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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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手札-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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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母点点头,“辛苦你了。”

但过了十八,袁益杰却没有回来,只遣了伴鹤来回话。

“公子与赵公子一见如故,应试前都是同吃同进。试考完了,因为赵公子回家不便,公子就邀他住下,两人时常谈天说地,我来之前,公子和赵公子一起去游玩金陵附近的景色。”

“公子说,‘让母亲,妹妹不必担心,我和好友作伴等侯放榜,放榜之后即刻就回’。”

袁母听后,心下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打起精神吩咐伴鹤好好服侍。

顾瑾玉私下里问了伴鹤赵公子的情况。

伴鹤说:“赵公子十分俊俏,才学又高,对人谦和有礼,只是家境不好。”

顾瑾玉嘱咐了他几句,就让他下去休息。

第二天,伴鹤动身回金陵。

袁母每日在房中念经祈福。

又过了十几天,到了九月初,正是放榜的日子。

袁母在家翘首以待。

几人在顾瑾玉屋里说着话,都盼着袁益杰能高中。

突然解大叔一脸严肃地带着个人来。众人愉悦地气氛徒然一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仔细一看,原来是伴鹤。此时双眼红肿,满脸焦急。

见了袁母、顾瑾玉,一下跪在地上,急声道:“夫人,姑娘,不好了,公子被官差抓进大牢了!”

袁母‘啊’了一声,顿觉头‘嗡嗡’作响。

顾瑾玉心里一紧,“怎么回事?说清楚!”

伴鹤顺了口气道:“前天放榜,公子和赵公子一起去看。公子中了十八名,赵公子中了第一名,两人之后一起吃酒庆祝。”

“公子打算参加完第二天的鹿鸣宴就回扬州。”

“谁想到有人告发了张安,梅子韬。”

王晓涵打断道:“怎么又扯上其他人了?”

顾瑾玉瞅了她一眼,对伴鹤道:“接着说。”

“那张安,梅子韬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几道题竟和官府的一模一样,靠着这些题也得个末尾。”

“有人知道他们底细就告发了。官府立刻差人拿了。又用了刑让他们招供,谁想到他们竟然污蔑公子是同伙。”

“官府信了,把公子抓进大牢,又革了功名。”

“赵公子让我赶回来告诉夫人,姑娘一声。”

袁母听了,身体软了软,头一歪就晕了。屋里乱做一团。

顾瑾玉连忙让解学芳和红儿扶袁母回房。又让解军去请大夫来。自己低头想了想,问道:“哥哥的堂弟呢?”

伴鹤愤愤道:“也被抓进去!都是他害的,是先他认识这两人,带回来介绍给公子的!”

“他考了第几?”

“就他那样怎么可能上榜,名落孙山了。”伴鹤恨道。

“那赵公子为什么没被牵扯进来?”

伴鹤疑惑道:“我也不知。事发后赵公子东奔西走,又是打点牢里,又是找主考官?”

顾瑾玉挥手打断,“等等,赵公子找主考官做什么?”

“是为公子求情,说以公子的才学根本无需买题。”

王晓涵点头,“对啊,那主考官怎么说?”

“主考官说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张,梅两人咬死说公子是同伙,他也没办法。”

“后来赵公子就让我回来禀告姑娘,他想办法使两人改口,让家里不要担心。”

顾瑾玉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分明是个阴谋,还是因她而起的阴谋。

“去请表姐来。”

锦绣正要去,赵蕤已经走了进来,“不用了,我听到了。”转头对伴鹤说:“我和你去金陵看看,现在走吧。”

顾瑾玉忙叫道:“等等,我也去!”

赵蕤见顾瑾玉脸上满是忧色,只好道:“行,但是不要收拾东西了,立刻走。”

顾瑾玉只来得吩咐王晓涵好好照顾袁母,又央解学芳照应家里。

“解学芳一起去。”赵蕤道。

于是顾瑾玉主仆,赵蕤,解学芳,伴鹤一行五人车马不停地赶到金陵。

到了金陵已是夜深。伴鹤带着众人到了贡院附近的小院。

赵承宏听见动静出来看,一行人除了伴鹤都是女眷。他皱皱眉。

迎头看见赵蕤的装束愣了楞,随即若无其事,问道:“伴鹤,这是?”

“赵公子,这是我们公子的妹妹,还有公子的……”伴鹤看着赵蕤不知怎么介绍。

赵蕤从赵承宏身上巡视了一圈,“我是他姐姐。”

???

“幸会!”赵承宏拱手道:“诸位前来是为了袁兄的事吧,我们进屋说。”

众人进屋,各自挨次坐下。

“现在有个不好的消息!”赵承宏一脸严肃地道。

“是什么消息?”顾瑾玉焦急地问。

赵承宏转头看了顾瑾玉一眼,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平静道:“今早我去探监,张、梅俩人昨晚上吊自尽了!”

“什么?!”

顾瑾玉心凉了半截,现在死无对证了!

赵蕤问赵承宏:“为什么你没被牵扯?”

赵承宏似乎早料到她们会问,“一来,张,梅二人没有说我是同伙,且我与他们并没有接触过。”

“二来,有人也说我与袁兄同住一屋不可能不知道,但主考官一力维护,说我家贫没钱买题,又拿出我的答卷来看,力证我根本没有必要买题。了

“哥哥也没有理由去买啊?”

赵承宏对顾瑾玉柔声道:“我也如此为袁兄辩护,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张、梅两人指证,主考官也无可奈何。”

顾瑾玉心里明白,赵承宏肯定是主考官亲点的第一名,否则不会这么维护,又听其意见。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

☆、舞弊(二)

是宋家的手笔还是真的是巧合。

赵蕤问赵承宏:“这种案子会怎么判?”

“轻者革除功名,重者流放,再重就是判处斩了。袁兄的案子知道的人不多,属于轻者,依现在来看,张、梅二人已死,按理说只要袁兄认了罪画了押就能出来,只是…袁兄不愿认罪,而且主审官一直要袁兄供出卖题的人是谁。”

顾瑾玉道:“哥哥怎么可能认自己没做过的事,供出卖题人更是无稽之谈。”

赵承宏低头轻咳一声,“姑娘说的极是。不过…要是拖下去,怕只怕到时主审官会用刑,袁兄恐受不了。”

众人一时也无话。

赵蕤摸摸下巴,最讨厌这种阴谋诡计了。

赵承宏见众人不语,只能问道:“诸位有什么想法,尽可说出来。”

没人说话,赵承宏一时有点尴尬,知道几人还不信任他。

最后赵蕤说道:“等明天见了袁益杰再说吧。”

赵承宏只好起身回房。

等人走了,顾瑾玉对赵蕤道:“此子不安好心,竟要哥哥认罪!”

赵蕤心道,现在认不认,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休息吧,明天去见了人再说。”

顾瑾玉点点头。

因房间有限,顾瑾玉主仆住一间,赵蕤和解学芳住在袁益杰房里。

次日一早,伴鹤带赵蕤、顾瑾玉几人去了大牢。

昏暗潮湿的牢房里,袁益杰垂着头坐在角落。

“袁益杰。”

“哥哥。”

袁益杰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到是她们几人,先是惊喜,后又变成担心,“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乱糟糟的。”

袁益杰衣裳头发凌乱,憔悴了许多,还好身上没有受刑的痕迹。

顾瑾玉道:“我们来看看你,哥哥你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袁益杰皱眉,“我没事,赵兄已经为我打点过了,你们不用太担心。”

顾瑾玉急道:“那个赵公子他…”

赵蕤打断道:“对了,袁益杰,问你件事?”

袁益杰道:“什么事?”

“你在考场答卷的时候,没有发现题目自己做过吗?”

袁益杰一僵,沉默了下,才道:“一看到那几道熟悉的题,我就觉得不对,心里也觉得蹊跷,为了不留下把柄,我答卷都是重新想的答案。之后见其他题不一样,又渐渐放下心来,以为只是巧合,他们只是猜对了题。”

顾瑾玉听了,觉得袁益杰实在太大意。

赵蕤道:“出了考场你有没有告诉赵公子?”

“并没有。一来破坏彼此心情,二来又无确凿证据。哎,是我大意了。”袁益杰垂头丧气地说。

顾瑾玉满心无奈。

赵蕤又问:“你那个堂弟呢,关在哪里?”

袁益杰满脸厌恶,“在最后一间,你问这做什么?”

“我待会问他点事。”

顾瑾玉道:“哥哥,你先委屈几天,我和表姐会尽快想办法让你出来的。”

袁益杰担忧地说:“你们几个女子在外不便,有什么事可托赵公子,他信得过。”

顾瑾玉抿嘴不说话。

赵蕤道:“你和袁益杰说会话,我去后面看看。”

两人点头。

赵蕤慢慢地走了过去。只见最后一间牢里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听见动静,抬头来看,见是个穿着怪异的女子,满眼疑惑。

赵蕤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直看得袁益腾心里发毛。

“你是谁!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赵蕤冷笑道:“我看你还能活多久!”

袁益杰由怕转怒,大声吼道:“哪来的疯子!找死呢!”

赵蕤道:“忘了告诉你,我是袁益杰的雇主。你知道吗,你带去见袁益杰的两个人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所有罪都只能你背了。”

“想一想,背后的人会不会觉得死了的人嘴更紧,也让人给你下点药啊,或者干脆让你来个上吊自杀…”

袁益腾浑身抖动大叫:“你胡说八道!我没有买题!我是冤枉的!我不认识他们!”

赵蕤冷哼一声,“不认识他们?你觉得主审官会不会相信呢?”

袁益腾心里的不安徒然变成恐惧,现在的情况对他非常不利,没人会帮他,父母又不在身边。

他猛地扑向牢门,紧紧抓住木栏,“你们会想办法救堂哥的对不对?顺便也帮帮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蕤见差不多,“既然是冤枉的,把你怎么认识他们,又说过什么话,全部说出来,一句不落,记住,要是有不实的,到时候可没办法救你。”

袁益腾点头如捣蒜,而后一五一十仔细说了起来。

“哥哥,赵公子怎么有钱为你打点?”

“我一被抓,赵兄就说要为我想办法。我知他没有多余钱财,就把身上的银票都交给他了。”

顾瑾玉皱眉,“哥哥,你……”想说赵公子不定就是坏人,又怕扰了他的心,只能转口,“你怎么不留点在身上,万一需要时……”

袁益杰道:“你放心,我自己留了点。妹妹,母亲怎么样?”

顾瑾玉抿抿嘴,“义母她……她没事。就是刚刚听到你的消息有点突然,心口疼,不过已经请大夫来看了…”

“我对不住她老人家,总让她担心受怕。你回去代我向她赔罪,让她别气坏了身子。让她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母亲就拜托你了。”

“哥哥放心,我会照顾好义母的。”

两人正说着,赵蕤走了过来对袁益杰说:“以后伺墨每天为你送饭,要是有事就告诉他。还有,倘若…主审官对你用刑,逼你说出卖题人,你就将罪责全推到袁益腾身上,就说是他唆使你买题的,且也是他亲自去联系的,你全不知情…”

袁益杰眉头皱的高高,“这怎么行?虽然人是他带来的,可是…我知道他就是纸老虎,没有胆子做下这事…”

赵蕤脸色一肃,道:“袁益杰,你知不知道,现在对你很不利。人证死了,主审官紧咬不放。而袁益腾对张、梅二人一无所知…”

“可是也不能冤枉他,那我跟那起小人有什么区别。”

“你…”

顾瑾玉见赵蕤有点动气,忙道:“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就算说是他主使,也看主审官相不相信…”

赵蕤看着两人,心里吐了口气,真是死心眼。

三人静了一会,顾瑾玉道:“哥哥,我们先回去了。你要保重!”

袁益杰点点头,“回去吧。”

出了牢门,走在路上,顾瑾玉对赵蕤道:“你别怪哥哥,他就是心眼太实。”

赵蕤摇摇头,“没事。解学芳送你回去,我出门去查查张、梅二人的底细。你在家尽量不要出门。”

顾瑾玉点头表示知道。

赵蕤看了一眼解学芳。

解学芳神色肃然的点点头。

两人看着赵蕤拐到另一条街,才回了小院。

…………………………

赵蕤脑中整理袁益腾所说的情况。

张、梅二人是在袁益腾逛花船时认识的,两人主动结交并请他喝花酒。住在金陵来升客栈,是常州人,其余不知。

袁益杰不知倒了什么血霉才有这么个堂弟。

赵蕤问了路人来升客栈的方向,离贡院两刻钟的路程。

赵蕤问了柜台前的掌柜。掌柜说两人考试前一个月就住进来了,平日里行影不离,同出同进。

问有什么人来往过。掌柜想了半天,“咦,似乎没有,不过,也有可能我没留意。”赵蕤又把店里伙计问了一遍,都说好像没有,没留意。

问掌柜平时两人爱去什么地方,掌柜笑道:“客人的事,我们怎会多问。”

赵蕤出了客栈。难道要一条条花船慢慢找?这些花船都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要是乡试未结束,还有可能找到。现在部分学子已经返乡,恐怕有的花船今天在金陵,明天就去了扬州了。

还是去看看。

沿着秦淮河搜过去。

河上大大小小的花船一条挨着一条,修饰得都非常华丽,远远望去就像条弯弯曲曲的彩带。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

奇怪了,他们是怎么找到相熟的花船的。

据袁益腾所说,花船只有一层,上面三个妓子,当天只有他们三人在船上。

精神力扫到可疑的花船,赵蕤都要上前询问,结果让人失望。

等华灯初上,还是没有找到。

直到十里秦淮河找遍了,夜已深了,赵蕤才返身回了小院。

顾瑾玉还没有休息。她刚洗漱完,乌黑秀丽的长发披在身上,坐在桌边,手托香腮,神情怔怔地望着窗外。

“姑娘,天晚了,先歇息吧。”锦绣在旁劝道。

顾瑾玉轻轻摇摇头,“我再坐会,你去睡吧。”又对解学芳道:“解姑娘也去睡吧。你们不用陪着我。”

解学芳和锦绣对视一眼,道:“我现在也睡不着,不如陪你说说话。”

顾瑾玉见劝不动两人,也不多说了。

恰巧,院门‘吱呀’一声响起来,三人连忙开门一看,赵蕤回来了。

“你们怎么还没睡?”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顾瑾玉满脸焦急地问。

“暂时没什么线索,你不要太担心。回来是跟你们说一声,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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