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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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手札-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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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刘慕远看了张纪明一眼,见纪钧没有让他下去的意思,才开口道:“卑职知道宋家逃到哪儿去了?”

纪,张二人同时看向他。

纪钧问道:“他们在哪儿?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们现在正逃亡徽州。前一段时间卑职为了掌握宋家动静,就派人监视宋家,并想法设法买通了宋夫人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昨晚监视的回禀卑职说‘宋家要离开了’,目的就是徽州。”

纪钧听完嘴里念念,“徽州。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

“来人,去请郭指挥来。”纪钧对着门外说道,又指着一张凳子对刘慕远道:“你坐。”

刘慕远心里高兴,这是承认自己了,连忙坐下。

“你也坐吧。”

张纪明拱手,“是。”

纪钧问了刘慕远一些闲话,郭诚就来了。

纪钧告诉郭诚刘慕远说的事,让他即刻去追缉。

“是。”郭诚拱拱手径直去了。

纪钧想了想,说道:“折子我已经送去京城了,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圣旨就会下来。我们几个先将关押的官员审一审,把口供录了呈上去,免得到时手忙脚乱。”

又对刘慕远道:“既然你对宋家的事清楚,就留下审犯人录口供。”

刘慕远激动的站起来,低头拱手道:“是。”

纪钧给他们分好了官员,“扬州这边你们两个负责吧,淮安的犯事官员我回去审理。至于漕帮……”想到漕帮帮主曹大虎就在淮安,“我也一并审了。”想了想,觉得这回犯事官员太多,几人一时半会审不完,还是抽调些官员过来。

“你们现在就去忙吧。”

“是。”张、刘拱手道。

等两人离开,纪钧也出门坐船赶回淮安。

十月二十二。

苏州。

自袁益杰回来后,袁母的神色越来越好。顾瑾玉趁机多看望了她几次。

袁母与她的嫌疑是因为袁益杰,现在人回来,而且顾瑾玉又事事体贴照顾,就算心里纵有千般怒火,也消失的差不多。

只是心里对于袁益杰革除功名一事耿耿于怀,时常见了袁益杰要叹一回。

袁益杰内心虽也介意,但不如袁母这般时时放在心上,特别是又遇上赵承宏后。

原来赵承宏那夜见过赵蕤,听从她的话离开后,并没有去苏州。而是带着伺墨回了一趟徽州老家,向父亲报平安。

赵承宏的父亲见了他自是高兴,听到他中了举且是第一名,更是喜不自胜。忙昭告亲友,足足热闹了好几天。

赵承宏本来不想久留,他一直惦记着袁益杰的安危,想着先回家报个平安,再去一趟金陵。可是瞧着父亲高兴的模样,又按耐了几天。

等过了半个月,他再也坐不住,向父亲辞行,急急往金陵赶。路过苏州时,正是晚上,就歇了一晚。

也幸好留了这一晚,否则就要走许多冤枉路。伺墨出门时遇见了袁益杰带着伴鹤,几人一照面,袁益杰知道赵承宏在苏州,高兴直叫伺墨带着去。

袁益杰去客栈见到赵承宏,两人都欣喜不已,相互说了许多话。

最后袁益杰邀他去如意巷小住。

赵承宏开始很犹豫,但是一想到许久不见那位顾姑娘了……要是住在那里,岂不是……

经不住袁益杰热情相邀,内心的也极想去的,就答应了下来。

从此,袁益杰和赵承宏又同吃同住,谈天说地了,感情越发好了。

只赵承宏不常见到顾瑾玉,心里有些失落。

这天,袁益杰如往常一般邀赵承宏出去游玩,刚走到街面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好啊!你原来在这,你把我儿弄到哪儿去了?”

两人忙回头去看。

赵承宏疑惑,他不认识。

袁益杰惊道:“二叔,二婶,你们这么在这?”

原来这两人是袁益杰的二叔、二婶。袁益腾的爹娘。

九月初,他们见袁益腾放了榜未回,以为是和袁益杰作伴,心里也不急着去找。

到了十月初,人还是未归,信也没个,就疑惑了。想着去一趟扬州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谁想,按着当初袁氏母子留下的地址去找,人影都没个,两人顿时慌了神。又不知道要找谁问,一商量,决定去一趟金陵。

可是到了金陵也是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住了几天,身上盘缠不多,只好回家。

谁知刚到苏州府,就见到袁益杰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

想到自己的儿子下落不明,两人立刻冲上来抱住袁益杰一阵哭喊。

“你把我儿怎么了?把他还回来!”

赵承宏立刻明白了这两人是谁。

袁益杰有些手忙脚乱。他见街上的人都用怪异的神色望着自己,脸皮有些发热。自己怎么把袁益腾的事忘了?可能是心底对他的不喜,又或者最近遇见赵承宏太过高兴就一时没想起来。

也不怪他。袁母本来就不知道,自然不会提起。顾瑾玉虽然知道,但对袁益腾没有好感,也不会提醒。

至于赵承宏是故意不说起的。

“二叔,二婶,你们别这样,这么多人。”

两人理都不理,只顾哭嚎。

赵承宏看不下去了,“两位叔叔婶婶,袁益腾出了大事,在这里说不太方便。”

两人一听,倏然止了哭声,抬头望着赵承宏,“出了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回去再说吧。”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放开抱住袁益杰的手,“那行,你们最好有个合理的缘由。”

袁益杰松了口气,“二叔,二婶这边走。”说着和赵承宏在前头带路。

几人一起回到了如意巷。

到了院子,两人看到这精致的小院,忍不住瞧了又瞧。一时忘了问袁益腾的事。

赵承宏见袁益杰动了动嘴要开口,抢声道:“事情是这样的……”

赵承宏对他俩说,是袁益腾在外招惹了不老实的人,才惹上官司,还连累了袁益杰。

至于袁益杰怎么出的大牢,赵承宏说是袁益杰的姐姐托人走的后门,才放出来的。当时人家只答应先放袁益杰。

两人听了懊恼袁益腾不安分在家,又怨恨袁益杰没有尽全力救人,又疑惑袁益杰何时有了个姐姐。因此就问了出来。

赵承宏解释说:“那是益杰义妹的表姐。”

两人恍然大悟。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堂弟。你们是至亲的人,怎么也该想办法救他出来啊。而且,过了这么久也不给我们回个信,让我们在家日日悬心。你还哪有个为兄长的样子……”袁宝沉着脸对袁益杰说道。

袁益杰听后心里也很愧疚,正要开口,赵承宏又开口:“二叔,益杰现在功名被革,根本无力去救……”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

“原来你是记恨他害你革了功名才不闻不问的,我说呢,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一点没想起来!”袁宝的妻子吴氏大声道。

“二叔、二婶,你们有所误会了。实在是最近事情太多,母亲前些日子身体又不太好,所以侄儿一时间顾不到……”

“大嫂也在这?你们一家真是好啊!躲在吃好的喝好的,让我儿在牢里吃苦,你们也做的出来!”吴氏说着哭起来。

袁益杰一见这情形越发不知道怎么说了。闭着嘴半天没开口。

一时间只听见吴氏的哭声。

过了一会。

袁宝对妻子道:“别哭了,儿子还死呢!也不嫌晦气!”又对袁益杰道:“我不管你想怎么想的,反正人我是亲手交给你的,你得想办法将他弄出来。我们两个也不回去了,就在这里住着,等你将腾儿救出来了,我们再回去。”

袁益杰听了这话好生为难,看了赵承宏一眼。

赵承宏对他摇摇头。

袁益杰开口劝他们先回去,自己想办法救袁益腾。奈何两人咬定了袁益杰不肯想办法,要支开他们,死活说不通。

到最后,那吴氏还问了袁母住在哪儿,她说要去看看。袁益杰不好不说,只能由她。

吴氏见了袁母,又是哭又是闹,弄得整个院子嘈杂了几分。最后,袁母经不住,只好同意他们住下。但她心里是不愿意袁益杰再出去冒险,只嘴上答应袁益杰会快快救人。

本来苏州的院子就小,这下更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终于感受了一回晋江的抽搐大法~

☆、矛盾

清晨,王晓涵刚梳洗好,正对着镜子整理发饰,希望把自己打扮的美一些。

她想到初见赵承宏时自己的脸红心跳。真有这样英俊的人,而且今年还中了举,又没有成亲,待到明年上京参加春闱,说不定……一想到此就忍不住嘴角含笑。

琉璃在旁见了自己主子的模样,先暗自在心里笑了笑,才轻声道:“姑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王晓涵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碰了碰脸,有点微烫,“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就说。”

琉璃笑道:“我是怕姑娘生气。姑娘,你觉得赵公子怎么样?”

这话正问到王晓涵心上,心里喜欢,面上却嗔道:“死丫头,你说这些做什么?”

琉璃突然认真地说:“我也是为了姑娘着想。我看那赵公子人品模样都好,姑娘也过了及第之年,这终身大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虽说有袁夫人在,但她终究做不了姑娘的主,不仅如此,连表姑娘的主她也做不了的。还是得表姑娘帮你看着,但是……”琉璃犹豫了下,还是说道:

“但是,如今表姑娘快十七了,却一点也不着急自己的事。她想不到自己的事,也没法想到别人的。所以姑娘,你得自己留意……”

王晓涵听了这番话,正中了平日心头所想,表姑对自己是好,但有些事她不好说,自己更不好意思开口。

琉璃见王晓涵沉思的样子,就知道说中她的心思,“姑娘,要是觉得赵公子不错,不如跟表姑娘说说,让她给你做主。”

王晓涵手攥着衣服上的流苏,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自己去说,总要别人上门来求才是好的。要是让赵公子知道了,会不会显得自己轻薄。

可是,若是这样苦等,没准过两天他就定亲了呢?

一时间王晓涵脑中分裂成两人:一个让她忘了矜持,不要错过良缘;一个让她不要轻狂,免得日后被人看轻。

忽地又想到自己在这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赵公子是怎么想的,对自己是否有意。

王晓涵顿时心乱如麻。

琉璃见她只顾低头想事情,也不再多说。屋里静了片刻。

“大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久了,也没见腾儿回来,也不见益杰去救人,你们这是想要腾儿死啊,哎呀,我可怜的儿啊,怎么遇见会有狠心的伯母、大哥啊!”

一阵大喊声让两人回过神来。

听了这声音,王晓涵本来就烦躁的心更是火上浇油。

“又是她!三天两头的闹腾,也不嫌烦!真当是自己家了!也是表姑好性子,要是我早让他们滚蛋了!”

琉璃连忙劝道:“姑娘小声点,这些是非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我知道,可是这两人太烦人了!”

也不怪王晓涵会如此厌恶。实在是袁益腾爹娘太会闹事。刚住下来,那吴氏第二天就对着袁母哭诉,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没有良心了’、‘见死不救了’…一天几个时辰哭下来也亏她不累。

不说袁母心神俱疲,旁人耳朵也受了不少折磨,能避则避。后来顾瑾玉看不下去,就出面说,‘凤阳离金陵近,写一封信到凤阳去,让柳俊父子代为照看,虽然不能救他出来但是也能免受狱卒刁难。’

两人听了,才安静了几天。但是没过两天,却从吃穿开始挑剔:一会嫌菜不够好,饭不够香,衣服没他们穿的好,弄得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的。

其中最痛苦要数小春,赵蕤不在,她就被派来照应这两人。如今她才觉得大姑娘太好服侍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表姑。”

主仆两人说着就去了顾瑾玉房里。

“你来了,坐吧。”顾瑾玉刚要用早饭,“你用过饭没有?”

“一起吧。”

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吃了饭。

琉璃和锦绣收拾完东西,就去了厨房。

王晓涵瞅了瞅顾瑾玉,问道:“表姑,我们什么时候回扬州?”

顾瑾玉看了她一眼,“总要等事情过去再说,而且表姐至今还没回来……耐心再等两天吧。”

王晓涵点点头,心里想着刚才琉璃说的话,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正要开口,突然袁母推门进来了。

要说的话一下又吞了回去。

两人站了起来。

顾瑾玉笑问:“义母怎么来了,用过饭了吗?”

袁母走过来牵着顾瑾玉的手拉她坐下,王晓涵也跟着坐下。

“吃过了。我来是向你赔不是的。之前因为杰儿的事对你诸多不好,现在想来是我太过……”

顾瑾玉不等她说完忙开口:“义母说的哪里话,母子亲情,血浓于水。当时那样的情形,任谁也不会冷静的。”

袁母拍拍她的手,“哎,还是你心胸宽广。以前的事我也不多说了,就说说现在。”

顾瑾玉疑惑看着她。

“你们也看到了,我那个妯娌实在是…不过,不管她怎么闹我是决不会让杰儿再去冒险的。可是,腾儿不回来,她是不会罢休的,如今隔三差五闹一次,院子里的人都受不了…我想,不如我和杰儿搬出去住…大家也清净…”

不等袁母说完,顾瑾玉就急道:“义母说的是什么话?怎么会想到出去住?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受罪。”

“义母,你说话太见外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哥哥因为我被革了功名,你们也没痛恨责怪我,现在这点小事,难道玉儿会怪你们吗?”

“可是……”

“义母,别多想,不过是多两双碗筷罢了,能难到哪儿去。”

袁母一时找不到话说,想到前段时间对顾瑾玉的冷漠,心里越发愧疚。

一时相对无言。

这时,袁益杰推门进来,一脸高兴地说:“圣旨下来了。”

三人均看向他。

“哥哥,什么圣旨?莫非是……”

袁益杰点头,“关于宋家及江南官员的圣旨。”

顾瑾玉一下站了起来,“怎么说。”

“刚才承宏出去,街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皇上看了纪大人的奏折,当场震怒。立刻派了官员去江南彻查。而此时纪大人录的大部分犯官的口供正好送了上来,皇上看了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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