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眼看着皇夫花容月貌憔悴失色,最后渐呈奄奄一息之势,女皇忧心似煎,雷霆震怒之下,连斩了几名内侍和两名倒霉御医。如此以来,不但侥幸脑袋还未搬家的御医内侍肝胆欲裂,就连随行的官员、侍卫们,也无一不胆战心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更何况此时还是一只暴怒的,时刻都会嗜人的老虎?
无奈下,随行官员们暗暗商议后,推丞相安思粟出面给女皇谏言,虽然御医对皇夫的病没有办法,但民间不乏深藏不露之人,不若传下旨意,敕令沿江各地官员,广张皇榜,许以高官厚禄,寻找民间医术高人。
女皇立刻采纳了这条谏言,敕令皇榜不过半日,已经广贴与沿江各大城镇繁华之处。一霎时,几乎半个楚国,都为皇夫一病所震动。
话说,这广张皇榜还真管用,当晚,就有沿江各府各州的官员率领所谓在世华佗,转世扁鹊前来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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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让咱家小尘尘见到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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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平步青云
第三十四章平步青云
皇夫的病突然好了,并且气色也迅速地好转起来。
这让那些御医惊讶震惊之余,也只得一边战战兢兢地听着对自己的斥责,一边暗恨某一位走狗屎运的乡野游医竟然一步登天,只因碰巧治好了皇夫的病,让女皇欢喜地脑子抽筋了,竟直接给了那个楚泠月一个四品官衔。虽然暂时未授实职,但正四品啊,想想她们御医院院正也不过是个从四品,更何况她们这些普通御医,大部分也就是个七品八品,甚至有干了十几年的御医,连个品阶也没混上呢。
这鲜明的对比,无法不让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御医红了眼。也压根儿忘记了,要不是这个走狗屎运的家伙,她们此时可能已经和那两名倒霉死鬼医生一样,连尸体也被扔到河里喂鱼去了。
因为皇夫这一场病闹得,女皇只是到运河工地上转了一圈,就因担心皇夫病体吃不消,随即取消了原定巡视半个南部江山的行程计划,匆匆返回京城。
离京之时,是七月中旬,这一来一去虽然已经很匆忙,但回到京城之时,也已经进了八月末。
八月的安州城,秋高气爽,天青云淡,气候宜人。菊花黄桂花香,稻米实蟹壳肥,在这丰收的季节,仿佛每一个路人脸上的笑容都特别生动。
而在这么美好的季节,大楚朝廷里,却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波澜。
使得朝堂为之震动的原因,是一名百官都极其陌生的人,竟凭借治愈了皇夫的急症,平步青云,不但封了正四品,而且竟被任命为内苑卿。而这个走了狗屎运的人,就是楚泠月。
有人不明白,不就是个四品官儿嘛,在京城里别的不说,就是官儿不缺,这一二品的大员,一抓都一大把,一个四品官怎么可能引起朝堂波动?
这话说得不错,但说这话的人明显不明白内苑卿是个什么官职。
这内苑卿虽说名头上只是管着皇宫内苑物资供应,但,实际上,内苑卿不但负责皇宫乃至整个皇族所用物资的采办,还负责各地贡品事物,甚至各部各府衙所用之物,都是内苑卿的事儿。而京城乃至真个大楚,皇家所用自古就是品质高尚和流行的风向标。一件东西,一旦贴上了‘上用’的标签,身价立时百倍也不是夸张。故而,这内苑卿虽然品阶不大,但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派。
更何况,采办皇上后妃用的东西,说小,不过是个类似现代司务长的差,但说大了,这皇宫物资采办,买的可都是皇上一家子用的东西,你说自己吃的喝的用的会交给什么人去置办?当然是自己最信任,最心腹的人啦。
另外,此次当殿宣的旨意说的清楚,此次,这位楚泠月出任内苑卿,已经不单单是负责采办,还将皇家内苑的管理诸事,乃至宗祠宗室的诸多事宜,一概划归内苑卿所辖。
这一说起来,内苑卿官儿不大,但管的事儿不少,油水更是丰厚至极。更因担当此职的人,都一贯被认为是皇上的心腹……这林林总总的要害关系,你说猛不丁出了个大家伙儿谁也不认识的人当了内苑卿,朝堂能不震动么?
这一日散朝之后,大楚丞相府前人来车往,络绎不绝。从那些来人身上的官服可以看出,她们大都是些朝廷重臣,品阶最起码也是正五品。从她们的衣着,又可以看出,这些人连朝服也没换,明显的是下了朝直接赶过来的。从此也可以看出,朝堂上的消息令她们震撼的可以。
“恩师,您可知道这个楚泠月是什么来头?”吏部侍郎郑循谨慎问道。这些年,安丞相极受女皇看重,但凡有什么重大举措或官员升迁,大都会与她商量,故而,一般情况下,安丞相对于朝堂上的新人也总是能提前了解。基于此,郑循才有此一问。
不过,这一次,显然,惯例也有被打破的时候。当郑循看到安丞相蹙起眉头时,虽然对方还没有回答,她却已经知道,这一次启用新人,就连安丞相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能够在场之人,大都是久经官场沉浮的,自然也看的明白。咽下尚未出口的疑问的同时,更是暗暗心惊,这个楚泠月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连丞相也不知其底细?
“管她什么来头呢,照我看,不过是皇上看重皇夫,让这家伙走了狗屎运罢了,待皇上过了这阵热乎劲儿,她算个毛东西?…………”京畿卫都尉刘大坤是个武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儿,突然见众人皆三缄其口,装起了闷葫芦,她心中一恼,大着嗓门一句话未说完,一转眼就看到无数道寒光如刀刃般射过来,饶是她神经在粗,也无法忽视了,后半句话就此卡在喉咙里,彻底地哑了火。
整个房间里,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
干坐了半天,在确定坐再久也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开始三三两两地告辞。
闹哄哄一阵,终于,人满为患的丞相书房再一次安静下来,安思粟这才喝口茶,瞥一眼仍旧坐在一边的郑循,沉声问道:“你对这个楚泠月怎么看?”
“嗯……”郑循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道,“恩师,这个楚泠月如此年龄,有毫无根由地突然出现,背后……”
“嗯。”安思粟端着茶杯,淡淡地答应着。
“依学生拙见,此人出现只能有两个原因。”郑循看着安思粟,在接收到一个继续下去的眼神后,再次开口,“一,此人就真的如刘都尉所言,只是因缘际会。二么……这个人背后势必有极重的背景。”
说着,郑循双手抱拳略向上拱拱手。言下之意,那势力甚至可能是天家--皇上!
“嗯……”安思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默沉吟半晌,再抬头,眼中精光一现,道,“今日朝堂之上,这位楚大人真可谓是少年俊才啊……”说完,目光在郑循脸上一转,含义深沉。
“恩师所言极是啊……呵呵……”郑循眼利心明,随即附和,两人相视而笑。
当晚,夜色已深。
皇宫乾正殿,大兴女皇楚弘昫目光深沉,坐于御案之后。偌大的殿厅之中,几十个内侍护卫,各自肃立,无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就连呼吸声似乎也刻意屏住,几不可闻。
一片肃静之中,一道黑色身影悄然落在御案之前,无声地跪倒在地。
“可曾探查清楚?”大兴帝淡然开口,却无端地让人感到一阵强烈地压迫。
黑衣人跪伏的姿势不变,双手抱拳高高拱起,声音暗沉道:“属下无能,未能探到太多消息,只探到此人七月中到的淮阳,不到半月,皇夫病重发下皇榜,此人既毛遂自荐,由淮扬府许怀欣引到御前。”
“哦……”大兴帝楚弘昫似轻叹一声。却让黑衣人微微打了个颤,略一迟疑,随即再次开口道,
“……此人……属下未探查到此人与皇夫有任何关联。与程家也无任何干系。”
大兴女皇淡淡地应了声,一挥手,那名黑衣人恭敬叩首,眨眼间,又如来时一般,无声地消失了踪迹。
楚弘昫手扶着御案上的极品鸡血石镇纸,半垂着眼睑,暗暗思忖。此人来历如此隐晦,就连女皇暗卫都查不到她与程家和皇夫有任何联系,那么为什么,皇夫竟会破天荒地向自己开口相求?
沉思片刻不得其解,女皇缓缓起身。近身内侍见机上前恭询道:“皇上,夜深了,您该安歇了。……今夜,皇上要宣召哪位贵君侍寝?”
楚弘昫微微皱眉,随即抿抿嘴角,平静道:“摆驾凤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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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楚泠月怎么会医术了?那么请回头看本文第二十章山中岁月。楚泠月毕竟是老怪玄松子澹台弘的单传弟子。澹台弘不但武功高深,而且擅医,楚泠月虽没有多少实践经验,或许自己都不太清楚,但她被半强制地背了太多书,还采药炼药……另外,楚泠月还继承了老怪夫郎幕初的内力和一生所学之精《百毒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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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初露手段
第三十五章初露手段
整个朝堂都为之震动的内苑卿授命,当事人楚泠月接旨谢恩,一直到散了朝会,她还是糊涂着。虽说对这个社会诸多事情她还不了解,但圣旨上说的明白啊,内苑卿这个官儿名她不熟,但是一听那些职责范围,她就暗暗抽了口冷气,这不是与清朝那个什么内务府总管一样吗?拜清宫剧所赐,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个八贤王胤禩和后来的雍正帝胤禛可都干过这个差事,人家那是什么人啊,正宗的天潢贵胄龙子凤孙啊,与她这个毫无背景的野丫头,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啊。
晕乎乎地走出承天殿,楚泠月还沉浸在天上掉馅饼的恍惚中,一名一溜儿小跑地追上来,一边大口喘着气儿,一边努力地挤出一脸的笑,腻声道:“哎呀,楚大人年轻有为,这走起路来也格外地飒爽,简直就是龙行虎步嘛……嗳,我这两条老腿几乎跑断了,才追上楚大人呐……”
这人上来就是这么胡扯八扯的一套,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正事儿,楚泠月心中厌烦,却也知道能够从乾正殿里出来的内侍,绝对都是女皇身边的心腹,得罪不得,只得忍着心中的不耐,所幸她在现代职场早就练就了一套标准的社交礼仪,自然知道如此形势下该如何应对,于是微微摆出一个标准的礼仪微笑,客气道:“让老大人受累了。”
“哎呀,楚大人如此说,可是折杀我了……”楚泠月脸上的真诚和尊称让内侍的脸上笑开了花,连声笑着,竟上前一步捉了楚泠月的手,凑近亲昵道:“楚大人今日授命,皇上特名我来,给楚大人带个路呢!”
“啊,那实在是有劳老大人了。”楚泠月客气地拱拱手,微笑寒暄着,手指微晃,内侍只觉手中多了一块清凉温润之物,心下欢喜,自然更是周到尽心。
内苑卿办公的内苑府衙就在皇宫承天殿一侧,比六部的衙门还近便。
一路上,这位叫刘畅的内侍,很自觉地将内苑府中诸般事务细细地述说清楚,待楚泠月迈进内苑府,她的心里已经对自己将来的工作,有了个大致的规划思路。更重要的是,楚泠月从刘畅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自己这个官儿,居然是那位冷清的皇夫亲口向女皇讨要的。
这个消息让楚泠月有些意外,难道仅仅因为自己给皇夫看好了病么?
圣旨上就是如此说的,她与那皇夫也确实再无干系……只是,她的心里为什么总是觉得,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有了刘畅的帮助,内务卿的工作交接和环境熟悉极其顺利。
因宗室祭祀文碟诸多事务也划归内务卿管辖,楚泠月上任伊始,就首先接手理顺了这些东西。宗室祭祀有专人负责,而那些积满灰尘的文碟却让楚泠月看得头大如斗。那些文碟完全是按时间记录的流水账,存放管理也极其混乱,要找个什么东西,往往几个人齐齐上阵,扒拉半天也找不到。
楚泠月很机敏地选了一个很沉稳又条理比较清楚地一个人,稍稍点拨了一点儿现代档案管理的办法,那人登时如醍醐灌顶,很快,所有文碟分门别类编码整理陈列整齐。
恰恰文碟整理好之后,大兴帝调用一份文碟,派来取文碟的人原打算等个一两天呢,没想到不过一刻钟,文碟就抵到了大兴帝手中。女皇惊讶之下,问清情况,圣心大悦,立刻赐下重赏。引得朝堂上下,又是一片哗然。
这一切理顺之后,已是初冬时分。
入冬之后,新年之前,也是皇家内苑定翌年采购计划之时,习惯称之为定采。
往年,内苑卿不变,这个所谓的定采,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今年不同,内苑卿不但换了个新人,这个新的内苑卿上任后,对于内苑和宗室各处多有改革,其手段并没有怎么雷雨闪电,却在诸人不知不觉之时,却突然显出惊人的成绩。这无疑让人对内苑卿任上的重头戏--定采的成败,拭目以待。
第三十六章同席共浴
第三十六章同席共浴
内苑卿虽然实权颇多,但毕竟官衔太小,显然女皇对这个新任的内苑卿也没有那么体贴入微,并没有像小说电视剧中那样任命授官的同时赐下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故而,楚泠月临时还住在客栈中。
这一天,她在内苑府听了半天下属关于往年定采的一些规程,脑袋听得如斗,也只是一些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官面话,眼看着日将中午,继而,又日影西斜,眼看一天时间即将过去,楚泠月的耐心终于告罄。她知道如此听下去,即使再听上半月二十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摆摆手,挥退那些下属,自己起身回府--呃,回客栈。
和伙计打个招呼,好让她知道给自己送饭,楚泠月有些郁卒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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