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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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8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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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样,吕宪标刚才一样看到白露手指上那伤,见到张润恒给她递过去一条止血贴,也就不说话了。

张润恒却明显对他这话不苟同,道:“你可能不知道。她老公,当初,婚前连束花都没有送过她。送花的人,都是其他人。白局在单位里别提多难堪了。”

吕宪标愣了愣,白露姐姐和君爷以前的事儿,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吕宪标正纳闷对方说这话啥意思。张润恒又说了句:“人家都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觉得呢?”

白露姐姐是鲜花,君爷是牛粪?

吕宪标只要想到君爷那张阎王脸,怎么都不觉得君爷是牛粪,只觉得君爷就是君爷。当然,白露姐姐那样夺目的一个美人儿,配黑脸君爷是有点儿那么的,在外人看来大概是不太适合吧。

美人都是被人疼的。君爷那种人,怎么可能疼人?

吕宪标道:“陆队,他脾气或许不太好,但是,人品没的说。我当年受伤,要不是陆队挽救,我这条命,早就上西天了。白局看中陆队,可能也是这一点吧。”

张润恒看了他一眼:“你是陆队的人?”

“什么?”吕宪标吃一惊的模样,接着笑,“怎么可能?我从他单位里跑出来了的。”

“在我们这里,只有对白局忠心耿耿的人,你不要忘了。”张润恒低沉的声音,明显与他那副斯文的模样完全对不上号。

吕宪标突然脊梁骨爬上了层冷汗。这个人,他差点忘了,好歹是白露姐姐的副官,是坐到副手位置上的人,只比白露姐姐低一级,比他职位要高一级。只是,张润恒平常都只听白露说话,没有个人表现,让人几乎好像都忘了他真实的身份。

“是,张副官。”吕宪标敬了礼,为他打开车门。

张润恒上车前,只是往夜幕里望了望,谁也不知道他在望什么。

夜色朦胧。路上两边街景繁华璀璨。

白露把着方向盘。身边,苗莘一会儿缩缩手脚,好像畏寒的样子,是要像乌龟一样缩回乌龟壳里头。

想到过不了多久要回到家了,白露可不想轻易露馅,于是清了清嗓子和她说:“刚才那些人,你都看见了。”

说的是那些对白露姐姐毕恭毕敬的人?苗莘不敢确定。由于她坐在车内,外面的声音都听不清,只能从眼缝里看到白露姐姐好像化身成为了大姐大,那些人对白露姐姐的态度,好像是白露姐姐忠实的奴仆一样。白露姐姐究竟是什么身份?苗莘不清楚。

再说,让她真正震惊的不是白露的身份。

“嗯。”苗莘轻轻应一声,“那些人,是白露姐的朋友吗?”

“你可以这么想。”白露说,眼角睨了她一下,确定她的思绪并不是在自己身上后,心里难免松了口气,道,“你应该认识那个人。”

苗莘全身一个紧绷,两只拳头都抓了起来,脸色青白,嘴唇哆嗦:“是。”

“是?”

“我知道他。”苗莘像是用尽所有力气,才能解释清楚这一切,“他当年到过我家,对我说过一句话。”

“说了什么?”

“他说我会后悔的,一定会。”苗莘哽了声音,应说她完全没有想到都是由于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仗势欺人,才导致如今这样的结果。难不成,还是她害了自己家老爸吗?

大致的情形白露猜的出来了。原来,真是情债。

做个富家大小姐也不容易就是,经常要被各种各样的人仰慕妒忌。而像苗莘这种当初不懂得自己收敛的,最终咎由自取,很正常。

好在,当事人如今说起这一切,并没有失去理智只知道愤怒,更有痛心疾首对自己的反省。

“你知道就好。”白露说。

苗莘身体一僵,能感受到她这句话语气里的残酷。

白露姐姐到底不是个温柔的人,要是温柔,早就不用被自己大哥大嫂整天念不懂做女人了,该说的话白露姐姐一点都不含糊:“要是你没有这种反省的勇气,我会认为我救错了人。”

“对,对不起——”苗莘低下头。

“你现在是做母亲的人了。我好像不止一次和你提过。抬起你的头,哪怕只是为了你的孩子,也要好好认清楚自己脚下的路。”

苗莘打个激灵,抬头,看着白露的侧脸。路灯下,白露姐姐的侧颜完美的轮廓,像是一轮明月,照在人心里面。

苗莘想:自己若有白露的十分之一坚强,早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了。现在自己的懦弱,真是连她自己都讨厌。

白露姐姐真是个让人羡慕的人,不是因为白露的身份,不是因为白露嫁给君爷,只是因为,她是白露,由内到外,都是一个独立的白露。

开车回到家时,陆家早吃完饭了。白露不傻,没有回公婆家里让长辈担心,直接带了苗莘回了自己家。

果然是,君爷早带了两个小萝卜头先回家了。

包子今天有了妹妹陪,精神好的,一点都看不出昨天生病的痕迹。两个人,等着妈妈回来给他们洗澡的期间,在客厅搭积木,下棋,玩得不亦乐乎。

君爷有了上次放两个小萝卜头吃东西吃成小花猫的经验,不敢放两个孩子吃东西了,自己拿了本书,坐在客厅沙发里,守着两个孩子。

白露她们进门时,看到的,刚好就是君爷有模有样的当个老爸,变成只牧羊犬,栖息在两个孩子身边。

“回来了?”君爷听见开门声时,合上手中的书本。

小包子和彤彤一块抬起小脑瓜。小包子眼尖,见到妈妈的手指上贴了块止血贴,站了起来:“妈妈,你的手怎么了?”

白露道:“哎,不小心蹭破皮,没事。”

小包子不相信没事,两条小腿脚下生风,飞快地跑到了妈妈身边,拉住妈妈的手,仔细地查看妈妈的手指,小嘴巴念叨:“为什么不小心呢?”

被儿子关心就是幸福,白露摸下儿子脑瓜:“去洗澡吧。”

“我自己洗。”小包子道,今天妈妈手指受伤了,不能下水。所以小包子的目光放到爸爸身上。

君爷想的却是:“还没吃饭是不是?”

白露来不及和苗莘一块解释,两个人肚子里发出饥肠辘辘的响声。君爷默不吭声,走到厨房给她们下面条。

苗莘摸了下心脏,不太确定君爷大厨的脾气,问:“陆大哥今天有空?”

按往常,君爷应该都是在书房里忙活着,哪里有这个闲空搭理人。

白露像是没有听见她这话,走去房间里给儿子准备洗澡的衣服。

苗莘走过去抱了抱女儿,问女儿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给人添麻烦了。小包子在旁边争着说:妹妹很乖,不像洛洛弟弟。

小包子抢的这话,让苗莘母女俩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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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柔情

120。“好吃吗?”拿布仔细擦手的君爷,距离餐桌约半尺问。

我行我素的君爷大厨居然问出这话。苗莘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面条碗,大碗不说,里面放了大条的鲜虾、大片的牛肉、大把的青菜、大大的番茄,可谓是丰盛超过想象。

白露拿起消毒好的筷子,笑叹:“还是在家里吃卫生方便。”

苗莘听这话,吃惊地看回她:她难道没有听见君爷的话?

君爷见她们两个没有回答,沉静的目光掠过她们两人之后,稳步走出了食厅。

苗莘吞了吞口水,只听君爷的脚步声,都让她有种食不下咽的担惊受怕。不知为何,君爷煮这样大碗的面条汤,只令人想起鸿门宴。

“怎么不吃?”白露边吃边望了望她纹丝不动的碗。

苗莘回头一望,见她才一会儿工夫已经吃去了半碗面条,啧啧咂舌。

真不知该不该说白露姐姐的神经很大条。

包子哥被君爷带去了洗澡,彤彤跑进来找妈妈。

苗莘拿了根勺子,顺带喂女儿一点汤。这么多,她实在一个人吃不完。君爷当她们是猪一样煮的分量。不,貌似白露姐姐的饭量本来就这么大的。

彤彤吃惊的小眼珠望着白露姐姐一口就将碗底剩余的汤喝得干干净净。白露姐姐喝完汤的微笑,让小彤彤惊呼一声,小手要拍起来叫好。

包子哥的妈妈真能吃,看着包子哥的妈妈吃饭都带劲。

苗莘自叹不如,抱起女儿喂面条汤时,白露姐姐吃完,已经把面条碗放到了洗水槽里准备清洗了。

浴室里,君爷在给小包子洗澡。爷儿俩可能是干脆一块泡浴了。听门里不时传来小包子的惊呼声:爸爸的肌肉——

包子没和君爷一块洗过澡,这是第一次,看到爸爸身上的肌肉很惊讶。君爷平常穿的都是制服或是衬衫领带,面虽像黑包公,可是,穿着打扮绝对是斯文一派。衣服都把肌肉掩盖到严严实实的。

小包子感叹爸爸有力的肌肉之余,举起自己的小手臂给爸爸评估。

君爷老爸依旧那副苛刻的语气:“软绵绵的,一点力都没有。”

小包子的小脸蛋惭愧到红红的:“我要锻炼!”

君爷对儿子这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白露不知觉站在门口听了会儿他们父子俩的谈话,回想包子口里说的肌肉,眼睛眯成了条线。

君爷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别看君爷每天上班像是文职做办公室,也不知平常怎么锻炼的,一身钢铁般肌肉是响当当的。

当君爷抓住蒋母或是郑大伯的脑袋往水里泡时,那股在旁人看来都很让人吃惊的力气,可能都占不到君爷力气的百分之一。

所以好笑的是林楷斌这类,真以为她老公是吃软饭的吗?

要是君爷听见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会不会直接给对方亮一拳瞧瞧。

白露越想越乐乎,直到背后苗莘母女俩看着那大碗吃不完的面条犯愁时说话:

“妈妈,好多!”

彤彤再次惊叹包子哥妈妈的大牛胃。

苗莘却始终觉得君爷今晚煮这么多是有意的,平常君爷掌勺时,似乎也不会一下煮出这么多,都是人家吃了不够再加。苗莘叹:“是不像以往。”

白露打了个警醒。

刚进门自己实在饿得不行了,要不是一直撑着白露姐姐的门面,早就两眼星星转,低血糖要晕了。毕竟自己今天真是忙活了很长时间。别人可能不知道,她中午可是因为工作没有吃饭。因此,君爷给她煮这么大碗的面条,她也就一时没有多想,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回来,今天老公确实有点不一样。说是守着两个小萝卜头吧,也是可以照常工作的。可君爷没有,好像只拿着本书在看。见她回来,不用她说,又马上给她下面条。

君爷是个温柔细致的人,不过,据她白露知道的,君爷的温柔细致,只会体现在一个方面:叫做有必要。

没有必要,比如她白露不是饿到快不行的话,君爷也不会不用她说,马上去献殷勤给她下面条了。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在小包子认为她的手指伤比较严重时,君爷却认为她肚子空空的问题比较大,才直接暂时先忽略了她手指上的伤,奔去厨房给她下面条。

嫁个很牛的大夫是这样牛逼的了,君爷那双眼睛,简直像x光眼。

白露的心头不由漏跳了一拍。

君爷可绝对不像小包子,能被她一句不小心刮破皮给忽悠过去。接下来,只看君爷问不问的了。君爷真要问,不用严刑拷打,八成她都得招的了。

哎!

人家都说是她容忍君爷。可白露清楚,有些方面,真是君爷在百分之百容忍她。

走到阳台,看阳台的衣服君爷都给收拾了。不止如此,衣服是叠整齐都放好在衣柜里了。君爷不是不会做家务。君爷在队里的内务一直从入队起是标兵。君爷平常是让给她做。

白露突然额头垂落下几道黑线:如果君爷认真起来,她在家里还有作用发挥吗?

嗯。

君爷或许是做好了内务在警告她呢。

如果她再不务正业,或许她真的在这家里,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白露打开卧室的衣柜,再翻了翻里头,见君爷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摆到整整齐齐,比她平常摆的更整齐。衣服边缘都是一条直线对齐的标准,只让人汗颜!

小包子洗完澡,顶着洗好有点湿的小脑袋,走进来,看见妈妈在对衣柜摆出惊叹深思的表情时,小脸蛋得意地说:“我和爸爸收拾的衣服。”

原来君爷老爸带他包子回家后,主动带包子一块做家务。君爷老爸这是在从小教导儿子:娶了老婆不是完全靠的住的,家务男人自己会做的话,不会吃亏。

白露姐姐想象着以上君爷做家务时对包子用的潜台词。

小包子却说:“我知道妈妈工作忙。”

好吧,儿子是体贴她所以帮她做家务。

白露的虚荣心得到一点点满足,终于像是找回到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

双手拥抱儿子,揉揉儿子软绵绵的头发。儿子这发质好,不是遗传她,是遗传了君爷,不仅摸着柔软顺手,而且,黑油油的,漂亮极了,做洗发水广告都绝对没有问题。按照公公的情况来看,陆领导那头头发到至今可是没有一条白发。这陆家的基因使得陆家的男人,到了五六十岁都几乎不会白头发。

白露可以想象,君爷到了五六十岁依然黑发飘飘魅力十足的样子。

男人老的慢,这点真让女人妒忌死了。

白露拿了个小吹风筒,打了个热风档,帮儿子吹头发时,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通。

给儿子吹完头发,送儿子上床睡觉。

包子贪恋和妹妹玩。

白露认真和儿子说:“你要是再生病了怎么办?明天后天还想上学吗?”

包子这病虽然好的快,但是不注意休息的话,很容易复发的。

小包子听说可能不能继续上课,一点都不敢马虎了。落了一天功课已经让好胜心强的他很不安。

躺下时,小包子对妈妈说:“妈妈,记得换止血贴。”

小包子都知道,洗完澡,要睡觉前,伤口最好再消毒消毒。

儿子这颗柔软的心,不用说是遗传了君爷的。白露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帮儿子关了灯,走出儿子的小房间。

外面,苗莘母女始终没有能吃完那大碗面条,后来,不知道君爷是不是走过去对她们说了吃不完不用勉强。获得大赦的苗莘母女俩,赶紧跑去洗澡,接着躲客房里了。因为,她们都能察觉得出,君爷与以往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

君爷与以往平常不一样时,不正是代表可能君爷心里在发脾气吗?只要想想,都很让人心里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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