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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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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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看如今咱们就在这里,那个,关心王爷的感情生活,王爷不也没什么动静,想做什么还做什么嘛。”
  
  大叔这话尾音刚落,旁边一个壮士也等的没趣,凑过来说:“哎,你说这王爷如今都二十有五了,王府里可一个人都没有。知道为什么不?这三王爷只喜欢男人,皇上是想找个女人嫁给他,但这京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谁愿让自家千金受这活寡。普通人家的皇家还看不上呢,这不就拖着了嘛,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大叔瞥了壮士一眼,不屑的说:“你看这王爷三天两头来这长春院,与他相熟的小倌不知有多少,这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得多。寂寞?皇家的事哪轮到我们来瞎操心。”
  
  于浅定了定心神,看到唐小金很认真的听着,连忙说:“小金小金,你快别听这些,我们得找地方落脚了。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拉着唐小金要走。
  
  唐小金却站着没动,嫣然一笑:“浅哥哥,这种热闹还真是京城才有的,不看多可惜啊。”
  
  大叔看这两人是一路,都不是京城人,更是来了劲,急着就想把自己看见的听说的臆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拿出来显摆显摆,刚想润润嗓子开讲就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长春院的大门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大叔立刻激动的拍着于浅的肩,示意他快看。
  
  其实于浅站在人群前面,面对着长春院大门,周舟行一出现在门框里,他就看见了。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觉得周舟行长得好看,一下就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乱翻书扫过的自以为再也不会记起的一句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于浅不知这人是谁,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是大叔口中的三王爷,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绝不是被他的面貌吸引所致。
  
  大叔拍完于浅看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咧嘴又笑了,低声说道:“小兄弟啊,这就是那三王爷啊。刚刚我忘了说,这三王爷为人荒不荒唐不好说,但说起他的美貌,可比他身边的所有小倌加起来都要强上千百倍啊,这可是大家公认的啊。”
  
  于浅嗅到大叔语气里丝丝□□的味道,又想起刚刚自行想象的男子交缠的画面,其中一人倒是清晰了,就是那世无其二的面容。这样想来于浅觉得更恶心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啊。
  
  周舟行回到三王爷府正厅,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听到侍从窗静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了。
  
  “王爷你说这扶琴怎么就那么不识时务呢?王爷你那么宠他,他要什么给什么,对他那么,呃,专一。往常你一去长春院,他伺候的可勤快了,还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什么王爷您人最好了,王爷扶琴最喜欢王爷了。现在倒好,王爷你屈尊降贵去给他赎身,让他进王府来,他倒还不乐意了,连见都不让见。原来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呀。他当他自己是个什么啊,叫他公子,他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人物啊。就是个下三滥的娼妓,还拿乔起来。哼,可别让我说中了,□□无情、戏子无义,扶琴他恩客那么多,他就是嫌弃王爷你没权势,嫌弃咱三王爷府庙小,还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周舟行看窗静这么愤慨,觉得还是应该替扶琴辩护几句:“勾栏院中之人大多看尽世间丑态,比寻常人更通人情世故。扶琴当初不幸沦入风尘,本就该为自己多打算。但他对我的情意我还是明白的,反倒是我,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窗静你也别冤枉了扶琴。”
  
  窗静不以为是,又激昂的说道:“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还能有什么,金银珠宝王爷你给的还不够吗?扶琴也不来看看,咱们府里哪有什么值钱之物。王爷你稍稍拿的出手的,哪样不是赏给他扶琴了。扶琴还如此不知趣,你就该把他买回来,让他看清谁是主子。再把他晾在一边,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王爷你心善,不愿跟这种人计较,还替他说好话。你这样多吃亏啊。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说了,就是怕被别人听见。那些人明面上不说,内里不知怎么笑话你的,王爷你怎么就不为自己多打算呢。”
  
  周舟行无力扶额,觉得刚刚不该和窗静争辩,由着他说就对了,现在不仅挑起他的兴致,还生生的也被教训了。
  
  周舟行决定换个策略,一脸疲惫的对窗静说:“够了,我不想听了。让我清静一下,你出去吧。”
  
  窗静怒其不争,又苦于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出去了。周舟行一个人坐了一会,端起手边的茶杯,出门前泡的君山银针已经完全凉了。周舟行自暴自弃似的把一杯冷茶喝下肚,更觉得没意思,起身走到后院。
  
  初春时节,天初暖,日初长。京城草木复苏,万象更新,旖旎风光。周舟行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忆起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他见到了倚在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过往行人的扶琴。那一刻周舟行觉得扶琴就像一只慵懒高傲的猫,你自以为能将它买下,当作宠物一样豢养,实际上却一直是你费尽心思在讨它欢心。等它偶尔高兴愿与你亲近一下时,你却觉得自己成为了它的主人,掌控了它的全部。
  
  周舟行觉得如扶琴这样的人在这长春院内必不能长久,却又忍不住逗弄了一下,结果就上了瘾。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夜夜都躺在扶琴的床上,这两年来也的确过着惬意舒适的日子,这次更是打定主意要带扶琴回府。去之前也想过扶琴可能会有不情愿,但自己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想着扶琴还不至于会太决绝。但他忘了猫是有爪子的,爪子不仅锋利,抓起人来还不会有一丝留情。
  
  “逢场作戏即可,我终归不是你的良人?扶琴你是这样想的罢。”周舟行下意识的自语:“没想到扶琴你当真如此骄傲,只是今次之后,怕我是再也没有脸面去见你了,还真是舍不得啊。”
  
  周舟行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一点感叹春光无限好的情怀也没有,反而越想越觉得自己凄凉,下定决心,一定要再找一个比扶琴更好的人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对,今晚就去。
        
建安叶夏
  傍晚时分,于浅和唐小金回到了城南,再往前去就是正午时去过的花街。来往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不用说都是寻欢而来。于浅二人却是来找客栈的。原来此次科举考试,春闱、武闱几乎同时进行,赴京赶考的举人太多,几乎每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唯有城南这边,鱼龙混杂。秦楼楚馆林立,一到晚上热闹非凡,前来考试的人大多清高,不愿惹上麻烦。若非不得已,于浅也不会来这寻找落脚之处。
  
  于浅走进街边的俞家客栈,在外面看着挺小挺简陋的一家客栈,想着这回总不会又被请出来吧。
  
  “掌柜,住店,两间房。”
  
  客栈掌柜正在打算盘,头也没抬的说:“只有一间房了,凑合挤挤吧。来,二楼第三间,拿着,一两一天。”
  
  于浅立马反驳道:“掌柜这怎么行,就要两间,你这儿怎么都会没房了?”
  
  掌柜这才抬起头来,看到于浅和唐小金两人,便说:“客官是不是来赶考的啊?还带着个小姑娘家家的?看来也是来玩的罢。你也真是不巧,刚刚也来了一个公子哥,带着一大批人。说自己是考生,居然要了五间房,自己一间,侍女一间,护卫三间,真不知道是来考试的还是来游山玩水的。”
  
  于浅看这儿也没戏,思索天色也不早了,再出去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不能让小金第一次跟自己出门就露宿街头。可是,自己虽然小金从小一起长大,也一直把小金当做自己未来的娘子看待,但如今便同处一室,到底是污了小金的清白。
  
  掌柜看于浅游移不定,便催到:“客官你到底住是不住?不过都这会了,估计你也不好再找地方了。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都一起出门了,关系肯定不一般吧,将就将就得啦。”
  
  于浅一听急了,说:“小金只是我,呃,是我表妹,就想来京城看看。我们不能住一间,那房间我要了,让我表妹住。掌柜你再想想办法,我只要有个地方睡,能过夜就行。”
  
  掌柜想了想,把钥匙递给于浅,说:“既然如此,那我给你找些被褥,你先在仓库那边打地铺好了,一有空房就留给你。不过我看悬,这都是来考试的,哪有人提前就走的。”
  
  唐小金连忙在一旁说道:“浅哥哥这可不行,你是来考试的,这初春忽冷忽热,气候不定,万一凉到了怎么办。要不,要不我们就一起住好了。”
  
  于浅正要开口,便听到一阵宛转悠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兄台也是来赶考的吗?既然大家都是同科考生,在下愿让出一间房与兄台,以解兄台之急。”
  
  于浅寻着声音看出,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面容清秀的紫衣男子,身后还站着一名侍女模样打扮的姑娘和六七个身着黑衣背负长剑的男子,估摸着这大概就是掌柜刚刚提及的公子哥儿。于浅心中一喜,但又有所疑虑:“谢谢公子好意,只是不知到这样会不会跟公子添麻烦?看来这几位都是公子的护卫吧,如果分出一间给我们的话,你的护卫怎么办啊。要不然,让小金跟你的侍女一块住吧,不知道公子觉得方不方便?”
  
  唐小金在旁边听了觉得于浅有些唐突,还不曾问过自己的意见就做了决定,却见紫衣公子点了点头:“如果姑娘不嫌弃,就和霜月一个房间吧,也好让她照顾你。”
  
  唐小金没有办法只好同意:“那就麻烦公子了。”
  
  紫衣公子又说:“萍水相逢也是缘分,不知二位可有用过晚餐,若不嫌弃,就与在下一起如何?”
  
  于浅想着今日终于有了落脚之处,安心了不少,虽然不方便先过了这一夜再作打算,听到公子这么一说,立马附和:“公子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理应是我请你吃一顿的,来来这顿我做东我做东哈哈。”
  
  于浅、唐小金和紫衣公子三人坐到一桌等着上菜。紫衣公子先开口道:“在下叶夏,从建安城赶来参加今年的春闱。父亲在建安做些丝绸生意,还算有些积蓄。说起来也是惭愧,在下自小身体不好,又总是惹出麻烦,这次前来这千里之外的京城,出门前父亲担心的紧,唯恐在下出什么差池,非要让我带上侍女,还在建安城招了一群武士,叫他们与我同来。现在可是去哪儿都不方便。今日我初到京城,也是找了很久住处,最后才在这儿落脚。这客栈比之其他地方还是冷清了些,能在这见着兄台,还同为应届考生,实是有幸。”
  
  于浅笑着说:“叶兄别这么说,我今天遇见你才是有幸啊。对啦,我叫于浅,来自留县老于村。这位是唐小金。不过我是武科的,不如你们这些博学多才的文人。你也不要跟我自称在下在下了,我就读过那么一点书,是个粗人。看起来你应该比我年长一点,以后就叫我小浅好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跟小浅你客气了。你也别叫我叶兄了,叫我大哥就成。”
  
  “好啊好啊。叶大哥这次多亏了你,你真是大好人,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可能就要在仓库里带上几天,连外面是太阳是月亮都不知道呢!”
  
  “小浅你也别这么夸我,我只是看着你和小金想到自己罢了。这次来京城,我弟弟也想跟着我一起来的,结果我没同意,现在可是想他的紧。”
  
  “叶大哥干嘛不让你弟弟跟着你一起来啊,都说京城多么多么好,来看了下真是名不虚传啊。当初我也不想让小金跟着来,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执拗。现在看来,小金真是有远见啊。对了,叶兄你叫叶夏,那你弟弟肯定叫叶秋吧?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叫叶春呀。”
  
  唐小金忍不住说:“浅哥哥你也太没礼貌了吧,菜都上来了,赶紧吃菜,跑了一天也不累么。”
  
  于浅被唐小金这么一训,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连忙收了声,低着头默默的拿起筷子。
  
  叶夏看着于浅一下子就萎了,笑得更欢了:“小浅当真是有趣啊,别光吃白饭,吃菜。慢点吃,别噎着。”
  
  于浅的脸一下就红了。
  
  晚饭在祥和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叶夏把唐小金带到侍女霜月的房间,嘱咐霜月好好照顾唐小金。唐小金连忙摆手说不需要照顾,并再次表达对叶夏的感激之情。叶夏跟着唐小金客套了几句,转身离开了。
  
  虽然霜月不时的跟她搭几句话,唐小金还是觉得没趣,便起身去了于浅的房间。到了门口,唐小金也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发现于浅和叶夏正聊得开心,根本没察觉到自己。唐小金觉得自己过去太多余,又不想离开,便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街景。
  
  晚上的花街比白日里更美,琴音笑声不绝于耳。唐小金望过去,觉得那一片闪耀的灯火,如此辉煌,仿佛不会有黯淡下去的一天。再仔细一看,离自己最近的花街的楼居然就是长春院。看着这正热闹的小倌馆,唐小金想起了三王爷,觉得这京城比自己预期的还要有趣很多。
  
  正想到这,突然就看到楼下一个眼熟的人影,正是那三王爷。唐小金不由的叫出来:“浅哥哥快看,三王爷这又来了。估计是要去寻个新人了啊。”
  
  于浅这厢正和叶夏说的高兴,被唐小金这么一吵才看见她:“小金你怎么过来了?”
  
  唐小金对着于浅做了个鬼脸:“你和叶哥哥聊得那么投入,我都进来好久你都没发现。过来这边,看,那不是三王爷嘛?这才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于浅走到窗前,一下子就看到那个让他思绪凌乱的人。听唐小金这么一说,他直觉不对,立即反驳到:“我倒觉得不是,这三王爷肯定还是来找那扶琴公子的。哼,看不出还是个痴情人,只不过这眼光真是,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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