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小离向来孝顺,哥哥也知道”
夕沫差点就噗嗤笑出来,这比喻,凸显的自己权利还不忘给自己立牌坊。
“哥哥觉得小离已经有了作为一个大联盟首领的能力,现在小离却说出这等孩子气的话来。桓是你的好友,便可以为了好友舍弃联盟的利益么?若是这般,以后的敌人都尽可以依了你的性子来,便可万世无虞了?以后吞并了哪个集团,只要集团的首领肯做你的朋友,你就毫无条件的还了他所有权利?”
“哥哥,小离求你,哥哥,你不疼小离了吗?”夕幽离知道哥哥的大道理多,也知道独为了朋友就归还到手的利益,绝对不是一个盟主所为。因此现在只抓住哥哥宠爱自己这条来求,只当自己是耍脾气的弟弟,不是盟主。摇着哥哥的双腿像是要糖果的孩子。
“那顿打是打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要给五家求情再挨五十藤条!”夕沫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捡地上的藤条,夕幽离连忙拉住了哥哥的手坐回沙发哭着说“哥哥,不要,小离会痛死,刚刚哥哥打了不止五十下都流血了!”
“你倒是会捡便宜!我就在纳闷怎么打多了你也不叫不闹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五家的事,若只是帮朋友,哥哥不会答应。你自己跪在这里好好想想,哥哥去传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晚上八点还有一章,弥补昨天没有更文,祝大家看文愉快哦。我说过是he嘛,看我是不是在向he靠拢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任性
第一百六十四章任性
夕幽离一个人跪在屋子里想着,想着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如果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就更不合理了。
正想的出神,便听得一些细碎的脚步声,他可以听的出来是夏叶的。脚步声原来越近,自己就这样光着屁股,他不是对夏叶不好意思,他和哥哥都算是夏叶带大的,自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怕夏叶看着难过。
看得夏叶在往桌子上放饭菜,他转过头来笑盈盈的叫“叶儿姐姐~”,夏叶没有理他又出去了,他也猜出夏叶是又生气他涉险又心疼他挨打,只能不理他。
当夏叶再次端了饭菜进来,他伏在沙发上乱嚷嚷“哥哥不疼小离了打这么痛,叶儿姐姐也不理小离了,啊啊,痛死了,痛死小离算了……”夏叶放了饭菜终于还是听不下去戳了戳夕幽离黑黝黝的脑袋说“小祖宗诶,你但凡听话一点,大少爷疼你还来不及!别嚷了,大少爷待会儿进来见你这么不知悔改,还要打!”
虽是生气还是心疼的紧,看了看门外,塞了一个小小的白瓷釉瓶进夕幽离捶着沙发面的右手上说“这个你收着,我看大少爷的脸色晚上只怕不会让你起来,等大少爷睡着了自己摸点”
夕幽离将脸从沙发面上拿起来笑嘻嘻的说“还是叶儿姐姐疼我,哥哥可凶了!”,夏叶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当了盟主还是这样小孩子心性。可是她却希望夕幽离永远这样。她记得大少爷从很小的时候就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了,小少爷除了前面三年里没人能撒娇耍赖一直以来便都是这样。其实小少爷也不容易,从小到大能撒娇耍赖的人也不过爸爸、哥哥和自己了。
夏叶才刚站起来夕沫便进门了,夕幽离赶紧将瓶子藏到沙发垫下面,哥哥没给他上药就是罚他疼着,怎么敢私自上药呢。
哥哥没有让他起来,他便还是跪着,张嘴吃着哥哥喂进来的饭菜。哥哥吃饭的时候便可怜兮兮的一会儿揉膝盖一会儿揉屁股的,嗯啊呜咽两声。看哥哥吃的少了,便说“哥哥是看见小离生气才不想吃饭的么,那小离去外面跪”夕沫在弟弟面前反倒不能说什么又吃了好一些。
等夏叶收拾走了碗筷,夕沫才问“想清楚了吗?”夕幽离赶紧回答“想清楚了,哥哥。桓放了我,夕家例来有恩必报的”
夕沫哼了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夕幽离也知道哥哥没那么好糊弄,只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哥哥,小离屁股疼,膝盖疼,哪里都疼”夕沫没理会,走到外间对站在门外的十六说“你主子在罚跪,你进去陪他”
十六一回来便站在外间,门没有关十分严实,隐约能听到里面责问和哭泣的声音,料想也是挨打了。现在更是一刻也等不得赶紧就奔了进去。
夕幽离听得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哥哥舍不得回来叫自己起来了,抬眼看见是十六,瞬间脸就红了。夕幽离在十六面前还是哥哥的样子比较多一点,就算是上次当着他的面挨鞭子,那也是为了保护他。现在被罚跪屁股上还这么惨烈,当然觉得羞人。
十六跪在夕幽离旁边淡淡的说“你哥哥叫我来陪你跪,怎么打成这样还罚跪,你哥不是很疼你么?”并不是抱怨,他知道要将你哥变成我们哥哥,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他也并不在意夕幽离的尴尬。在十六眼中,他希望他的离将他当□人,而不是弟弟。也正是因为他的离老是要将他当做弟弟,他才觉得他的离的爱是桓,不是他。
夕幽离这段时间日日和十六同榻共眠,耳鬓厮磨,尴尬也就是一时,现在夕幽离正自一筹莫展,十六来了刚好能出主意。他摸出沙发底下的药瓶递给十六后说“帮我摸点吧,怪疼的,小心别让我哥看见了”俯身趴在了沙发上。
挨了打这么一阵凝了血,夕幽离整个屁股都是青紫一片肿的两指来高,些微干了的血迹点点。纵是十六再轻柔,夕幽离也是疼的嘶嘶吸气,身子一颤一颤的。却还要给十六讲今天的经过。上完药夕幽离也就讲完了。
夕幽离问“十六,我是不是很任性?”
为了考验爱人,为了见哥哥铤而走险哪里不任性?!十六却淡淡的说“离,你哥哥都看出来你喜欢五老二,你还不承认么?”离,不是所有人都有任性的权力。比如我,比如五奎桓。
夕幽离没成想十六一开口就说了一句他使他心跳骤停的话,他转过身看着十六,十六神色平常的好像在说别人的爱人爱上了别人(拗口么?)。
他摸着十六精致的小脸,轻轻的说“十六,你别乱想,桓只是朋友,我有你就够了”
“离,你的心你自己明白。十六不是小孩子,也看得懂。五老二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如果现在你不珍惜,十六怕你以后会后悔”
“十六,我……”夕幽离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说我没有,明明感受那么强烈,说我只要你,未免太虚伪。实际上自己都想要。怎么办!?原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是这样的艰难的处境。
“离不必觉得对不起十六,感情本来就没有先来后到”
“十六,给我点时间。我爱你,从八岁开始到现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你不再相信我了,是吗?”
十六笑笑很是轻松的说“我给你时间。现在知道怎么对你哥哥说了吧?傻瓜,我会一直等你”他知道夕沫的意思。既然对所有人都好,和乐而不为?站起来,走出去,十六觉得自己被抽空了,总算只剩下躯壳了。
夕幽离望着十六的背影,现在才知道,其实只有他是被所有人都宠溺着的。哥哥、十六、桓,每个人都给他无穷的爱,从不希翼他回报。
哥哥再此进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抱他起来给他洗澡上药。躺进被窝,搂他在怀里了才问“现在想通了吗?”,夕幽离呜呜的哭出来“哥哥,怎么办,小离是坏人,小离三心二意,小离对不起十六也对不起桓”,夕沫拍着夕幽离的肩背又哄了大半夜才睡着。
他太心疼怀里的小家伙,这几个月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该是很累了。哭出来也好。现在他一点儿都不嫌弃十六的身份了,只要他的小离从此以后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什么他都愿意去付出。可是弟弟的感情,他至多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以后怎么相处,只能靠他们三人了。十六和桓对小离的爱,都让他觉得,他们值得拥有小离。
他不能干预小离的爱,就能远远地看着,在他需要怀抱的时候及时出现。同样他也知道自己和楚夜的感情,谁也不能帮忙。
第二天夕沫便回凤凰山了。怕看到楚夜对自己的冷淡,怕楚夜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打自己手板、屁股就要罚跪,可是自己还是很想看到他不是吗?即便是被他罚。
可是得不到楚夜的心,每天在疼痛和希望中徘徊,什么时候是个头。夕沫给自己了一个豪赌,赢了便再也不疑心就这样守着楚夜过一辈子,输了便从此绝决。
当看到院子里,那宽大的刑凳以及旁边放着的侵泡在木桶中的荆条,夕沫就知道自己输的彻底!楚夜真的对自己再也没有一点儿爱了。
他吩咐站在身后的邹衍召集凤凰山所有守卫以及仆人到院子中间,一排排站定。他才去了三楼楚夜的房间,楚夜正在临摹字帖。他在书桌旁跪下说“沫沫又做错了事,请哥移步庭院,沫沫愿领责罚”
楚夜没有动,夕沫终于知道楚夜是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看也不想再看他了。终于厌弃到这等地步了。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由爱到恨再到厌恶,不需要多久,一件事,一个瞬间,一句话就可以。也许从一开始,他们便是注定了是现在的结局。
他慢慢的站起来,一步步往外挪,他多想楚夜一把拉住他喝到“你犯错当然是哥亲自责罚!滚回房间跪着!你的人能打痛了你?今天就要你知道什么是犯错和惩罚!”
可是没有,一直都没有,他走到刑凳旁,俯身趴上去,自己动手退了裤子到膝弯处。他不觉得羞耻,世间只剩下自己和三楼的那扇窗户。只要那个人站在窗前看一眼,他便可以给自己勇气再次说服自己其实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在乎自己的。
宽大的凳子上的景像太过迷人,是淙淙的琼汁白露从狭窄的谷地流向那耸立的雪山么,是仙子不小心打碎了玉壶炼乳一倾而下跳动出来的弧线么?是西天翻滚的白云萦绕出来的婀娜仙姿么?为何这样自然瑰美到令人呼吸不畅。
之前还不断有人发出轻呼,现在是一片寂静!
等众人从这般美丽的物事上清醒过来,才还原了事实。这个趴在凳子上的少年是令他们敬畏害怕的主上,现在正光屁股等着挨打。这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众人接受的,他们只得低垂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行刑的人也随着众人清醒了过来,即便是训练有素却还是吓的浑身颤抖,哆嗦着从木桶里拎出一根软趴趴水淋淋的荆条。
夕沫听得嗖的一声,下意识的缩紧了臀肉,却没有迎来剧痛只是冰凉凉的东西水嗒嗒的打在了臀上。打这荆条的第一步是向受刑者虚虚的摔一鞭,只听得嗖嗖风声,却不打,是震慑的作用,那些冰冷的东西当然是荆条上带着的盐水。
现在臀肉还在为刚刚的惧怕轻轻跳动,夕沫笑笑,还真是让底下人看笑话了,他们的主上这么不禁吓。可都到了这等地步,还有什么笑不笑话的。他输了,就要承担输的结果。
又听得嗖的一声,知道这回是真打了,夕沫再次抓紧凳沿绷紧了双腿,总不能第一下就被打的没出息的叫出来。荆条亲吻上肌肤是一阵火辣,由于行刑者手抖的厉害,他看见那白皙挺翘的臀肉上的红线在臀峰处打了一个弯斜到了大腿上,本来应该直直的贯穿两瓣臀肉的。
夕沫知道楚夜摆了这荆条出来原意是鞭背,荆条鞭背是绑在刑凳上进行的。可是鞭背未必能真的触动楚夜,那么就采取一个极端的方式来挽留。
作者有话要说: 让拍拍开点头。我把沫沫示众了,别打我;谁让我最近比较邪恶。可是,这是早就想好的情节,正好与我现在的邪恶不谋而合,是因为我其实一直都很邪恶么?唔,我无药可救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极端
第一百六十五章极端
昨天刚杀完最后一批和幽扬有过合作的人,便故意让人走漏了消息给楚夜。今天回来便看见这些刑具摆在院子里面,想来楚夜该是气的不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楚夜的关系,只能靠训诫来维持。
是从自己恢复那五年的记忆开始吗?被痛苦、难受、愧疚终日折磨着,那时候是自己求楚夜奴役的,那时候的楚夜看自己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疼惜满满的都是难过。知道已经不能和楚夜在一起了,做楚夜的奴隶不过是自己编给自己的谎言,这样总还能勉强和楚夜在一起。从一开始这份感情就危机重重,怎么能不发展成如今……
夕沫趴在凳子上看着三楼的窗户等下一下的鞭打时便想了如此之多。以前都没有好好想过他和楚夜的感情,不知道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想,现在在这样的疼痛和羞辱中就来想一个透彻。
头顶上又是嗖的一声,紧接着臀上便烙上一道头发丝一样细的红线,红线慢慢变粗变白,直到和第一道一样呈现食指粗的白色肉楞状。夕沫知道这荆条鞭打的厉害也没有此时体味的彻底。因为尽量放松臀部却又是如此巨大的疼痛,大腿上的肌肉在一阵阵的抽搐,他没办法控制。
当第三鞭落下来时,不知道是久久凝望三楼窗户的缘故,还是真的自己这么没有出息,竟然有滚烫的液体流到嘴角。他拼命的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中的温热释放出来,继续想他和楚夜的过往。当楚夜知道他的盟主身份时,楚夜就该放弃他,却想着训诫能改了他的残暴。原来无论是楚夜还是自己,其实都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和对方相处。都选择训诫来维持这份荒唐的感情。
第四鞭落下,由于行刑人手的颤抖竟然歪斜着和前面三下都交叠了,交叠处肿起白色的肉团隐隐透着点血丝。夕沫不妨沉闷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