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重生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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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重生纪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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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萧沉又瞥了一眼傅挽月,眼底晦暗不明。
明明是刘莫寒的未婚妻,却跑来说喜欢他。不过她说他比刘莫寒好看许多,这倒是真话。
萧沉轻轻一笑,绕过桌子抱起傅挽月进了屋子。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便勉强找了一处休息了。
半夜里,傅挽月吐的不行,萧沉一身衣裳被她折腾的满身脏污。叹了一口气,“呆在这儿不走,便是为了让你吐我一身的么。”
第二日,傅挽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摸了摸头,居然不疼。
萧沉听见动静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几根油条放到桌子上。傅挽月眼尖的瞧见他穿的不是昨夜的衣裳,“你半路还去换了件衣裳?”
萧沉瞥了她一眼,不说话。傅挽月精神甚好的走过来。“你家的酒真是好,我今早醒来居然头一点儿都不痛。这酒是在哪儿买的,我也去买一些留着备用啊。”
“酒的事情先放一放,吃完了早饭去把盆里的衣服给我洗了。”萧沉淡淡的答。傅挽月怔了一下,“为什么要我洗衣服?”
他又瞥了她一眼,“谁吐的谁洗。”说完转身便走了,到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傅挽月朝着萧沉的背影皱了皱鼻子,伸手捏了一根油条开始啃。过程中,想了想如何逃脱洗衣服这件事情。
等她吃饱喝足了,走到萧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萧沉,我吃饱了,我们回府吧。”
萧沉闭着眼睛不动,“洗了衣服再走。”
“可是我一夜未归,若是不趁着现在还早、赶紧回去,等到人知道了就坏了。”
“你若不洗,回去了也会有人知道你一夜未归。”
傅挽月愣,这是威胁她就范的意思?一手一挥,“洗就洗,谁怕谁啊。”
“那边有水缸,先去打水。”他伸手一指水缸,又指了指水缸对面的水井。这两个东西可是在院子的两边啊,这打一桶水就要跑好远好吗?
“那个……能不能把水缸挪一挪,离水井近一点儿?”她讨好的提议。
“近了还用水缸做什么。”他轻轻一语,将她的希冀打破。
傅挽月一撇嘴,撸起袖子,把及到脚踝的裙子撸到身侧膝盖处打了个结。好好一身大家闺秀十分好看流行的衣裙,愣是让她弄成了山野村妇。
打满了一个水缸,傅挽月累的像条狗。
拎起盆里的衣裳,已经干涸的呕吐物把衣裳几乎都粘在一团,气味超级难闻。
傅挽月捏了捏鼻子,狠狠的望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萧沉,憋了一口气弯腰开始洗衣服。
这是件灰色的粗布外衫,很平常的样式,深灰色的衣襟以及袖口卷边,太普通了。傅挽月拎着衣裳左看右看,最后明白了,天生衣架子的人不是谁都能比的。不可抑制的想起这件衣裳干了以后是给萧沉穿的,傅挽月心里居然该死的有一种幸福感。
幸福你妹啊!
一棒槌重重的留在衣服上,湿了水的衣服被傅挽月一捶,噗的一下溅出很多水。
“快洗。”萧沉伸手抹了抹侧脸上的水滴,起身进了屋。傅挽月撇着萧沉的背影,自己偷笑。
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头再看盆里这件衣裳,傅挽月觉得自己没救了,真的是,没救,了。
现代的时候有洗衣机,前世的时候是相府小姐,这一辈子其实也是相府小姐,傅挽月现在却在给萧沉用最古老的方式洗衣裳。
末了,她轻轻一笑,开始很仔细的搓衣服,洗的很认真。
两人一起回到相府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萧沉带着傅挽月直接翻墙进去,各回各家。傅挽月前脚才进屋,后脚管家便来了。开口就问,“哎哟我的小姐,您方才去哪儿了?奴才找了整个府里都没瞧见您,老爷正找您呢,您赶紧去。”
傅挽月其实这会儿有点儿饿了,早上萧沉的油条只打了牙祭,又经过一番体力活儿的折腾,她如今当务之急是想找一顿吃的。
“有没有说什么事儿?急不急?不急的话我吃点儿东西再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八个小时看完了九鹭非香的本王在此
好喜欢
好萌
我不告诉乃们我最萌的就是仙侠文了……

、出行

傅挽月说吃点儿东西当然就是吃点儿东西而已,仅此而已……
可这管家并不是她的谁,不会体谅她饿着肚子,“小姐,老爷已经等了很久了。要不,小姐还是先过去?奴才叫人备了吃食,小姐回来便能用了。”
抿了抿唇,傅挽月挥手,“罢了,走吧。”
仍旧是书房,莫方怀正坐在书案后面。案上搁着一封信,信面朝下,傅挽月也没打算瞧。站在案前规矩的行了个礼,虽然肚子饿的很,但还是得精神着点儿。
“方才去哪儿了?管家找了几圈都没找着你。”莫方怀靠着椅背,双手搭在扶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挽月,表现出几分不悦。
傅挽月垂眼老实作答,“方才出去了一会儿,未曾料想爹爹找我,一回来便被管家找过来了,没敢耽搁。”
莫方怀“嗯”了一声,倾身捏着案上的书信推了推,“看看吧。”
傅挽月怔了一下,上前两步拿过信封拆开来看。
这是南京风家的来信,看样子是风远山的亲笔信,内容是邀请莫方怀去做主婚人。其他倒是没什么,信的末尾却似有似无的提到了傅挽月!
傅挽月看完信,心里又是一沉。风远山这封信莫名其妙的提到了她,又说自己的小儿子风七临即将回家,邀请她到时候跟莫方怀同去。这不是赤果果的要撮合两人的意思吗?
莫方怀轻咳了一声,傅挽月抬头,正看见他的手从唇边放下。“心如,你怎么看。”
傅挽月呵呵笑了两声,打哈哈。“风伯伯不是请爹爹去主婚的吗?南京离此路途遥远,依女儿看,爹爹公务繁忙,身体要紧。若是实在没空,爹爹还是别去了。”
“心如,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傅挽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女儿不知爹爹说的是何事,这封信里除了说请爹爹去主婚以外也没什么。至于风伯伯的问候,爹爹代女儿回了便是。”
莫方怀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如,风七夙你是见过的,想来他弟弟也不会差。你们俩尚未曾见过面,不如此次就同爹爹同去。你风伯伯是我的老朋友了,侄儿要成亲此等大事,请我主婚,我自当是要去的。再者,七夙来的时候,我也说了必会到场。”顿了一下,“你多日闷在府里,此次与我同去,权当是散散心也好。”
莫相爷这话说得,进退得宜,软硬兼施。傅挽月咬了咬唇,“女儿这几日身体不适,实在不想出门。”
“想是你在府里呆久了,出去走走便好。”莫方怀绕过书案走过来,“后日我们便启程,爹爹带你去南京转转。你自小我未曾有时间陪你出去玩耍,趁此,你便给爹个弥补的机会吧。”伸手扶着莫心如的肩膀,把她慢慢的朝门口推。“去吧,回去收拾收拾行装,后日我们便一同出发。”
傅挽月垂头丧气的去了萧沉的房间,也不敲门,竟自便进了屋坐下,拿着桌子上的点心便往嘴里塞。萧沉抽了抽嘴角,“进来就不知敲门吗?”
傅挽月白了他一眼,把一整块点心塞进嘴里。随即被噎的直翻白眼,萧沉适时的递过来一杯茶,傅挽月接过急忙灌了一口,好不容易把点心咽下去了。
“萧沉,莫方怀说让我后日跟他一起去南京。我本不想去,可他软硬兼施愣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我又不好再撞一次柱子,你说怎么办。”
“那便去吧。”萧沉淡淡的说。
“去?”傅挽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知道这次去干嘛的吗?风远山那老头子想跟莫方怀攀亲,他想让风七临娶我你知道吗?这次去,明着是去参加婚礼的,实际上就是去相亲的。”
萧沉淡笑,“你尽管去便是。”傅挽月瞪他,他又接着说,“风七临不会喜欢你的,安心。”
“为什么?”
萧沉默,难道要告诉她,风七临喜欢的是自己的嫂子,并且一生未娶吗?他只能不说话。末了,添了一句,“我也会去,安心。”
“你去做什么?”
萧沉瞥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抓了莫方怀出远门的机会,难道你不想好好利用吗?”
“你是说……”傅挽月脑中灵光一闪,“在路上埋伏然后直接杀了他?”
萧沉摇了摇头,“杀人是最笨的方法,更何况,仅凭你我两个人,算上阿默也才三个,你认为能够杀的掉他吗?”
傅挽月点头,“这倒是。”想了想,又接着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杀莫方怀?”
萧沉挑了挑眉,“不是我要杀他,是你要。”
“好歹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就不能跟我说点有用的有价值的东西?”她抱怨。
他抿了抿唇,妥协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傅挽月闻声欣喜,“你真的愿意告诉我?”
萧沉“嗯”了一声,伸手把钱袋取了下来搁在桌子上,“我身上只有六两八钱银子。”
傅挽月望着那个灰色的钱袋,布料是跟他的衣服一样的,做工也粗糙的紧。问题是,他说的有用的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银子?
“萧沉。”
“嗯。”
“我以前怎生没看出来你这么无聊。”
“我以前也觉得你很聪明。”
不欢而散……
两日时间过的极快,到了出发那天早上,傅挽月愣是不想起来。直到管家喊了第三遍的时候才慢慢腾腾的出了门。到了门口,直接上了马车。管家瞧了瞧傅挽月身后也没跟丫鬟,又瞧了瞧她两手空空。
“二小姐,您收拾的行李呢?”
傅挽月趴在铺了三床被子的马车里还准备继续睡觉,“没带。”
管家正要差人回去收拾,莫方怀过来摇了摇头,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到了南京置办新的吧,心如好些时候未曾添过东西了。”
傅挽月心里犯嘀咕,不是前些日子想把她跟刘莫寒凑一对儿的时候才给过一大堆么?敢情这都是她的卖身钱。
忽然想到萧沉,傅挽月撩开车帘喊了一嗓子,“管家?”管家转头过来,傅挽月又说,“萧公子呢?”
“萧公子兄弟二人昨日便走了,说是寻着了他父亲的消息。”
走了?傅挽月咬牙,挥了挥手又缩回马车里。“跑的倒是挺快!”
一行人开始出发,最后一辆放行李的马车由两名家丁看着。
萧沉一手执鞭,一手拉着绳子。萧沉坐在他旁边,“哥,我伤还没好呢。咱们干嘛不自己走,非要跟他们一起……”
萧沉不答,只说“累了便休息一会儿,停了我叫你。”
萧默嗯了一声,靠着后面的箱子休息去了。
萧沉望着前面不远处那辆看起来挺漂亮的马车,垂了垂眼。
莫方怀出行,途中必然少不了出乱子,她又不会武功,一不小心死了,怪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被劫

此行去往南京,今日已是初一,初六便是风家大喜之日。途中走上三天,到时在休息准备几日,便也到了成亲那天了。可是傅挽月却想着,这亲怕是结不成了。瞧着后面那几车贺礼,莫方怀也怪舍得,明知这亲事结不成,还要花那些个冤枉钱。
其实说来说去这银子也不冤枉,莫方怀到时候若是真的搅合了人家的婚事,这么点儿银子换人家有情人一辈子的幸福。算起来,这幸福也太廉价了些。
不管怎么说,傅挽月是笃定莫方怀会拆了这亲事的。
三日的时间赶到南京,还是紧巴巴的。吃喝拉撒都在马车里度过,一天已经差不多是傅挽月的极限了。
是夜,草草的吃了几个点心,傅挽月侧躺在马车里。好在这马车够大,空间足,她爱怎么睡便怎么睡。伸手摸了摸肚子,这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的无聊日子,仿佛还真长出小肚子来了。至于这坐了一天马车的感觉,跟散了架没什么区别。再想想昨日不告而别的萧氏兄弟,傅挽月呵呵两声,不语。
马车因为夜里也要赶路,前头挂了两盏灯笼,傅挽月在马车里瞧着外面灯笼的光影晃来晃去的,竟然也渐渐有了些睡意。马车的颠簸已经成了习惯,就像动静有点儿大的……摇篮。
“来人!保护小姐!”
半梦半醒间,傅挽月蓦地被外面大声的喊话惊醒了。撑起半个身子趴到车窗边儿瞧了瞧,外面灯火通明的围着一群强盗。
傅挽月垂了垂眼,转身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在家丁的保护圈里跑到莫方怀的马车那里,找到他,站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叫了一声,“爹。”
莫方怀正与强盗对峙谈判什么的,傅挽月忽然一来,莫方怀侧脸望了望她,继续去跟强盗头子说话。眼中有些许赞赏,傅挽月估摸着这意思是说‘不愧是我莫方怀的女儿,有胆识。’介于他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傅挽月也没办法回答他说‘其实我就是来看你怎么死的。’
这次的强盗与上一次不同,通过莫方怀与之的对话,傅挽月失望了一把。这就是一伙儿普通的劫财强盗,他们不取人命,尤其是不能帮她取了莫方怀的命。这委实不是一伙儿好强盗,太蠢,太山寨。
一番纠葛后,莫方怀说愿意把车上的贺礼分一半下来。强盗不悦,得寸进尺的说要分一大半。莫方怀摸了摸鼻子正想顺水推舟,强盗头子那边儿忽然听了谁的几句耳语,之后,神色大变。一挥手里的大刀,“兄弟们,后面有官兵!赶紧抢了东西走人!”
头子一声令下,几十号强盗开始一哄而上。莫方怀伸手拉住傅挽月,几个家丁把他俩围在中间。傅挽月正在犹豫要不要夺一把刀过来直接在背后捅莫方怀一下了事,莫方怀忽然吹了个口哨,随即不知从哪儿便冒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加入战斗。对着那伙儿强盗便下了死手,傅挽月看的心惊。黑衣人一刀一条命的打法,委实也太让人震撼了!
早就怀疑莫方怀身边不可能没有暗卫什么的保护措施,真正见了,也还是的唏嘘一把,幸亏傅挽月夺刀的动作慢了一点儿。
黑衣人精练的很,几十个强盗不一会儿便收拾干净。莫方怀一直拉着傅挽月的手站在家丁的保护圈里没动过,末了,那些黑衣人收拾完了过来复命。莫方怀挥了挥手,“秦越,辛苦你了。”
黑衣人整齐划一的撑着染血长剑往地上一跪,并不说话。
“爹,他们都是什么人?”
莫方怀侧脸看了一眼傅挽月,眼神不明,“哑灵。”
傅挽月愣了一下,莫方怀又转过头去。“你们下去吧,好好休息。”
黑衣人又是整齐划一的一点头,就像流星一样,嗖的一声就不见了。
“他们不会说话?”
莫方怀点头,“对。”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傅挽月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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