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静静的。
有一天她受不了，撞上了墙头破血流。我赶紧上前扶住她。
她没有哭。直到太女的到来她才扒在她身上大哭起来。
她说：是那帮大臣的女儿打得她头破血流。
她那里像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在皇姐面前说着慌话可是毫不畏惧。一下子便扳倒了所有的人。
我没拆穿她，只想看看她以后会干些什么事。杀她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她很安份。做着陪读该做的事，没一点点出格的行为。真有些什么那就是留在皇宫后一切都显得很平庸。没了以前那种耀人的锋芒。
太女很喜欢她，吃饭睡觉都带着她。那时宫中流传着太女喜欢女人的说法。
她俩真有什么？
在一个燥热的夏天，太女被皇姐拉去训话。我走进了她们的房间。
她竟光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三年了身板还是那么弱小，我一只手轻轻的便将她提起：你怎么像个疯子似的。
我对她是恶言相向，她笑嘻嘻的回我。
挖着鼻孔吃着鼻屎。像一个小丑一样逗我笑。而我又像小丑一样被她逗。
她是一个奇怪的人，心机深沉。但行为如三四岁的孩子般，疯癫中透着单纯。
她对我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扒光我的衣服就为贴在我身上降温。
她说：所谓的清白只是为了束缚守着清白要嫁的人。
她说：心里再苦，吃些糖嘴里的甜味能把心中的苦压下去。
她说：叔，你该多笑笑。笑不是因为高兴，笑是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有很多值得我们留恋的东西。
疯癫的言语，细细的品来才发现透着对人生的无奈与心酸。
御医说她活不过十岁，她笑着说：我定能活过十岁。
御医说她活不过十五岁，她笑着说：我定能活过十五岁。
御医说她活不过三十岁，她笑着说：我定能活过三十岁。
十岁那年我抱着她，她睡在我怀中。
胸前只有花生米般大小到胸前长成了小西瓜的形状。我依然抱着。
我爱上了这个坚韧的女子。
爱上了这个看似疯癫无比却心如发丝般细柔的女子。
我爱她，因为她总能让我笑着去面对这无聊灰暗压抑的世界。
有了她，这世界才是彩色的而不是一片黑白。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弄个番外。
面摊如冰山的人不是生来就是这样。
温柔腹黑的男人不是生来就是这样。
疯癫的人是被这世界折磨成疯癫的。
26
26、一定要在吃饭的时间吃饭 。。。
不过这是我其国的地盘。你TMD也得把姿态放低点。
“啪”手中的茶杯被我扔在地上，碎了。
片片的残渣，茶色的水珠调皮的在地板上打着滚。
“这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店小二从门口冒出来，跪下拿着肩上的毛巾把地上的水渍一点点的吸干净。用毛巾捧着碎渣站起：“客官，我这就给你上好茶”。
他一溜烟的功夫出了这包厢，重新倒茶去了。
玉无常收回剑，对面的人赶紧提着裤子站在红衣女人身后。
店小二沏好了三杯茶，放在桌上，出了这包厢。
玉无常坐下，红衣女人跟着坐下。
我们三人形成了三角关系，一人一杯茶品起来。
“风大人，其国的民风可真淳朴”。红衣女人吹吹热烫的茶，慢声慢气的说，听着阴阳怪气的。
我用茶盖敲着茶缘，手指点着上面浮着的茶叶：“听说你平国的男人很温柔的！怎么？想换口味，看上我叔了”？
“是看上了”！她抿上一口茶，冲玉无常笑笑。这一笑百媚生，日月无辉。照得有些暗的房间亮了一大片。
看得我，愣了会，真好看是男人就好了。可惜是个女人。
一看到美的东西我就流口水。口水嗒嗒的流到了茶杯上。
“疯子，她是女人”！玉无常敲了我下。
我摸摸头冲玉无常笑着说：“叔，她那德性欠揍的很，但她长的真美。比表姐她正君还要美上几分”。
“男人与女人怎能比”！玉无常瞪了我一眼。
我咽咽口水，玉无常这男人无趣的很。不知道美到极致是可以超越性别的吗？
我端起茶喝上一口，不想再跟他说话。
“王爷，赵琳此次来其国是为连姻之事”！她站起双手递上一块玉做的方牌。
玉无常坐着接过玉牌。我伸出脖子看看。上面的图纹确是平国皇家特有的图纹——一头简化猫的形状圈着身卧在玉上。中间刻着个琳字。
玉的成色与刻功必是皇家之物。
玉无常把玉还给她。她接过玉放入胸前接着说：“本想直接去京城，途中听说女皇与王爷在宁城。便想来见见你们。政治上的连姻，我并不喜欢。但是见到王爷后赵琳觉得这也是一桩美事”。
她的意思是要娶玉无常当正君！不是说笑！是正儿八经的！
好事啊！我一只手握上拳锤上另一只手的手心。这事要是办踏实了，我就能永远逃离玉无常这悍夫的魔掌。
我立起，抓住赵琳的手。另一只手握上去：“姐，小妹刚刚误会你了。关于我叔的婚事全全由我处理”！
“是吗”？赵琳将信将疑：“我听说王爷对你可是情有独钟。而你对他可没什么感觉”！
我与玉无常的那些破事都传到平国去了。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叔他眼瞎了看上我。我心瞎了看不上他。你要追他我自动消失”！
“这样，好啊，好啊”！赵琳眉开眼笑，兴奋的手上下不停的动。握得我的手生疼。
我皱皱眉看着她花痴般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断。
玉无常突得站起，手拍向桌子：“我只娶不嫁”！
“嘣，嘣”桌子碎了骨头断了筋，卧在地上大气不敢哼一声。桌上的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洗涮着它的伤口。茶盖咕噜咕噜滚向门口想偷偷去叫帮手。可两边发软后劲不足，还没到门口便软卧在了玉无常脚边。
玉无常脚踏上去，通风报信找帮手的下场就是死无全尸。
“姐，你得先立个字据说明，你若在我平国境内暴尸荒野，死无全尸。纯属个人恩怨与我其国无关”。
“为何”？她不解的问我。
“你家就你一个继承人。万一你追夫不成反倒死在我家，你娘还不找我们拼命”！我拍拍大腿，手抬起说：“头可断，血可流。百姓的生命不可玩”。
“妹啊，传言说你是不学无术奸诈之人。今日一见才知传言TMD都是糊弄人的”。她这是在夸我还在是损我呢？
“姐啊，传言说你是喜欢玩弄少男的龌龊女。今日一见才知传言TMD都是在放屁。把你这个为了男人连命都不要的香饽饽弄得像是臭大粪”。
我俩这时称姐道妹的。她一句，我一句不知是损人还是夸人的话。一搭没一搭的侃起来。
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玉无常更火了，脸上冷的挂上了一层霜。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到他身边：“回去了”！
叔这架势，真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我乖乖的跟着他。
走到门口时，我想到些事，转头冲赵琳还有那双胞胎两兄弟说：“姐，妹先走一步。你拿着你那牌子先去衙门见我表姐。见了我表姐你就安全一大步。”我指指那位提着裤子的男人：“姐，那男人喜欢男人小心他上了你的男人。给你带绿帽子”！
“再说！我晚上上了你”！玉无常威胁我。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跟在他身后出了这酒楼。
“叔，我累了你背我”！
“上来”。
“叔，我觉得那女人不错。长的真好看”！我把头搭在他肩上，半眯着眼看着前面迎面走来的人。
“灭了灯，长得再好看也看不见”。
“也是，她身材有点单薄。你可以点着灯，弄点红纱搞的朦胧点很有感觉的”。我看见了路边卖烧饼的：“叔，叔买个烧饼饿了”。
“回去吃饭了，吃什么的烧饼！吃了烧饼这中饭你又吃不下了！天天吃些零嘴，不吃饭。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样会越来越差。以后谁敢给你零嘴，我剁了他的手”！我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话语。
困了，歪歪头睡了过去。
“皇叔，之蓝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你先吃，她还不知什么时候会醒”女皇她正君清幽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叫着玉无常。
“我等她醒来一起吃”！
玉无常就在床边说着话。算了我还是接着睡，到晚上再起来吃饭。
“王爷，我们又见面了”这时门口传来赵琳的声音。
她来的可真快。
“皇叔，中饭还没吃等着之蓝！别等了，她肯定要到下午时才会醒来”紧随着是女皇的声音。
细听中两人坐下。玉无常立起给女皇行了行礼接着又坐下对着我说：“皇上，我只娶不嫁。再说我与疯子已行过拜堂之礼。怎能再嫁人”！
女皇有些为难的对赵琳说：“太女，你也听见了”！
赵琳说：“据我所知，你们并未入过洞房。上次也不是过是权宜之计算不上什么”！
“谁说我与她未入洞房”！玉无常立起转过身：“我与他已有夫妻之实。”
这赵琳听到这话也不惊讶口气也没什么失望，她说：“我对我的另一半没有这种贞操的要求。谁没点历史。婚后的贞操才是最重要的”！
“天下女人多的是，你又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退一步海阔天空，前一步又是另一种开始”。
说的好，说的好。赵琳咱俩真是臭味相投。
“我就爱这棵树，吊死在上面摸不到树干我情愿”！
“据说，风大人对王爷可是讨厌得很。想着法的躲你。男人应该找个爱自己的女人这样才会幸福！我定不比她差”！
没错，没错！！
“我就喜欢她，其它女人都不如她”！
玉无常你这么坚持干嘛！我急了脱口而出：“叔，你不试试怎知别的女人都不如我”！
“你早就醒了”！玉无常转过身问我：“你就这么想我跟别的女人”？
他脸色铁青的看着我，我有些怕。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声的说：“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四下安静，屋内五人都不再言语，静得有些可怕。
突然听到碗盘落地碎成一块块的声音。
“谁敢给她吃的，我杀了谁”！
玉无常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27
27、都是我的错 。。。
收尸，这只是气话。
只有白痴才会跟自己过不去，只有傻瓜才会等死。
半夜在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的美丽的月亮。
美丽的月亮用他姣洁的月光照亮了我的心灵。
我用口水来祭奠她如大饼的形状。
这都什么时辰了表姐怎么还没来。
表姐莫不是有了孩子就忘了我吧！
“吱”门被轻轻的打开，走近一个人来。看身影是个男人。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之蓝”！
嗯，怎么是女皇她正君。
我立马坐起，轻声问：“我表姐找别的男人去了”？
“呵呵，皇上本要来。她有了孩子得小心，我就过来了”他拿出一盒点心放在我脚边。
我拿起盒子打开吃起来。
“你慢点”！他说。
“唔，唔，饿了”！我是一口接着一口，话都说不清。“咳咳”一不小心噎着了。
女皇她正君弯□拍打着我的背。
噎着的糕点早咽下去了，可女皇她正君这温柔的拍打让人留恋。我继续咳嗽着。
“我去倒些水，你等会”！他有些急，转身要去倒水。
我拉住他的衣角：“我，我没事，不用了”！
他停下，立在那也不转身。
窗口的月亮在慢慢的移动，月光撒在他灰白的衣物上。一阵凉风吹过他的发丝飘起又落下。
我问：“吃完了，还有没有”？
他说：“有”！
我说：“我吃完你再走”！
他说：“好”！
他不知从那又翻出一盒糕点放在床边。拿起一块，手抬起往我嘴里送。
还差小半尺的距离，手收回把糕点放回到盒子里。
我借着月光拿起他刚刚拿过的那块糕点，喂到口中。入口即化，齿间留香，可就吃不出是什么香味。
是什么味呢？我想着！想着，想着口中有了咸咸的味道。
“怎么不吃了”？他问我。
我吸吸鼻子回他：“吃完了你就得回表姐那了”。
他不语，过了会说：“我得走了，皇叔说不好会过来”。
我低下头，抓了块糕点塞到嘴里。发出叭叭的声音，在这静的夜显得特别的刺耳。
我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嘴里塞，直到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
“吃。。完。。。了。。。你走吧”！我口齿不清的回话，口中有粉末呛得眼生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之蓝别这样”！他弯身擦我脸上的泪。
口中的糕点吐不出咽不下，只得含在嘴里不停的翻弄。就如心里的那份情，难受可怎么就抛不去。
我鄙视放不下的自己。可放得下的爱，还能称为爱吗？
我恨我自己，抬手扇自己。
他拉住我的手紧了紧。然后轻轻的抚摸着。细滑的手从指尖开始往下慢移，轻轻的跳动着一丝丝的慢慢滑下。到了手腕，近入我的衣袖内。他的手突然一紧，扼住我的胳膊。整个人扑了上来，把我压在身下。
“之蓝，之蓝”他连着叫了两声。声音有些飘渺迷离。
我呆愣的看着他。
他吻了上来，唇在我唇上轻轻一点。我心跳加快动了下。
他一怔，手抽回喘着气。
“疯子，疯子吃饭了”玉无常开门进了房。
正看见女皇她正君把我压在身下。
有一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
有一句话叫做：姐姐的老公想不得。
有一句话叫做：都是月亮惹的祸。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这样的月色太美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相拥到天明。
玉无常可不这么认为，谁不知道我风之蓝是他玉无常的女人。谁敢深更半夜进我的房。不是想找死就是想自杀。
玉无常扔下手中的食盒，还没等女皇她正君站起就已来到床边。
他单手提小鸡似的把他提起。另一只手使出掌力向他身下劈去。
我急了抱住玉无常的大腿，仰着头说：“叔，叔冷静，冷静。他是正君，正君”！
玉无常听到我的话，把女皇她正君的脸放在光亮的地方看了看。
女皇她正君语气平和的叫了声：“皇叔”！
玉无常愣着手松开女皇她正君落在地上。
我松了口气，坐在地上。
玉无常突然抓住我的肩，使了些力问：“你俩刚刚在做什么”？
肩骨像是要碎了般，我使劲的扭动他都无动于衷：“叔，疼，疼”！
他手不见松开：“说”！
我能说什么啊，第一次还能糊弄过去。第二次谁信，谁信。
“皇叔，皇上让我给之蓝送吃的。皇叔”女皇她正君见玉无常要把我肩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