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都没有,求婚太没诚意。”
邓布利多被推进房间,校长室的门立刻关上了。
太阳似乎很不甘地将自己藏进地平线,当夜幕挂上第一颗星,脸红的魔王青年很光棍地冲一直呆立门口的校长青年说:“你不愿意?”
湛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视线偏到一边,手指不自觉地搅在一起:“啊……那个……不是……但……”
“愿意的话明天跟我回德国去魔法部登记,要是不愿意,明天我自己回纽蒙伽德,从此永不相见。”
邓布利多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决绝,惊慌地看向他:“盖勒特!唔……”
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的格林德沃一下将他推倒在门上,猛地压上呼喊他名字的唇。狂风骤雨般的吻令猝不及防的红发青年惊惧地想推开他,双手却立刻被抓住按上头顶。
许是一下子变年轻了几十岁,白胡子时期的镇定自若波澜不惊都随着年龄的减小被抛在未知的角落。邓布利多突然害怕起来,在门板和某个仿佛恨不得将他生吃下去的男人之间一动也不敢动。口腔里充满鲜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躲闪的舌被强迫和在口中粗暴翻搅的另一条舌纠缠在一起。呼吸变得困难,连带着头脑混沌一片。
自从金发的男人来到霍格沃茨,虽然一贯的强势霸道,却从未有如今天这样……这样……
在邓布利多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时,格林德沃终于放过了他,转而吮上红透的耳垂。
“呜!”正在大口大口喘气的邓布利多惊呼出声,整个身子颤抖着挣扎起来。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他的长袍,揽住腰让他紧紧贴上自己,被紧紧压制在上面的双腕连轻微的扭动都做不到。邓布利多不知道第几次痛恨起霍格沃茨的教学来。不知是古代维京人还是现代二战的影响,德姆斯特朗那样崇尚黑魔法的学校居然有全套麻瓜军事化训练!
压抑的灼热呼吸掠过已经极度敏感的耳朵,顺着脖颈的曲线没入衣领,所过之处留下浅浅的粉色痕迹。格林德沃感受着怀中的身子越来越剧烈的颤抖,低笑着轻轻吐息:“跟我回家吧。
呐~阿不思~
跟我回家,好不好……”
“嗯……盖……勒特……啊……别……别舔……”脖子一侧感受到湿热的舔舐,邓布利多的后脑紧紧抵住门板,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大片金色。
似乎过了很久,格林德沃再次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气息彻底紊乱的青年:“答应我,阿不思。”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眼里燃起的火焰,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不能……”
还未说完,他就被用力翻转身体,脸重重砸到门板上。下半身的遮蔽“哧啦”一声碎成两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身后传来撕裂般的激痛:“啊!”年轻的校长眼前一黑,大声叫出来。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在双腿剧烈的颤抖中滴落地面,苍白的大理石染上点点鲜红。身后的男人再次咬住他的耳垂,细小的血珠立刻冒出来。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直接按倒在下面大厅的教师席上,让你的员工和学生们看看他们的校长有着怎样特别的风光。或者把整个过程拍下来寄给《预言家日报》?”
“别!啊……痛!”身后强烈的撞击让从未被如此粗暴对待过的校长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本能地挣扎着却半点也挣不开。邓布利多不知道对方今天怎么了,在他想来,自己拒绝这种提议才正常吧?
“如果你在英国颜面尽失待不下去,我就能轻易把你带回去了,你不这么认为吗,阿不思?”
“呜……盖……啊……勒特……啊……慢点……啊!!不要!嗯……”
格林德沃突然放开一直钳制着他双手的手,将他整个抱起来。邓布利多全部的重量一下子落到两人唯一相连的地方,前所未有的深入令他不由自主流下泪来。正打算环上对方脖子的手被立刻反握在身后,将他禁锢在这个无比痛苦又夹杂着快。感的姿势上。
“你哭了~”格林德沃说着,就着这样的动作走向卧室。鲜血断断续续地在地上画出扭曲的线,“你说要是你如此在乎的英国普通巫师看见你现在的表情,会有什么想法?”
“……”邓布利多胡乱地摇着头,完全没有说话的精神。
“呐~阿不思~我等了你一百多年……”
五十年前,你给了我一次决斗,我成全你一次名声。这一次,你想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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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醒来时,窗外已是晚霞满天。天地交界处炫目的金色看得他一阵失神。
身上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床单已经换过,身上是干净温暖的睡袍。隔壁的浴室里,所有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微烫的蒸汽早已散尽。走出卧室,白色大理石地面一如既往纤尘不染,办公桌上放着施加了保温咒的食物。天花板上的画像里,所有校长像是说好了般集体缺席。
就好像昨天晚上的疯狂从未发生。
邓布利多莫名地觉得浑身发冷。他想起那个拥有灿烂金发的青年用平静甚至平淡的表情说的话。
……要是不愿意,明天我自己回纽蒙伽德,从此永不相见。
“盖勒特……”红发校长叹了口气,坐到办公桌后面那张自己好久都没坐过的椅子上。冰冷的触感打碎了他微小的幻想。
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吧……
邓布利多有些想哭。看来变年轻的后果之一就是自己脆弱了许多——或许,只是在某个人面前。
桌上的一个银器升起烟雾,提醒他有人通过了下面石像把守的门,马上就要上来了。邓布利多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挂上温文尔雅的笑容。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麦格教授走了进来。
“怎么了,米勒娃?”
“阿不思,雷伊先生突然前来拜访,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谈谈。”麦格教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校长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推推眼镜,掩去一丝遗憾,“他现在正在楼下,你看?”
“请雷伊先生上来吧。既然他时突然到访,必定有重要的事。”邓布利多立刻笑呵呵地说。
麦格教授点点头,又迟疑地看了看校长:“阿不思,你……”
“还有什么事吗,米勒娃?”
看着自己的上司无懈可击的笑,长年沉浸在变形术和耽美文里的格兰芬多院长女士表示这一刻深刻认识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什么表情。
嗯,这次的黑白魔王专栏的稿件又有灵感了。麦格教授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想。
时隔几个月再次走进这间校长室,零敏感地察觉了一丝维和。略一思索,他便大概明白过来,许是校长和那一位闹矛盾了吧。
“好久不见了,雷伊先生。”邓布利多笑着从抽屉里拿出标志性的糖果盒,“要来点香草雪花糖吗?”
“好久不见,校长先生。”零坐下来,委婉地拒绝了校长的推荐,“我今天本是约见了格林德沃先生。”他注意到在说出这个名字时,对面的人一瞬间的僵硬及眼里流露出的苦涩,“既然格林德沃先生不在,我想征求您的意见也是一样的。”
“意见?”
零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格林德沃先生没有对您说吗?伏地魔先生承诺食死徒停止战争,条件是邓布利多先生与格林德沃先生一同回德国。当然,如果条件无法成立,他将以嫁入波特家族为代价,换取莱斯利特堡的资金支持。”看到邓布利多震惊的样子,零浅浅勾起嘴角。小七少爷果然没有猜错。这两位还真是……纠结啊~
“那么,可以请校长先生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吗?为了所谓的‘最伟大的利益’?”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问:不会有人举报吧?私猫认为已经很含蓄很隐晦很……了……
母上大人病了,这几天都在照顾,所以停了很久,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简直不敢直视啊~停了这么久上一章居然还是只有5个评TAT……大人们乃们要厚道……
看在猫冒着生命危险(?)上肉汤的份上,留评吧~(深情呼唤ing~~~~~~)
☆、第四章
“……”
“……”
“…………”
“…………”
“………………”
“………………”(你在凑字数么混蛋!)
“喂,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黑暗中,一个颇为无奈的声音打破寂静。
“啊,被发现了~”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清冷的嗓音平稳地回应,“你不会……怕黑吧?”
“胡、胡说什么!”第一个声音立刻炸毛了,但很快平静下来,“我果然没法喜欢你。话说回来,一开始也是这样呢,把日记本吓得不轻。”
“伏地魔居然这么胆小么?早知道关你小黑屋就行了。”
“……切,小黑屋算什么……”又不是没被关过……
“啊,是啊,小黑屋算什么。”
“……”
“……”
“好歹我们也算是一体同心了吧,你是不是真的在睡,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怎么几天没见,这家伙就罹患了用词诡异综合征?
“波特家族产业报表和拍卖会基础报价单,怎么?”
“零居然让你看?”哈利惊讶地问。
“因为真正能签字的家伙在偷懒啊!”小七终于又彻底炸毛了,死死瞪了眼被黑暗彻底隐没的某人,随即叹了口气,垮下脸来,“该死!又没超过十回合……”
“嗯,小七越发格兰芬多了。”
伏地魔的七分之一咬牙切齿地表示某小孩腹黑的时候最不可爱了!
“对了,主魂已经答应了。”所以你快点给我滚出去结婚!
“……”这次的沉默特别漫长,小七有一刻甚至觉得他不会回答了,正准备下次再进来把他换出去,就感觉到手腕被一抹冰冷覆盖。
“我知道了。”哈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仿佛他只是偶尔驻足的看客。
下一秒,意识空间内浓重沉郁的黑暗散尽,靠墙摆放的单人床、半开的窗、被风吹拂着轻柔飘起的白色窗帘、柔软的铺在地面上的月光都在一瞬间回归它们原先的位置,像是从未消失过。
而那个本应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不由自主地握上方才那一圈冰冷,感受着腕部快速回暖,小七闭上眼,向后一倒靠在墙壁上,嘴角却挂起一丝不带感情的笑。
婚姻契约是灵魂契约的一种,必须当事双方的灵魂共同到场,所以就算远没有恢复,这具身体也必须还给男孩。
若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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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手里拿着加急赶发的《预言家日报》走上伏地魔庄园二楼时,实际上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份报纸是在报社工作的某个小家族成员传给他的,仅仅一版的内容让见识还算广的马尔福家主彻底愣住了。
怎么说呢,虽然也算是情理之中,或者说这样对食死徒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卢修斯绝没想到他的大人真的会做出这个决定。毕竟,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已经转职成黑魔王第一秘书的属下再清楚不过了。黑魔王要出嫁啊……卢修斯浑身颤抖了一下。虽然一得到报纸他就赶来了,但究竟来做什么,究竟能做什么,他并不知道。劝黑魔王重新考虑?卢修斯知道如果他还想活命的话,最好半个字都不要提起。
站在近几个月已经很习惯的书房门前,卢修斯紧紧捏着报纸,迟迟抬不起手来。
“卢修斯?”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吓了铂金贵族一跳。他转过身,惊疑不定地看着不远处神色复杂的女人。卢修斯不由自主地把捏着报纸的手藏到身后。他不太确定贝拉特里克斯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从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可这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完全不应该属于眼前这个从少女时期就疯狂爱慕着黑魔王的女人。
像是知道铂金发色的男人在想什么,贝拉扯扯嘴角却怎么也无法像平时那样笑出来,只是高傲地仰起头:“主人在露台。”说着从男人身边走过。
卢修斯撇过头盯着房门,假装没有看到那双始终嚣张着的眼里微弱的闪光。直到听见下楼的脚步声消失,他才抬腿走向走廊尽头的露台。
如果说刚才他还不能明白为什么固执得甚至变态的贝拉特里克斯会如此轻易放弃,但在看到侧靠在栏杆上的那个人时,完全清楚了。
即使有长袍的遮蔽,露台上的男人也是偏瘦的。修长的指尖,高脚杯里的小半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手的主人却没有喝下它的意思。屋里没有开灯,皎洁的圆月在他的侧脸印下大片苍白。只是看着落在地板上的黑影,就有种整个胸腔被堵住的感觉。
卢修斯停在距离露台几步之遥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他确定黑魔王一定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但很久很久,对方都没有说话。所以那个闭着眼睛沐浴在月光之下的纤长身影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卢修斯甚至以为自己就会这样窒息而死。
月光慢慢被云覆盖,当最后一屡白色丝线消失,寂静中细微的沙沙声渐次响起。
“又下雨了。”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传来,卢修斯一个激灵,报纸挣脱他的手指飘落到地上。整个房间暗下来,只剩飘摇的风雨声。
卢修斯不知道,在遥远的另一座庄园中,他的儿子同他一样伫立在距离某个露台几步之遥的地方,凝视着斜倚栏杆的单薄少年被风雨一点一点浸透。
不同的地点,两段漫长的沉默埋葬在突如其来的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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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客厅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从魔药箱里找出几瓶感冒药剂,想了想,又拿了几瓶醒酒药剂,然后去地下酒窖取了几瓶伏特加。他不喜欢这种酒,但因为他的妻子喜欢,所以即使在家族败落到不得不把很多魔法物品卖去翻倒巷,他也买了好多存下。
或许所谓的“爱惨了”,就是这样的吧。也因此,他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妻子,尽管她从未正眼看过自己。性格偏执强硬的女人一旦对另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