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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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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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顿时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哭诉到:“王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你的,妾身只是想要王爷多看妾身几眼。王爷可知道这斜倚熏笼坐到明的滋味有多苦?这可比那黄莲都要苦上三分啊,可是自打我进门以后,王爷每月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和那些幕僚谈诗作画,还要分下几日去见那刘娥。算下来一月陪我的日子两只手都数得清,我每晚都从天黑一直守到天明,为的就是怕王爷来了而我却已经睡着了,从而见不着王爷。王爷可知每次王爷来看我,我是有多么开心吗?开心的哪怕王爷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想骗王爷的,可是我忍不住啊!因为只有这样,王爷你才能把心多放在我这里一刻!可是我不知道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现在摆在我面前得到是一杯鸠毒,只要喝了它王爷就能原谅我,我保证我绝对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喝了它的。真的,王爷请你相信我一次,好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恒见潘氏一脸悲恸,哭的是声嘶力竭,言语之间也不似有假,到也有几分相信了。只是那潘氏终究是欺骗了他,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所以赵恒只是言语之间软和了几分,但也始终没有说原谅与她。潘氏经此一事也知道自己闯的并非是小祸,所以也不敢奢求赵恒肯当机就原谅了自己,见到赵恒对自己已经柔和了一些了,倒也不再奢求。

赵恒见潘氏已然认错,加上他心里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只是草草的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仍然下令不准潘氏出房门一步,对外只是说潘氏因府中人多事杂,操劳过度而病倒了。除了潘氏带过来的几个陪嫁丫鬟以外,其他人皆不许前去探望潘氏,以免使得潘氏又劳心伤神,难以病愈。

潘氏早已被赵恒的一句“替他收尸”给吓到了,那里再敢闹什么,只是一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呆呆的。一直过了两三天方才缓过神来,倒也如同俗语“吃一堑长一智”一样,自那以后潘氏倒也是收敛了几分。只可惜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过了一段时间潘氏的小姐脾气倒是又上来了,只不过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单说这赵恒,倒也借着替潘氏出气的由头,把府中的大小人事全都来了个大清洗。韩王府到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景象,只是这私底下的暗流涌动倒是仍然不绝。

正文 十二、悉心求教下决心

王府这边的“热闹非凡”却丝毫也影响不到这刘娥一丝半毫。人家现在正在忙着嘱咐自家的哥哥,前去书院所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倒是只把那龚美说的是晕头转向,但也不敢出声打断,谁让人家是在为自己考虑。

而且这些东西还是知道的越多越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就乖乖的在一边听着,听到重要的地方还用笔将那些东西记下,以防忘记。刘娥见自己已经把一些关键的东西嘱咐的差不多了,就借着要吃茶点等零碎小事,把身边的几个人都给打发了。待人都走完以后,刘娥这才开始转入正题,说起了有关书院所教授的一些事宜。

刘娥悠悠的向龚美问道:“不知哥哥是准备如何规划书院的教学呢?”

龚美虽然不懂刘娥冷不丁的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说:“尽量是效仿书院的先贤——李渤,当然也会借鉴一些别家书院成功的经验了,难道这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刘娥当即娥眉一挑接着问道:“当然不妥,哥哥难道忘了当初我们所阅读的百家书了?不知哥哥认为它们与那《论语》,《孟子》之类的可是差了几分?”

龚美连忙摇头道:“妹妹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那些书在我眼里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书,你我兄妹二人之所以能够得到王爷的赏识,也多亏了这些书了。若非有它们帮我们开阔眼界,恐怕我们现在还是同那些书生一般只知‘之乎者也’了,哪里会有今天这般地步?哪里是会差啊,哪怕是说比那些书好上三分也不为过。”

刘娥听那龚美对百家书籍如此看重,倒也安心了不少反问道:“那哥哥难道忘了,这书院之中一向是只教授儒家学说的?哥哥如此推崇其他学说到时候就不怕被整个书院的学子们嘲笑?”

龚美听了刘娥的话,顿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但是一看刘娥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恐怕早就给自己想好了退路。

倒也不再焦急,就如同哄小孩一般想刘娥问道:“既然妹妹都已经说了这个问题,想来妹妹是已经有了对策了。就请妹妹不吝赐教一番,也好帮愚兄一解眼前这个燃眉之急啊!”

刘娥见龚美一幅伏低做小的样子顿时忍俊不禁,便也不再卖弄关子,直截了当的将自己早就定好的计划,说给了龚美。龚美一听刘娥的方法竟是要自己在书院之中提倡“百家齐放”,不由得有几分担心会找来其他人的不满。

刘娥知龚美心中所忧虑之事所为何,笑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会授人以柄,其实啊你也不用一下子就来个百花争艳,你可以一步一步来啊。先是多请几个不同学说的先生,反正又不会有人怪你请的先生太多。然后在每月组织几场学术交流,让其他学说的先生能够在交流会上出彩,书院里的学子大多是年轻人,一向喜欢新鲜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想新的学说靠近了。到时候只要你再在一旁敲敲边鼓,还用得着担心事情弄不好吗?”

龚美听刘娥所说句句在理,况且自己心里也一向对世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颇有不满,只是碍于人情世故一直不敢声张罢了。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一展抱负,那自己何不努力的尝试一番呢?

并且如今自己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起舞,保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与其他日窝窝囊囊的死了,还不如在自己悠闲的生命里画上几笔泼墨重彩的山水画,多添几分存在感。若是自己真的就能够成功了,到时候倒也能落个名垂青史了。

龚美心里下定主意之后,便也不再像刚刚一样畏首畏脚,倒也兴致勃勃的同刘娥一起讨论起有关“百家齐放”一些细枝末节。等谈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些原本被刘娥差出去办事的丫鬟们也都回来复命了,张顺也一同过来提醒刘娥与龚美应该用饭了。

龚美见映月也在其中,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她,说道:“你弟弟已经会写字了,这是他写给你的信特意托我给你带过来的,此次我外出新建书院,准备把他也一道带过去,也好让他长长见识,也听听那些大师们的学说见解。”

说完便转过头向刘娥问道:“我此去恐怕至少要有个一年半载的样子才能回来,倒不如让他们姐弟二人趁这几日好好聚一聚,不知妹妹你意下如何?”

刘娥本就有心给自己哥哥安排几个靠谱的人,这映月前世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她的弟弟黄贵也是个不错的。这回有他前去帮助哥哥,想来是最好不过的。当机就答应了下来,映月一听知道自己的弟弟如今已经被主子看上了,还有了读书的机会。

顿时就感动的哭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往外说吉祥话,刘娥见她这般模样,便也让她先行下去歇着,顺便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和龚美一同走。

张顺见映月哭哭啼啼的走了,也跪了下来。刘娥与龚美皆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这张顺可是赵恒身边的人,这若是传到了赵恒的耳里,那可就不妙了。

龚美赶忙将张顺扶了起来,不解的问道:“公公这是所为何事?有事您尽管说好了,何必也同这帮子丫鬟一样,跪下来呢?”

张顺一张脸上布满了凄苦之色,可怜兮兮的哭诉道:“咱家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只是刚才看到映月那丫头的弟弟可以上学,再一想到我那苦命的侄子我就心里一整难过啊!”

刘娥本就是个聪明人,一联想到张顺今日早晨的所作所为,自是清楚他是所求何事,不仅是为了给自己的侄子博一个好的前程,也是为了更好地向自己表明心迹,一石二鸟果然聪明。

难怪前世自他死后就再也有没有一个人能够把赵恒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了,若不是当初他自己中了那张潘二人联手设下的赌局,输光了所有的积蓄,逼不得已盗用了王府的银钱,才被潘氏下令给关到了开封府里,潦倒而死,不然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尤其是哥哥马上就要离京,到时候自己无疑是断了一条臂膀,正愁没有人可以想住自己的时候,这张顺好巧不巧的就凑上来了。

刘娥当机立断说道:“看公公这副样子,我倒也是有几分伤感了,若是公公不介意的话倒也可让你那侄子与哥哥一同出去,相互之间到也好有个伴,不知公公是否介意啊?”

龚美闻得刘娥此言,不由得暗下埋怨到刘娥行事过于莽撞,但又怕是刘娥早已有了谋划,就也开口劝道:“公公不要难过了,若是公公放心倒也可将令侄儿交与我,我一定尽力而为,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正文 十三、思前想后收张全

张顺本就是为了能够让刘娥接受自己的示好,如今又岂有不答应之理,赶忙满口道谢。刘娥见事情已了,天色也有些不早了,便吩咐下去备饭也好让龚美早点回去打点。屋中之人的了刘娥的吩咐都下去准备了,就连张顺也的了刘娥的恩典下去自行用饭了,只留下几个贴身侍婢留在一旁伺候。

龚美见那几人都是自己当初亲自为刘娥挑选的,一个个都是签了死契的孤儿,并不碍事,就问道:“妹妹刚才,为什么那么干脆的就答应了那张顺,万一他是那潘氏买通之后派来的探子呢?”

刘娥暗自腹诽到,这一切自然是前世就知道的了。当然说却是不能这么说的,刘娥就推脱到那张顺是个太监,最重视的无疑就是子孙了,而张顺他们家却只有他那寡居的老母,以及一个尚未满十岁的小侄子了。

这个侄子无疑就是他,日后的送终之人了,如今他都肯将自己的将来交给你了,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龚美听了倒也觉得有几分在理,就不再深究了,只是同刘娥说一些闲话家常,等饭菜上来。

等到二人吃好饭,太阳也已经下山了,龚美也不便过多的逗留,便领着映月和张顺,坐上车走了。刘娥在屋中也不免觉得心如刀绞,龚美此去前途未卜,而且说不定还有性命之虞。

可是自己却仍旧是不得不让他前去,刘娥心里也不由得责怪起了自己,但是责怪归责怪,这白鹿洞书院龚美还是要去的。所以刘娥在龚美面前也未曾表现的难过非常,反倒还十分镇定的向他关照了许多。

只是这一回到屋中,刘娥便屏退了所有的丫鬟,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哭了起来。等到哭了一通之后,刘娥心中倒也不像刚才一般闷闷的透不过气来了,只是终究是觉得有些疲惫非常,一个人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顺将龚美和映月二人送到了共没得住所之后,便和龚美约好了第二天前去陪他挑几个人陪他一同去办事,顺便也把他那小侄子带给龚美看看,以免二人因生分而闹出什么不愉快。

所以等张顺回到自己在王府外买的一座小宅子的时候,他那老母亲和小侄子已然睡下了。张顺一看已然是亥时了,想到王府近几日的事情,以及赵恒已然为了让他能够好好的陪龚美挑人,给他放了好几天的假。

他倒也不急着回王府了,便在一旁的厢房中睡下了。等到第二日清晨,张顺之母王氏发现张顺的时候,也下了一跳,但是一听张顺说的倒也放下心了。只是一听到要让她那命根子——张全,去那么远的地方,老太太立马不乐意了。

张顺一贯是个孝子,不然也不会为了缓解家中的情况,而入宫做太监了。便向王氏好好的解释起来,当那王氏一听到,能够让她的孙子的到天下最好的老师教授功课的时候,心中的那些不满,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毕竟这种机会对于他们这种人家来说是十分难得的,而且这样以来那张全出人头地的机会也就更加大了,便也不再拒绝了,反倒是主动的替张全收拾起了东西,以便他在书院那里不会缺东少西。

而张顺则将王氏说服之后,便前去将此时告知了张全,张全一听是要去外面,一颗心顿时就活跃了起来了,但是又听到自己的叔叔说这样他就有可能要很久很久见不到奶奶和叔叔了。心里也不免有些不乐意了,但是叔叔却告诉自己,如果自己想要以后能够出人头地。

那自己就必须要去,而且不能惹那个叫龚美的叔叔生气,那个叔叔说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张全毕竟是个小孩子,虽然还不是很懂张顺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这个即使在自己的父母都已经被饿死的情况下,还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叔叔和奶奶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他们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便果断的答应了,只是因为要很久都见不到张顺与王氏二人,张全整个人也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但是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只消的张顺哄了几句,也就回复了以往那副天真活泼的样子了。

尤其是到了龚美的住所之后,又遇到了和他年龄相当的黄贵,两人都是在家中的得到了长辈们的吩咐,不许他们在龚美这里吵闹,而且要相互友爱。两个小孩子自然就玩到了了一起去了,倒也把原先十分浓郁的不舍之情给冲淡了。

张顺见张全只顾这同黄贵玩耍,本想训斥几句,但是一想到张全不就便要远走他乡,一颗心倒是软了下来。只是关照了几句,便进屋同龚美一道商量关于人选的事情了。

龚美早在张顺进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带着张全来了,便也不出去,只是呆在屋中沏上了一壶茶,等张顺嘱咐完张全,再同他商量人选之事。张顺进屋后依旧是客套的同龚美寒暄了几句,方才说到了张全,

张顺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龚爷实不相瞒,咱家那小侄子生性顽皮。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爷多担待点。倘若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爷尽管打骂便是了,不必顾虑其他,咱家现在此谢过了。”

说罢,便向龚美供了一拱手,龚美也向张顺还了一礼后,方才说道:“公公多虑了,这男孩子嘛。难免调皮一些,公公不必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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