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尽今宵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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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尽今宵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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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重新启动,打方向,正要进去,但一看,转弯小了,怕碰上旁边另一辆车,想倒回来,结果挂倒车档,车子就是不动,心里纳闷啊,下车一看,靠!那辆倒霉车的屁股都被她撞扁了,卡死了,还倒什么呀。没招了,赶紧找人帮忙倒出来,那人善良啊,直催肖瑾:走吧,走吧,还想等人来跟你要钱啊!
几番纠结,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肖瑾“听话”的跑了……

向安打量着小店四周,“这里有什么特色好吃的?”
肖瑾点了扬州炒饭和香鱼鳝丝饭,又要了个鲍菇炒荷兰豆,配了个蘑菇汤。“我经常从这家里叫餐。味道还行。”
结果东西上来,向安吃了几口,眼神幽怨起来,但看到肖瑾吃得很来劲儿,忍了忍,又吃了几口,最后终于放下了筷子。
肖瑾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不饿?”
“这饭菜,太牛了;尤其那味道,太……牛了!”向安卡词了,一时想不出其它激愤的代表词来概括心情。
肖瑾不管她了。吃着吃着,解释一句:“这是附近我吃遍一圈后,唯独算得上翘楚的。”
向安同情的看着她。
临走时,向安真诚的向店员建议:“你们能不能把做饭的技术提高一下,我吃得好痛苦!”
店员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好的,欢迎您下次光临。”
向安边走边嘟囔:“你看你们把我朋友都吃出什么品味来了,愣是当个宝似的拿我面前显摆呢,这都什么呀?让顾客天天吃这个,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肖瑾不敢回头看店员的表情。

“上去坐会吗?”肖瑾邀请。
向安谨慎的问:“方便吗?”以前来过一次,那个场面,向安可不敢忘。你见过,上门去照顾生意,被人不屑一顾吗?前提是,顾客是她,中间人是肖瑾,而不给面子的是肖大助理所在公司里那帮非人类的家伙。
一个公司,朋友在那儿任职,原本是拿着钱想给她充充门面,没成想弄成那么个尴尬境地,想想,真他娘的诡异。每回想起,向安都惊诧的感叹,这到底是什么公司啊?
肖瑾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当时个别部门的人连老总都压不住呢,更何况能买她的帐。一拉她,“走吧。”
向安迟疑的跟上去,“现在混开了没?我告诉你啊,别再让我经历那样的场面了,我靠,我都有阴影了。”
“我没那么差!”走在前面的肖瑾轻飘飘的送过来一句。
向安一愣,上次那件事,当时她暴躁得直骂娘,问肖瑾怎么在公司混的,混成这个德性?肖瑾就回了这样一句:“没那么差……我只是懒得去争。”
路过前台,宋会计也在那,旁边站了个不到四十的女人,俩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见到肖瑾,宋会计打招呼,“肖助理出去了?”忙介绍,“我太太。”
“你好。”肖瑾握手间,不着痕迹的打量,长得不错。只是头发,呃……这头发吧剪短容易,留长便有点难。尤其半长不短时,戳在脖子那儿,特不利索。于是宋太太就全部扎了起来,脑袋上一头发夹,让碎发无处可逃。一旁瞧着,像个小写的字母“a”。
等电梯时,内心感叹,结婚后,还是女人容易显老,再怎么打扮,与宋会计站一块,总觉得要比他大些。
电梯快合上时,随着一声“等一下”,四姐挤了进来。
肖瑾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中的停车片段,相信那个谁谁看到会觉得眼熟。
再说说日本地震:
这几天看得心中相当的震撼,灾害面前,作为同类向死去的人默哀。
同时,想问:靖国神社的牌位震倒木有?
如果没有,那么我觉得这次海啸明显的偏离了中心思想,造成了乱杀无辜的地步了。
另外,除了担心核辐射能否对咱们沿海造成影响,其他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农夫与蛇的故事,咱们没少扮演前者。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是有喂不熟的狼崽子的。
所以,我不悲不喜。



、明枪易躲 嫉妒难防

电梯进来一个还不算,又借光喊停塞进来两个,财务部某女加吴可唯。
互相打着招呼,吴可唯一如既往的不搭理肖瑾,尤其见到四姐也在,神情极其别扭。
霍思杰可没空管她别不别扭,他目光复杂的瞧着背对着自己的肖瑾,发现她乘电梯从不愿意向后站,只往前靠,守在右侧按键旁。仿佛掌握着主动权,随时随地可以打开门出去一般。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还有点不适应,先前刚损完别人的是她吧?回头就能什么都没发生的,笑着问候:“霍经理吃午饭了?”给谁甜枣给惯了?笑面虎!他这受到的打击还深刻着呢。
电梯门将要关上时,外面还远远的传来“等一下……”夹杂着往这边跑的脚步声。
肖瑾充耳不闻的按了关门键。
这么下去,不用上楼了。
逼仄的空间里只有电梯上升的声音,沉闷而压抑。
向安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怎么都这么安静啊。扫到四姐时,貌似他正等着,对她吡牙一笑表示友好,“美女不是我们公司的吧?”
向安眼睛亮了亮,帅哥哇。“不是,路过正好上来看看她。”指了指肖瑾。
“以后,你再路过,也可以来看我。我叫霍思杰!”四姐就是四姐,举止那叫一个范儿,行事那叫一个速度,别人就是想勾/搭,也得先了解一下,过熟悉这关吧?人家省时间,根本不照这步骤来,直接略过,开始诚心诚意的相约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补充,“我销售部的。”继续贯彻着“销售部欢迎您”的不变方针路线。
“……你好。”向安僵硬着伸出手。真,真热情啊。
“随时恭候!”笑得极好看,语气也是再自然不过,“美女想来,为防我不在可以提前打电话给我。对了,你电话号码多少?”
“……哦,呵呵……”向安有点吃不消了。太,太周到了。
真行啊……肖瑾在内心赞叹不已。事不关己的站在前面,连回下头的打算都没有。

当电梯最后的三个人走出来,吴可唯踩着尖跟皮鞋,昂首挺胸的走了。
向安微微一怔,随着肖瑾进了办公室,看到肖瑾神色如常,“你咋把她得罪了?我记得上次来,她对你还有个笑模样的?”
肖瑾摇头晃脑,“明枪易躲,嫉妒难防!”话里清晰的透露出“做女人难,做个优秀的女人更难,做个优秀而又遭人嫉妒的女人难上加难”的浓浓自信与无辜的气息扑面而来。
向安眨巴着眼睛,“你行不行了?!”
肖瑾脱下外套挂好,“老板娘的亲侄女,你说我跟她斗吧,终是奈何不了她什么的;但我又不想惯着她……就这么顶上了。”
“为滴啥呀?”向安不解。
“她认为我抢了她男人。”肖瑾面不改色的将泡好的蜂蜜绿茶端给向安,顺带甩给她一盒黑巧克力。
向安一愣,“还有这事?那男人长得怎么样?”
“就你电梯遇到的那位。”
向安将巧克力够过来,打开就往嘴里掰了一块。“那个男人还用抢?”贴心得恨不能主动送上门三包了。想到电梯里的一幕,忍不住问,“他一向这样啊?”
“不太清楚,不过,”肖瑾总结了下进公司七个多月以来关于他的名人轶事,“以传言来看,貌似比这更奔放些。”
真正的渣男,是敢于直面不同的女人,敢于接受各种投怀送抱,那架势就是人家还在约会的路上,他已经跳过暧昧,直接勾搭成奸、生米煮成熟饭了。用他的话讲,哥讲究的是风度,玩的是速度,一般人超越不了。
公司内部至今流传着一句官方概括语是:内事不决问百度,房事不决找四姐。

“他多大了?”
“31。”还能得瑟很多年。
“看来还没玩够啊。”这个年纪论理早该收性成家了。
“人家的渣男理论是:花点钱就能吃到牛肉,凭什么非要逼人去养牛?都你情我愿的事,本就各取所需,在一起过的女人每个人都让我负责,我觉得给我整个大草原都搁不下。”肖瑾看着向安,“他的原话。”
向安抹汗,“我只能说,我靠!”半晌,又想通了般,“那长相,确实惹眼,再加上收入应该很不错吧,这样的男人在女人堆里是蛮吃得开的。”
肖瑾听着笑起来,“就因为他长得不错?可这世上条件好的多了去了……”难道自身具备的条件出色,就带动得,连花心都变成一种理所当然?
到底是谁把谁影响出来的这种包容性?

向安不敢确定的问:“你们单位的男士不会都这个德行吧?”
肖瑾点着头,“确切的说,凡是有可能的,都没舍得错过机会。就上来时在前台碰到的那位,姓宋的,你应该有印象,想当初,你在财务部退款时,他可是很公事公办的……”
向安实话实说,“我当时光郁闷了,没记住脸……怎么了?也朝三暮四?”
“他身旁站着的太太并不在这边,每次过来看他,那住处得提前收拾一下,顺便将房子里的那位安放到别处住几天,给正夫人腾地方。”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是乾隆与楚留香呢,自诩风流倜傥的在那儿玩着游戏人间。
待时间久了,看得多了,都会怀疑自己的道德观和价值观是不是出现偏差了。
“……你们单位还真是人才辈出,果然藏龙卧虎之地。”她上来总共就遇到两位男性,没一个像样的。再待下去,她就快对这个充满奸/情的世界绝望了!她得赶紧找李扬去,治愈一下受到冲击的小心灵。

临走时,向安忽然回过头,“你干得不开心,就别干了啊。弄得憋憋屈屈的,好象谁逼你了似的。”话里满满的替她不值,语气却掺了一点什么。
“年后,会离开。”肖瑾干脆的说出了实话。反正也没打算干时间长,她随时准备走的。
话说开了也好。
当初,母亲的检查异常,让大姐将肖瑾从外地叫了回来。同处一个城市,在肖瑾出现在向安面前时,向安竟半真半假的来了句:“真愿意往一块凑啊。”话里,有着不近人情的排斥。
肖瑾沉默了几秒,想说:我也不想离你们太近的,不想让你――讨厌。
她只等她想要的,其他的,从没觊觎过半分。所以,别把她当对手行吗?
笑了笑,终是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明明想解释两句,又不知道怎么说,想想算了。
与向安相反,李扬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向安你不知道肖瑾的家就是这的啊。”
向安愕然,她一直以为肖瑾的家是在某省的县城,因为肖瑾说到家况,只提那个县城和她的奶奶。
接下来李扬的一些话,让向安更加的惊诧了,肖瑾的家不仅在这个城市里,并且还很有钱。
到底多有钱?这么说吧,在这个繁华都市里,你说你有个百八十万的,没人稀奇;如果你说你拥有几处房产,立即高看你;如果你有个公司再加几处房产,会是艳羡不已;但如果你控股着集团公司并兼有几块地皮,那就只有仰望的份儿和各种嫉妒恨了。
肖瑾的家境属于最后一条。

向安最直接的反应是,下巴几乎掉下来了……
她想到,肖瑾的穿着一直简单朴素,甚至土气;大学期间她很能吃苦的四处打工,还花沈东的钱;她毕业后直接去了广州深圳,辗转山东青岛;她回来后一直租房子住……无论如何,与富二代都挂不上钩。
她也从没见过肖瑾的家人,听说她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她忽然想到了肖瑾与沈东分手的模糊原因,他也是知道了的吧?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向安心里对肖瑾有了变化,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很不舒服。似抱怨似嗔怪,再相聚便以打趣的语气,“啧啧,这么年轻就懂得财不外露了,瞒得真严实。什么时候借姐几个花花?”
她看到肖瑾的嘴角扯了个弧度,缄默。
不知从何时,她除了笑笑,好象从不愿意解释什么,不多说一句。
只是笑笑。
“怎么?吓得不敢吱声了?”
肖瑾开了口,她说:“我就是我,你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眼里带着认真。

私下里向安开玩笑的问李扬:“阿瑾不会是私生子吧?”
李扬当即否认“不是,她从小跟着她奶奶长大的,没在父母身边待过,所以与家人不太亲……”
向安奇怪的看着李扬,“你对她家倒是蛮熟的。”
“我家和她家有生意往来。”
生意关系能了解到人家内部的底细?向安管不住的冲出口:“那她干嘛骗沈东啊?还花他的钱?”装穷就罢了,明明那么有钱怎么忍心用人家打工的血汗钱?
李扬皱眉,强忍着不悦:“阿瑾从小在乡下长大,生活习惯和本性就是你看到这样的。难道你觉得她是在装的?她是她,她家是她家,你没发现她一直在分开着?她跟沈东……向安你以后别这么猜测阿瑾。”
向安愣住,说不出话来……眼里掺杂着隐隐的委屈和愤恨。
……

肖瑾送向安出门时,向安甩了句:“你离不离开都一样。”放在你身上的心思,即使隔开,任你走到哪,仍会跟到哪。
肖瑾回了一句,“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回到办公室,怔忡间,心中怅然,早就料到,一进了社会,许多东西再难纯粹。
却还是难以释怀的遗憾,明明可以很要好,明明相处了这些年,仍是没让彼此真心相待。
是她没做好,还是他们太苛刻了些?
也许错的只是站队的立场。
沈东,黄露,她。
李扬,向安,她。
三人中,总有一个多余。
每个人都想守着自己的东西,黄露守着他,向安守着李扬,而她,只能守着自己。
守着一份心意,守着一份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好忙……
祝好各位!!



、再不可能重复

冬日懒散,空气湿凉。
人受影响的也跟着生出几丝无力的倦怠感。
真正的冬天是需要几场飘扬迅猛的大雪来荡涤一下的,然后整个喧嚣污浊的都市会亮起来,让每个走过的人身后,留下缱绻的足迹。即使在它消失后,仍能让你记得来过这里。
可惜,这个城市没有雪。
肖瑾捧着专门用来泡花茶的陶瓷盖碗,温温热热的包含在掌心中,整个人懒懒的,安静的坐在办公椅上,对着窗外,发呆。
掀开碗盖,几缕茉莉花香沁入鼻腔,啜饮了一口,缓缓下咽。
如果把靠背椅换成摇椅,她那沉寂的神情和散淡的安逸,像个处于暮年依靠回忆重温旧梦的老人。

人总是在走出很远后,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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