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真正的水门可不会这么做。”自来也笑了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我知道你们师徒关系好，可如果问有谁能有本事从这些结界中离开，那也就只有他了。不能确定他的目的，对木叶来说太危险了。”
“你觉得水门会做对村子不利的事情？”自来也觉得纲手在开玩笑，“我可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要说什么我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他对村子的爱了。他可是为了木叶付出生命的火影啊，这么怀疑他有点过分了。”
只是就事论事，他还没有相信自己的弟子能够逃脱自然的规律。
“正因为他曾是拥有权力掌握着村子大小机密的火影，才不能马虎大意，虽然这只是一家之谈，但顾问们都觉得水门这次的态度暧昧，加上这件事，他们担心……你知道，我不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就下决定追捕他，所以……”
“你希望我能在这之前找到水门。”自来也表情古怪。
“没错，可以的话带他回来见我。”
“这真是，”自来也良久无语，“怪不你说这两个任务同等重要了，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啊纲手。”
“那还真是抱歉了，自来也。”纲手有气无力的笑笑，她也是没办法。
昏暗的火光下，纲手注视着他的表情，她等待着。
最后自来也究竟会选择哪个？
133 chapter 15
小青蛙扒在水门的肩上闷闷不乐；你说是做一个不会忍术的人好，还是做一个会使忍术的青蛙好？他在思考这个十分哲学的问题。
从他变成青蛙开始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鸣人，你怎么没什么精神。”水门用手指肚摸摸他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变成青蛙之后的儿子非常可爱，赌气的样子也很萌；小小的方便带到任何地方。其实真想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水门不禁想。
嘘，这可是个秘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佐助？”小青蛙鸣人抬起头看着水门；到了这个地步；变成这样以后他的心反而静下来了。
“这个我们暂时不用担心，路西法已经确认过了他现在很好，短时间内他们不会离开，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所以四代的小哥才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么；想了想鸣人认可的点点头。
“为什么四代你要和那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鸣人很讨厌路西法，不说他把他变成青蛙，那个人简直比佐助还要臭屁难伺候。
“嗯？我还真没仔细想过。啊，大概是习惯了吧，不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失落。会让我忍不住把时间塞满，但还是想见他。”水门眨了下眼，不以为意。
鸣人歪着头似懂非懂。
“不是什么难懂的事，鸣人总有一天也会遇上这么一个人。”
“那这个特别的人，会比同伴还重要？”
鸣人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他问倒了。同伴和路西法在他心里哪个更重要，其实，这个答案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
“是啊。”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而且非要说的话，我想这感觉应该类似于喜欢。”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小樱啊。”鸣人很迷惑。
水门听到了，有点奇怪，最后笑了笑，这件事还是留给儿子自己烦恼吧。
“阿水。”在一阵十分暗淡的光芒下路西法出现了。
往那一站，完全是个酷劲十足的男人。他身上总有股别样的优雅，却不会因此就让人觉得他‘可’接近，到底是个傲慢的家伙。
“路西法。”
水门戳戳青蛙鸣人让他不要再挥爪子呲牙，额，不对，青蛙是没有牙的。因为水门，鸣人很快就老实下来。
水门看着路西法，发现他整个人都像是蒙了一层黑因而有些模糊了，叹气。
“你看起来不太好，时间要到了吗？”
“啊，离魔像封印尾兽也过了一段时间，差不多。”
路西法语调如常，看起来根本不在乎。
“虽然还想和你多待一阵子，不过分开也是必然。阿水，”没有任何需要担忧的，因为他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嗯？”
“这次事情结束之后，跟我回地狱。”就像命令，一如他的风格。
他和路西法不过两三步远，随着路西法的接近，他似乎看到了透明的羽翼在他的背后，跟以前什么也没有比起来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水门一阵恍惚，各色各样的世界兜兜转转，果然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
“好。”微笑。
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他已经让他操了太多心，明明，最开始他们至多只是**上的联系，从立场上甚至互相是敌人的两个人。
“本来以为每一次都是我在寻找你，谁知道，每次被找到的总是我。”水门呼出口气，就像是认命了，笑着。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仪式般的，“我答应你。”
路西法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了一点，他很满意他的回答。
心爱之人投怀送抱自然要好好享用，路西法顺势揽着水门的腰加深了这个吻。一路缠绵到耳侧，手伸进衣服里在胸前揉捏着，从水门腰腹绷紧的肌肉就能看出他现在的状态。
可就在这时，他舔了舔水门的耳垂对他说了一句话。声音很轻，低沉而沙哑，还能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最后，只见他慢慢靠在水门的肩窝上，闭上眼睛不动了。
水门抱着他的身体僵立着，抿着唇，脸红了一片，但那是被话气的。
至于青蛙鸣人，早已变成了煮熟的青蛙摔倒了地上，此时，砰的一声，居然变回了人型。但两眼里转圈圈，脸红到了脖子根。
此时路西法的意识大概已经回到了十尾的本体上继续进行着融合，这个身体醒来后就会变成比较原始的小孩儿心智。
平复好身体的躁动，水门把他放到地上倚着树干。十分不幸的是，他们的样子似乎不仅仅只有鸣人看到了，他闻到了血腥味，而且对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
真是……
“出来吧，您还是一点也没变，老师。”
听话出现的自来也耷拉着两溜鼻血，挠着头一脸尴尬。这跟偷看澡堂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呀！
自来也不愧是忍者里的骨灰级人物，找到水门就跟找到晓的基地一样没压力。
他搓着手大笑，“真的是你啊水门，变化真大。”
至少性向就变了，不过这也就算了，但他的徒弟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上面的，这怎么行这怎么行！真是师门不幸！！
“……”看老师的表情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水门汗了一下，温和的笑笑，“您到是唯一一个看见我说变化大的人。”
“嘿嘿。”
“好色仙人！”
“呦，这不是鸣人嘛！村子可是到处在找你啊。”
兴奋的鸣人蔫了，他也知道让别人担心自己做错了。
“……我知道，只是，我遇见了佐助所以才没有立刻回去。”
“唉。”自来也只能叹气，“鸣人你的事一会再说，水门，我这次来找你是……”
“老师，我想……”
“咦，我们都是好色仙人的徒弟的话，那不就是说我们是师兄弟啦！”听着他们说话，鸣人脑子里突然亮了个灯泡。
“……”我是你爸。
“……”他是你爸！
在同伴面前经常脱线的鸣人果然最容易毁气氛。
几人许久不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自来也特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也帮了大忙。多亏如此他知道了很多团藏等人所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晚上，鸣人和凯已经睡过去。自来也和水门坐在篝火的两端，守夜。
“和你在一起这么些日子，他居然还是不知道？！你怎么没告诉他。”
“我开始是想说的，但是我不确定现在对于鸣人来说是不是件好事，犹豫着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自来也摇头，“水门你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不够强硬。”
“呵呵。”
“这就是你找到的爱人？”自来也并不意外，他早就感觉水门对玖辛奈的感情不是爱，但那时虽然纳闷他们为什么结婚，不过他这个老师也只能送上祝福了。
“只是半个，而且，我是被他找到的。您也看到了，他现在跟刚才并不一样，现在的他只是个单纯的小孩子。”凯枕在水门的腿上睡觉，很赖皮的把脸埋在水门腰间。
“唔……”自来也摸摸鼻子，被水门一提他又想到了白天看到的画面，啧。
“至于玖辛奈，我爱过她，很久以前。不过现在，她只是我的亲人。”
“唉，真是复杂呀。”
谁说不是。
“呵，那您的求知欲已经被满足了吗？”
“哈哈，嗯，真得谢谢你啊。”自来也知道他这次来不是为了和水门聊天或者了解爱徒情感故事的，“水门，和我回木叶吧，纲手想见见你。”
“……不，我不行。”
“为什么？”
“我现在有能力守护村子到永远，远离一切危险疾病战争，即使建立一个乌托邦对我来说也不是件难事，但这是木叶想要的忍者的生存之道？我不这么想。顾问们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接下来的时代是属于他们的。我爱的村子是拥有火一般意志相信自己的村子，但现在的我却会毁了它，所以我不能再参与了。”
他对路西法说谎了，他在意木叶只是不想让他知道。
自来也无话可说，在不了解水门能力的时候他可以看做这是推脱或者有所图谋，但是现在，他却无法这么想了。
“不用担心，老师。即使作为影子，我依然能为木叶做一些事情。只是不能再和以前一样罢了。”
“带土想要战争，我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老师，你真的认为我这几天真的什么都没干吗？”
……
自来也是真的觉得，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即使面貌如十几年前一般毫无区别，让他仿佛也回到了过去那段时光，但还是，不一样了。
134 chapter 16
凯是个好孩子；乖。
睡一觉，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水门注视着凯的睡颜，这时候他最像路西法，安静恬淡；有点圣洁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的出身，一些习惯是深到了骨子里。
“真是任性；麻烦的事情还是要我来做。”水门苦笑着埋怨。
更多的时间……么。
半年后；
“又是你”
“带土”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一次次破坏我的计划，妨碍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阻止你；是为了我自己。”
晓在各国引起的恐慌，盛极一时，最严重的时候甚至导致了五国联合会谈，不过，那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这期间发生的事情，甚至连最精于探测的忍者都不知道。
一致的是，他们都曾在自己的村子遇见两个带着兜帽的男人。那不是晓，也不是哪村的忍者，他们的真实身份却无人知晓。
一年前——
带土还记得，那是他在崖上看戏的时候。
“团藏这个老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啧，阴险的老头。”
“一样利用了佐助，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看见水门出现在他的空间里，带土一点也不惊讶，他很从容的摘下面具，“当然不同，我告诉他的可都是实情。”
“第一次看见鼬的时候，他还是只有这么小。”水门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那时还狠狠的嘲笑过这个不诚实的朋友，“富岳很爱鼬却总装作不满意的样子严厉的对待他，换到这两兄弟上来居然也演变成相同的结果。”
“哼，这就是宇智波的爱，互相残杀。”
水门无视了带土的讽刺。
“这深沉的爱，带走了我的挚友。至少，他的孩子，我想要保护好。佐助，那孩子在哭。”
空间之外，桥下的水面上，佐助在和鸣人对峙，因为瞳力使用过度眼眶趟出了血，就像在流泪一样。
他比要向鼬复仇时更深沉了，着急，这种心情已经不会出现了。那个时候，多少他还有些浮躁。
“不要再利用佐助了，带土，这是警告。”
“利用？不，我是在照顾他。他可是我仅剩不多的族人了呢。”
这反话，从他的表情就能看的出来。
“这是……”
“你没来得及带走的鼬的尸体，自那以来我一直保存着。”它不会腐烂，在水门的影响下，他时间一直停留在是刚死的瞬间。
“你想做什么。”
“生命不会消散，人的一生结束后，它们会变成另一种能量回到自然中，这种转化，还可以用另一种思维理解。加快了整个进程后，它们就能变成这样。”
水门指着鼬，他从带土的空间消失，出现在了佐助和鸣人中间，平躺在河面上。
“……哥哥。”佐助如今的视力已经看不清了，但他还是认出了鼬。
这次流的，是真的泪。无声，是最深的痛苦。
鼬的身体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一件衣服，仍然悬在河面上。突然从衣服中鼓出了一个包，左右移动着似乎想要出来，转了一圈后最后窜出来一只，白鼬，有着很漂亮的红色眼睛。
它抬起头抖抖耳朵，看了看鸣人又回头看看佐助，它猛的窜到了佐助身上，尾巴在他肩后一荡一荡。
“这个。”
“鼬的尸体消失后，它就出现了。”鸣人代替看不清的他说出了发生的事，这种事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惊讶。当然，他已经有过经验了= =
“哥哥？”
白鼬叫了两声，又细又软，蜷在佐助的脖子上像一条围巾。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那是鼬？你怎么做到的。”
“我解释不了，这是一生下来就会的东西。”那些家伙随便变个人啊星星啊就像抬手一样频繁，跟他们比起来，他真是很少这么做。
水门的记忆一瞬间跳到了乌拉诺斯的时候。
带土记得，大概就是从这时开始，他的拥有奇怪力量的水门老师，就变成了他最大的麻烦。他的计划也是因为他，一次次的破产。
时间一下子就过了一年，连绝都用上了的他，想发动的战争却总是达不到他想要的规模，让他十分不快。这段时间最让他欣慰的就是药师兜这个人了，让人惊喜的这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让水门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