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之三-巧夺天工by :羽宸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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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之三-巧夺天工by :羽宸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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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你们联手来骗我的吧!对不对?其宝我早就没生气了,所以你没必要再作假,醒来啦!」 





      他不舍地将被褥下的大掌握在掌心,感受那暖暖的温度。 





      「好了,别闹了!快醒来,上回那首曲子你都还没学会呢!好啦,这次我一定不骂你,会耐心教的,所以你快醒来吧!」 





      他将脸埋进燕珩的大掌中,甜甜地说道:「臭辛爻说我红鸾星动,我一直不信,可是不知为何,自从你走后,我就老是在想你,吃饭也想、工作也想、就连作梦也只梦到你。你真霸道,占了我的思绪就算了,居然连在梦里也不放过我。好了啦!别装了,你再不醒我拿水泼你哦!」 






      轩辕闳笑笑地起身要拿桌上的茶壶,可原本握在自已手心的大掌失去了凭借,无力地滑落床边,床上的人仍是毫无反应。 





      轩辕闳颓然跌坐在地,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说燕珩只不过是睡着罢了! 





      「不——不会的、不会的……」 





      他疯狂地爬向床边,重新将脸贴进燕珩掌中,抚摸着那令自己日夜思盼的容颜。「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不可以!你一定是在骗我,想要我先说出口吗?」 






      轩辕闳漾着凄美的笑容,俯身亲吻了那失去血色的唇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要我说上一百遍、一千遍都可以,我已经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呢?燕珩,醒来啊!快醒来告诉我,说你也喜欢我啊!求求你醒来……醒来啊……」 






      痛彻心扉的嘶吼自房内传来,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秦羽早已泪流满面,靠在随后赶来的封辛爻身上痛哭失声。 








      【第五章】 





      老宅翻修的工程在轩辕闳的坚持下已接近完了,原本最后的修饰多交给老经验的师傅们来做,但此次轩辕闳却硬是要亲自看着所有细部工程完工。 





      众人听不到那早已习惯的叫骂声,见不到老在人头顶上挥飞的铁尺,只能看着主子幽幽的叹息,甚至自己亲自动手。 





      众人都是因为崇拜佩服轩辕闳的巧思,甘愿在他手下做事,况且主子平时虽严格,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工程的进度环环相扣,若有个什么疏忽,便有有能拖累整个工程的进度,故而即便被打被骂,大伙儿也多半耸耸肩就过去了。 






      这回主子非但不打人也不骂人,表情也不如往昔开怀洒脱,一问之下,他们才知道原来是燕将军生了重病。怪不得主子开心不起来,谁不知道主子上次异常,也是因为燕大将军不在身边,闹得众人那阵子莫不提心吊胆的。 






      可现在看着主子每日白天不但要监工,晚上还得赶去照顾燕将军,几日下来吃不好睡不好,人都消瘦了一大圈,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于是大伙儿有志一同地请出各自的授艺师傅,将十来位年近七旬的前辈们请来代替监工,一伙人硬是说服轩辕闳安心地在家照顾燕珩就行了,老前辈们甚至拍胸脯保证,说是陪上了老命与这辈子的名望,无论加何也会将工程顺利完成,这才令轩辕闳不再两地奔波。 






      ***** 





      屋内一对相貌相仿的双生子,正忙着给床上的人施针喂药。 





      两人对望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人将盛着汤药的瓷碗塞在床边的轩辕闳手中。 





      「你别再瞪了,我给你解开穴道,不过你得答应,喂完药后就要去睡觉,不然就不让你喂,成吗?」 





      轩辕闳听了,连忙眨眨眼,催促着两人将自己身上被封的穴道解开。 





      那人拍开了轩辕闳被封的穴位,随即瞧见他笑着拿起汤药,温柔地用汤匙搁在唇边吹凉,小心翼翼地含着药汁,俯身哺入燕珩口中。 





      两兄弟瞧着眼前盎然的春意,颇为习惯地耸耸肩,悄悄地退出门外。 





      守在庭院中的男子见两兄弟出来,立即趋前问道:「怎么样?他还能撑多久?」 





      「半个月吧!有师父的消息吗?」 





      「没有,这回真不知他躲哪儿去了。」 





      「令叔叔呢?难道他也不知道?」 





      男子忍不住敲了问话人的脑袋。 





      「你白痴啊!师父要躲的人就是令叔叔,那老头再笨,也不会笨到自动报告行踪吧!」 





      小宝揉揉脑袋,委屈地扯着衣角。「师父会跑掉,还不是因为师兄带他去青楼找姑娘……」 





      小财忙将自家兄弟护在身后,唯恐他又要被人敲脑袋,心里头暗怨自己没将府里那管家姊姊一块带来,好权充遮蔽眼前这人的怒火挡箭牌。 





      眼前焦急的这名男子,正是当朝宰相——惊澐! 





      前些口子听闻奉诏前去西疆缔约的燕珩重病回京,起初他倒也不甚在意,以为不过是染上风寒,休息几日即能好转。怎知隔口御医诊断过后,居然查不出病因,当晚他府上就闯入外人大胆到宰相府偷人…… 






      ***** 





      听闻至此,逢源茶楼中,不禁喧闹起来,众人不解地向说书的青年问道。 





      「偷人?喂!说书的,谁这么大胆去宰相家里头偷人?」 





      「嗯……这个用词,好象有点怪……」 





      「你快说啊,究竟是谁去偷人了?」 





      「轩辕闳!」 





      「他去偷谁?」 





      「那对双生子!」 





      「到底是为何去偷那对双生子啦?」 





      「没掌声我说不下去,你们给不给?不给我就走人了!」 





      当场响起一片磨牙声,要不是那好奇心给人提得老高,大伙儿真恨不得将这跩得跟什么似的说书人,给他砍个十刀八刀。 





      只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瞧那远道而来的少林方丈都举起双手鼓掌了。众人只好顺应局面,鼓掌叫好。 





      大到可掀翻茶馆屋顶的掌声乍然响起,就见那说书人得意地笑咧嘴,对着众人优雅地挥挥手,轻咳了声,缓缓道来。 





      「这所谓的偷人嘛!就是说那个轩辕闳,他啊……」 





      ***** 





      正当惊澐与他的亲亲爱人忙着滚床单时,突然一人散乱着头发踹开房门,连给他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直哭喊着猛问惊澐老神医的去处。 





      惊澐不疾不徐地拉开床帷,探出头说了句不知道,就又钻回去继续完成让人打断的好事。 





      轩辕闳绝望地垂下肩,正要离开惊府时,才忆起找不到老神医,但惊澐身边还有小财那小神医,于是立即冲进后院揪出睡眼惺忪的双生子,因为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小财,他决定两个都带走就不会错。 






      也不管人家两兄弟愿不愿意,轩辕闳拉着他们便往自家奔去。 





      夜半三更,小财跟小宝两人就这么被轩辕闳「偷」到了人作天开居,本来打算抱怨几句,但在小财用针探脉后,发觉事态居然如此严重,立即一拳敲醒兀白打着瞌睡的小宝,吩咐他即刻回府要惊澐查询师父那老头的去处。 






      之后三天,轩辕闳几乎没日没夜地守在燕珩床边照料,若再任由他这么下去,怕是燕珩还没有救回来,轩辕闳就先倒下去了。 





      ***** 





      「师兄,将军所中之毒,恐怕是师祖独门的百日绝!」一见到惊澐来到,小财连忙急道。 





      「百日绝?那跟师父做出的百日醉有何差别?」 





      「师父做的百日醉,只会使人昏迷百日,之后就会自然转醒。可是师祖的百日绝,却是杀人的毒药。」 





      「这么厉害?」惊澐讶然地问道。 





      「何止厉害,若不是因为这毒过于阴损,我还真以师祖为傲呢!」小财一想到这里,也不禁头痛着。 





      「怎么说?」 





      「这中毒之人会如同酒醉沉睡,看似安详实则犹如被困躯体中,不仅全身逐渐麻痹以致无法动弹,毒素甚至会侵入五脏六腑。在这百日之内,旁人以为中毒之人安然而亡,但实际上却是疼痛逐日加剧、生不如死,江湖中常有人认为,身中百日绝,还不如被人千刀万剐。」 






      惊澐神情凝重,「依那老家伙的个性,应该是将此毒藏起,怎么又会流到西疆呢?」 





      「这……会不会是那袭击燕将军的人,从师祖那里取得此毒?」 





      「有这可能,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死老头,救回燕珩才是。」 





      ***** 





      不久,宰相府邸闯入一名老人,对着半空中的黑色巨雕破口人骂,连忙慌张窜入府内。 





      怎知刚一踏进大门,就给那招、财、进、宝四人涌上前去抱住大哭,老人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惊澐连拖带拉地直拉往人作天开居。 





      一见着躺在床上的燕珩,原本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老神医,一下子便正经起来,连忙替床上的人把起脉。 





      「喂!臭老头,究竟能不能救啊?」惊澐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你这死小子居然怀疑我?我是谁?我可是玉树临风、仁心仁德、妙手……」 





      「闭嘴,快说!否则我现在就叫雕儿去报信,让令叔叔逮你回去!」 





      老神医不满地睨着不肖徒儿。 





      「可以救,不过要找人帮他换血就是。」 





      「用我的血吧!」静静站在一旁的轩辕闳,深情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很痛的耶!况且,也要你跟他的血能合才成。」老神医狐疑地瞅着轩辕闳的瘦弱身子。 





      「前辈试试,闳儿不怕疼,只怕他死……」 





      老神医明白地点点头,随即刺破轩辕闳及燕珩的指头各取了一滴血,滴入装着清水的碗中。 





      「好吧!小子,就你了,其它闲人都滚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被撵出房外的众人,除了惊澐、秦羽因明白尚须早朝而先行离去,小财小宝两兄弟连同封辛爻,都默默地待在屋外等候,等着屋里头能有好消息传来。 





      ***** 





      足足两天两夜,除了老神医偶尔出来透透气,顺便要些药材食水进屋,毫无其它动静。 





      每问起他屋内情况如何?燕珩究竟能不能救?老人家便会瞪向问话的人,然后又钻回屋子里,还重重地将门大力关上。 





      第三天清晨,天色才蒙蒙亮,门板便被推了开,一直在屋外等待的众人揉揉惺忪的睡眼,努力地撑开眼皮一瞧。 





      秦羽的眼珠子转啊转的,赏了自己几巴掌确定没有眼花。「呜啊!燕燕……呜呜!小燕燕……」 





      就连平素最为冷静的惊澐,也颤抖地道:「你醒来……就好……」 





      「让大家担心了。」 





      脸色苍白的燕珩,步伐虚浮地抱着轩辕闳走出房外。 





      老神医在一旁猛打呵欠,见燕珩依旧抱着晕厥过去的轩辕闳,连忙怒斥。「快放下他!去去去,你们两个都给爷爷我去睡觉,要是再有个变化,再要我医个两天两夜,爷爷我准会让你们玩到没命。那个哭个没完没了的家伙,你过来,把姓燕的扛去睡觉,小财,这小个子你来抱。小宝,你去熬两碗安神汤给他们灌下,没睡上十个时辰不准他门离开被窝,呼啊!累死了!」 






      说完,问了客房的位置后,老人家便打着呵欠进房去补眠。 





      ***** 





      燕珩的那座宅子早就已经修整完毕,就连宅内的花草树木也都安置妥当,除了屋内的家具还忙着找师傅赶工订做外,算得上是新居落成! 





      现下只剩一、二十个人负责做最后的检视,其余人皆因受不了某个不在计画内多出来的「陈设」而弄得尴尬不已,纷纷告假回家。 





      剩下那些逼不得已非得留下来不可的人,无一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就怕一个不小心,看到了啥不该看的东西以致惹祸上身。 





      就好比那个大汉阿草……因为不小心遗漏了主屋的门板没上漆,给主子揪了出来,阿草也就乖乖地、认命地,仔细小心地将门板给漆上。 





      只不过……他好可怜哟!被迫听到主子异于平日的甜腻撒娇声,还有目睹主子对人使出小鸟依人的伎俩。 





      天啊!他会不会因此被主子杀人灭口啊! 





      瞧瞧现在正在主屋里的二人。 





      「为什么不行?」一人撒娇地问道。 





      「这不太好吧?」另一人困窘地回答。 





      「我当初也是这么喂你的,为什么不太好?」 





      「因为那时候的我……昏迷了,所以……」 





      「那你就当我昏了嘛!」轩辕闳拋出一个媚眼。 





      「这阿草还在……」 





      「你就当他不存在嘛!好啦……」媚眼再拋。「哎呀!我才不要用汤匙哩!人家要用嘴,用嘴喂嘛!」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阿草连忙回过头默念着。 





      没多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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