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啮起眉头。
莫非是有什么东西让这个头盔失效了？
后方，走近的何蓝已经看到了尸体的惨状。
啊，暴走的局长，登场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求婚那段，借鉴《从今天开始变魔王》。
历史上究竟有木有我不知道啊……
第19章 最后敌人X西比拉X局长
狡啮也许不知道，但何蓝这知道剧情的人很清楚。
能造成这种伤的一定是dominator，而这个人的头盔没有事先遭受破坏的痕迹，一般的警局成员拿着枪无法造成这种效果，那么只有局长禾生壤宗能干出这种事了，强行使dominator变换形态，将目标轰杀。
它的目的就是保护西比拉，如今狡啮已经站在自己这边了，那么，自己最大的敌人就是它了。
何蓝走上前去，一点都没看尸体，径直拿起了血泊中的钉枪，看了看，还有十几发钉子，没什么大用但关键时刻拖拖时间还是可以的。
“走吧，里面很危险，要小心。”何蓝看了狡啮手里的电棒一眼，“拿好你的武器……虽然dominator面前它可能派不上用场。”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狡啮看来，槙岛圣护似乎掌握着各类信息，包括公安厅的秘密文件，那些连监视官都不知道的事。
听到这，何蓝突然很想笑，知道剧情的我很有优越感呐，于是，干脆拿出某个外星人之前气场十足的话：“我……无所不知。”
狡啮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所以，狡啮桑你毕竟还是个正经的人啊，若是拥有何蓝一半的小市民无赖气质，都能找个话题噎回去。
不过，正经人也有好处，那就是遇事不慌，如今，狡啮与何蓝一同深入，一路看到不少惨死的人，清一色的机车装，肢体残缺，有的只剩一滩血，上面躺着一些自制武器。
出于对dominator攻击范围的考虑，狡啮也拿了把钉枪，电棒收在后腰，跟着何蓝走。
何蓝则是循着记忆里通往西比拉地点的地图前进，而这一路的尸体也算是一种标志，代表路线的正确。
他挺担心崔九善的，虽然事先有提醒对方注意提防，不要白白丢了性命，可是，在一把乱射的dominator面前，他怎么防得住？
“喂，狡啮，有什么东西能阻止dominator的射击吗？”
“从没听过。”看了看路过尸体的惨状，狡啮一脸凝重，昔日拿来对付犯人的东西，如今要用到自己身上了，虽然成为执行官之后，他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在和这种东西对抗。
假如，槙岛圣护在自己面前被dominator处以毁灭，他会疯掉的。
重视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再也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了。
“嗯……我记得，你们身上带着点击榴弹吧，还剩几个？”何蓝转念想到另一个武器。
“一个。”
“嗯……”何蓝又思索开了。
自己的武器嘛，只有剃刀，钉枪，狡啮的装备更好点，崔九善有告诉自己，他配了一支枪，一点炸弹。枪是自制的硫酸枪，听起来很惊悚，但强酸对于那个机械人坚固的甲板似乎没什么效力啊……
何蓝想了想，对狡啮说道：“把你的电棒和榴弹给我吧，我有个想法。”
另一边，密码解析成功，崔九善拿着自己的手机走进了开启的大门。
如今，他期待已久的真相就要揭秘了，多么期待的一刻，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走进灯火明亮的宽敞空间，崔九善仰头，巨大的运作着的机械物映入眼帘，上百的方形玻璃匣内，人类的大脑被附上些许缆线安静浮在其中，机械手不断移动，将合适的匣子抬起，按入指定空间。
崔九善拿出手机，将眼前的一切完全记录下来。
如今，他的疑惑解开了。
所谓的，机械裁决乃是最终的平等判断，这种话不过是幌子。
如今，真正的裁决者，依旧是人，人脑的综合功用，来完成各种运算，机械掌握社会终究是理想，人类的社会终究离不开人的参与裁决。
西比拉，不过是建立在骗局上的美好假象。
蓦地，他想起先前槙岛圣护的话：“没有人为的干预，机械怎能不断变通以适应时代的变迁？”
人类的社会本就该以人为本，这几百年前的观念，却是实践证明的真理。
而且，槙岛圣护的想法很独到啊，仿佛预知了眼前的一切一般……
崔九善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骚动声。
自己安排在门口的成员似乎受到了什么攻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叫声，就再也没了声响。
于是，崔九善放下手机，转而拿出了枪，同时，一只手握住了一枚炸弹。
躲到一边一块垂下的电缆处做躲避，崔九善盯着门，等着那边的人走进。
一个穿着长裙的中年女人，似乎是资料上显示的局长，手里握着一把dominator，一步一步踏入安防西比拉的房间。
自己的同伙都带着头盔，但如今看来是被杀掉了，明明dominator已经失效了，拿着它的局长是怎么杀人的？
正疑惑着，盯着前方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身体一滞，枪口突然一转，指向了躲在角落的崔九善。
“对方危险系数已重新鉴定，执行模式·致命实弹枪，请注意瞄准，消灭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能干的存稿君～字数少，也是作者熬夜码的，因为今天作者在一个没有电脑的山上……
可：苍天赐我个小本码字吧嗷嗷嗷
第20章 西比拉的惨叫X终结
何蓝与狡啮听到走到目的地前方时，就听到了里面攻击性波撞击金属的响动。
“把你的dominator丢门口！”何蓝随即对狡啮下达指令，同时将榴弹取出。
“我只要暂时拦住局长是吗？”看着对方严肃而志在必得的模样，狡啮再次确认了一遍。
“是，接下来的请交给我吧。”何蓝淡定说着，深呼吸一口，迈步进门。
杀人放火耍无赖什么的……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合适。
而密室里面，崔九善没能躲开那一击冲击，对方的dominator指向自己的一瞬，他就知道大事不妙，闪身躲开，可握着枪的手还是不幸划中射击的声波，一只胳膊瞬间爆起，而枪也掉落一边。
痛呼一声，崔九善滚到了一边，忍着痛，从后腰取出一枚炸弹，直接叩开向对方扔去。
对方也看到了飞来的物品，开始快步后退，但炸弹的时间定的很短，在刚靠近对方还没落地之时，就直接爆开，在崔九善估计，这个距离完全将对方包围了。
手雷爆炸的火光逐渐黯淡，含硫的浓烟也逐渐散开，崔九善眯起眼，视野里，一个人影依旧站立在那，似乎是受了伤有点佝偻，但手里还是握着dominator，那个人缓了会，便再次举起枪，瞄准了阴影里的崔九善。
看着对方再次确切地发现自己的所在地，崔九善确定，对方不是靠眼睛判断目标的。
望向那黑洞洞的枪口，崔九善放弃躲避，而是单膝着地跪坐在那，观察浓烟消散后期中掩藏的人——被手雷的散片划得体无完肤，褴褛的衣衫下，不是人类的血肉，而是机械的义体，而且还有与一般义体不一样的蓝色荧光在机械的纹路上闪动。
这个公安厅的局长，是个义体机械人？
崔九善看着对方，因刚才的爆炸而胡乱跳动的假眼，终于对向了自己。
啊呀，这次真要死在这了吗？
崔九善看着对方，手里攥紧录有西比拉影像的手机，有点不甘。
明明自己已经被提示，不要死在真相的面前，可是自己的觉悟似乎还是差了那么点……他要 被杀死了。
可真相还没公布于世。
脚下攒力，向再尝试躲避，而大脑下达的指令身体还未执行时，一个榴弹突然滚进了这片空间。
对方也没注意到会有其他东西闯入这场较量，射击的动做顿了下，这正为崔九善造就了躲避时间，而下一秒，闪出的电花就将对方电得控制失常。
机械的东西最怕外来电波干扰，明显的，受到电击的局长暂时出于了当机状态，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品尝下自家警局产的电击榴弹的滋味。
同时，两道影子从门外走进。
黑的那个明显比较紧张，直扑当机的局长将人压制在地，而另一个人，一场从容不迫地走向了自己。
“但那（主人）……”看着对方银发白衣，崔九善突然就觉得在这世界与槙岛圣护为伍真是太美妙了。
感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何蓝一手止住对方的话，快速道：“Jackson，你的硫酸枪呢？”
枪被遗落在先前的电缆中，就躺在一滩血泊里。
何蓝没有犹豫，苍白修长的手直接捡起枪，也没管染在指尖的血迹，颠了颠枪的重量，随后研究起那台“百脑汇”的结构来。
人类的大脑本来被人体细细保护着，毛发，皮肤，骨骼，粘膜……一层层的包围下，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如今，那离了人体就无法好好存活的器官被人造的溶液包围，环境提供合适的温度和营养，让它好完全发挥自己的效力，脱离人体工作，少了对人类生命维持的控制，它也能更为集中地投入对这个社会的管制。
何蓝看了看那和血浆差不多颜色的溶液，低头，顺着那管路一路细查。
与此同时，当机的局长突然挣了下，方才失神的义眼再次闪现莹蓝的光。机械的脖子“嗑嗑哒哒”扭了一圈，看向了压制他的人。
“ID：00475…AEDF…52510…2，狡啮慎也，你要违反我的命令吗？”属于禾生壤宗的声音，被机械完美的造就，那属于局长的威严包含其中，狡啮看着那半露这金属的脸，心里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公安厅的了解与今天遇到的事相比，完全是九牛一毛。
人脑组成的西比拉，机械义体化的局长，不受西比拉接管的dominator……这个世界早就坏掉了吧？
“抱歉啦局长，虽然成为执行官后我们就没见过几次面了，但这次我必须违反你的命令了。”手里勒着对方颈脖的力气增大，狡啮全身的力量全部下压，将人压制住，即使这样，他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逐渐增大的力气。
机械体的力量本身就比人体大，这样下去自己终会压不住的。
“喂！你那怎样了？”狡啮皱着眉抬头，一看对方，就看到银发青年抄起电棒，猛力往一处管接口击打下去。
那管道是一处电缆，内部本传输着电流，但外界突然施以强电，管路边毫无意外地自燃起来，顿时，由它控制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
何蓝仰头，满意地看到，那“百脑汇”的玻璃匣中，本来氧气充分的溶液渐渐停滞，不再如先前那般明澈。
“你干什么？”禾生壤宗抬着狰狞的脸望向何蓝“槙岛圣护，不要妄图摧毁西比拉，那不是你能掌控的东西……”
“闭嘴吧，”何蓝冷眼侧视了那拱起背想起身的人“我只干我想干的事。”
说着，电棒再次击下，这次，目标是一处表皮为橡胶类似物的管道，电击闪着火花，渐渐融化了那层表皮，很快，澄黄透明的溶液就从缺口里流了出来。
“果然，这就是营养液的供应管道呐，设在没有隐蔽的地方，因为你们很自信没有人能找到这来，是吗？”拾起那节管道，顺着连结向西比拉的容器走去，何蓝看到了连在容器上方摸到了一块金属接口，于是手上再次用力，将管道从接口上撕裂，何蓝拿着硫酸枪，轻松攀岩而上，前往接口边。
“如果这就是西比拉，那么只要这些大脑在，那么监视着人们的眼睛也就会一直存在，这样，我也没法放心地离开啊……”枪抬起，枪口对准了营养液的入口，何蓝抿嘴一笑，看着挣扎着几乎把狡啮甩开的机械人。
“细胞的酸碱平衡什么的，打破了的话，细胞就失活了，那么脆弱的脑细胞应该也不例外。而人类的思考就是与脑细胞的活动相关呐……”摸摸下巴，何蓝有点好笑地看着几乎甩脱的机械人和手脚并用吃力压制对方的猎犬。
“狡啮慎也！你想被判定为社会的渣滓而被消除抹杀吗？快放开我，阻止他！” 禾生壤宗尖叫起来，她预感到对方要干什么了。
“槙岛圣护！动手吧我要压不住了！”狡啮看着对方长篇大论的说话方式也异常无语，关键时刻，请不要再展现你的博学强识了！
“哼……”何蓝脸一别，枪口对准营养液的入口，不断扣下扳机。
强酸慢慢流入入口，随即扩散在整个西比拉的培养匣里，瞬间，那些裸｜露的大脑们，开始不安地骚动了。
诡异的呼声从楼层深处传来，还有禾生壤宗的口中，以及掉落一边几乎坏掉的dominator，几个音色的女声和机械音掺杂在一起，最后凝聚成了近乎哭叫的呻｜吟。
那是来自西比拉的惨叫。
那渗人的声音在一片空间里回荡，崔九善用仅剩的手忍不住捂住耳朵，狡啮眉头紧锁，但扣着禾生壤宗的手还是坚定地不放开，何蓝金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那培养匣里的大脑，那保护的隔膜渐渐脱落，细小的絮状物体慢慢产生剥离，外层的细胞选择牺牲以释出细胞液稀释那培养液中的酸性，但换来的只是溶液的更为浑浊。
何蓝斩断的电缆就是排除过滤营养液的电缆，如今的西比拉培养匣就像个污染缸，会将其中的东西用污物慢慢裹住，直到令其窒息死亡。
崔九善看着那血腥的一幕，心道：好有才。
狡啮看着那血腥的一幕，心道：好思维。
【你们都够了，这个好可怕啊啊！】观众席传来外星人的惊呼，看到那硫酸入脑的一幕，临铭几乎立刻抱住了自己的头。
【地……地球人居然直接对毫无防备的大脑做出这等事……】原本温文尔雅的声音也结巴起来，临铭指着屏幕捂着嘴。
王：【虽然想法可嘉，地球人的战斗力也可见一斑。】殿下已经逐渐学会地球中文的成语了。
好了你们都别给评价了，真正压力大的是我好不好！
何蓝心里默默咆哮起来。
身为槙岛圣护这打心底认为自己一切行为都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