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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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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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护长,是猛然退了大半步,差点儿跌进沙发里。

被算计了,彻底地被他们算计了!

徐护长在外面,从方敏听说了两爷的打算后,震惊道:“这么说,姚科是直接接手了手术室的全部管理?以后,朱护长的位置是都取消了?”

“是。”方敏点了点头。

两爷这步棋,真是玄,太玄了。

严雅静在旁边是咬着牙齿说:“这样可好,我麻醉师主任的工作都不好做了。”

“那是,以后你是算降低一级,要在姚科底下运转了吧。”方敏甚是同情她地说。

“可是,你们麻醉师,有个头吧。可是,护士连个头都没有了?”

“谁说没有?”方敏拍下徐护长很是担心的肩头,“是以后,这个头当内臣了。”

“可为什么要变成当内臣?”徐护长依然想不明白。

“那是我们单位特殊的性质吧。”严雅静说,倒是能多少摸到两爷的一些想法,“可能是下一步方向,想培养全科野战护士。”

徐护长又一惊:“你意思是说?”

“能在病房,战地,手术室,全方位工作的护士。如果是这样设置的话,根本不需要分科分类,以后,这里病房的护士可能都会直接参与到手术室工作。毕竟我们单位,本来,是这样设置的,为战场服务的。余下的时间,才是为其它服务的。”

徐护长前后理清了思路,想清楚了后,叹:“看来,这小不点,以后是要爬到我和朱护长的头上去。果然是来当大领导的。”

方敏和严雅静笑。

这些过渡的手段,只能说明,两爷对初来的沈佳音是爱护到了极点,不惜让自己摆在前面抵御众人,护住这孩子。

只不知道这主意,终究是谁出的?

朱护长跌跌撞撞走出去后,沈佳音等了半天,见领导再没说话,站了起来:“首,首长,我,我先回去。”

“你回去哪?”

沈佳音呆住了:对,她回去哪?朱护长被卸职了,她刚才听说,现在,她的上司就在这里。

“那,那首长,首长准备,准备怎么安排我?”

“你的办公桌在那边。”某爷的手指闲逸地一指。

目光立马随他指头过去,看到了屋内角落里一只不显眼的小方桌,令她目瞪口呆:“我,我坐办公室?”

“上次吃饭时不是和你说了吗?以后,你都要做管理工作了。”

“这,这,我知道。可是,可是,首长,我,我在原单位,都,都不需要这个。我,我可以在工作之余做。”

“那是桑虹虐待你,让你一人做两人份的工作。我不是她那种虐待狂。”姚爷说完这话站起来,不容她分说了,道,“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放那里去。有什么缺的,告诉我,我让人去帮你补充。”

“首,首长?”

给她张办公桌办公没问题,可是为什么是放在他办公室里?

“你的工作暂时只是先服务于我。把你安排到哪里办公都不合适吧。再说,在这样同一个空间里,有什么事情,我们都能立即沟通。方便,快速。”姚爷随口,都能列举出N个理由。在他想来,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除了那个,孤男寡女其实不适合于同处一室,哪怕是工作都不能作为理由。

果真是如那个IT男说的,他是在趁职务之便抹下属的油吗?

想到这里,姚爷的眉紧了三分:那个傻孩子,没有看出来吧?不对,既是傻孩子,他都把她当孩子了,不可以有这些想法。

说起来,这孩子真是傻,是在他面前非常傻。他这话说完,她倒是没有半点质疑声再出现。乖乖地走到角落里自己那张不起眼的办公桌前面,弯下腰收拾起东西。

竟然这样就信了他的话?要是换做其他男人,这样揩她油?

姚爷想着这些,都心惊肉跳的。这是否以后为了这孩子好,他最好要有做这孩子一辈子上司的准备。

砰砰,勤务兵敲了门进来,递给他一封信:“报告,门卫接到的,检查过里面没有危险物品。”

“谁投来的信?”姚爷问。

没有经过邮局直接给他?

勤务兵敬个礼后,答:“门卫说,说是这人自称要给姚科打报告申请追求姚科的部下。”

于是拆着信封的姚爷,切了切牙齿:这个IT男,居然玩真的!

勤务兵退了出去后,姚爷将厚实的信封里三张大信纸抽出来后,甩了甩,眯了眯眼睛瞧着信纸上面IT男的笔迹,看这IT男想和他姚子业玩什么花样。

未想,这IT男没有用电脑打字打印,而是用钢笔一字一字亲笔书写。看得出,是有几分诚心。可惜,这IT男打错算盘了,那就是不管写的多好多真诚,他姚爷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只要想到对方是要来拐跑他底下这只珍贵的小兔子时,他浑身心头都不舒坦。他甚至可以认为,如果他答应了IT男是在卖女是在犯罪。

揩揩汗:他这是和孩子的爸差不多了。

信封夹着信纸,果断一字没瞧,扔进抽屉里。同时,是有点担心那孩子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小心转过头去,扫过去,却见那孩子丝毫没有察觉自顾抹桌子的背影。

这时候,沈佳音抹完桌子直起了腰。回过身来,直线过去正好望到他桌子。于是,姚爷看见她突然向自己这边走来时,心头某处,蓦地一个惊慌,让他赶紧在把抽屉合上的同时,坐在了办公椅上,顺便整理下衣领,以免损坏在她面前的形象。

走到他办公桌前,她弯下腰,手里的抹布往他的办公桌面擦。

本是翘起了腿儿都等着她过来和自己说话的姚爷,终于在这一刻承认:她眼里只能看见他肮脏的办公桌,压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的魅力,比不上办公桌?

这孩子……

指尖,顶住额头:他的失败,都只是在这孩子面前显现。

“首,首长,我给你,给你擦擦椅子吧。”

“我叫你来这里办公,不是叫你像是到我家里时那样当保姆!我什么时候叫你给我当保姆了?”他恼得似乎该冲着她发火,可是,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感到十分无力。

“我,我只是,顺便。”她真的只是抹完自己的桌子,顺便给他抹抹。

“顺便你个鬼!”他跳了起来,抓起外套冲出去,可是,在踏出门的片刻,又猛地转回头来冲着她,“沈佳音你给我记住,如果你以后胆敢被我发现你给我做这些类似保姆的工作,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愣着看他朝她气汹汹的样子,奇怪的是,她压根感觉不到他是真的在对她发脾气。

姚爷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抹个桌子而已。可是,他就是看不惯她在自己面前好像低声下气地做这些事情。

手指摸摸额头,他的生活工作,不知不觉之中,好像都被这孩子影响到了。

这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起,侵入了他姚子业的世界。

中午吃饭时,瞟到办公室里没有爷的身影,严雅静快速走进来拐骗小不点:“走,一块去吃饭。你家首长出车了。”

沈佳音听着她的话没有怀疑,拿起自己的饭盒,和她一块走去食堂。中途,遇上了方敏。

三个女人坐到了一块吃饭。

方敏说:“我听雅静说了,你家人要来探你?”

“嗯。过,过两天,他们,他们坐火车过来。”

“他们准备住哪里?”

“我,我给他们,他们找,还在找地方住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姑妈,有套房子,刚好在这附近的,租客刚好退房了,还没有找新租客。你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我和她说一声,给你留着。让你家人住几天,也不用算什么房租,等你家人走了再找新租客。”

沈佳音自然很高兴,点着头说:“谢,谢谢!”

严雅静却是推一把方敏的肩头,对她说:“你小心点,她是黄鼠狼不安好心。你欠了她人情,她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敲诈你。”

方敏佯怒地瞪了瞪严雅静。

沈佳音摇摇头:“不,不,她不会的。她,她很好人。”

严雅静听了她这话跟着摇头。方敏激动时,抓住小不点的脑袋使劲地揉:“好孩子,好孩子啊!以后谁敢欺负你的话,你告诉我。对了,尤其是有男人敢吃你豆腐的话,比如,那个骗了你以后都要和你在一个办公室的那家伙。”

这话刚完,她们身后传来一声呵呵,紧跟咬牙切齿:“好你个方敏,你们两个,趁我不在一会儿,都对她做了什么了?”

三个人吓了一跳,往后看。姚爷站在那里,冷着把脸,可谓冷若冰霜。

严雅静吞了口口水,见姚爷这样子像是吞了火药桶似的,瞪着方敏的目光百分百有醋味冒出。

当着食堂太多人的面,方敏料定他不敢怎样,笑道:“姚科,以后你忙的时候,放心把她交给我们好了。我们怎么说都是女的,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就你们两个?一个结婚后还对女人性骚扰的,一个到现在仍旧抱单身一辈子念头的?”姚爷想都不需想,果断拉起被她们夹在中间的小不点。

他这动作,却是出乎了严雅静等人的意料,以至于是傻住的一刻功夫,沈佳音已经被他拉走了。()

【046】奶奶来了

应该说这孩子动作利索吗?

瞧这孩子,被爷拉走时,竟然没有忘记带走自己的饭盒。

这让想以没吃完饭为借口去追人的方敏和严雅静两个,面面相觑。

在大楼后面一小片绿化带里,姚爷找到张歇腿的长凳坐下来,招手要对方坐时,才发现她手里抱着饭盒。

“你——”他噎住。

“首,首长,不吃饭吗?”

“不,我是说你——”这孩子太超出他想象了,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能不忘抱饭盒。

“人是铁饭是钢。该,该吃饭的时候,要,要吃饭,不能,不能不吃饭。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能,不能不吃饭。”

抱着饭盒的她,居然腰挺的直直的,理直气壮,搞得他好像才是该狼狈的那个。

“我知道!”

本是他训她,怎么变成她训他了?

“那,那首长吃饭吗?”

他刚想冲着她说吃了,肚子不管他脑子的指挥,自顾叫起了空肠计。

“首,首长,饿了。”

他无语了,吱,咬了咬牙,转过头去,摆摆手:实在没法在她面前再把脸丢下去了,不然,以后他姚子业怎么混下去,脸都快丢光了。

只是这小不点,脑子本来不比常人,见他摆手没有反应,执拗地说:“我,我请首长吃,吃面条。我知道,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有一家面条馆,好吃的。”

眉,不可置信地冲她扬起:“你请我吃东西?”

是没错吧,由一个孩子请他吃拉面?

“嗯。”认真地点着头,“我,我请客。”

“为什么?”他坐正了身体,眯着眼瞧她。

“因为,因为照顾首长,是,是我的职责。”

“首长饿了,你这个兵必须负起责任给首长找吃的?”对她找的这个理由,他扬扬唇角,若不是当她是个孩子,他都快以为她这是变相地找借口拍他马屁或是向他示好。

终究是个孩子,瞧她低着的头,说什么,都是纯洁无邪念的感觉,让他没有理由反对。

“行吧。”他突然站了起来。

“首长?”她抬起头,看着他。

“走,你请我吃拉面。”说完,他向前走了两步,见她没有跟上来,回头,扬眉,“怎么?你刚刚说我请我吃东西是糊弄我的?”

他笑起来的眉眼,在阳光下像洒落金光的湖泊,美得似画,能一霎迷煞人的眼睛。

谁说他笑的时候都是带着几分邪恶怀着几分不轨,瞧他这一刻的笑,像阳光一般。

让她,忍不住,看着他都想跟着微微地弯起了唇角。只是怕被他瞧见似的,快速低下头,擦过他身旁往前走,道:“我,我带路。”

他是不知道的,可以的话,她希望能一辈子,都能在他身边看他这样笑。

如她所说,那家面馆离的不远,大约五百米的距离。走十分钟左右路程可以到。小小的面馆,因为他们到那里时,已经是过了午饭高峰期,客人是不多了。唯一的问题,他以为她请他吃的是鼎鼎有名的兰州拉面,结果,只是普通的粗面条汤。

被这孩子糊弄了,还以为这孩子厨艺好,介绍的馆子应该不一般。好在,这样一碗七八块钱的面条汤,味道可以,有几片肉。算是物美价廉。只是一碗对他来说,的确不大饱。

刚想再点上一碗,发觉她抱着那饭盒,好像她自己并没有点餐,真真是只请他吃,弄得他都有点要脸红了,咳两声问:“你呢?”

“我,我,我有这个。”稍微抬了抬手中的饭盒。

“你再点一碗面没有关系。”

“会,会浪费。浪费粮食,不,不好。”

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孩子。所以,只能是他一个大男人当着她的面,一个人吃面条,也管不上四周其他人怪异的眼光。

姚爷一个人在心底里腹诽着,却也渐渐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瞧她,每次在他低头吃面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左右扭动身体,好像蚯蚓一样。怪不得,四周那么多怪异的目光,原来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

“沈佳音,你坐到钉子了?”

“不,没,没有。”

“你身上长虫子了?”

“不,没,没有。”

“什么不和没有了?你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做什么?”问到这里,他眉头一皱,眯起眼更仔细地打量她,“不是哪里病了吧?肚子疼吗?”

“没。”

“还敢说没?从刚才,我一直看到你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你当我是瞎子吗?”冲着她硬辩的嘴巴要一摔筷子时,突然是看清楚了她摸在裤子上的手,准确来说,是摸进了口袋里扭来扭去。

一抹诡异的笑,堆积在他眼角:“沈佳音,你是忘带钱包了。”

宾果。

一刹那,这孩子脸上表情的变化,让他前所未有的痛快: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胜利的感觉。

他是刹不住车了,很想在她面前捧腹大笑。在他要仰起头大笑时,她嘴角微瘪,一幅有些无奈和委屈的表情。终于使得他良心发现。

拳头捂住嘴巴,斜看着她,微微咳声:“沈佳音,没带钱包怎么办?我把你扔在这里,你给人家洗碗抵债?”

“首长!”

“嗯?”听她声音,居然是有点怒了。

“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二十六七了!”

怒瞪的大眼珠子,像圆圆的玻璃珠子一般,说不完的可爱。

这孩子哪怕是生气,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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