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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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东汉-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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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他起身,却又问皓月道:“他不是为你捉过蝴蝶吗?怎么会是坏人呢?”
皓月带些痛苦的神色,良久,才开口道:“他捉了,不给我和哥哥,却把蝴蝶踩在脚底,蝴蝶在哭,我都听见了。”
“他为什么要将蝴蝶踩在脚底呢?”
“是哥哥。他偷偷躲着,哥哥以为在捉迷藏,便去捉住了他。他生气,便将哥哥打了一顿。哥哥不让我说。屁股都疼。”
小孩子的话,听来有些语无伦次,全无逻辑。
“那个人,是他吗?”我指着站在一旁的元福问道。
皓月瞧了几眼,便摇头,“不是,不是,姑姑家里的。”
“哦,原来是姑姑家里的,那就让姑姑帮你教训他吧。今天母后陪你一起去捉蝴蝶,好吗?”
皓月高兴的拍手,我便又对元福说道:“你也一起来吧。”
来到后花园,我找了一处假石坐下,元福便带着皓月捉蝴蝶去了。我心里有些乱,是皓月的那些话,将我的心打乱了。我需要将她那些杂乱无章的信息统一一下,我要就此得出一个结论。
据皓月的意思,元开曾经偷偷躲在某处,却被刘隆无意发现,以为是在捉迷藏。元开被发现后心生恼怒便将他打了一顿。之后,元开捉了蝴蝶,却故意将其踩死,来报复刘隆和皓月。我尤还记得,有一晚,早已安睡的皓月,竟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喊着梦话“蝴蝶,坏人”。她的表情,很痛苦。她还没有那么多的词汇去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只能从她噩梦中的哭泣来猜测。
那个时候,我便留心了。当日,我忙着看奏折,皓月却一直闹着要我陪,我便打发元开陪她去捉蝴蝶。
想想皓月说的这些话,再加上辰曦公主刚才所言,我不禁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难道郑众留在长秋宫的眼线,竟是元开不成?
“母后,母后,看,看,蝴蝶,红色的。”
皓月站在不远处,冲着我笑,我便走过去,“真漂亮。皓月也玩累了。咱们去看看姑姑吧,让姑姑替你打那个坏人,好吗?”
说完,不等皓月同意,便吩咐道:“元福,抱着公主,去承风殿。”
我想,我的猜测,该要去找当事之人证实一下。


祸福相依
更新时间20111210 13:54:31  字数:2029

 翌日一大早,晚月便回宫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新媳妇回门。长秋宫是她的娘家,而我们便是她的家人。她是个孤儿。她的脸上,满是红晕,在她红光满面笑容满脸的神色里,我不经意瞥到了一丝丝忧伤。她说,蔡伦去早朝了,她解释说他一心为国,故不能随其一起来长秋宫。她在竭力的解释着,我竟然听着有些累。
昨晚,审问元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尤记得他的话,那些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他疯狂描述时的神色,更加使我又厌又憎又心寒。枉费皇上与我的一片信任。
我借着皓月想念辰曦之由,从后花园径直去了承风殿。元开倒是殷勤的很,将我们迎进来,通知辰曦,又去喊宫人们倒茶,还毕恭毕敬的夸皓月愈发俏丽了,只可惜皓月不领情,给了他一个鬼脸。元开倒是不介意,笑了笑,便作势要下去。我急忙叫住,“且慢。听辰曦说你伺候的很是尽心,我特来瞧瞧,皇上也吩咐,让我好好赏你呢。”
他不禁喜上眉梢,跪在地上,笑道:“不敢求赏,都是份内的事。”
“皇后来了?”帘后传来辰曦的声音,“怎么,连皓月也来瞧我了。快点过来,让姑姑瞧瞧。”
皓月听闻,便跑到她身边,乖巧的让她抱了,坐在腿上,“皇后,这元开,做事确实没的说,尽职尽责,是该好好赏赐一番,只是我这宫中,没有可赏之物。”
“姑姑,姑姑,看,看,蝴蝶,蝴蝶。”皓月的声音,打断了辰曦的话。我便趁机说道:“元开之前便是我的下人,要说赏赐,自然是我来,公主不用操心了。元开,站起来,好好说说,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听我这么说,他不禁推辞一番,可是耐不住我和辰曦的劝说,便嗫嚅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他不求荣华富贵,只想求我将其带回长秋宫,他说,他想一辈子守在长秋宫的宫殿门口。
他的这些行为,越发使我坚信自己的推测了。我不曾亏待过他,但也没给过他什么无上的恩宠,而他却自愿抛却富贵,只愿守在长秋宫。他这么做,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我不禁冷笑,“你真的只想回长秋宫去守门?”
他讨好的笑着,“求皇后成全。”
看着他那副嘴脸,我厌恶的转头,元福会意,一把将其拉起,并将其双手绞到了身后,使其动弹不得。元开吃痛,咧着嘴叫起来,“福公公,福公公,这是——”
“皇后懿旨,无需多言。”
此时,皓月已经被下人们带下去了,而辰曦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条拇指粗的麻绳,只见她走到元福身边,“将这个狗奴才绑了。”元福只看着我,却不接,辰曦不顾这些,猛的塞进了他的左手之中。然后才转身对我笑道:“皇后不怪我吧。”
我笑笑,示意元福照做。元开犹自不解,不停的挣扎赔笑,“皇后想是在玩什么戏法。”
辰曦笑笑,试了试绳子的松紧,“你说对了,咱们正是要拿你玩戏法呢。”然后转到元开面前,将头发披散扯乱,瞪着大眼睛,阴冷的问道:“昨晚,半夜,你在花园与人密谈,想要毒死皇后之事,我都听见了。快说,那个人是谁?毒药又放在何处?”
辰曦这幅形象,已经够骇人了,再听了她说的这些,不仅仅是元开,竟是连我都觉得恐怖。元开竟然想私下对我用毒药,而且就在昨晚。元开想是也吓傻了,“没有,没有,我——我,我怎敢啊。公主不要瞎说。”
“你说谁瞎说?”
“不,不,不是公主瞎说,是奴才,是奴才瞎说。”
“那就是说,你确实想毒害皇后了?”
“奴才——奴才,奴才真的没说这话。”
她力喝一声,“大胆,在皇后和我的面前,还不承认。看来,不打你是不会招了,既然如此,元福,去拿我的‘无敌青铜千斤霹雳锤’,我非得将他打成肉泥不成。”
我正想制止,却看见元开猛的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公主,公主,不要,不要啊。”
“那你把你预谋毒害皇后的过程,全部说出来。”
“奴才真的没有毒害皇后——”
他话未说完,便挨了辰曦一个巴掌。元开被打的有些懵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便又命令元福,“狠狠踢他几脚,让他不说实话。”
元福倒是精神,没有立即行动,却用眼神询问我的意思,我点点头,他才提脚,“还不快说。”
我知道,元福并没有用全力,只是作势吓他罢了,几脚踢下去,元开求饶不止,“我说,我说。”
“那还不快点。”辰曦大声喝令道。
此时,再看元开,脸上眼泪鼻涕流了一堆,再加上沾了地上的灰尘,倒像只花脸的野猫,他的双腿,也因害怕和长时间的跪倒,颤抖不止,“皇后,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要谋害您。都是郑公公,是他说,让我偷偷的监视皇后,宫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要向他报告。他说,您是祸水,但凡长的过于美丽的女子,都是褒姒妲己,是来祸害皇上的。起初,他只让我监视您的行动,后来,您封了皇后之后,他又吩咐我,把皇上去长秋宫的时间和所有的谈话,都要报告给他。辰曦公主所说的谋害之言,奴才真的没有想过,更加不敢。那都是郑公公的意思,不过,那都是您刚封皇后时的事了,不是昨晚。当时,郑公公说您当了皇后,必定会祸乱朝纲,便将一份毒药,给了,给了三福公公,这是我私下瞧见的,并未告诉过别人,不知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想不到,曾经,就在我自以为荣宠无加、安享太平的前夜,竟然有人想用一份毒药了结我的生命。福与祸,竟然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我还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倒是辰曦,歪打正着。
我冷冷说道:“就这些吗?”


金钱的力量
更新时间20111211 11:08:46  字数:2170

 我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即使听到元开的那些话,那些心底的涟漪,也不会表露在脸上。皇上曾说,我这种淡然若素的特质,正适合居皇后之位。我说的很少,只在紧要处问这么一句两句,反倒像是早已参透一切,就连辰曦和元福也像是预先演练好了一般。
元开继续战战兢兢的说道:“还有——还有便是皓月公主,也是我私下听到的。就是那个被皇后打发走的那个奶娘,我曾见三福偷偷吩咐她,不知道给了她一包什么,说是得空给公主吃了,三福还许诺给他男人寻个好前程。可是后来没几天,她便被撵了。想是公主命大福厚,竟是没事。”
辰曦厉声喝道:“公主有事没事,也是你这臭奴才的脏嘴能随意说的。你是在诅咒她吗?”
元开磕头不止,“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我依旧冷冷问道:“郑众难道就没许过你什么东西?”
他说了这么多,却丝毫不提他为什么会替郑众做事。我记得皇上曾经说过,元开很小就入宫,一直服侍皇上,甚是机灵,而皇上对他也是不错,又是什么原因,竟使他投了郑众一伙呢?
却见元开抹了一把热泪,哽咽道:“皇后,奴才——奴才也是没法呀。家里实在穷,才无奈送我进宫,可是新入宫的阉人们,都要受年纪大的欺负,虽则吃喝不愁了,可是钱财却没有多少。就是伺候的好了,皇上偶尔赏件衣服,赏口好饭,至多赏个佛串,虽然脸上有光,毕竟不是金钱。家里老母和爹,还指望着我吃饭,虽然姐姐在家,可贫苦人家的女子,相貌又是平常,嫁的人虽然老实却也是无能之辈,天天上山却也挣不出口吃的。郑公公说,只要我将您的行动说给他,他便给我钱。我——我便答应了。”
“郑众出手,想是很阔绰吧?”
他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阔绰,阔绰,相当阔绰,每次都——”
我不想听他继续描述郑众到底有多阔绰,便打断道:“别说了。”
班昭曾说,阉党人数如此之众,不仅仅是因为畏惧他的淫威,更是源于郑众拉拢人的强大能力,而这种所谓的“强大能力”,便是金钱的力量。他爱钱,也爱花钱,只要是替他办事的人,给的全是真金白银,从来不会说空话虚话客套话,金闪闪银灿灿的摆在你面前,由不得你不答应。
郑众的招数,真是相当有用。世间又有几人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呢?只不过要看这数量,够不够出卖自己罢了。这一招虽烂,却是相当有用。
我想的出神,却见辰曦不住的向我使眼色。我会意,现在不是暗自出神的时候,应该想想下一步的对策。元开的话,可以作为扳倒郑众的证据,可是我又不能将其就这样关了锁了,保不住他再跑到郑众那边去告密。虽然郑众此刻被关,可他的党羽尽皆在,不会放任他一直被关在敬法殿的。他是阉党的首领,所有人还要指着他过活。
所谓阉党,都是一群有信仰的人,他们的信仰便是郑众,也是金钱,他们虔诚的相信,郑众郑公公能够为他们带来荣华富贵。
这满朝之上,究竟还有多少人心怀忠义不惧腐蚀呢?
既然他爱钱也缺钱,既然郑众可以用钱,自然我也可以,于是我吩咐元开道:“即日起,没有我命令,不得离开承风殿,更不得见殿外之人。”说完,我便走到他身边,将绑住他的绳子解开,柔声说道:“你从进宫,便跟着皇上,因你服侍的好且忠心,皇上才将你赏了我。身为奴才的,该想着如何为主子尽忠才是,你说呢?”
这一番话,说的元开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我便继续说道:“你便好好在承风殿呆着,好好伺候着晨曦公主。皇上早就将给你的赏赐备下了,还特意吩咐我不能忘了。一会,我便差人送过来。家里还缺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他眼泪纵横,哽咽道:“皇后——皇后,我——我对不起您和皇上啊。以后,我再也不去郑公公面前瞎说了,打死我也不说。”
我又安慰了两句,便带着元福和皓月离开了。
“皇后,皇后,您想什么呢?晚月姐姐给您行礼呢。”采玉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唤醒,原来晚月已经摆好阵势要行大礼了,我急忙命令采玉将她扶起,“无需此等大礼,快起,快起。”
采玉未等我说完,便已几步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姐姐出宫做了夫人,手底下有人服侍,该给咱们行个大礼才是,这伺候皇后为皇后尽忠的活,可是咱们替姐姐做了。”
晚月早红了脸,“羞胡说,我虽不在宫中服侍,也会将皇后放在心中,日日烧香念佛为皇后祈福。”
我也笑对采玉道:“还让人家给你行礼,你该给晚月行礼才对。她现在是郡主,又是蔡大人的夫人,小心你把她说恼了,她拿出郡主的款来,看你怎么下台。”
听我这么一说,晚月不禁再次红了脸,采玉倒是洒脱,“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如今有了归宿,也不会忘了当日的情分的。”她一边说着,还不停扯着晚月的衣服,做撒娇状。晚月无奈,“你啊,好好听皇后的话才是啊。”
我又吩咐了晚月几句,便打发她去找宫中相厚的姐妹玩耍去了。毕竟,以后进宫的机会便少了。
待众人都离去后,我便将元福唤道跟前,“你去承风殿,在暗处守着,监视元开的行动。他若有不轨,立刻回报。若情况紧急,可用武力限制其行动。”
虽然昨晚对元开恩威并用,想来他已臣服,可今早醒来,还是觉得不放心。有元福监视着,该是没事了。
用过午膳,皇上便去了却非殿。郑众被关后,大臣们便开始罢工了。不是年老的请求辞官,便是身体不适要休养,剩下干活的大臣便没了几个。皇上没日没夜的批奏折想对策,虽则有我帮着,可事情还是多的忙不过来。
我正对着一封奏折发呆,却听采玉走来,“皇后,蔡大人求见。”
“告诉她,晚月已经先行出宫回家了。”
“蔡大人说他不是来接晚月姐姐的,他说是有国家大事要商量。”
这倒是奇怪,若是国家大事,不去却非殿寻皇上,反倒跑来长秋宫找我。倒不知他这大事,到底为何。


自寻死路
更新时间20111212 11:04:23  字数:2095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窝也有些深陷,神色平淡,看不出丝毫新婚的喜悦。我还记得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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