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仓促之下收拾了一车极品宝物作为嫁妆便日夜兼程地赶来。
到了成亲这天晚上才落脚,连拜堂都没赶上,对潘忻父母说明来意送上贺礼和嫁妆后,刚晃到后厢就遇到了明,才知道原来仇舞成亲不过是个刺杀颜琰的幌子,带他赶到交战地点时,只看到一个被做过手脚的结界。
外围的明和翎都无法破开结界进入,待司徒极轩打破结界时只看到浑身是血挂在一个少年匕首上奄奄一息的仇舞。
知道遇上了劲敌,司徒极轩的第一个反应是带人先退,于是立刻张开新的防御移动结界,带着明翎等人直接退回紫衣魅。
还好扎入心口的那一下偏了一点,不然即使捡回来也只是具死尸了。
司徒极轩看着怀里血色褪尽的人儿,又想骂他又心疼他,终是无奈地叹口气。
※
“啊啊啊啊啊!!忻儿!”床上的人儿浑身缠满了绷带,像是个被拼起的破碎人偶,却爆发出和他脆弱身子不符的怒吼,苍白的容颜瘦了一圈,再看不出几个月前妖美傲然的神采,修长尖锐的五指深深抠入胸口才刚再度愈合的伤口。
“哥哥……”泪不止地从颤抖的人儿脸上流下,血也沿着抠入肉里的五指顺着那纤巧的腕滴上浅色的被褥。
“啪……!”一声清亮的巴掌落在脆弱得摇摇欲坠的人儿身上,缠满绷带的身子坠入床里之前被一双修长的手臂拉入怀里。
“混蛋,可恶!难道我就不是你哥哥吗?!总想着那些在你身上心上扎刀的人,对我却视若无睹,你这个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司徒仇舞!”俊美威严的青衣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双眼迷蒙的仇舞,恨恨地吼道,眼里却满是心疼不忍。
“不…不……我是仇舞……”仇舞抱着头颤颤地摇晃着。
“当你是孤儿的时候,我就是你哥哥,当你见到你的亲哥哥以后,就不要我了么?”
看到青衣青年眼中的受伤,仇舞愣了愣,“不,不是的,哥……”
“唉。”青年叹一口气,“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弟弟,你不要再这样自我折磨了,我看着…很心痛……”
青年的手抚上仇舞的伤口,将他仍抠入肉里的手扯出来。
将仇舞救回之后,仇舞层昏迷了好一段时间,一直做着什么噩梦一般,整天说着些模模糊糊的梦话,好不容易清醒之后,又时不时情绪崩溃,一身早该好透的伤,偏偏被他不怕痛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扯开。
开始司徒极轩不明白为什么,到后来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经过以后才发现原来他是在借此自责和逃避。
“对不起,哥……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我想把它挖出来,我好难受……”仇舞一边说,一边手又覆上了自己胸口的伤口。
司徒极轩紧紧地抓住仇舞的手,不让他再伤害自己,那个从小就十分独立,从来不需要人照顾早熟得让人心疼的孩子,如今看起来这么脆弱,让司徒极轩觉得似乎那五指一直在挖的,是自己的心一般。
“小舞,你必须尽快振作起来了,不然,你爱的那个人恐怕要出事了。”
“什么?”这句话让仇舞收回了一些涣散的心声,怔然问道。
“据紫衣魅近来送过来的消息,似乎……”一向干脆果断的司徒极轩想到那条消息也不由有点迟疑,但隐瞒向来不是他的作风,无论事情怎样糟糕,也必须让仇舞知道,再由他自己来决定怎么办。
“因为颜琰似乎出了什么事,潘忻为了帮助他,不惜出卖自己,以身待人。”司徒极轩看起来依旧沉静,但却紧盯着仇舞,生怕他再受什么刺激又自我伤害,准备随时制止他。
“是吗……?”而仇舞的反应却没有预料中的激烈,只是有些失神地反问了一句。
潘忻,就那个笨小子,会以身待人去拉拢势力?怎么想也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地方传错了吧。
仇舞怎样也无法相信耳里所听见的,面上虽然保持着冷静,但是毕竟是他在乎了那么多年又那样深爱的人,就算真是假的,听进来心里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仇舞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要立刻再去凌月国一趟,至少要确认一下。
如果…他在受苦……自己一定要知道原因,如果是因为自己,那就算挨上千刀万剐哪怕丢了命也得补偿他。
“哥,我要去看他。”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仇舞消瘦的脸,看不到表情。
不过这也是司徒极轩预料的结果,去面对,就算再痛,也比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不断自我折磨来得好。
“我叫人准备行李药品和马车。”司徒极轩放开怀里那仿佛刚认识时一般脆弱瘦小的人儿,转身出去。
“等我,忻儿……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心里总觉得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得抓紧时间。
※
肉体的撞击声不断在房内响起,满室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混在在一种味道特别的熏香里,诡异却让人迷醉无法自拔。
“啊……好爽,你这身子,真不错,不愧是皇廷第一名誉舞师,那小腰……平时也是这么扭的吗?跳舞的……时候……”一个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紧握着手中光滑纤细的窄腰,紫粗的分身不断在那后面柔嫩的秘穴进出着,身下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带着几分纯真稚气貌若潘安的美男子两颊带着桃红,眼神迷离失神,额上背上全是汗,四肢也疲累地难以移动,只有一副腰肢在男人的手里,不随自己地被拉着摆动,好让男人进入到更深的地方,摩擦那难以想象的地方的柔软与紧热。
“啊……又,又要来了……”男人脸上漾起奇异的光彩,一双肥厚的大手禁锢住那下意识想要挣脱的窄腰,将自己的欲望顶入紧热的最深处,一脸陶醉地在里面达到了高潮。
“唔……嗯……”趴在床上的人儿无意识地颤动了几下身体,正要昏沉睡去。
“潘家的独子是吗?养得还真好,等等,别睡,我还没够呢。”中年男子一把将瘫软在床上的人儿拉起来,抱在怀里赏玩着,长长指甲的指尖抚过男子被紧束的欲望顶端时,恶意地往里扎了两下。
“唔,嗯!不…要……”纤白柔弱的颈子触电般地猛往后一仰,无力的身子立刻又挣扎起来。
“醒了?那我们再来吧。”男人一脸猥琐的笑,将粗短的手指再度抠进人儿流着白色浊液的秘穴。
“不…唔……不要了,放过我……”人儿俊秀的脸上被逼得一阵白一阵红,全身因为药效丝毫禁不起挑逗地再度颤抖了起来。
“没想到潘家的小公子居然这么爱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这里可是紧紧地咬着我的手指不放,说着要本大爷再干你一次呢。”男人说着,将自己肿胀紫黑的欲望毫不留情地再度没入人儿那肿胀快要磨破皮的后庭。
“不!求求你……”不自禁的泪水染湿了人儿的脸,更加楚楚可怜惹人心疼,同时也引起身后男人的欺凌欲望。
“平时装模作样的一脸清高,到了床上还不是个淫荡的贱货!”男人脸上带着满足又凌虐的笑容,重重地在人儿臀上一拍,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同时猛烈地在人儿身后律动起来。
不知道这样的凌辱还要持续多久,人儿无力地倒在床单里,听着男人轻薄的谩骂,意识渐渐混乱起来。
“舞…舞儿……”
那妖美的绝世容颜渐渐浮现在眼前,音容笑貌都那么清晰,仿佛触手可及,可是……
不相信他,背叛了他的自己,如何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呢?
心在冰冷而又炽热的躯体撞击中,渐渐迷茫失觉……
怎么会变成这样?
※
昏沉沉的黑暗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明亮的晨光,让潘忻一阵晃神。
早上了吗?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一下想不起来,潘忻茫然地看着床帘的顶,想着是该去成亲了吗?
对啊,不能让那个人等,他很没耐心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没有很雀跃的感觉,却有点空落落的呢?
“少爷,您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从耳畔传来,把潘忻的神智拉回。
转头凝神看了看那个一脸担心的女子,潘忻在脑里搜寻一圈。
“啊…小荷儿……”感觉好久都没见到她了,为什么一脸担心的样子?难道自己睡了很久?
看看房间,明明是自己的屋子,却和过去十几年的摆设没有任何不同……一点也看不出新房的样子。
为什么……难道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自己为了颜琰跟到落日城,重遇仇舞,再次相爱,相许,经历的那些事原来都是一场梦?!
潘忻觉得难以置信,捧着胸口,突然觉得茫然若失,一阵恐慌。
“少爷,您还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叫大夫!”从小伺候他的小荷儿难得地慌乱起来。
“小荷儿!”潘忻一把拉住小荷儿,“我…是不是做了个很长的梦?”
“少爷…您做噩梦了吗?”小荷儿担忧地回头看。
潘忻扶着自己的头,“我不知道…我明明记得我要和舞儿成亲的……你知道舞儿吗?”
“当然知道了!少爷您一声不吭地离开落日城,一回到京城就说要跟那个人成亲,结果那个人却骗了你,伤了颜公子,还抛下你走了。”小荷儿说得一脸咬牙切齿,虽然没见过那人,但是从听说的来看,那未谋面的,差点成了自己少奶奶的人,心肠肯定都是至毒做的,怎么能对这么善良的少爷那么狠,少爷明明那么爱他。
“走了……?”潘忻失神,“他去哪了?!”一着急,手上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握得小荷儿手腕生疼。
“少爷,我也不知道,我昨日才赶回来呢……”小荷儿看着潘忻掉了魂般的样子,不由心疼起来。
沉默了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颜琰呢?!”
“颜公子在自家府上养伤呢……”
小荷儿话音未落,潘忻已衣冠不整地冲了出去。
“少爷……!”小荷儿知道已经拦不住少爷,拿过床头叠好的衣裳追了出去。
※
“公子,主人正在休息,现在不能探望。”依夜其恭敬地拦住了正欲一口气冲入颜琰卧室的潘忻,眼里却掩不住惊讶。
虽然见潘忻与他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不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样穿着明显是就寝用的单衣,踏着单鞋,顶着十二月的风雪冲过来,乱发未束,上面还落满了雪花,脸冻得通红,可是额上还在流汗……这样的潘忻就连依夜其也是从未见过的。
“呃……”潘忻又忘记了依夜其的名字,不过这个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发出声音,就让我进去看看小琰儿。”
这样小琰儿要是万一正好醒了,他就能第一时间问仇舞的去向。
“公子,大夫再三叮嘱了。主人要是醒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你。”依夜其这次却固执地像座山一样拦在潘忻面前不让。
“你!”心急的潘忻正想发怒试图强行突破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眼帘,耷拉着脑袋,好不惹人怜爱,“好吧……”
“到时候小琰儿醒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依夜其。
“是。”
“一定哦。”潘忻抬起脚要退不退的样子悬在地板上摇晃。
“一定。”
“一定哦。”水汪汪的大眼又眨了眨,一副楚楚可怜,你就从了我嘛的样子。
“一定……”依夜其开始有些招架不住,背后直冒冷汗。
“一定……”明明是说着要离开的样子,但是潘忻一只脚往后装模作样地退了退,却又落回了原地。
“嗯,一定!属下发誓,只要主人一醒,绝对第一时间上门告知公子!”依夜其头皮发麻,恨不得指天为誓,有多毒发多毒,就怕表达不了自己的决心给潘忻。
“嗯。”潘忻低头轻声嗯了一句,依夜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可他这口气都还没缓回来,突然鼻间闻到一股幽香,在感觉不对的瞬间,身子软软地栽倒下去。
潘忻捂着鼻子抬起头,一脸坏笑,“还好舞儿给了我这个我贴身带着了。”
那是仇舞为了自己不在潘忻身边时给他以防万一送他的一瓶迷药,只要打开瓶盖让人闻到那股香味,就会浑身失力立刻昏迷三个时辰以上,因为是仇舞送潘忻的第一个东西,潘忻看着喜欢,又怕弄坏,就时时刻刻贴身带着,总挂在里衣里,今天正好没穿外衣,所以顺手就掏出来了。
不过睹物思人,又想起那个现在不知所踪的人,潘忻心里一阵绞痛心慌。
于是没心情再得意,赶紧快步朝颜琰卧房门前走去。
※
“仇舞并不算受了很重的伤,仇臣虽然扎了他很多刀,也让他流了不少血,却刀刀都没到要害,也没断他经脉,估计十天半个月后就能动了吧。”
潘忻走到门前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冰冷高傲的声音。是小琰儿的声音!还说小琰儿没醒,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哼,那你就十天半个月后带着仇臣再去扎他几刀不就是。”另一个人冷漠中带着妖艳,不可一世的语调,却像是少年的声音,这声音潘忻从未听过,他是谁?潘忻欲推门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玄前辈,有一事颜某不知能不能问。”
黑衣华服的贵公子侧眼看了他一下,微微眯了眯眼,一脸不耐。
“颜某为玄前辈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对于仇舞的事,颜某实在好奇,为何玄前辈您如此折腾仇舞,却又不肯杀了他,也不肯弄残他,即使这两者都不用,却也可以囚禁着他时时虐待着,而不用像现在这样给他这么多喘息的时机。玄前辈对仇舞的这种态度,颜某不知该是为残忍,还是慈悲?”
黑衣华服的贵公子没有回答,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潘忻猛地惊醒,担心他们已经发现自己在偷听,忙转身轻着步子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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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臣是谁?为什么扎了舞儿很多刀?那舞儿现在怎样了?!潘忻越想越担心,同时一个被人设计好的阴谋渐渐在潘忻心中成型。
按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