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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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幼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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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在身后叫嚣,拉住左盼飞奔而去。

两人直跑了两里远,才回头看章钰有没有追上来。许是另有什么趣事等着他去做,这次他倒没有穷追猛打非要“了解”个明白不可。

过后冰如才告诉左盼,这钰公子所说的“了解”可不是一般的了解。他会用稀奇古怪的爬虫来“了解”你恶心之后会不会吐;他会用绳子将你吊在半空来“了解”你的手臂承受能力;他会将你放在一个特制机关的木匣子里“了解”你的反应有多灵敏;他会将你的衣摆点着“了解”你能承受的热度……

他的手段多不胜数,并且每次都花样翻新让人防不胜防。只是这手段并不会取人性命,大不了是受点皮肉伤甚至于只是受一点惊吓,虽然左相有惩罚过,但效果微乎其微,最后左相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要求他别惹出大祸来便可。

看来冰如是领教过他的手段了,她现在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拍着胸口。

二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翼园”。走到翼园门外,左盼的心忽然慌慌的,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她问冰如:“我的声音,真的不会吓着翼公子么?”

“翼公子他……冰如已摸不透他之所想他之所需,冰如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冰如神色黯淡起来,可她见着左盼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慌便又安慰她,“既然瑞公子说可以便是可以了,你无须太担心。即便是翼公子听不得你的声音,大不了是不再来……”

冰如的神色越发的沮丧,左盼便也不再问什么了。她说的也对,大不了是失去这个挣外快的工作罢了。

从翼园大门到章翼住的屋子还有好一段路,这一路她不停地进行心理建设,给自己加油打气。她也不明白这慌乱是从何而来的,应该不是因为声音吧?至少——不全是因为声音,她并不是对自己毫无自信之人。可能是说见这章翼说了太多次却总有这样或那样的事发生,从而心理产生了自我暗示吧?

当她们来到翼园的正厅时,见着门外有一豪华步辇。

难道是章瑞来了?

左盼心里有一丝期待,似乎他在这里心便要安些——熟人嘛,总要轻松些的对吧?

然而这乘步辇而来之人并非章瑞,却是她们都不想见到的章钰。

“哦,果然是你。”章钰坐在太师椅上,双臂张开放懒懒地敲着椅子扶手,双脚也不肯老实地放在地上,而是搬了另一张椅子搭在上面,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看着进门的左盼与冰如。

屋里的另一个人却似乎不怕他,冷着声音道:“钰公子,请将脚放下吧,等会儿翼公子还要坐呢。”

这人便是心晴了。

“这屋内并不只有这一张椅子,怎么着,瞧着本公子年幼便想欺侮于我么?”章钰毫不在意,翘着腿自在地晃悠起来。

心晴也不再跟他斗嘴,瞟了一眼左盼后便说:“我去通报一声。”

从正厅到章翼的卧房又有一些路,心晴这一来一回可又要用半炷香的功夫了。

古人的时间就是这样浪费的啊,还是有手机好!

左盼心里虽然是冒出这个想法时想笑,头却是垂得低低的。这看在章钰的眼里,可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了。

“来,说说,你究竟是有何才能,竟使得二哥开怀大笑?”



 第2章 奇怪的章翼

左盼没有办法,只得是回答他了。

意料之中,章钰“啊!”地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用手指着左盼,一副惊恐的样子,嘴里还连连嚷着:“你……你……你是怪物也!”

还好,没自己说是鬼,“怪物”毕竟还是个活物。

左盼自嘲地想。

“哈哈!哈哈哈!好玩好玩!真是好玩至极!哈哈!”忽然章钰又坐回椅子上,击掌大笑起来,仿若刚刚还惊恐的并不是他,情绪的转换倒真是快!

这,这可不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你这厮,竟是好好玩也!如此奇特声音,真是有趣!哈哈哈哈!”章钰继续大笑着,乐不可支。

额……有这么好玩么?他真的不觉得恐怖么?这个章钰,怕也不是一般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思量他。

当心晴返回时,章钰还在那笑,她用一种冷冷的看疯子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便对左盼说:“跟我来吧。”

说着,她仍是问了一句:“钰公子所笑何事?”

“左盼亦不知。”

“冰如亦不知。”

左盼与冰如同时回答。

“嗯。”她轻哼一声,便高扬着她那傲气的“高级主管”的头走在前面。

在她转身的瞬间,冰如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这一幕正好被左盼瞧见,左盼失笑。

“你可有准备?”

心晴走在前面,一段路后忽然严肃地问了一句。

“有。”

“嗯,等会儿你可要仔细了。”

“是。”

或许是左盼顺从的样子让她很满足,她也就不再发问了。

当她们走到章翼的卧房后,心晴说了声:“来了。”

公子的卧房也是有客厅的,他们并不是在章翼真正的卧房内。此刻,厅子正北的上位的上,一个人正安然坐着。左盼来不及细看便被冰如拉着行礼。

“冰如(左盼)见过翼公子。”

“你便是左盼,便是画出猫和老鼠之人?”

正北的那人发问。

这声音还未完全摆脱青稚,带着点脆脆的童声。左盼知道章翼与现在的自己同岁,也是十四岁,应该还没开始变声吧,不像章瑞,他的声音已经有点沉哑了。只是,这声音虽然是稚气,这语气却颇为稳重,竟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这兄弟三人,还真是个个不同,章瑞纯净得就如水一般,虽然开始变声嗓子有点粗,语气却是温婉如小溪一般宁静,给人非常好的感觉。

章钰却是另一种极端了,估计他从未轻声说过话,任何时候都是大呼小叫的吧,就如刚才,听到自己奇怪难听的声音竟然笑成那样。

章翼,左盼没见过,不大了解,只是他说话这语气却真的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章钰虽然看人时也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那也只是小孩子的矫情,章翼的却真的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了。

“是的。”左盼小心地回答。

“嗯,果然如此。”

听到左盼的声音,他并没有惊讶或者震惊,连语气都没有变一点。看来是章瑞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了。

不过,就算提前说过,他能如此冷静,也定是个不一般的人。

左盼不禁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又是一个美少年!而且是一个气度不凡高贵脱俗的美少年!是一个跟章瑞温润、章钰嚣张完全不同的气势摄人的美少年!

只见他一身浅黄的云锦夹棉袄,大红的华丽刺绣花边与他腰间精致玉带相互辉映,恰当地烘托出他的卓尔不群。墨黑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因久病而略微苍白的脸上,傲视一切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与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展露出他坚毅高贵的气质。

“是矣!果然如此怪异。二哥,我来也!”

此时那不受欢迎的声音从响起,话音未落,章钰人已至。

“二哥,此人果真如兄长所言,声音极是有趣也!”章钰哈哈笑着,走到章翼的身边另一张木椅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日后,本公子便不怕无事可干了,哈哈!”

“三弟,你又是有何歪门邪道的想法?”章翼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屑与不耐,“此人乃是我与瑞相请之人,你定当谨之慎之,不可胡来。”

“哈哈!此事可由不得二哥!”章钰似想到什么趣事一般又大笑起来,“若月黑风高之夜,此人于他人门外嘶吼几声,屋内之人岂不是要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到时,本公子可喜也乐也!哈哈哈哈!”

真有那么厉害么?真有那么好笑么?都笑半天了,可别笑岔气才是!

“咳咳咳!咳咳咳!”

额,真是灵啊!

左盼扶额。

“日后看你还张狂!”章翼面对因咳嗽而涨红了脸的章钰,毫无兄弟情地落井下石了一句。此时倒是冰如看不下去,跑去给他抚背顺气儿。

这时,章翼的注意才重新回到左盼身上。

“为何低头?我并不可怕,你无须惧我。我对你所画所写,实是中意,日后定有你的好处。”

“是。”左盼轻轻应一声,便抬起了头。

只是,她这一抬头,便见到章翼脸色巨变!

这真的是巨变!他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透出一股骇人的黑气,原本冷凝的双眸流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他指向左盼的手也在剧烈地颤抖,不,应该是说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你……你……你……”

“你”了几下后,“咚!”地一声,他软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晕了过去!

这一变故,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顿时,掐人中的掐人中,跑出去喊人的跑出去喊人,众人都慌乱一团。

心晴终是老练一点,虽然她也是惊吓着了,却还能清醒地指挥着大家,冰如却是已经吓得泣不成声了。

“你在此呆着,哪也不许去!”

心晴在张罗救人时,还不忘左盼这个“凶手”,那眼神似刀子一般,恨不得在左盼身上割下一块肉来救章翼。

左盼也惊怔住了。

为何他一见自己便如此惊恐?甚至给吓晕过去!自己的声音他都不怕,怎么会害怕自己的外貌?肯定不会是因为自己长得丑之类的,那么……那么……便只是一个可能!

他认识自己!

并且他与自己有过一段极不好的回忆!



 第3章 牢狱(上)

左盼这次是真的吓到了。她不知道章翼为何见着她反应这么大,这里面的原因,她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慌。同时她也担心章翼的状况,他休养了几个月后才略微正常起来,也不知这一晕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又或者,他醒都醒不来了。

那是,怕自己的绝日也就跟着到了。

此刻,左盼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且不说额头,连背心都冰凉一片了。她束手低头静静站在角落里,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

御医正给章翼号脉,大夫人严峻着一张脸负手立在床边,很是冷静沉着的样子。

大夫人年纪不超过三十多,身着一件玫瑰色修身锦袄,高高的束身与一件银狐披风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衣袖、袍角都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衬出高贵之气;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斜插镶嵌珍珠金边碧玉簪子,更显贵气逼人。耳垂上两粒圆润大珍珠的光芒也敌不过她双目的湛湛有神,修眉端鼻紧抿的红唇又透出一抹英姿来。

这张绝美精致的脸即便是布满阴霾也难掩她的卓越风姿。左盼明白了为何章翼无形中总给人一种压迫感,定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大夫人不似一般的夫人,见到儿子晕死过去竟也不见得有多惊慌,并不哭哭啼啼,反而指挥若定。这是一个女强人型的女子。

片刻后,御医便说话了:“翼公子并无大碍,仍是心脏阳元不足,六脉沉细而迟,加之今日受惊过度才导致昏厥。待老夫再开一副方子,煎服两剂便可。”

“若翼儿有个差池尔等提头来见。”大夫人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一句,便拂袖在章翼的床边坐下,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威严让人一滞。

“老夫定当竭力,郭大人放心便是!”御医诚惶诚恐地揖手躬身,便急匆匆地开方子去了。

郭大人?难道这大夫人也是个朝廷命官?左盼想想,也没什么不对,这里的皇帝都是女的,何况一个当官的?想那武则天都曾经开女科,这个大周已经历经几代女皇了,女子当官的肯定不在少数。

在拿药煎药的这个空档,大夫人郭氏终于将视线缓缓地移到左盼身上。

她这视线一落到左盼身上,左盼便打了一个寒噤。

冷!

“便是此人将翼儿吓晕?”郭氏问心晴。

她声音很低,却很有穿透力,左盼只觉头脑空白无法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是的,她便是那左盼。”心晴上前一步回道,“因翼公子屡屡要求见此人,瑞公子便将她带进府中。怎知翼公子一见她便脸色大变,瞬间便晕过去了。”

她说的话也是事实,她并没有趁机踩自己一脚,只是,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味啊,她这不是将章翼晕倒的责任全推在自己身上吗?

也罢,今日左右都是不能完好地走出相国府的了,随她说吧,再说自己也是真的有责任的……虽然这责任她自己都莫名其妙是什么。

“跪下。抬头。”

她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真是很可怕。越是这样的人才越难对付呢。左盼一时心底越发的没底,便真的扑通跪了下去,慌乱地扬起自己惨白的小脸。

郭氏眉梢一扬,眼里似乎闪过一抹惊愕,然而她沉思片刻,接着问:“你可知翼儿是为何晕倒?你以前可见过翼儿?你们可是认识的?抑或是,你是谁派来谋害翼儿的?”

她这一连串的发问,直将左盼震得不敢吱声。

左盼深深地呼吸着,尽量使自己不再发颤。

“回大人,左盼往日从未见过翼公子,更不会来谋害公子的性命,乃是瑞公子再三相邀,左盼才不得已而为之。”

左盼一开口,郭氏的眉头就皱了皱,左盼每说一个字她的眉头就越皱越紧。待左盼说完她的眉心却一舒,脸上平淡无波。

“你之声音,宛若巫蛊。”忽然,她的眼光一冷,声音一提,目光便箭一般地射向左盼,“来人,将此巫带下去,严加审问!不问出她是受何人指使尔等也不必来见我!”

“是!大人!”

立刻便有几个佩剑侍卫大步向前,粗鲁地将左盼拉起来,“走!”

“放手!”左盼被他们一拉,一个趔趄险些又跌倒了。

严加审问?也不容自己辩驳就将自己定罪?左盼心里充满了不甘与委屈,这不甘与委屈重合在一起变成愤怒在心里熊熊燃烧着。许是太愤怒了,这怒火将心头的恐惧给压了下来,她冷冷地扫了侍卫一眼,“我自己走!”

侍卫们看了看郭氏,郭氏点点头,便真的不押着她,由着她自己走。

一路穿过楼阁,假山,花园,林荫……最后,在一处极偏僻的山凹里停了下来。这里仍是相国府的范围内,却与相国府中那奢华极致的建筑截然不同,真是一个天堂一的地狱。

这是一个牢房,在山体挖出来的一个牢房,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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