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中**的代表阿斯莫德,其实是一个举止优雅面容英俊的男人。比起其他魔神在地上的恶名相比,阿斯莫德是少有能得到正面肯定的一个,而且他的地位在地狱中也仅次于路西法。
对堕天使来说,阿斯莫德的现在的人生算是十分完美的了。但是他唯一的缺憾就是自己也无法改变的残缺的身体。他的跛腿,让他必须依靠手杖。虽然慢行的时候,这缺憾基本看不出来,而且阿斯莫德本人也不是特别在意。但说到底这也是事实。
“阿斯莫德。”
“路西法,欢迎你。”拄着手杖,阿斯莫德微微欠身,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十分绅士,“这就是传说中你的宠儿,确实很特别。”
路西法看了看水门,对阿斯莫德说:“这又是什么时候的流言。”
“别否认,你已经给这孩子太多的特权了。”
‘喂,当事人就在这来着。你们这么旁若无人的讨论真的没关系么。’
三个人来到大厅,路西法走到了主位坐下,双腿交叠,一付我是这里的主人的样子。下面的阿斯莫德和水门倒像是来做客的人。
对此,水门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们随意就好。”阿斯莫德很客气的说,虽然这句话看来有些晚了。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放下手杖,拍了拍手,“这是我闲来无事自己酿的,你们尝尝。”
一个穿着靛蓝色华服的男子端着盘子走进来,目不斜视。长长地刘海遮住了大半的脸,让人看不清容貌。他把酒杯递给路西法和水门,并为他们斟满酒。便站到阿斯莫德的身后,看着他。
“一般。”
“美味。”
两种不同的回答,不用说那个又在挑剔的一定是路西法了。
“这是我自满的成品,不错吧。”
“嗯,这个味道很特别,像是用了几种不同的材料混合,提粒,桑果,里尔巴,艾芽,也许还有其他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它们之间的顺序和比例,对吧。”这才是独家秘方。水门又尝了尝,眯眯眼睛,这个果然是不错的美味。
“没错,小家伙你对酒的事情知道的很多嘛。”阿斯莫德两眼放光。
“只是尝过很多不同种的酒,而且路西法的藏品也不少,自然而然知道一些而已。”路西法的藏品那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水门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相信。
看来这些堕天使或多或少都有些收集的癖好,不过也不坏。
“你喝我的藏品的时候都没这么高兴,小东西。”转了转手里的被子,路西法兴致缺缺,“怎么看都很普通,还是说有什么不同。”
他走到水门身边,就着水门的手喝光了他杯子里的液体,“果然没什么不同。也就是说,小东西,你该提升一下你的品味了。”和平常一样的轻笑,此时却有种坏坏的感觉。
“谢谢,但是不用了。我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水门拿过路西法的杯子,他基本上都没喝,所以里面几乎是满的。
路西法还想继续逗弄下去,这是他最近的乐趣。但是被人打断的话……
“陛下,你真的在这!”
“别西卜。”路西法直起身看向门口。
别西卜被他家陛下犀利的小眼神刺激的打了个激灵,“呦,陛下,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谁惹你了~”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对于宰相偶尔的脱线,路西法并不感冒。
“当然,是陛下你关心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是么。”路西法敲了敲椅背,若有所思,“你跟我来,别西卜。”
“知道了。”
路西法和刚来的别西卜早退了,大厅里只剩下阿斯莫德、水门和一个靛蓝色华服的男人。
“小家伙你是叫米纳多吧,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在别西卜的宴会上曾经见过你。”阿斯莫德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爆料,“但是你和那个时候的你已经感觉很不一样了,是因为路西法么。”
“你很厉害呢,阿斯莫德。”水门自己就不记得那时遇到过阿斯莫德,也许还真的是因为路西法呢,“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我有所改变也只是因为放下了一些执着,察觉到了一些我早该发现的事情而已。”
“哈……”
“没关系,这是好的转变不是么,原因并不重要。”水门觉得和路西法像现在这样相处已经很好了,而且改变的不仅仅是他。
“你说的对。”阿斯莫德释然一笑,“那么在等路西法回来的期间,我带你到四处转转吧,第二狱可比你在的万魔殿所看到的景色要好很多。”
“风景啊,好。”
水门和阿斯莫德意外的很合拍,大概是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很像的缘故吧。
就算主人离开了,仆人还是要继续待命的。靛蓝色华服的男人抬起脸,面色不虞。若是水门还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人。他们之间曾经还有一段短暂的友谊,还没开花就先枯萎了。
“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狱:边境 LIMBO
第二狱:** LUST
第三狱:饕餮 GLUTTONY
第四狱:贪婪 GREED
第五狱:愤怒 ANGER
第六狱:异端 HERESY
第七狱:强暴 VIOLENCE
第八狱:欺诈 FRAUD
第九狱:背叛 TREACHERY
(仅供参考)
和天堂不同,地狱的层数和统治者的实力和能力无关,只是标记地理位置罢了。
ps:有木有人觉得水门的工作和梅林很像……亚瑟这傲娇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人【感叹】。
58chapter 15
‘吾王;那孩子并不像对地狱有所迷恋,你……’
‘我知道。’
‘你还是这么固执。’
‘我知道。’
‘你会后悔的。’
‘不会。’
‘这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心也是;不愧是……’
路西法睁开殷红的眼睛;天顶上的浮饰雕梁画栋;是他每天每天看得都快生厌的繁复。不管是魔皇还是天堂副君;他永远坐在高处俯瞰着。看透一切并且掌握着命运,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不上坐在水晶天的那个神。
但有的时候;总是这样一成不变可以预知的生活也实在无趣。
现在也是……
手伸向身边那人金色的长发;和他预料的一样柔软,手指穿过发丝;微凉的手掌让睡梦中的水门下意识的缩了缩,像个小动物一样。和平时坚强的他看起来相差很大。
“看来你总是能够让周围的人偏向你呢,不可思议的神。你的目的是这个空间。”
能够在他身边依旧安睡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人了;“还是说你的目标只是我,阿水。”
这个矛盾他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才会将这种生活持续到现在吗?
谁知道呢。
手指顺着脸颊滑过脖颈贴上胸膛靠近心脏的一边,大概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金色的本源在水门心脏的位置一闪一闪,似乎是在跟路西法撒娇,但是没过多久它又隐匿下去,路西法也不介意。
“需要你选择的时候就要到了。”
在那之后又过了很久——
水门觉得最近的自己有些奇怪,不过也有可能是周围的人变得有些奇怪了。所以就算他把上班时间睡过去了,也绝对是因为别人都起早了的缘故。没错,就是这样!
一直保持全勤记录并且鼓足干劲打算继续下去的水门不得不这么想,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就是了。
扶额,最近绝对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么,这次又是什么原因。”正在用羽毛笔唰唰的签阅文件的路西法,抬起头无奈的看着他迟到的小仆人。
水门冥思苦想半天,得出一个结论:
“也许是肚子疼?”
“也许……再说会有吃坏肚子的恶魔么。”路西法脑袋上优雅的?爆出一个十字路口。
“不知道。”水门回答的很干脆。
不过你也太干脆了喂,再说这么诚实的表情和灿烂的笑容,不要太欠揍啊喂。
“算了,今天就当是给你放假了。好好休息吧,小东西。”路西法眼神柔和。
“咦?”
“怎么。”
“不,没什么。”
离开的水门一脸思索,回望了下在一摞卷轴中的认真奋斗的路西法,今天的他太平易近人了,“果然有什么……”
远处有两个堕天使路过,其中一个不小心脚滑了下,同伴提醒道:‘小心!’
‘没事没事~有翅膀怎么可能还会摔倒呢。’飞起来的堕天使避免了摔倒的尴尬。
‘喂……’
砰。
‘所以让你小心点了。’同伴无奈。
面部找地的堕天使爬起来,眼冒金星,‘怎,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只是正好被石头砸着……总之,下次别飞这么高,毕竟这里是万魔殿。’
‘我,我知道了,前,前辈。’
‘方向错了,我在这里,不要对着雕像说话!真是半吊子,所以说最近的一代啊,啊!’
砰。
‘前辈,你没事吧!’
面部找地磕了个大圆饼其实已经步后辈后尘的堕天使面瘫状严肃的说:‘你说,最近的地蜡是不是打多了。’
‘啊?啊!恩恩!’后辈捣头如蒜。
“……不对劲。”水门黑线,他敲敲自己的头,“啊,还是觉得很累,明明睡了这么久,哈~”
本来想回去补觉的水门,不经意再瞟了一眼那两个堕天使,顿住,瞬间什么瞌睡都没了。
“等等……不对,这是‘神’的力量,而且这个感觉,奥林匹斯神系。虽然气息还很微弱,不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都要忘记自己还是乌拉诺斯了……其实也不是真的忘了。
对了,当初宙斯好像还给了他什么联络装置。左翻翻右翻翻,现在却怎么找不到。
“什么时候掉的。”低声自语。
水门不认为自己会那么不谨慎,所以被人拿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么。这样的话,还是先去他来时的那个森林看看比较好。
闭上眼睛感觉一下位置,其实没有路西法,整个地狱水门依旧可以来去自由。但要是问他和路西法究竟谁比较厉害?
其实这也是个未解之谜,不同的力量体系之间没有可比性,不真正对上的话谁也不知道答案吧。
第三狱,黑暗之森。
今天恰巧就处于耀星坠落的日子,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的浓雾,但却能听到森林里恶魔们调笑嬉戏的声音,仿佛在举办什么大型的宴会,不可思议。
感谢水门难以比拟的记忆力吧,而且这个森林和他当初看到的比起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多亏了这个,他才能找到来时的位置。
两棵树之间有一个很小的洞,那股神的气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索性洞还小,产生的印象也不大,导致对面的神暂时还过不来。
“平衡变的脆弱了,这才是宙斯的目的么。”水门还没有天真到认为当初宙斯对他说的话就是真相。
只不过既然宙斯这么在意,他也就顺水推舟的过来看看这另一个空间里究竟有什么是让宙斯也如此垂涎的。本来他也没打算做些什么,直到意外的遇到了那个他寻找的人。
将手搭在黑洞的表面,水门尝试着封印它。这两个世界,还是没有交集的好。
“你在做什么,小东西。”
水门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找着封印的节点,身子却扭过来笑着对路西法说:“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忙,看来你的效率很高。”
“我以为我今天给你放了假,看来你不是很累。”路西法绝美的脸上扬着笑意,真正的笑意,甚至连眼光都是柔和的,衬着他的红宝石般的眼眸,格外迷人。
但是水门却显得更加认真。
他知道路西法的外表十分具有欺骗性,而且这家伙还是个继发性面瘫,每当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会显得特别丰富。是的,就像现在这样。
他记得曾经他还为此嘲笑过他,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没什么好笑的。
“你在生气。我来这里只是……”
“只是,把你的同伴带过来吗。”路西法欺身上前,冷笑着捏住水门的下巴,“看来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呢,阿水。”
两个人贴的很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但是两人对视的眼神说明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因为一切都是谎言么。
“同伴?”水门放下贴在洞前的手,看着路西法,“你,其实最初就知道我是谁对吗。”
“当然。”
“你是在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了我。”
“对。”
“敌人还是放在自己的势力下更好。”
“……对。”
“你犹豫了,其实最初是想杀了我,对吧。”其实只要了解这个人的话,这种想法不难猜到。
“没错。”
骄傲的人总是不屑说谎的,他们只会隐瞒。现在水门该庆幸这点吗?
“呵,知道吗,我一直期待着你叫我名字的场景,但绝不包括现在这种情况。”水门后退一步靠在树干上,“你其实,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路西法微微皱眉,但是闭着眼睛的水门没有看到。
“无所谓,随你高兴吧。”
他累了,早知道当时还不如回去睡觉。为这个笨蛋操心的自己才是最大的笨蛋。
第九狱专门有一个地牢关押犯了不可饶恕重罪的人,当然这样的人并不多,所以这里的牢房很宽敞。虽然不见光,但是比起一般的监狱来说要好很多。四周的围墙都是透明的,没事还能跟狱友聊几句,这样宽松的条件也预示着想逃走是不可能的,直到他们迎来终结之日。
今天这里的人将迎来一个新的同伴,对,就是水门。
之前水门表示沉默之后,路西法确实笑的更灿烂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别西卜把水门送到了这里。
害的别西卜以为两人只是闹别扭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太倔强了。只要你跟陛下服服软,他也不至于把你关到这里来。”别西卜举着魔法球,长吁短叹的说,“陛下一定是气晕头了,才会这么做。”
“不一样的别西卜,我知道他,你也是。不用为了安慰我特意说这种话,和你的睿智不符。”水门看起来很镇定,甚至还笑着和别西卜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