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_喵了个咪 20:38:03
乃是坏银……/(ㄒoㄒ)/~~
丁文洋的视线从电脑移到身边的苏景韶脸上,一脸晦涩莫深地说:“编辑大人,没看出来,您也是卖腐大众中的一员啊,相见恨晚,相见恨晚!”
苏景韶头也不抬,吐了句:“这期稿子勉强给你过了,如果下次你敢写出这么个东西,我扒了你一层皮。”丁文洋瘪嘴,内牛。
丁文洋刷完围脖,又在群里嚎了几嗓子,见实在没有人理他也没了兴致,蹭着抱枕就准备睡觉,苏景韶看了大家发来的稿子,把错字一圈,主题混乱的打回去返工,忙完了再回去看丁文洋写的文。
他的文始终带着一股灵气,就算是赶稿赶出来质量也不会差,只是这次,苏景韶看出了文章大失水准,虽然情节、题材、语言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但他还是一眼就瞅出不对劲。丁文洋的文字仿佛能让你看到这些个故事是真的发生过的,甚至就是发生在你的身边。他不仅给予了笔下人物生命,还一同赋予了他们灵魂。所以,丁文洋第一次给杂志投稿时,苏景韶就注意到他了。
苏景韶歪头,看着一旁已经睡熟的丁文洋,无奈地摇摇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后,关上了电脑。
丁文洋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这与自己睡前最后一点意识完全对不上,心想,坏了!
赶忙穿上拖鞋出了卧室。苏景韶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拿着吐司,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见丁文洋杵在自己面前,眉一挑问:“起来了?”
这特么不是废话么?要是没起来敢情站您跟前的是鬼啊。当然,这话丁文洋是不敢说出口的,他凑近看了看苏景韶的脸色,安了心。
“你在看什么?”
“看我昨晚有没有把你怎么样……”等丁文洋反应过来自己接了什么话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哭丧着脸,讨饶道,“编辑大人……”
苏景韶吃吐司的动作只停滞了两秒,随即恢复了正常,放下手里的报纸拍拍自己身侧的座位。丁文洋乖乖上前做好,低头垂眸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怎么?我看起来很好被压倒么?”
“欸?”
“再怎么说,你也是应该担心自己的吧?”
“喂……”
苏景韶拿出自己的四袋苹果,指了指屏幕说:“怎么看,我都应该是攻方。”屏幕上赫然是昨晚上丁文洋上传到群里的那张合照。
“你怎么会有?!”
“你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单击右键’吗?”
丁文洋直接扑了上去,想要抢苏景韶手里的手机。在左抢右抢始终抢不到后,丁文洋心一横,下了杀手锏,抱住苏景韶就亲了上去,霎时间,只听见四袋苹果落地的闷响。等丁文洋捡起手机删掉图片,得意洋洋地向苏景韶炫耀时,见到对方目光深沉地注视着他,那眼神盯得他直发毛。
“这是……策略……”
“是吗?”语气不善。
“我错了……”丁文洋心里的草泥马奔起来的速度快到看不清身影了。
“坐回来。”
丁文洋小媳妇似的坐回苏景韶身边,只见苏景韶一低头,丁文洋的眼睛一刹那瞪大,编辑大人香吻一枚已经印在了脸上。
“礼尚往来。”苏景韶如是说道。
丁文洋的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看都不看苏景韶。
“羞涩了。”眼瞧着丁文洋进入炸毛模式,苏景韶还不忘添把火,喝下最后一口牛奶,只说了句这样的话。
“羞射你妹啊羞射!羞射是毛线啊,可以吃吗?!”丁文洋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心里一直回旋着“这货不是编辑大人,这货不是编辑大人,这货绝壁不是编辑大人!!!”
嘴欠是病,得治(抓虫非更)
写手_一入腐门深似海 21:14:13
有没有人在?吱个声
写手_你看不见我 21:14:19
吱
写手_你看得见我 21:14:21
吱
写手_一入腐门深似海 21:14:36
快来玩你画我猜!欢乐死我了!<( ̄﹌  ̄)@m
写手_喵了个咪 21:14:49
这个不是丁小受最会玩么?他人呢?
编辑_孩儿们快赶稿 21:14:53
赶稿在,你们玩先
写手_码字码到肝硬化 21:15:09
这红果果的森森爱意让人无法直视……
写手_喵了个咪 21:15:16
不管!伦家也要西皮!你们一个个都在秀恩爱!就伦家是一个人!
写手_你看得到我 21:15:49
没有办法,现在BG就是异端╮(╯-╰)╭
写手_喵了个咪 21:15:51
你妹……
写手_赶稿赶到吐血 21:15:58
我爬上来了……
编辑_孩儿们快赶稿 21:16:07
我准了吗?
写手_赶稿赶到吐血 21:16:12
老子不干了!你说过不会催我写稿的!
说话不算话的人会人品掉一地哟亲~差评不手软哟亲~拖稿不包邮哟亲~
编辑_孩儿们快赶稿 21:16:20
准你玩半个小时
写手_赶稿赶到吐血 21:16:35
特么半小时能玩几轮!我不管,我才交的稿子,我要人身自由!我要起义!
写手_一入腐门深似海 21:16:56
承认吧,丁小受,你丫反攻无能
写手_你小受你全家小受 21:17:13
你才是小受!你全家都是小受!(╬ ̄皿 ̄)
丁文洋抬起头对着身边的苏景韶怒目而视,眼神似嗖嗖的银针,扎得苏景韶莫名其妙,他摸摸鼻头,纯良地问道:“怎么?这一期想开专栏?”丁文洋的气焰立马消了,赔笑着说:“编辑大人,天大地大也不及您的心胸大,饶了小的这一回?”
“我饶了你不少回吧。”看了几篇下面交上来的稿子,苏景韶头疼得皱起了眉。丁文洋平日里虽没心没肺,关键时刻还是懂的看人脸色的,放下电脑凑上前,紧紧地盯着苏景韶的头看,研究了半晌蹦出句:“矮油~编辑的发际线还是蛮优雅的嘛,还有美人尖。”苏景韶斜了丁文洋一眼,就一眼,丁文洋明白自己马屁拍错地儿了,尴尬地坐回去。
“平日里,你就是这么见风使舵的?”
“哪儿能啊,只是你和常人不一样,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你的。”
“哦,还有这种说法?”苏景韶的兴致被挑了起来,干脆把电脑搁在一旁,专心听丁文洋胡扯起来。
“群里的人都说,‘编辑心海底针’、‘编辑的心思你莫猜,猜来猜去自认栽’这里的‘编辑’应该就是您了吧。”
“这倒是新鲜,我怎么没有听他们说起过?”苏景韶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丁文洋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把腿盘上沙发,挪到和苏景韶面对面的姿势才接着说道:“哪儿能让您知道啊,可别说,我们对您行程的了解比您自个儿还清透。”见苏景韶没有表态,丁文洋也不恼。可仅凭着他多年看人脸色的经验,多半那人是不信的。
丁文洋瘪嘴思忖了会儿,接到:“你每天九点上班,在这之前我们会有半个小时至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爆你的料,在快到你上班的点,我们就发图片发表情把爆的料刷上去,你不就看不见了?上午你会看稿,多半时间是不理我们的,但我们那会儿上课的上课、神游的神游,也不会在群里说什么话。十二点半你去吃中餐,而且绝对不叫外卖,所以在十二点半到一点半这期间我们也能八一下,然后按之前的方法刷屏,你就看不出什么了。之后你习惯上微博空间,这时候在群里说你的不是中枪的几率较大,所以我们会选择午睡。再就是六点之后,你下了班在回家途中,没有用手机上企鹅的习惯,所以我们……”
在苏景韶越来越柔和的表情下,丁文洋意识到自己干了件什么事,他吞了口唾沫,干笑两声。特么干出这种事的人会被自己蠢哭的,丁文洋心里的草泥马已经究极进化成了巨型神兽,一只接一只欢腾地piapia跑过。
“敢情,你们那丁点儿反侦察能力全用在我身上了?”
“客气客气。”
“不敢不敢。”
咖啡的烟雾袅袅地升腾着,丁文洋看着那层薄雾后苏景韶被柔化的脸一瞬间想到了此刻已在大洋彼岸某个国家的魏宇驰。其实,他们真的是一丁点儿都不相像。就拿生活习惯来说吧,魏宇驰的生活习惯非常健康,健康到有些病态。怎么说呢,就打个比方,魏宇驰从来不喝除白开水之外的任何饮品,在他眼里,那些甜饮料比散发着腐朽气味的福尔马林而要让他厌烦。晚上最晚不会超过十一点就睡了,每天五点起床,晨跑一小时,休息四十五分钟后会进行每天第一餐的进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和编程机器人没个两样。
“我说魏宇驰,改明儿我们去领只猫回来吧。”
苏景韶端着咖啡的手没有任何停滞,轻应了声好,转过身又重新看起了稿件。丁文洋回过神,懊恼地怪叫一声,喊了句“我困了,晚安”就直奔自己房间。苏景韶盯着应经关上的房门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他一挑眉,喃喃道:“养只猫也不错。”
丁文洋啊丁文洋,你是有多嘴欠!这会儿丁文洋正抱着那卷成一团的被子,在床上做着连续转体运动,好不容易脱离了低气压状态,怎么才过没几天又死灰复燃了?!这回可好,竟是在苏景韶面前丢了脸。之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要是拿那些东西来打击报复,哪还有招架的力气。
嚎叫一声,丁文洋的表情都要皱到一块儿去了。魏宇驰,我是上辈子欠了你一铜板,今生要拿半条命还你你才甘心是吧!心里念着他的名字,眼前生生被蒙上了一层雾,抹不去擦不尽。
第二天一早丁文洋就偷溜了出去,只在桌上留了张写着“我今早有课,先走了”的便条,苏景韶知对方是要躲自己,就丁文洋那德行,在自己面前卖了群里一干人是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的,那么症结就在那个叫“魏宇驰”的人身上。即使从没有见过这人,苏景韶还是不合自己行事常规的,把对方列入了黑名单。
丁文洋躲了一天才觉得自己这么干完全没有意义,且不说苏景韶那护短的性子绝不会为难群里的人,就是魏宇驰的事,自己也没有对他透露一星半点的。想着自己神经质地在食堂将就了一餐,丁文洋的表情就特别的精彩,姹紫嫣红一片。吃过了苏景韶做的饭,别的东西虽不至于难以下咽,但至少够得上食不知味的。
轻手轻脚地关了门,丁文洋踮着脚尖进了屋。苏景韶抱着猫和转身关门的丁文洋眼对眼看了个正着,不过丁文洋的注意力全被苏景韶怀里的小东西吸引过去了。
“欸,小白猫?”
“今天领回来的,去给洗了澡也打了疫苗,指甲也修了修,伤不了人。要不,你抱抱?”
“取了名吗?”
苏景韶一愣,下意识接到:“猫不是一般都叫咪咪、喵喵什么的吗?”
丁文洋翻了个白眼,从苏景韶怀里接过猫咪。他说:“十只猫里九只叫咪咪,要是你妈给你取名叫小明,你心里舒坦?”苏景韶用食指挠挠颧骨处的皮肤,讪讪一笑。
“要不叫奶糖吧?”丁文洋虽是用了个疑问句,但是苏景韶这个取名无能的意见已经被他自动屏蔽了。一边逗着小猫一边“奶糖奶糖”叫得欢。苏景韶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进了厨房。
自从把奶糖接回家后,丁文洋的注意力明显下降了很多,写稿的时候要去瞅瞅,吃饭的时候要去瞄瞄,睡觉之前还要爬上爬下好几次看看奶糖,可是奶糖黏苏景韶黏得紧,只要苏景韶在家就一定要跟在脚后头,让丁文洋那个羡慕嫉妒恨呐。
两人吃着饭,丁文洋想着一笑话,顺口就说了出来:“我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了一个段子,你猜他是怎么写的?”话是这么说,丁文洋却没想苏景韶会回答,自顾自接下去“那是一攻一受,受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攻回了句‘神经病,滚!’过了段时间吧,那攻突然来问受‘你不爱我了吗’,你知道那受怎么说的吗,他说‘神经病治好了’,可乐死我了,笑了我五六分钟都停不下来。”
奶糖蹭着苏景韶的脚后跟,喵喵地叫着,他指了指丁文洋的饭碗说:“别笑了,吃饭。”丁文洋嘀咕一句“真没趣”就没多说什么了。他自己不知道,那表情哪是在笑,分明比哭还难看。
“明天想吃什么菜?”苏景韶咽下一口饭,看似无意地问了句,丁文洋的眼睛锃锃锃地放着亮光,赶忙应道:“矮油~想吃什么有什么?”
“嗯。”
得到苏景韶的首肯,丁文洋一顺溜报了一串菜名,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心情也渐好。
“我明天事多,你就先把菜买回来,顺道买些零食,我要是实在回来得晚,你就先吃点垫肚子。”
“好嘞。”
等天黑得不见光的时候,苏景韶才开了自家的门。客厅的灯亮着,电视里放着天气预报的片尾。丁文洋的怀里圈着奶糖,他枕着先前晒得软乎的抱枕睡的正香,流海柔柔地搭在额头上。苏景韶站在那里,突然就这么笑了出来。
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墙呢?墙呢?!
自从和苏景韶住一块儿开始,丁文洋的骨头愈发懒了起来。编辑大人为自己洗手做羹汤什么的,他才没有想要炫耀呢。
丁文洋拿着遥控器左换过来右调过去,奶糖在沙发边玩毛线球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发出轻微而尖细的喵叫。苏景韶难得休假,一大早就用温火开始煨汤,香气慢慢渗进空气间的分子里,丁文洋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
真好。心里没来由蹦出这么一句。奶糖玩腻了毛线球趴着沙发想要上去,丁文洋一手把它捞起来圈进怀里。
“这样的日子真好,是吧?”
“喵~”
“真乖,今天给你加餐。”
“喵~ >▽< ”
“来,学声狗叫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