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本应该下午发的文,早上发了。
亲们,走过路过请留脚印,不要在粟粟这里展现你们的超级无敌轻功啊!
拒绝霸王,拒绝踏文无痕!!!
第二十章山中岁月
第二十章山中岁月
这一次澹台弘的脚步声很清晰,一下一下的响在黑暗的牢房里,打破了一片死寂。她手中拿着的火折子没有熄灭,火光微弱,却是这片阴森冰冷中唯一的温暖和光亮。
楚泠月的心思仍在牢房里那些无声无息的人身上,对伤及无辜的愧疚和不忍,让她有些犹豫,但一转眼,澹台弘的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就连那一点微弱的火光,闪了闪,然后很快就消失在牢房通道的拐角。
霎时,死寂和阴冷黑暗如潮水般涌上来,眼看就要再一次将她整个淹没……
楚泠月再也不顾的不安和犹豫,抬脚,飞快地冲出牢房,直直地朝着那似乎遥遥指引着她方向的一点光亮和脚步声追去。
楚国与燕国、祁国的交界处,就是这块大陆上最高的山峰--雁落峰。
遥望雁落峰,隐约可见层层云线之上的雪顶,皎皎皑皑,银白圣洁,四季不变。
雪顶下的雁落峰,针叶林、落叶林、乔木、灌木,密密匝匝,郁郁葱葱,丛林叠嶂,就像一个俊逸挺拔的少年郎,卓然而立,气质内敛,矜持优雅,却又让人无法忽视那绰约身姿,绝代风华。
因山高峰险,雪顶人迹罕至,就是大雁也无法飞越,偶有尝试者,也无法穿越雪顶上的狂风暴雪,最终落得葬身雪顶的下场。故而,得了‘雁落’这么个名字。也正因为雁落峰的峻险,在世人眼中就凭空多了一份神秘。甚至在雁落峰周围许多地方,也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雁落峰就是神仙修行之地,就连雁落峰早晚的雾霭云霞,也被人传为神迹,膜拜不已。
春夏秋冬,树木绿了又黄,雁落峰的是美好静谧,突如一日,被一阵悲愤的怒吼打破。
“怎么又是挑水?挑水你又不用,把水挑来挑去,有什么意义?”楚泠月双手紧紧抓着一根扁担,眼睛里怒火熊熊,死死地盯着某一个闲闲的人,似要在那人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没用!没意义!”澹台弘凉凉地回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一盘残局,手指无意识地抚着白玉棋子,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没有用,没有意义你还让我天天挑,一直挑个没完?楚泠月恨恨地正要吼出来,却听得那人再一次悠闲开口:“不用有用,因为我喜欢。”
“你……”楚泠月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愣是再也说不出来。
她气咻咻地站在那里,恨恨地瞪着那个闲人,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因为,那日出了牢房后,澹台弘终于接受了她的意见,回去将那些无辜的人救醒。不过,澹台弘这么做是为了她的徒弟,及至后来知道楚泠月并不想做她的徒弟,也不想练武,她也不急,只是撂下一句话,从此后,楚泠月必须对她言听计从,不得违拗丝毫,否则,她不保证不再去那牢房中将那些犯人再杀死一遍。
故而,楚泠月不得不跟着澹台弘来到了这个被人恭维为修仙之地的雁落峰,在楚泠月眼中则是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
故而,楚泠月不得不每日听候澹台弘差遣,日日将雁落峰后山的泉水挑到前山,还因为澹台弘喜欢吃雪线上的一种雪果,她就不得不日日挑水之后再爬到雪峰上,为她摘那劳什子果子……
当然,日日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楚泠月,根本没有发觉,她初初一日不过挑水一个来回,到了后来,一日竟能来回数十次,而且,攀山越岭如履平地,称其轻捷如猿也不为过。还有,她没有注意到,在她偷偷吃了一次雪果知道那种东西可以仍人耐寒耐饥后,每一次上雪山,她总是自己先吃饱,然后随便带几个给澹台弘时,精明似鬼的澹台弘却从未嫌弃过什么……
这样的不知不觉太多,以至于,春去秋来,当楚泠月已经不再惧怕挑水摘果子时,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开始时,只要挑水摘果子就苦不堪言的她,竟然可以在挑完水摘完果子采完药……等等之后,还能有时间看书,哦不,应该称其为背书。
就是某一日,澹台弘突发奇想,拿出一本书交给楚泠月,让她读熟,背诵……从那开始,她就被迫将许多晦涩难懂的典籍孤本记忆背诵,直至每一本都能够倒背如流,仿佛刻在她的心中,终其一生,再不会忘记。
又是一个春日艳阳天,楚泠月习惯性地早起,然后拿起扁担水桶,飞掠至后山,将每日的功课做完,紧接着,她又轻快地掠上雪顶,采摘雪果,顺便采了些刚刚出土的冬虫夏草、雪莲等几种珍惜药物,当然也顺便吃了她的早点--几颗雪果。甘洌的雪果入口即化,仿佛本就是冰雪凝结,让楚泠月本就没有多少疲惫的身体,更加轻盈。
带了果子药物,几个纵身,她再次掠回她与澹台弘共住的木屋,想要将手里的果子药物上交,却意外地在木屋中没有找到那个她认为几乎要霉烂身影。
心下莫名的诧异,甚至有些惊慌。曾经无数次祈祷澹台弘离开,她也好趁机逃脱的念头竟没有浮出来,她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地,就开始四下里寻找那个总是懒懒闲闲的身影。
后山甘泉,前山瀑布,就连澹台弘沐浴的温泉,她都去看了一遍,却到处都找不到澹台弘的影子。
老怪物去了哪里?没事不能乖乖地呆在屋子里,到处乱跑什么啊……
楚泠月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埋怨着,一边仍旧四下搜寻,想要从她平日里停留的地方找到些蛛丝马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心中那莫名的担心和慌张。
终于,在她就要将整个雁落峰搜寻个遍时,她蓦地听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笛声。那笛声很是清越动听,却隐隐约约地隐着丝丝缕缕的哀怨深愁,就像一个独立中宵的美人,闺怨缠绵悱恻,声声滴泪,字字含怨,却又扯不断那缠缠绵绵牵牵绊绊的情……
楚泠月微微一愣,忍不住迈步向着那个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可是,她并没有找到吹笛之人。那笛声始终若有似无地在她的前方飘荡,却总是抓不住。
终于,那笛声在一声轻轻地叹息之后,消失无踪。
笛声消失,楚泠月的脚步也顿时收住。她默默地站在当地,曾经的一切:快乐的童年,父母的宠爱,甜蜜的爱情,还有那锥心刺骨的背叛……一一在她的脑海中掠过,她却不再像当初那般激动。曾经认为无法忘怀的幸福、痛苦,都似乎成了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除了一个个记忆的画面依旧,心绪却再不会有什么起伏,更不会为之心痛如裂。
不知不觉地,楚泠月再次走到了木屋前。蓦然间看到,薄暮蔼蔼间亮起的那一点晕黄的灯光,心中种种瞬间散去,她只觉得一股极大地惊喜之后,就是难以压抑的暴怒。
不知不觉间,她足尖轻点,身似轻烟,又似幽灵,转瞬就来到木屋前,伸手,正要大力推开屋门,就听得屋内一声深深地叹息传来--
“终于回来了……”
那声音,她朝夕共处了六年,早已熟的不能再熟,可初初听到,却又让她陌生无比。那个总是懒散悠闲的声音中,竟包含了世间最浓的爱,最痛的伤,最多的无奈,还有最浓重的欢喜和……最最轻松地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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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的晚了,向亲们道歉。
不过,粟粟还是厚着脸皮嘟哝一句:请读过的亲们能留一点自己的感想。
你们的留言是粟粟码字的最大动力。没有留言,粟粟就像在自言自语……很失落,很寂寞……
掩面含泪奔下……
第二十一章新的折磨
第二十一章新的折磨
这个声音,楚泠月当然知道是谁,但是,她却感到特别的陌生,一时竟呆立在门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亦或者是,那个闲的长毛的老怪又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她了?
“丫头回来了?”
屋子里,澹台弘的声音暖暖的,让楚泠月有一种错觉,屋子里不是什么邪性的老怪物,而是以为慈祥的长辈。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末尾的语气甚至有一点儿微微的笑意,让楚泠月心中的担心忧虑,淡了许多。
明明知道是她回来了嘛,难道这个鬼地方还有其他人?
楚泠月撇撇嘴,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推开屋门,迈了进去,却别扭地站在门口,不说话,也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反正,下一秒钟,老怪物就会有新的活计指使她,她离着门近便点儿,待会儿也省点劲不是。
“丫头,过来。”
澹台弘声音温暖依旧,让楚泠月感到陌生的慈爱语气中,饱含着的可是慈爱和欣慰?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楚泠月抬起头,诧异地看过去,却惊讶地发现,从来都是衣着懒散,不修篇幅的澹台弘,竟穿了一件白色锦袍,衣领、袖据淡青色的压边,雅致不俗,一头长发更是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白玉簪,青玉冠,映衬着一张慈祥笑颜,竟是异常的儒雅俊秀。
啊,这,这个还是那个连一个破包子也吃得狼吞虎咽的老怪物吗?
这个还是那个破衣烂衫,发丝凌乱的澹台弘吗?
此时,楚泠月的心中没有了一贯的抵触,没有了一贯的叛逆,但是,她却还是没有动。
她已经完全呆掉了。
“丫头,发什么呆,过来!”
澹台弘的声音仍旧是温暖慈祥的声音,却又很自然地带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楚泠月完全是下意识地,身体在她大脑的指令前,就已经自发地随着那个命令走过去,径直来到澹台弘的身前。看着澹台弘的目光中,是楚泠月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欣赏和仰慕。
她与老怪朝夕共处六年,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她竟日日守着一个绝色美人儿。虽然美人迟暮,却绝对没有一丝狼狈,一丝憔悴不堪,那岁月淬煅出来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绝代风华,又岂是那些所谓的二八佳人的单薄可以比拟地?
“傻丫头!”澹台弘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火热的目光,轻笑声中,楚泠月毫无察觉下,双手已经被握住。
下意识地往回缩,却没有挣脱。楚泠月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用上了全力。
再次挣扎,双手却仍旧像被镣铐锁住一般,挣脱不了分毫。
“你……”楚泠月惊呼声刚刚出口,手腕命门处,蓦地一麻,她后边的话就此止住,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迷蒙。
浑浑噩噩中,楚泠月感到自己仿佛被滚滚洪流挟裹着,撕扯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她的身周,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强烈力量,将她压扁,揉碎。又似乎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人形气球,被吹得圆滚滚的。她的胸腔、头颅、乃至四肢,都不堪这种强大的张力。她似乎看到自己的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下一刻,就要被吹爆掉……
这种种痛苦,不一而足,轮番上阵,折磨着她的身体,肆虐着她的身心……
她痛苦的无法忍受,却苦于无法挣扎,无法呼喊,只能咬牙坚持。
就在她感到下一刻,她就无法坚持下去之时,身周和体内那诡异恐怖的力量蓦然消失。突然从极端痛苦之中放松下来,楚泠月再也坚持不住,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二章故人来
第二十二章故人来
黑甜一觉,再次被幽幽的笛声唤醒,那种种撕扯痛苦仿佛一场噩梦,虚渺不真。
在初醒的刹那,楚泠月甚至有片刻的迷茫,似乎她仍旧躺在那铺满阳光的大床上,和煦的晨风里,缓缓馥郁着爱情的馨香和新鲜出炉的早点的香气。
她甚至习惯地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毫无形象可言的哈欠,然后伸长胳膊,想要伸个懒腰……
眼睛还未睁开,手臂伸出去,触碰到的却不是松软的皮质沙发床头,一片冷硬的触感传来,楚泠月飞散天外的魂魄终于迅速归位。
心脏处,那刹那浑身冰冷的剧痛再次袭来,却没让她痛到窒息。因为,她突然记起昏迷前的影像--她那个老怪物师傅,澹台弘凸现的非凡俊美和慈祥温暖的笑容。
一骨碌爬起来的同时,楚泠月张开了眼睛。触目所及,干净不染纤尘的简单陈设,让她明白,自己仍旧在师傅的房间。她竟然在师傅的房间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目光再转,楚泠月的心倏地一滞。
就在她近前的木榻上,端坐着的那个皓首白发的人是谁?
白色锦袍,淡青色压边,还有那白玉簪青玉冠……
难道,她眼前这个微微垂着头的老人,竟是那个日日以折磨她为乐的老怪物?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那个老怪物虽然懒散,虽然闲的让人愤恨,但楚泠月从来没有将她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联系到一起。她总是带着一丝坏坏的了然的笑,慢慢地折腾她,让她筋疲力尽、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在她像一条垂死的狗一样,吐着舌头想要稍稍休息下的时候,再闲闲地抛出另一句让她恨得咬牙的话。那是她给她的新任务。她无法反抗,不能拒绝。
那样一个骨子里都透着强势的人,怎么会的这么衰老,这么无力,这么颓败,似乎下一刻就会连那枯瘦身体也支撑不住,颓然倒下去一般?
每日里这个人层出不穷的折磨花样,让楚泠月暗恨不已,却因对方的强大,让她只能暗暗地嘟哝,甚至诅咒。却没想到,那么强大的‘敌人’,竟然会变地如此不堪一击。这突如其来的的变化,打了楚泠月一个措手不及,更让她有些适应不良。
一时间,那些气愤、不平,倏然消散。六年来,她每日睁开眼睛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即使偶有空闲,老怪物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做什么。如今想起来,那样的日子,竟是那般充实。充实到,当没有人再折磨她的时候,她竟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楚泠月茫然片刻,突然听到榻上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那轻笑,仍旧闲闲的,带着一点点坏心眼儿。楚泠月脸皮一热,就像做坏事被人捉了现行般,蓦地从心底升起一股恼怒。
这个老怪物,亏她刚刚还为她担心,想不到,她竟然想出这样一种新方法来逗她。哼!
楚泠月气势汹汹,重重地踏前一步,说出来的话,却莫名地少了许多气势:“哼,说吧,今天又想起让我做什么了?”
澹台弘已经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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