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续--凤鸣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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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神剑续--凤鸣江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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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伸手准备扶罗玄起来,但罗玄却一把推开了他,一个人勉强的支撑了起来,之后便捂着胸口踉跄的向谷外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再也走不动了,罗玄捂着胸口低头微微地喘息着。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滴一滴的血就那么默默地滴在地面,滴答滴答地就好像有规律的心跳声。正当罗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罗玄的面前。听到脚步声,罗玄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看着笑眯眯向自己走来的仇无常眼神中满是迷茫。那苍白的脸色配上那冷漠的眼神让此时一脸玩味地仇无常倒是愣了一下。见罗玄嘴角挂着血一言不发的立在那里,仇无常的脸色由怒转笑,似是聊家常一般的道,“你看,我这条断臂便是拜云家的丫头和聂小凤所赐,我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她们千倍百倍的偿还。”说着本来满脸的笑容忽然化为了恼怒,看着无动于衷的罗玄恶狠狠道,“这断臂之仇也有你的一份。”。话还未说完人便向罗玄冲了过来,罗玄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一点要动的意思也没有,身后赶来的阿东想也未想上前一把推开了他。
看着倒在地上还是手捂胸口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罗玄,仇无常也停下了脚步。还没等阿东反应过来,他就箭步上前扣住了罗玄的手腕。感觉着罗玄脆弱的脉象,仇无常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罗玄没什么焦距的眼神仅剩的左爪忽然一个用力扣住了罗玄的右臂。可能是疼痛的刺激让罗玄稍稍回过神来,但对上仇无常的眼睛依旧一点波澜也没有。仇无常也不生气,大笑着道,“我会把聂小凤给我的一切统统都还在你的身上。”,说完爪尖已经深入到了手臂的肉里,只见五道血痕开始慢慢地向下移动。罗玄痛得“啊”的喊出了一声,但之后便再也不肯发出一点呻吟,强忍着剧痛罗玄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仇无常道:“刚才暗算小凤的是你?”仇无常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在下,罗大侠好眼力!”,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分。阿东本想过去帮忙,可看到仇无常威胁的眼神就只能作罢。罗玄的身体被仇无常按在地上,眼睛此时已经死死地闭上。仇无常并不着急,五只爪子抓着罗玄的手臂慢慢地向下划着,划过的伤口处已经依稀可以见到白骨。看着嘴唇已经咬出血迹的罗玄,仇无常笑得更加肆意了。
四周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三个人僵持在这里,直到仇无常的利爪划到罗玄的掌心一切才终于结束。看着躺在地上不停颤抖的罗玄,仇无常大笑着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此时只剩下阿东和罗玄两个人,阿东并没有去理会罗玄,而是坐在旁边打起坐来。如今还是四月天,夜晚的风还透着刺骨的寒意。罗玄的手臂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他捂着手臂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感觉着冰冷的地面,罗玄吃力的转过了身,空洞的眼神正好对上了漫天的繁星,就这样愣愣地看着,眸子里似乎也装满了闪烁的星辰。
阿东见罗玄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于是走上前去点了罗玄的昏睡穴,便招呼还在一旁看热闹的大汉把罗玄装进了马车。一路上罗玄就像傻了一样睁开眼就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一点反应也没有。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时的流着血,可这些似乎都与他无关。马车一直在朝北走着,那并不是去苗疆的路。巫卓给罗玄的药已经吃完了,还未到第二天早晨罗玄的蛊毒就发作了,看着他双手死死抓着胸口,阿东无动于衷地任罗玄把衣襟抓的满是血道。没有药的日子罗玄真真正正体会到了身不如死的感觉,到了后来一旁的大汉索性把罗玄的手脚都反绑了起来,用绳子勒住了罗玄的嘴巴。感觉着变得安静的空间,大汉满意的闭目歇息起来。在阿东和大汉的心里圣女讨厌的人就是他们讨厌的人,所以自始至终他们都对罗玄一点好感也没有。
走着走着马车外的光线忽然变得暗了下来,车子似乎在向地下走去。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罗玄被人抬下了车,此时的罗玄已经没有一丝人的摸样,白色的长袍被灰土和血迹混合的脏破不堪,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但嘴里的绳子还能依稀能看见深黑色的血迹。阿东把罗玄放下便驾车离开了,朦朦胧胧中罗玄眼前都是晃动的火光。
第49章 第三十九章 传言再起 暗夜魔心
本来喜庆的婚礼因为新郎的受伤不得不中止,自从进了屋子小凤就衣不解带的陪着左冷峰,如今已是第三天了。看着床上的人儿已经转危为安,小凤长长出了口气。微弱的晨光透进了屋子,小凤疲惫的揉了揉额头。自从过了那个晚上,小凤就一直冰冰冷冷的,似乎变了个人一样。玄霜和方兆南并没有离开,看着这样的小凤玄霜一阵的心痛,她还是冥狱的那个聂小凤吗,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做不了当年的陈玄霜了。天相叔叔的死虽然一直让玄霜耿耿于怀,可当年得知她的死讯后那不共戴天的怨恨居然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本来今天的聂小凤可以重新做一个好母亲,可就是因为爹爹的那一点执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玄霜一直都很怕罗玄,虽然对于这件事她是怨怪罗玄的,可她从不敢去反驳她这个威严的爹爹。至于方兆南,最近他只是一直沉默着,虽然有说有笑的,可一直紧锁的眉头到底还是暴露了他的矛盾。
凤昔这些天的心情一点都不好,好好地一场婚礼被搅砸了不说,放暗器的凶手至今都没找到踪影。明明以自己的身手已经追上了那个人,可没想到一出谷口那个黑影就凭空消失了。回来时看见小凤摔玉佩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撕了罗玄那个道貌岸然的负心汉。
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忽然暖和了起来,罗玄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手刚一动,一阵钻心的痛楚便让他全身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身边放着一个烧得红彤彤的火盆,而自己身处的则是一个石屋,屋子四周都是石板,只有墙角的蜡烛还闪着微弱的火光。勉强的挪动了一下,哗啦的铁链声让他清醒了几分,看着双脚都被铁链锁着,罗玄开始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映入脑海的全部都是火红色的嫁衣,那红色搅得他心乱如麻,猛然转过头,眼神有些慌乱的盯上了旁边的火盆,看着木炭上时不时窜起的火苗,眼神竟渐渐地有些痴了。
没有罗玄和聂小凤的江湖依旧还是那个江湖,每天的刀头染血,快意恩仇总可以把一潭死水搅得波澜汹涌。此时,一个足以令江湖再上演一次轮回的爆炸性消息不胫而走,当年那颗搅得塞外武林几乎灭顶之灾的舍利子又再现世间。据说乃是被新任的魔教教主所得,而所谓魔教自然就是刚刚覆灭不久的冥狱。此消息一出刚刚沉寂一年的江湖四处都浮现着一种山风雨欲来的不安。
少室山上当当的钟声敲得震撼人心,大雄宝殿内已经坐满了身穿僧袍的和尚。这一天既不是礼佛的日子,也不是哪位高僧圆寂,可看着一众不出世的太长老都赫然在列,大殿里的气氛变得异常严肃。大方圆寂后方丈之位由大方的师侄德仁和尚继承,德仁三十出头比得当年的觉生还要小上几岁,自幼便熟识佛法,而且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武功在同辈中更是出类拔萃。德仁自继任以来把少林寺打理的井井有条,在后继乏力的当今武林中不可谓不是一件功德。德仁向寺中众僧宣布了天竺凤血舍利子再出世的消息,并告诫众人不得参与武林中抢夺舍利的纷争,谨守出家人的本分,但也绝不能让舍利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如有特殊情况须向众长老通告再作行动。舍利子乃是佛教中的圣物,消息宣布之后,众僧高诵佛号,祈祷佛祖慈悲怜世。
上官煌在聂小凤婚宴上并未有什么大动作,在探得聂小凤如今武功未恢复,但明月谷实力不弱之后,第二天便匆匆返回了上官堡。在上官煌看来,聂小凤不能不除,凡是与魔教有关的都是他的逆鳞。本来准备定计之时凤血舍利一事却好巧不巧的打乱了他的布局。在聂小凤和舍利子之间,上官煌选择了后者。虽然在当今武林上官堡如日中天,可他知道凭自己如今的武功即使单独对战梅绛雪他都差上一筹,更不要说是聂小凤身边的那几个高手了。那一日看见左冷峰为救聂小凤而受伤,但那么快的暗器以自己的身法再快上一倍也肯定必死无疑绝无挡下来的可能。当务之急他必须要提升自己的武功,想到此处手中的茶杯被上官煌攥得爆裂开来。
此时在遥远的南疆一处暗室之中也同样的弥漫着一股阴谋的味道。昏暗的密室中,烛光不停地跳动着,此时密室之中只有三个人。一个穿着碎花长衫的女子坐在中间,细一瞧竟然是巫卓。巫卓的下首坐着两个身着黑色披风的神秘人,披风把两个人严实地包裹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了两道长长的身影。三个人不知道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但从巫卓那诡异的笑容中,很容易猜出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次秘密的会面只持续了短短地一炷香的时间。当两人即将离开时,巫卓叫住了走在后面的黑衣人,娇笑着道:“罗玄暂时就交给你们了,相信他的用处还是不小的,我的事情也希望你尽快办到,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巫卓说完了之后,那个神秘的黑袍人并没有转身,只听从黑影里传出简短的几个字,“那是自然。”虽然简短但那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巫卓魅惑地微一欠身道,“那小女子就恭送二位了。”,伴随着石门的关闭,暗室里又变得昏暗诡异。灯光下的巫卓显得格外的妖媚,随着长长的指甲不断地敲击着桌子,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遂。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明月谷的众人还没有从左冷峰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就又来了一个舍利子的事情搅局。听说那凤血舍利子乃是天竺的一位高僧坐化之前用自身的功力焚烧己身最后变成了一颗舍利珠,之所以称为凤血舍利则是因为那高僧家族传承自上古,族人的血液里残留有凤血的精华,而那高僧究竟是哪一种族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颗舍利子据说不但可以人肉白骨,还能从中吸取那高僧百年的功力。生命和武功对于武林中人哪一样都是不可或缺的,有这样的宝物又有谁不会眼红那!
如今左冷峰虽然转危为安,可解毒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绛雪深得罗玄的真髓但她毕竟对解毒之术还知之甚浅,舍利子的消息似乎又给了她一点信心。这些日子再没有人敢提起罗玄,除了绛雪还有没人见过小凤当日碎玉断义那决绝的一幕,凤昔今时想来还会不禁一身冷汗。他们认识的小凤从来都是温和,孤高的,可她一旦真的恨上谁时竟是那么的狠辣绝情。想到婚礼当天罗玄的见死不救,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又差了一分,如今所有人似乎都在刻意的淡忘他。
第50章 第四十章  琴音如梦 蛊虫之秘 
又是一个温暖的早晨,连城早早的就醒来了,平日里他总要睡到晌午,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吵醒他的不是落在窗边的飞鸟,也不是叽叽喳喳的凤昔,而是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琴声。
迷迷糊糊的连城沿着琴声呆滞地向着后山走去,这一幕刚好被从溪边散步回来的绛雪看到。绛雪暗叫一声糟糕,连忙尾随着跟了过去,她清晰地记得上一次连城旧病复发就是现在这个状态,所以这次一定要及时叫醒他。寻着那飘渺的琴音,连城稀松的睡眼变得越来越迷离,自从遇到降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神的时候了,但不知为什么那曲调似乎是从心底奏起的,那永远摸不到抓不牢的梦境似乎就依稀在前方。
凤昔今天准时的和母亲来到后山的花园练琴,明月谷的人似乎天生就与这古琴割舍不断,每一代的人即使不练武功,但必须要弹得一手好琴。凤昔从小就随云晓莲学琴,如今常常在外游历,但只要一闲暇下来便必会弹上一段。早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在五颜六色的鲜花的簇拥下两个白衣女子正双手抚琴忘情的发泄着多日来积蓄的疲惫。琴音或随流水般激昂跳跃,或如群山般低沉宽广,弹到兴处母女俩还要合上一个共鸣之音。就这样一大清早,山谷里便飞鸟驻足,花蝶起舞。
随着后山的花园越来越近,连城的脚步却慢了下来,最后终于驻足在了花园边上。绛雪也随着连城的动作停了下来,就静静的陪着他听完了整首曲子。在一个完美的转音结束之后,连城那望向虚空的迷离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狠狠摇了摇头有些茫然的朝四周看了一下,下一秒就对上了绛雪笑盈盈的眼眸。看着身后的绛雪,连城竟破天荒的咧嘴笑了一下,绛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弄得略微有些失神。发现不对劲的连城立刻一脸冰冷的扭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感觉着盆中的火苗越来越微弱,罗玄的眼睛也慢慢合上了。听着火苗吱吱的燃烧声,最近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亲眼看着那块凤佩碎了一地,他的心似乎也跟着碎了。看着两个女儿失望的眼神,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即使巫卓再如何的讥讽他,他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那是他行医多年积攒下的习惯,不论问题如何严重,他都不可以轻言放弃,可如今那种坚持似乎越来越无力。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心中的那点牵挂在小凤幸福的微笑面前显得那么的可笑。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最近的种种事情都让他越来越看不透。
又要到毒发的时候了,他已经无法在承受那种折磨,自从失去武功之后,他似乎一下子从云端掉到了地狱。金蜥蜴的毒让他看清了自己的真心,可蛊虫却又把那天理伦常加上了一道枷锁。即使再如何的想着那个人,可此生似乎缘分已尽。
火苗把他的思绪带的越来越远,但石门打开的声音还是把他拉了现实。他不想见任何人,索性闭着眼睛。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去。今天的来人并不像之前人那么无礼,来人并没有吵醒他,相反的居然坐在了他的床边。紧接着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既然醒了干嘛还装睡那,你看已经到了吃药的时间了,你不起来,我一个姑娘家要怎么伺候你啊?”感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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