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摇晃,耳后还是湿热撩人的吻,沈万三不死心地念,一遍又一遍,什么乖乖小宝贝的肉麻词无所不用其极,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也怪吴要筠二十好几没谈过恋爱的悲催属性,处在这么个被人疼被人爱的暧昧环境中,他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的立场根本坚定不了哪儿去,再加上沈万三作孽的东西还一直磨蹭,稍一撩拨火又烧起来,内外都干涸,人被折磨得不行。
咽口唾沫,他手软了,推沈万三都使不出力气了。
三哥多精明啊,一瞬就察觉出他有所松动,这下更强势了,直接扶了后脑勺堵住嘴唇来个翻天覆地的法式深吻,直把人吻得气喘吁吁眼神散乱,搂着他脖子不肯撒手。
就着姿势,沈万三把吴要筠摁倒在身下,抽出□,用种前所未有的性感身姿降临他脸前,爱意满载的眼眸自上而下深深注视着,脉脉不得语的情愫瞬间被催化溶解,感染两人。温热手心轻抚吴要筠的桃粉脸颊,沈万三用种极为蛊惑的语调,悄然施放出一个吴要筠难以抵抗的迷乱魔咒,“来,宝贝,亲一下,亲他一下……”
也许是沈万三这一刻求欢的姿态太过诱人,又或是吴要筠从他身上真的感受到被爱的滋味,总之,吴要筠呆呆傻傻,为他迷了心智,轻启唇瓣,吻了颤抖的前端一下。
沈万三闷哼一声,是一道满足的暗哑低吟,缓过神,他眼神更为明亮热切,鼻尖汗珠晶莹,双手摁在吴要筠肩头,俯着身激动到语无伦次,“宝贝,舒服,来,再亲亲,含进去,宝贝……”
可吴要筠却给他亢奋的情绪吓醒了,呆了一瞬,果断摆手抽身后退,“不,不来,你自己,你……”
他挣扎,却也分明看到沈万三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和浓浓失落,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思虑如乌云摧城压上心头,像针尖狠狠刺进心房,尖锐疼痛扎的他一下就没了声。
沈万三抓了他的手臂,不肯松手,而吴要筠也没勇气去拂开他。
过了一会,沈万三松开手,扶住他的脸庞,注视他,淡淡问,“真的……很难吗?宝贝,真的不行?”
他的语气尽量平和,可吴要筠还是听出他内里根本掩不下的失望。
吴要筠纠结了,真跟放进热锅中的蚂蚁一样,左爬右爬找不到出路了。与沈万三多对视一刻,他就能多体会一点沈万三眼中不似假装的感情,这种纯粹情绪比任何武器都有杀伤力,吴要筠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默默无语,没有回答,沈万三有些泄气,他放弃似的搂过吴要筠,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又轻轻拍拍吴要筠的背,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吴要筠嗓子一哽,给他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安抚动作弄的眼眶热了,一瞬间心口喷薄而出的情感冲动占领神智,脑内死死绷紧的一根弦啪一声断了。
他猛地抱紧沈万三,豁出去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又一把将人推倒,用武士切腹时的决绝跪坐在他腿间,深吸一口气,低头埋了下去。脑内垂死挣扎的清明告诉他,他这样做是不理智的,可就是没办法,好像一直有根线在拉着他行动,让他除了遵循本能别无他法。
他想,既然找不到出路,那干脆乖乖待在热锅上好了,就让锅底火苗一点点上窜,把一切都焚烧殆尽吧。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这么长假期我们也多炖点好吃的。=w=
那啥,还是不要出现肉的字眼哟捂脸,我们都是好公民,我们国庆要河蟹。
52尼桑来袭
第五十一章
等吃完大餐吴要筠腮帮子都麻了;很久之后嘴巴里还有种塞满棒棒糖的诡异错觉。
抬眼望着阔步走在前方的红衣军装男,吴要筠默默比个中指,朝他脚跟怏怏啐了一口。沈万三这孙子忒不是人了,刚开始说的好好的;什么只要一下下很快的;可真刀真枪干了他倒含蓄起来了;**戳嘴里磨蹭个没完;吴要筠数着指头给他算时间;心想就算真是棒棒糖也得舔化了;可他倒好,非哄着自己也嗯嗯啊啊做出副享受样子才进状态,荒淫!无耻!下流至极!
吴要筠一回想起来就脸红到滴血,又朝人家背影做了一通佛山无影脚,才肯消停下来。
正是晚风飞扬,天幕幽深,清辉月光越过墙头泻下,悄染一地莹华光彩。
沈万三与吴要筠一前一后,走在波拉波拉岛筑基海城静谧的异邦区街道上,二人相距不远,步伐也不疾不徐,撇开吴要筠背后逾越的小动作不谈,倒有种情侣散步的闲适之情。
其实俩人来波拉波拉岛也没正事儿,只因从婚房出来人物属性重置,沈万三面色水灵一身光鲜亮丽,而吴要筠还是那套副本里搞得稀烂的鹅黄纱裙,两人并肩站立,形象气质高下立判,吴要筠整个一煤灰里扒出来的难民,土鳖样儿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沈万三在一旁看得尴尬不已,心想这熊孩子刚还搂在怀中极尽温存,转眼间就成大街上的小叫花,无端端心酸,也不顾吴要筠意见,执意领他去换衣服穿。
吴要筠当他钱多烧手,就随他去了。
再临波拉波拉岛,吴要筠对这片初始受难地是很没有好感的,街道上,沈万三想甜蜜蜜拉他一起走,他却直接甩了人家的手,沈万三忍了,再笑着拉他,可他个给脸不要的家伙还直接炸毛了,像只才有点本事就妄图吞天的小狮子,全面戒备随时攻击,三哥见他状态不对,好汉不吃眼前亏,高举双手退后两步做无害姿态,与他保持距离前后而行。
这就有了上面那一段。
宠物店以前来过,再找没花多少时间,一踏进店门,老板娘一见着三哥就跟打兴奋剂似的狂奔上前,点头哈腰与他热络攀谈。吴要筠在一边看的狂翻白眼,酸溜溜瞅沈万三不说还拿眼刀子削老板娘,嘴巴里直嘀咕美男子果然有市场,冷个脸都能招狂蜂浪蝶一大串。
沈万三只是淡淡笑,拿没办法的眼神回望吴要筠。
其实这事儿是吴要筠小心眼,情热大陆中统共没几个人买的起宠物,这家宠物店好比游戏中的VIP客户服务店,老板娘NPC都是九区客服轮流上岗,换个人脾性自然不一样。
这次轮班的客服就是久仰沈万三大名的,一见着人乐得要发狂,哪还分神管周围情况。
沈万三却是有带家室的自觉,赶忙说明来意,笑着避开老板娘三步远。
听三哥介绍老板娘才得空打量起吴要筠,一看之下不得了,两眼哗啦啦狂冒桃花,一口气噔噔噔抱来一堆衣服献花一样堆到吴要筠脸前,直竖拇指夸小伙子长的漂亮。
吴要筠脸不红心不跳,稳稳当当承了老板娘的奉承。
也无怪小吴同志不要脸,被夸这事儿实在司空见惯,当年随着不做脸的老爹混在胡同口时,谁家大人见了他不捏捏腮帮子夸一句金童下凡,他这是久经考验,就算不是本人躯壳也能受之无愧。倒是沈万三,听老板娘吹嘘自家小恋人先乐开了花,好像金子全贴他脸上一样,直笑着摆手说“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吴要筠一头黑线,对他家三哥冒傻气的行为无心无力再阻拦。
这一通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夸,直哄得沈万三心花怒放敞开怀要把这堆衣服包圆儿,还好吴要筠够清醒,冷声说你要真这么有钱先给小爷账户打一百万。在那堆珠光宝气的时装中扒拉出一套白色衣裤换上,吴要筠甩下二人淡定踏出店门。
沈万三抱着套性感纱裙好不失落,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熊孩子怎么一点意向都没有呢。
付了钱作别老板娘,沈万三快步追上吴要筠,问他怎么选了这么无趣的一套。吴要筠回忆起沈万三审美品位的劣迹斑斑,当即回头呸了他一口,扯着衣襟说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之前那身阿拉伯已经让他倒足胃口,万万没有再由着这神经病胡折腾一回的道理了。
买都买了,沈万三再不乐意,也只能由他去了。
之后路过筑基海城最热闹的娱乐长廊,吴要筠好奇心爆棚,非扯着沈万三进去逛逛,沈万三拗不过他,只得扶着额连连摇头,陪他做了今生自己最为不齿的事情——浪费时间。
经过一家美容店,吴要筠直勾勾盯着人家宣传招贴不肯走,沈万三好奇,也上前去看,只见招贴上分明写着——除人物体型外一切都可随意更换,不满意不要钱。
沈万三大骇,当即拦住吴要筠不准他妄动,点他额头叫他趁早死心。
吴要筠哪会听,几天相处下来别的没领会,顶撞人的胆儿可算包了天。他直接摆出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死给你看的威胁姿态,硬逼他家主人掏钱。
沈万三快给气炸了,手指着他乱颤可愣是丢不出一句狠话,最后只得跺着脚任他去。
吴要筠一路偷笑,心说叫你折腾小爷。他有心换个丑八怪来膈应他三哥,可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浪费机会,就凭记忆描述了花爷的脸。
终归他是个大活人,他想回去,想再见见他的花爷。
一位俊男店员根据吴要筠的描述为他捏模型脸,另一位美女则为他修剪头发,花爷是位银色短发的俊俏青年,吴要筠索性做次全套,准备将发型肤色一并换掉。
不过染发环节出了点小意外,沈万三强硬干涉死活不准,吴要筠摸不透他心思却也不好再三忤逆他,就听了他的话,留下一头金色短发。
之后又换上蜜色皮肤,吴要筠再出现在沈万三面前时,已经是小一版的花爷了。沈万三摸着下巴打量,总觉得有些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便问,“脸面很眼熟啊,怎么想起换这副模样的?”
吴要筠也不避讳,答曰,“这是我自己账号的样子,我很想他,就换成这样了。”
也许是吴要筠回答的太过随意,眼神却是与之不相称的空茫,没由来的,沈万三一阵心慌,几乎本能地上前搂过人,像怕失去一样紧紧拥在怀里,什么也不说,只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头发。
吴要筠却笑笑,挣开了他,仰起脸,愉快问,“怎样,哥帅吧?”
出了娱乐长廊,月上中天,沈万三推测现实时间应该不早了,便跟吴要筠商量,说有事忙要先下线。
他名义上在享受假期,实际还得抽出时间来处理公务,晚上八点他的助理会准时把文件送达他家,那个时候他必须在。
吴要筠慌神,以为要被关小黑屋,不过沈万三安抚他说会把他暂时寄养给别人,让他安心。
二人返回英灵城纸老虎属地,沈万三找到正跟士官长们一起做军团资金分配的冯稀饭,勾选宠物栏中的暂养一项,把吴要筠交给了他。
其实吴要筠本意想跟胡雪岩的,说跟胡雪岩乐子多一些,可沈万三找人时发现胡雪岩早已下线,只能退而求其次选冯稀饭,冯稀饭脾性好,也是优质奶妈不二人选。
冯稀饭和军团一帮兄弟一见着吴要筠就惊呼出声,打趣三哥说这人谁啊小伙够帅啊。
吴要筠满脸神秘笑,没有解释,众人便把□视线再度转投回三哥身上,想深度挖掘他们三哥内在的情趣秘密,沈万三满脸无奈,又不方便曝光吴要筠的真实身份,只好将罪名通通揽到自己头上。
吴要筠非常满意,站在冯稀饭身边欢快挥手,让沈万三赶紧滚蛋。
沈万三老大不高兴,瞬间产生一种小媳妇儿巴不得老公出差自己好出去偷情的糟糕妄想,便拉过冯稀饭郑重交代,说一定看好这个兔崽子,一旦出格不用客气,直接揍到老实。
吴要筠嗷嗷叫,怒斥沈万三剥夺人权,沈万三却懒得理他撒泼耍赖,直接闪人下线。
没了攻击对象,吴要筠蔫儿了,乖乖搬了小板凳坐冯稀饭身边,掰着指头帮他算钱。
点选退出游戏,三十秒切断神经元连线,沈迎夏回归现实世界。
游戏中轰轰烈烈闹了两三天,现实里也不过是个东升西落的事儿,活动下躺了一天有些僵硬的筋骨,沈迎夏施施然从游戏仓中起了身。
一站起来他就察觉腰部酸软腿根发虚,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劲儿,呆了三秒,他揉搓下头发,闷声笑了起来——自己今天是纵欲过度,作孽作的太过头了。
可这也没办法,谁叫意中人的滋味那么诱人呢,他也是**凡胎,忍不住的啊。
虽然沈迎夏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头壳坏了才能一天之内爱上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可现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他想反驳都拿不出有力证据,反而想起吴要筠时会会心微笑,整个人进入一种情到浓时的痴傻状态。
——不得不认栽。
又呆站着回味半天,沈迎夏回过神,转眼望向墙壁时钟,指针已指向晚上七点,沈迎夏摸摸肚皮,感觉自己快前胸贴后背了。他中午没吃饭,游戏里又发狠地出了好几场力气,就算铁打的身子骨儿也难免饿到头昏眼花,便抱着肚子,忙不迭往厨房里钻。
厨房干干净净,白色琉璃壁上连点油星没沾,纯洁到好似从未有人居住过。
是的,咱们亲爱的沈迎夏同志他不会做饭。
一般时间段这位爱岗敬业的总经理都在酒店中解决吃住,家中除了定点打扫的钟点工外没有多余保姆,可现在一休假,关于吃饭这类民生问题沈总经理就茫然了,早餐他用晨练时买回的面包凑合,一顿啃完,现在冰箱里只剩酒水和芝士,沈迎夏锁着眉摸起一罐冰啤酒,掂了掂,颇委屈想,难道真要灌一肚子凉水充饥吗?
结果他还是放弃了,回卧室摸起手机,他给助理去了个电话,请他早点带文件来,顺便再带一份酒店中餐厅主厨的特色餐。
助理先生没敢笑话他,赶紧领命打包过去了。
客厅中,沈迎夏与助理正面相对,一边端着食盒吭哧吭哧吃饭一边听人家汇报工作,助理先生捧着文件绷个脸,想笑可实在又不敢,好不容易磨蹭到沈迎夏吃完,他如获大赦,揉着腮帮子赶紧说今天事务的重中之重。
“刚接到Inception的电话,说后天,也就是五月五日下午三点,他们总裁胡宁菲先生将下榻我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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