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条染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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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一条染色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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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不欺我也:他最近经常找我问你的事,好像对你有意思
我:……嗯,我也察觉到了。
诚不欺我也:那你对他呢?
我弱弱地说:师父,我只喜欢你的啊……
卫诚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复我:我已经有你师娘了
没有接受我。
但也没有正面拒绝我。
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
我解释:师父,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只要能经常和师父在一起玩,听到师父说话就已经满足了。师娘也永远是我的师娘。
这话说的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男人应该都无法抗拒这种柔情似水又仰慕自己、并且只对自己有强烈的依赖感的小女生吧。
后来卫诚出面帮我摆平了这件事,声称只是一场误会,我和洛河图只是普通亲友关系,帮众们一听,心里也都大致了然了:洛河图那厮对白菜有想法,但白菜未必对他也有想法。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尽管如此,洛河图还是没有对我死心。
帮会组织一起打大明宫时,他一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晃晃悠悠的,频繁地对我用“舔脸”、“亲吻”、“推倒”这些动作语言。看到我们这样,还有个别执意觉得我们在一起了的帮众说我们在秀恩爱。
我恶寒,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我拍装备用的钱原本一直是卫诚帮忙给的,洛河图为了讨我的欢心,就主动揽过了这个活,无论价格抬得多高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一个人傻钱多的土豪。
不过毕竟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的钱我是不能白要的,过几天有金了我就还给他。
后来卫诚实在是受不了洛河图的高调行事,在YY里大吼了一句,声音夹杂着薄薄的怒气,“以后打本的时候严肃一点!不准再发这些乱七八糟的动作!不然就别进团了!”
卫诚平常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不像茶叶蛋那么沉稳威严,他突然这么凶巴巴地吼了一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众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个别爱开玩笑的人还打趣道:“刚刚那话是不是茶叶蛋开了变声器说的呀?”
卫诚毕竟是帮主,他的话还是要听的,洛河图心里清楚这话是针对他说的,就收敛了很多,不敢再毛手毛脚地调戏我了。
妃子笑密聊我,窃笑道:“帮主还挺紧张你的嘛。”
【密聊】你对妃子笑悄悄地说:我昨天跟他告白了,不过他委婉地说他已经有师娘了
【密聊】妃子笑悄悄地说:说是这么说,但我感觉他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再加把劲!勾到他然后甩掉他!
【密聊】你对妃子笑悄悄地说:好咧!
*
另一方面,我和叶男神因为经常一起打竞技场,摸爬滚打久了也就混熟了。有时候我没时间上游戏他还会上我的号帮我打大战、做阵营日常,他没时间则换过来我帮他做。
一来二去,我们都知道互相的账号密码了。我特地在好友栏里新建了个分组,组名叫好基友,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他上我号时看到了没有。
至于洛河图给我炸真橙之心的事,那个时候叶男神不在线,而且他也不常看帮会群的信息,应该还不知道。
我的PVP治疗装弄得差不多后,又想换一套dps的装备,叶男神说:“2对2打到后期,带一个治疗会容易点的,两个dps的队伍不好打。”
我听后有些失落,“那还是算了吧,我乖乖修奶。”
叶男神隔了一会儿又说:“你想转dps也行,我们可以重新找个奶妈打3对3。”
我眼睛一亮,“好呀!”
我让叶男神多陪我切磋来锻炼我的技术,不过我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所以我们切磋的场所由原来的扬州城门口转移到了城外安静的小树林里。
叶男神操作犀利,装备也比我好太多,我觉得我跟他打纯粹是找虐,打了十场输十场,虽然我是抱着求学的心态来的,但输得这么惨,毫无颜面,我就有些不爽了。
【密聊】你对雁南子悄悄地说:你怎么不让让我啊!
【密聊】雁南子悄悄地说:……
【密聊】雁南子悄悄地说:好,下盘让。
下一盘开始,叶男神果然让着我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木桩,任我吊着打。
【战斗】大白菜炖粉条在切磋中战胜了雁南子。
我赢得一点也不光彩,还是不开心:“你这也让得也太明显了!”
叶男神无奈,“那要怎么让?”
【密聊】你对雁南子悄悄地说:就是技能别放得太狠了,稍微放下水,给我一点反抗的余地。
【密聊】雁南子悄悄地说:好。
我在叶男神这里完全找不到自信,又跟他打了几盘之后就放弃了,飞到路边拦截了几个不认识的甲乙丙丁,想跟他们切磋练练手,结果还是输多赢少。我灰溜溜地飞回叶男神身边,哭诉道:“TAT这游戏真难。”
叶男神发了一个“猪头”的表情算是回复。
他以前跟我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熟了,感觉连说话方式都有点转变了。上回跟他打竞技场,有一场刚打一分钟他就躺了,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目标选到对手玩家身上了,一直没给他加到血。事后我反复道歉,叶男神只丢给我一个字的评价,“笨。”只不过他连说我笨时语气也是很温柔的,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因此我虽然被骂笨,但还是笑得很开心——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个抖M。
*
晚上,帮会群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激烈热闹的“座谈会”,每一天讨论的话题都不一样,五花八门天南地北的。
这一次他们在互相猜真实姓名,我翻了一下聊天记录,起因大概是闻人牧春前几天帮一个藏剑充了点卡,藏剑今天还钱时直接网银转账给闻人牧春,也因此知道了闻人牧春的真实姓名,随后忍不住到群里嘲笑了一番:“闻人的真名超土超逗比!”,接着一群人不知怎么就开始纷纷爆出自己名字的字母缩写让大家来猜了。
剑中人:我叫XY
妃子笑:你叫小样?这名字真独特。
咚咚咚锵:咸鱼?
花织:吸烟?
贫僧来阅经了:性欲?
妃子笑:你别说,XY不刚好是两条染色体吗。
剑中人:……噗!我叫肖阳!
哈哈哈哈,太逗比了。
洛河图:我的缩写是GYF
花织:隔夜饭?隔音房?
咚咚咚锵:过夜费?
洛河图: 妈蛋,老子叫高逸峰!
接着到卫诚,“我缩写是WC。”
闻人牧春:WC……厕所
花织:无耻
猪是念来过倒:我丑
妃子笑:龌龊
诚不欺我也:你们那什么破输入法!要被你们黑死!是卫诚啊!
猪是念来过倒:哇,帮主你还挺有文化,真名和游戏ID有一个字相同喲。
我当时觉得这游戏挺有意思,心想只是报字母缩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最后不把真名说出来就行,便也兴致满满地加入了他们。
大白菜炖粉条:我的是SR,你们猜猜!
马上就有人开始随意发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答复都有。
“骚瑞。”
“死人。”
“兽人。”
“涮肉。”
“蒜蓉。”
“肯定叫蒜蓉,炒白菜里放点蒜蓉。”
我坐在电脑面前,看着他们的回复笑得乐不可支,肚子都疼了,这真是一群奇葩。
就在我兀自花枝乱颤的时候,他们继续天马行空地猜测我的名字,而我眼尖地捕捉到队伍的后面竟然跟了一个叫清风易逝的名字。
自从我加了帮会群后,见到叶男神在群里发言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虽然他是橙武哥,但因为他低调话少,在帮会里没什么人缘,几乎可以算是小透明那一类的角色……
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突然有兴趣加入群里的话题,虽然他只打了两个字,云淡风轻的两个字,但那两个字的效果却像是一颗从山顶滚落的大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没把我砸死,却将我大脑砸得“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叶男神那昙花一现的两个字已经很快被刷屏大军给冲走了,我赶紧滑动鼠标往上翻,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两个字上,血液凝固了。我没有看错,不是错觉,那两个字真真实实,确确切切。
“舒若。”

、第21章 打针

这是什么意思?直接打出我的名字,难道认出我了?
在短暂的慌张失措后,我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不能乱了脚步。
叶男神也许只是随意一打,输入法刚好打出我的名字罢了,应该没有往深处想,对,我只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就好了。
大白菜炖粉条:你们别乱猜了,我叫舒然。
妃子笑不愧是反三战线的好战友,立马替我打掩护:啊,白菜名字真好听。
卫诚:徒弟你跟我邻居名字挺像的,她叫舒若。
我苦笑,好好的女友就降级成邻居了。
我继续装,用开玩笑的态度把话绕过去:哈哈,是挺像的,没准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打发完他们后,我立马去找叶男神,但我不敢问得太直接,以免他起疑心。
我:清风,你平常都不看qq群的呀,怎么今天突然冒泡了?
清风:偶尔会看,看你们聊的挺好玩的,就出来凑凑热闹。
我:你挺聪明呀,差点猜中我名字了
清风:有个朋友名字缩写跟你一样,刚好输入法打出来就是那样了
我:噢,Soga~
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也算是吸取了一次教训,以后不能再因为一时兴起就做这种冒风险的事了。
入夜,G市下了一场连夜的大雨,我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进入梦乡的。
舒蕊这熊孩子很粘我,非要跟我睡一张床,我拗不过她,只好带她睡。但这丫头半夜竟然抢我被子,我小心翼翼地拽着被角想从她怀里扯出一截,结果她一个翻身,把被子裹成了一团,完全没给我留位置。我无奈,最后只好把棉袄当被子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样随意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我开始流鼻涕了。
很显然是夜里着凉引起的。
我虽然个子矮,但体质挺健壮,以前几乎没怎么生过病,偶尔感冒咳嗽我也不吃药不打针,靠着自己身体恢复力很快就撑过去了。
这不过是小小地流点鼻涕,我自然没当一回事。
吃过早饭后,有几个初中同学来家里领猫,他们都说自己以前养过几只,是有经验的,我本来还有些担忧小猫过去后能不能得到好的对待,听他们这么说后就放心了。我又招呼他们一起吃了午饭才将他们送走。
收拾好碗筷、清洁完厨房之后就是我的休息时间了,我刚上微信,收到叶男神给我的留言。
“舒若,你家的小猫被领养完了吗?”
我心想他应该是看到我朋友圈发的照片了吧,“还没呢,还剩三只,怎么了?”
叶男神:“我想养一只,可以吗?”
我讶异,“你怎么养?过段时间不是要回H市了吗?”
叶男神:“就留在K市,让我妈照顾,她挺想养。”
我:“喔,那行啊,你挑个时间来我家看看吧。”
话发出去我才意识到,叶男神要来我家做客了?!我顿时如临大敌,不行,得趁早准备准备,把家里做一次大扫除,再上网搜几个菜谱,露一手给他看。
叶男神:“年后比较忙,我初五就回H市了,只有这几天有时间了,你在家么?”
我喜出望外:“嗯!在的!你随便什么时候来都行!”
叶男神来的那天早上我起得比较早,舒蕊还在睡,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就感觉头有点发晕,整个人轻飘飘的,走起路来步伐都不是很稳。我甩了甩脑袋,心想昨晚应该睡早点养足精神才对。
外婆正在屋里看电视,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先去厨房做早餐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我穿着拖鞋提提踏踏地跑去开门,中途望了一眼时钟,现在才九点半,距离午饭时间还早的很呢,叶男神竟然现在就来了,我要怎么留他下来吃午饭呢?
“早。”门外叶男神浅浅弯起嘴角,柔和的笑意如墨画一般在他俊郎的脸上晕染开来。
许久没看到这样的笑了,我觉得自己的免疫力又降低了不少,当时只觉得两颊发烫,慌忙垂下眼睛不敢直视他。
“你穿多大的?43码够不够?”我蹲下身子给他找拖鞋,过了一会儿再站起身时突然觉得天地一阵晕眩,整个人站不住脚往后倒去。
叶男神眼疾手快地接住我,紧紧握住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他打量了我几眼,说:“你脸色很不好,生病了?”
我吸了吸鼻涕,“前两天感冒了。”
“吃药了吗?”
我摇摇头,“没。”
他眉头紧锁,伸手撩起我的刘海覆在我的额头上,几秒钟后才收回手,“发烧了。”
“啊?”我讶然,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呀,不烫啊。”
“你的手也很烫,当然感觉不到温度差。”
“喔……”我声音瓮瓮的。
“家里没药吗?”叶男神询问。
“有的。”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过期了。”
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转身要出门,“走吧,带你去医院。”
我惊恐地张大嘴巴,问了一个很白痴地问题,“去医院干嘛?”
“看病。”他不嫌多此一举地回答了我的废话。
我踌躇不定。
医院这个场所……我有些排斥,因为自小很怕打针,尤其是打点滴。
记得小学三年级有一次打点滴,帮我扎针的护士是个实习的新生,没什么经验,加上我血管细不好找,她足足扎了七八针都没找对位置。我疼得嗷嗷叫,眼泪快飙成河了。后来换了个资历深的老护士帮我打,因为我左右两只手都已经被扎得没有位置了,最后不得已只能在我脚背上扎针……
这件事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自己好可怜。
叶男神在门外等了我好一会儿,“怎么不出来?”我实在不好意思直白地跟他说我怕打针所以不想去医院……肯定会被当做笑话的。
再想想,我觉得自己烧得并不严重,也许去了医院后让医生给我开点药就好了,不一定要打针。
这么想着,我就释然了许多,再说有叶男神陪着也也不容易啊,我回屋和外婆打声招呼后就慢吞吞地跟着他出发了。
半个小时车程后,我们到了省中医。
这个点看病的人并不多,我和叶男神在门诊室外等候,屁股还没坐热就轮到我了。
就诊医生一听是发烧,二话不说让我夹着根温度计到一边去量量,十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妈呀,竟然有39度。我吓了一跳,原本以为顶多就三十七度五。
医生问了我几个很普通的症状问题,我回答之后她就低头唰唰唰写处方单,我心中浮起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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