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放松的一瞬间,仇舞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的欲望上涂满了药膏,对着潘忻尚未做过任何准备的后穴就顶了进去。
松开的裤子挂在潘忻白嫩修长的双腿上,身上的衣服扯开凌乱一片,看起来十分淫荡。
“呜…你怎么就这么直接进来!”潘忻疼得脸发白,不断扭着腰想要逃走。
仇舞死死压着他的腰继续往里挺身,脸上故作惊讶地道:“啊,我还以为你这些天天天嫖妓,这里应该不会这么紧了呢。”
“小心眼,睚眦必报的小人!”潘忻痛得泪都涌了出来,仇舞还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脸上笑得无赖还带了几分惩罚的恶质,继续长驱直入。
两人之间的较劲没有持续多久,屋内的惨叫谩骂便成了让人耳根发热的喘息呻吟。
不知道吃了几遍,夜色是最深的时候,潘忻也已经晕了过去。
仇舞为他解下捆着他的衣带绳索,勒痕有点深,有的地方还有点破皮。
“玩得太过火了吗……”仇舞为他揉揉勒痕的地方,又命人打来热水,耐心地为潘忻清理擦拭。
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这里?仇舞自己也有点不明白。
几天前,明明已经扔掉他了,就像两年前捡他回家玩玩随手就扔一样,但是这次为什么会回头?
就因为他叫自己舞儿吗?因为他很像忻儿?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无法把他当做忻儿的替身了,无法把他和忻儿的影子重合成一个人,每当他尝试这样做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但是扔掉他以后,心里反而更难受了,一天比一天烦躁不安,总想去看看他,在小絮报来他这些天夜夜留恋秦楼楚馆之后,自己就一把火烧上头了。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失常过,看到他就生气,于是狠狠地折腾了他一晚上。
抱着他的时候,心里的难受,竟然就慢慢不见了。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
可他是颜琰身边的人。
而颜琰,是害死自己一家的那人的儿子。
他只能成为自己利用的工具,绝对不能进入自己心里!
仇舞心情烦躁地扫了潘忻一眼,为他盖好被子,带上门离开。
“主人,颜琰来了。”小絮在门口恭敬地道。
仇舞顿了顿,以往他们的行动都尽量避免与颜琰正面交锋,不过如今……
“迎。”
“……是。”小絮有一丝惊讶,不过主人的命令就是他的天理,无论主人说什么,他都会照办执行。
果然没一会颜琰就来到了一楼的厅堂,这座西子楼原本是紫衣魅买下作为障眼法的一座小青楼,这两天潘忻过来,早已把闲杂人等清理出去了,是以颜琰到来的时候,也感觉到气氛的异常。
“久闻凌月国第一钱庄庄主颜大人之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妖魅却带着十足凛冽威势的声音传来,颜琰一听,便知这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内力绝不在他之下。
“阁下既然这么说,又何故不肯出来相见?”颜琰一贯地冷淡。
“不是在下不愿相见,呵,实在是在下正忙现在不便现身与庄主相见。”冰冷妖美的声音带了几分调笑。
“阁下不便相见颜某也不愿强人所难。颜某此次前来,只是要带回我的挚友,还望阁下行个方便。”颜琰耐着性子跟对方说,来者不善,对手是个高深莫测的主,现在又连对方目的都不知道,擅闯只怕着了别人的圈套,所以才不敢妄动,要换做以往,颜琰早把这里铲平抓了潘忻回去了。
“咦?小店现在并没有营业,却不知庄主的挚友是那位?总不会是我西子楼的人吧。”仇舞明知故问。
颜琰笑笑,笑得杀气腾腾满室冰寒,“阁下还是不要再明知故问了,颜某不知道阁下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带回潘忻。”
“原来庄主是来找我的小忻儿啊,早说嘛。”仇舞依然调笑着,缓缓从柱后阴影转出身来。
只见来人身形优美,穿着一袭黑里隐现紫光的特殊面料的衣服,举手投足高贵妖美又不失气势威慑,像柄沾满毒药散发着香气的利刃,那人缓缓侧过头来,却是惊世绝美的容颜,与潘忻的俊美可爱相比,若潘忻是天仙的美,那眼前这人便是神祗的美。
颜琰料想这个人就是最近重新出现的“舞儿”,终于见到本尊,不由仔细打量,望着这个和他想象中相去甚远的人,想到以前潘忻一直说舞儿和他很像,现在他是看不出自己和他到底像在哪一点。
“小忻儿他累了,已经睡了,庄主若是要见他,还是明日吧。”仇舞客气地说道。
颜琰的脸色沉了下来,“那让我先看看他,确认他平安无事。”
仇舞不以为然地转头一笑,颜琰的耐心已经耗到极限,准备他要是拒绝就动手,谁知仇舞转回头来无奈地看着颜琰,“小忻儿说你固执还真没错,不过小忻儿能有你这么个为他着想的朋友,我也为他高兴。好吧,你上来看他,不过要轻声一点,不准吵醒他。”
仇舞说着给底下打了个暗号,不知从哪个角落闪出一个黑影来到颜琰面前,头一点,手一抬,“请。”便领了路带颜琰上楼。
颜琰心底略微一惊,这人靠近自己之前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这样的高手在此,而是不是埋伏了更多身手不在其下的更是不得而知。
心底顿时对仇舞的来历更加警惕。
走到二楼,那领路的人止步不前,仇舞微笑着挥退他,推开身后房间的门。
颜琰正要迈步进去,仇舞拦了他,往他身后的随从们扫了眼。
颜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头让随从们在房外等着,自己则随仇舞进房。
颜琰恐防有诈,一直保持和仇舞两三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进了内室,果然看到潘忻正睡在床上。
“忻儿!”颜琰三两步走到床前,却被仇舞一把拉住,竖了根手指在嘴前,对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颜琰不耐地看了仇舞一眼,把目光又落回潘忻身上,只见他浑身被子盖得严实,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眉头时不时皱一下,嘴里还不时嘀咕着什么。
颜琰凝神细听,竟是“混蛋,色魔,大色狼,不要碰那里…啊……”说着还浑身一阵颤抖,却看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
颜琰冰山脸上眉皱成川字,回头瞪了仇舞一眼,仇舞妖美的脸上笑得像只偷腥吃饱的猫,悠悠然地回望回去。
颜琰脸一冷,伸手掀开被子就要抱潘忻走。
仇舞似早有准备,抬手打上颜琰列缺穴,颜琰手一避,潘忻又落回被中。
“颜兄可是答应过在下只是看看,怎么突然动起手来?”仇舞收起了笑容挡在床前。
“哦?颜某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答应过阁下。”颜琰说着,又与仇舞过起招来。
仇舞武功不在颜琰之下,加上颜琰顾及着怕打到他身后的潘忻,出手更没有尽全力,仇舞便站在原地将颜琰的招数都挡了回去。
两人都不肯退让,站在床前过了几十招,潘忻似乎在梦中听到了打斗声,突然从背后伸手猛扯了仇舞一把,喃喃道:“舞儿,别闹……”皱了皱眉,然后又昏睡过去。
仇舞听到舞儿习惯性地一愣,手下的动作就迟缓了些,颜琰抓住这个空挡一掌打在仇舞左肩,将他拍出一丈远。
之前仇舞给颜琰说话绕弯子,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刚才过招又一直纠缠不休,颜琰想要一锤定音带潘忻走,故掌上用了八九成的力道,仇舞无防备地受了这一掌竟然一时半刻无法再攻上前。
颜琰也不管他,径自抱起犹在梦中做着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梦的潘忻,踢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之前听到里面的对打早也打成一片,颜琰趁乱几个闪身抱着潘忻上了马车先行离开,后面的人为主人断后之后也各自撤离。
仇舞抬了抬手,刚才在外面和人打成一团乱的下属们便瞬时如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主人……”小絮从房间一角走出来,看着仇舞的伤处,平淡的脸上隐现一丝忧色。
仇舞扫了他一眼,当做没看到他的担忧,犹自笑了笑,“小絮,我这苦肉计演的可好?”
小絮眼神渐垂,没有回答。
仇舞自顾自地嘲笑一番,“就不知那个没心肝的家伙会不会吃这一套。”
刚才颜琰来的时候他只随便在外披了件外袍,于是把外袍一解穿着亵衣躺回之前潘忻躺的床上。
“你退下吧。”仇舞盖上被子闭眼不再看小絮。
“是,主人。”小絮领命退下。
仇舞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过程,“还是一叫舞儿就有反应,以后要改掉。”
“舞儿,让我摸摸……嘿嘿……”潘忻一张俊脸泛着诱人的桃红,笑得一脸花痴相。
这家伙怎么睡个觉都这么不安分,一路过来又是说话又是乱动的,以前怎么没发现?看着他娇艳欲滴的红唇,颜琰忍不住轻轻抚上去,柔软温暖,还带着一些湿气。
此刻的潘忻看起来有些小倔强,不过大体上还是很柔顺。颜琰望着这样的潘忻叹了口气,想到自家的夕,也是个倔强的小孩,却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这样温顺地和他相处。
为潘忻掖好被子,颜琰带上门离开。
“主人。”一个黑色锦衣的男子见颜琰出来,上前单膝跪拜。
“怎么样?”
“这个西子楼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张的,之前是座小酒楼,经营不善把楼卖给了他们,地段不是特别好,又没什么名气,所以生意也很一般。西子楼的老板是谁却没人知道,就连之前那小酒楼的老板都不知,只知道买下这座楼的是一位姓紫的贵人。”
“姓紫的贵人?”颜琰眉梢微微一抬。
“已经查过了,应该不是紫牡大人。”
颜琰静默思考了一会,“明天一早,去请紫牡过来。”
“是。”黑衣男子领命离开。
颜琰望着天上的半轮晦暗不明的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潘忻睁开眼的时候,又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遇见仇舞以后,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环视一周,既没有仇舞,也没有小絮的铃铛,甚至自己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前,都没有一个人进来照看。
潘忻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仇舞又在搞什么鬼。
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已过午时,潘忻觉得肚子有些饿,以往只要他醒来,仇舞那边就一定会立刻有人进来伺候梳洗更衣用膳,如今可好,被丢在这里没人管。
潘忻不爽地踢了踢凳子,在心里把那个没有责任心的色魔痛骂了几十遍,这才注意到这房间的布局和仇舞那里很不同。
每次在仇舞的地方,就算是在不同的地方,也总会有相似的熟悉的感觉,这里却十分陌生,一点熟悉的影子都找不到。
潘忻这才觉得不对,努力回想前一晚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些让他脸红耳热,对仇舞愤恨至极的事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潘忻拍了拍自己的头,关键时刻怎么总是不那么好用呢?
看来不是在仇舞的地方,那就不能随意地待下去了。
潘忻这么想着,拿过床边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出去。
“潘少爷,您醒了。”一个平稳毫无感情的男音传来。
潘忻头皮一阵发麻,亏自己那么小心翼翼,居然一出来就被人给逮住了,回想仇舞上次负伤回来,身份肯定不简单,惹上的人肯定也不简单,自己是和他做完那事被带走,对方多半是以为自己和他有着怎样的亲密关系,说不定是抓他来威胁仇舞的。
潘忻心里盘算着,怎么趁人不注意冲出去,结果一转身,更让他愣住了。
“你……”眼前的黑色锦衣的男子不就是这几年一直跟在颜琰身边的他却死活记不住他名字的那个心腹吗?
“在下依夜其,主人命属下在此看顾少爷。”男子似乎也习惯了潘忻不记得他名字,自报家名后恭敬地行一礼。
潘忻瘪了瘪嘴,“看顾”?怎么说得那么像照顾小孩,而且自己从起床到现在衣食住行都没理过,看来没有那个“顾”,只是被派过来“看”着自己的吧。
颜琰总把自己当小孩管着,想到这里就一阵不爽。
等等,颜琰?潘忻头脑渐渐清醒过来,思路渐渐清晰,自己是在颜琰的府上,而昨天是睡在西子楼里。难道颜琰去西子楼接的自己?还是自己又被仇舞那个狼心狗肺的吃完扔出来了?
潘忻两种情况都想象了一下,觉得哪种都够他毛骨悚然的了,于是偷眼瞟了依夜其一眼,那人还是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神情,估计从他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
潘忻放弃地叹了口气,理了理衣服,“小琰儿呢?”
“回潘少爷,主人有事外出了。”依夜其恭敬道。
潘忻点了点头,就往门外走去。
“潘少爷要去哪?”依夜其不动神色地侧身挡住潘忻的去路。
果然,这人是来“看”自己的。
潘忻耸了耸肩,说得理所当然,“回家。”
“抱歉,潘少爷,主人有命,说潘府现在防备不严,要潘少爷暂留在府中由‘殒’保护。”
“殒”是颜琰这些年养的私人部队,既可做杀手用间谍用,不得已的时候也可以整顿成军队使用,忠诚度高,机动性大,估计凌月国没有谁的私人幕僚有“殒”这么强大。
因为起初建立“殒”的时候潘家有出钱资助,潘忻也协助过一小段时间,所以潘忻对颜琰这支部队的存在还是很了解的。
不过居然连“殒”都用上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潘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仇舞为什么不见了?
虽然重见后的仇舞与当初的舞儿变化很大,但是在潘忻的心里,潜意识中重要性还是从来没有变过。此刻只觉得心里一跳一跳地,更是不安起来。
“本公子要回自己的家,也要你们拦着吗?”潘忻冷冷地瞪了依夜其一眼,颇有威慑力。
只可惜依夜其根本不吃这一套,除了他家主人的话,谁的他都不听。
“主人让属下拦着,属下就得拦着。”依夜其不卑不亢。
“哼,他真让你们拦着本公子让本公子哪都不准去,还是说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