儿好了!
按照传统的习俗,孕妇生产后,要坐月子一个月。当然,这中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生产是一件很费力,很伤身体的事情。产后确实需要好好调养一下,因此他也没有贸贸然去拜访赵晨一家三口去。
到了三月十一号,才带着礼物,去赵晨家里拜访去。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文婷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了。只是,为了带女儿,请了一个长假,暂时还没有考虑工作的事情。赵晨的母亲和文婷的母亲,对小家伙都很喜欢,两人约定好了,一个月轮一次,轮流帮忙照看。这个月,轮到文婷的母亲照顾。
“蒋书记,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着礼物呢!”
对于女儿能够认蒋文轩当干爹,赵晨是高兴的眉开眼笑的。有这么一个干爹,倒是个不错的事情啊!
“老赵,你急什么?东西是我买来送给文婷嫂子和我干女儿的!又不是给你的!”
由于事先约好了的,文婷身穿的是正装。不是家居服。不过,家里开着空调,外套没有才穿,上身是一件针织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原本身材就极为熬人的她,因为哺乳的缘故,上围更显熬人了!
“蒋书记,客气什么。你能认小丫做干女儿就是她和我们的福气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呢!快进来了吧,屋里开着空调呢!”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些营养品和小玩意而已!收下吧!”
蒋文轩将东西交到文婷手上,转身将门关上,就看到文婷母亲抱着孩子从卧室走了出来。干爹过来了,自然要让他看看自己的干女儿了。
“阿姨好啊!”文婷母亲王秀,他是早已经认识的,既然认赵晨女儿做自己的干女儿,王秀就是实打实的长辈了,“来,来,来!让我看看我的干女儿!”
王秀小心翼翼地将小丫头递到他手中,虽然尚未娶妻生子,抱孩子的手法倒是不错。小丫头可能知道自己干爹要来,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用她那亮闪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蒋文轩。看了一会儿,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孩子小名是叫小丫吧?倒是和我有缘啊!来,干爹送个礼物给你!”
蒋文轩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是一对手链,可不是普通货色,看着像是银的。其实是铂金,也不是他想显富,而是在龙静那家礼品店选礼物时一眼看中,想都没想就买了下来了。
“蒋书记,这太贵重了吧!”
“干爹送给干女儿的,讲价钱干嘛呢?替我干女儿放好了,等她大一点再戴上!对了,大名取了没啊?”
孩子出身已经一个多月了,学名应该取好了吧?女孩小名用小丫之类的,常见的很。
“没呢,字典都快翻烂了,也没想出个满意的。要不,蒋书记帮个忙?”
赵晨又哪里是把字典翻烂了,在蒋文轩说要认他女儿做干女儿之后,压根就没有想过。女儿的名字由蒋文轩来取,应该会很有面子吧?
第十七章 女儿不如男
文婷从来没有因为小丫是女孩。而有半点怪罪于小家伙儿。反而,对丈夫的大男子主义作风,大为不满!女儿取名字,都拿来做这种拍马屁的事情,自己当年怎么就看中了这样的人呢?不过,有外人在场,她自然不好表现出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啊!
“本来,是不应该越俎代庖的,不过既然你老赵说了,那我就答应了。只是,这名字是要跟着小丫一辈子的,我一下子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来,给我几天时间。我再给你答复,不过我有个要求,私下里,就别喊我书记了。放得开的,喊声蒋老弟,要是放不开,喊声文轩也行!”
说起来,赵晨的年纪也并不大。但是苦于没有任何后台的他,在体制之内,一步一个脚印地爬到了统计局局长的位子,个中艰难可想而知。平时少不了,要表现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来。不过,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是这样的人。
“那行,我就喊您…你文轩老弟好了!”
习惯了的事情,想要一下子改过来,殊为不易。蒋文轩也不会就真的那么着急,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在那边逗弄小丫。小家伙儿很配合,硬是没有吵闹。
“老赵,书房在哪?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聊一下!”
这次来找赵晨,最主要的自然是看看自己的干女儿,其次确实是有事情要找赵晨聊。还是和赵晨升官有关的事情。不过,都还只是他和齐晨口头上交流的事情。传出去了,影响不好,所以还是要小心一些。
“文轩,让我来抱小丫吧!她也该饿了!老赵,你和文轩去书房谈事情吧!”
文婷很有眼力劲,知道蒋文轩要和赵晨说的事情,不方便让她们听到。因此,很熟练的从蒋文轩怀中接过了小丫。怕摔着了孩子,蒋文轩手放得慢了一点,左手从文婷胸前划过,一阵柔软。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老赵。你在统计局局长的位子上,也有段时间了。对于工作上,有什么想法没?”
以赵晨的经历和年龄,自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这是领导们调动下属工作岗位之前,询问所用的句子。只是,不知道蒋文轩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工作岗位呢?不过,再多的疑问,马上就要有答案了。
“82年大学毕业,我就开始在统计局工作了。期间,有过两年挂职的经历。不过,总的来说,十三年的工作时间,我大多在统计局。不管组织上怎么安排,我都会听从。要说个人想法,我还是希望能够下到基层去锻炼一下!”
赵晨知道,现在不是表现谨慎的时候,想要说什么,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他也没想着一步就跨到副处的位子上去。能够下放到乡镇担任一把手,已经算是不错的机会了!
“说起来,你确实缺少基层的工作经验,这对你以后的发展非常不利。你年前的工作。做的很好,市委领导也肯定过,我就想借着机会,将你放到乡镇锻炼一下的。”他缓缓说道,“我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身上有着一些缺点。但是人无完人,谁不会有缺点呢?是吧?”
以蒋文轩的年纪说这样的话,未免显得老气横秋,但是在赵晨看来,却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此年轻的副处级市委副书记,哪里可以用常理来衡量嗯?
“谢谢蒋书记的赏识!”
现在是在说私事,蒋书记的称呼,也属分内。赵晨也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便没有来个长篇大论,打断领导说话。
“先别忙着谢我,我和齐书记交流了一下。齐书记对你的工作能力和德行操守都是非常认可的,也认为应该让你得到进一步的锻炼。不过,在工作岗位上,他有点不同意见,齐书记认为,你可以胜任市长助理的职务,你自己怎么看啊?”
“给程市长做助理?”
齐晨的这个建议,可就有点让赵晨想不通了。齐书记不可能不知道的,程文明和蒋书记关系并不好,而他自己又是蒋文轩的人,做这个助理,是不是有点明升暗降啊?
“如果组织上这么任命,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不知道蒋书记您有什么意见?”
事情是蒋文轩和齐晨去交流的,既然拿出来和赵晨说了,那自然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不将事情的全部告诉赵晨,也是想要考验考验他。
“难道,我蒋文轩就不需要尊重组织的意图了?如果真有这样的任命,你也要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到了那里不是为了工作?市长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