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将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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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诱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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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唉,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奇怪,失了清白,竟然要求主子不用负责?

即便心底最深的渴求是能够借由这件事,让她名正言顺地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但理智却抑下这份奢想。

何况,促成这结果的是她,她如何要主子为她的清白负责?

楚伏雁清楚捕捉到那几不可闻的两个字。“为什么不让我负责?”

“昨儿个大少爷醉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毁你清白的是我,对吧?”

凝望主子,她心里既忐忑又矛盾。

她要如何向楚夫人交代?

倘若主子今天不来看她、不坚持进门,是不是就能把这事压下,瞒他一辈子?

“把身子给了我,你以后怎么嫁人?”

闻言,她一张小脸瞬间褪得死白。“奴婢没想过要嫁人。”

不知为何;听她这么说,楚伏雁心底暗松了口气,却又疑惑她不想嫁入的原因。

“为什么?”

蝶双咬唇。她打死也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一开始全心全意伺候到日久生情,继而献出清白之身,对她而言,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男人了。

将来就算主子成了亲,她离开楚府,对他的感情也不会改变。

“倘若有孕了,怎么办?”

蝶双就算是丫鬟,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他糟蹋姑娘的清白,应该要负责到底。

况且若真有孕,她怀了楚家的子嗣,不是顺理成章解决娘急着要他娶妻的事吗?

被主子点出现实,蝶双愣了愣,暗嘲自己的天真。

昨夜的她根本没想过,与主子欢好后,自己有可能受孕。

“不一定……会有孕。”她心虚地低喃。

听她这么说,楚伏雁沉着脸问:“如果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也不嫁,不让我负责吗?”

他以为蝶双会为他的负责而开心,但她的反应超乎他的预料,仿佛她只把他当成主子,除了主仆情谊,两人之间再无其他感情存在。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在他强要了她的身子后,想把她占为已有的渴望更加强烈。

他想要蝶双的一切,不单单只是她的清白、她的身子,他还.要她的心,她一心一意对他的真心!

“奴婢不嫁……”忍住酸楚,蝶双垂上眼,苦笑道;“楚家对奴婢有恩,能留在大少爷身边侍候,已经是奴婢的福份。”

在楚夫人身边那么久,她的想法完全被楚夫人同化。

她是丫鬟,就算把清白之身给了主子,也不敢奢望能有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一日。

不要说当妾,若主子真愿意留她,她充其量只能当个暖床丫鬟……

想起楚夫人,强烈阿内疚与懊恼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她最终还是辜负了夫人的朝许。

听着她卑微的言语,楚伏雁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该趁这机会要他娶她,或收她当偏房吗?

为何反而一副要与他划清界线的模样?

明明眼中的泪快溢出眼眶了,却要在他面前强颜欢笑?

“你的心甘情愿是基于主仆情谊或男女之情上?”

她不假思索地说出违心之论。“主仆情谊。”

听她的回答,楚伏雁的脸色僵硬至极。

她的意思是,倘若今天她侍候的是二弟或是其他家的少爷,只要是她主子要她的清白,她都会给?

思及这一点,心头燃起护怒不已的火。“就算是主仆之情,我也会对你负责到底!”

她是他的蝶双,谁都不能抢走她!

“大少爷……”

“回榻上躺着,没我的允许不准下榻。”他粗声命令,语气里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被他一吼,蝶双委屈地上榻乖乖躺下。

方才她就在榻上躺着,是他硬要闯进门,她才下榻……

虽有些不服气,她也没胆子再违抗他的命令。

见她乖乖躺回杨,楚伏雁绷着脸,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蝶双凝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再也压抑不住心酸,眼泪不听使唤地掉落。

以前她便明白,自己是配不上主子的,告诫自己别深陷,却还是不可自拔。

因为昨夜错误的决定,她把自己这进一个死胡同里,难有转圜。

或许主子只是基于责任,不得不为,再说若让夫人知道她和主子发生了关系……事情该怎么解决?

从此以后,她已经无法平静地面对主子,两人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了吧?

她感伤地吸了吸鼻子,狼狈地拭去泪痕,心里有了决定。



密卫部专以执行朝廷密务为主,以铲奸除恶的侠义行径,成为当朝正义的代表。

因为部里作风铁厉,贪官恶匪皆惧,相对地亦树敌不少。

听闻,江湖上便有欲取密卫部部员性命的狙杀令。

在大统领容皓风因任务负伤,以及左副统领步云威在东北遇袭身亡后,狙杀密卫部部员的传闻甚嚣尘上,为此,指挥宫顾梓庸连夜将楚伏雁急召回部里商议。

密卫部议事厅里,烛火映在对坐的两个男子脸上。

往常参与议事的尚有容皓风与步云威,可在一伤一死的状况下,此时仅有顾梓庸与楚伏雁。

一阵静默后,顾梓庸打破静寂。“皓风受伤与云威的死的确有关连。”

“真的与狙杀令有关?”

他们都知道,江湖上是有一帮持有狙杀令的杀手,以狙杀密卫部部员为使命,据闻狙杀密卫部部员官阶愈高,赏银愈多。

可惜此组织极为神秘,朝廷虽曾派人严密监梓,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憾事还是一再发生。

想密卫部为朝廷出生入死,为百姓谋安走入平之门,竟还得承受被狙杀的风险,莫怪家中有长辈妻小的人视入部为畏途。

顾梓庸神情凝重地颔首。“是。只是还不知这些杀于是为赏金杀人,或是幕后另有指使者。”

“怎么做?”

“这事我已经同皇上商议过,这几日你拟派一组人马,缉拿发出狙杀令的组织。”略顿,他补充。“活擒!”

“已经查出组织的确切位置了?”

“嗯。这两年咆虎江一带有人网罗反朝廷臣武功极好的杀手,为了揪出幕后的主脑,朝廷一直按兵不动,如此也是时候剿除了!”

楚伏雁略思索。“既是如此,我会以武艺评优者为挑选标准,名单核选后我再呈上让你看过。”

顾棒庸点头,接着语重心长道:“此次任务对朝廷很重要,我希望由你主导任务擒人。”

得知情同手足的弟兄之死与这班杀手有关,楚伏雁的心情激动不已,能有机会亲手缉拿,他在所不辞,但咆虎江在江北一带,珐回少说也要个把月,他这一离开,怕是会有一大段时间见不到蝶双……

一想起她,楚伏雁的思绪便轻易飘游。

是不是姑娘家都那么难以理解?

她看来单纯,怎么他越来越猜不透她的想法?

忽见向来以公事为重的楚伏雁竟然出神,甚至连叹了几口气,顾梓庸忍不住问:“还好吗?”

容皓风因伤休养,部内杂务全由楚伏雁揽下,他真怕他会吃不消。

楚伏雁不自在地扬了扬唇,胡乱搪塞。“没事。只是头一回出这么长的任务,想到我娘头便犯疼。”

娘对于他没接掌家中事业,反而进了密卫部之事介怀至今,每回出任务,牵挂叨念真是倾巢而出,他总是能瞒便瞒。

这一回得离开京城这么长时日,娘的忧虑可想而知。

顾梓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禁不住调佩。“可怜的兄弟,这回不只要安抚你娘亲,怕是连在你身边的那只小粉蝶也得安抚吧!”

宴会时见过在楚伏雁身边侍候的丫鬟一面,他只记得她像只小粉蝶,忙里忙出地为主子张啰。

主仆俩的互动亲密而自然,看着对方的眼神更比一般主仆多了点……火花。当然,那火花是在旁观者眼底,当事人恐怕尚未察觉。

峻脸无来由一热,楚伏雁一时语塞,好半晌才说:“若没事,我先去找孙允拿药。

“拿药?怎么了?”顾梓庸蹙眉,双眸净是忧心。

“嗯……哼哼……”楚伏雁清了清喉咙以掩饰不自在,一张竣脸微赧。

“呃……我喉头发痒。我……找孙允拿药。”

顾梓庸挑眉看着他窘迫的模样,扬了扬唇。

虽然不知道楚伏雁为何出现这般反应,但也未追问,只道:“兄弟,好好保重。”

“嗯。”就怕顾梓庸继续追问,楚伏雁轻应了声,赶忙往孙允的医庐而去。



第八章

离开议事厅后,楚伏雁去医庐找孙允拿了药才回府。

一路上,他脑中转的全是蝶双的事。

这两年来,她在他身边侍候,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而他也已习惯她的存在,倘若因为一夜恩情让他们进展到这一步,让蝶双名正言顺当他的妻,其实没什么不好。

再说娘这些年也直催他娶妻,娶了蝶双也留住她,他的烦恼一并解决。

因此,楚伏雁的心情瞬间踏实了许多。

一踏进府,他直接朝蝶双的小院而去。

而此时,蝶双正在收拾包袱,打算明日回旧宅向夫人辞行,接着离开楚府。

一想到离开后的日子,她一阵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在她怔怔地思索将来时,一个沉朗的嗓蓦地打断她的思绪。

“蝶双,你睡了吗?”

她心跳一促,仓惶地将整理一半的包袱塞进被里。“大少爷,您怎么又、又来了?”

早前他心情不悦地离开,她以为他会恼上好些时候。

没想到主子由部里回来,竟又踏进她的院落,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开门。”

“大少爷可以先回房吗?让奴婢起身更衣后,马上过去侍候您。”

再听她如此恭敬疏离的语气,楚伏雁这回不浪费时间,又是自行踢门而入。

但他的力道拿捏得宜,门闩脱落、门扇微敞,像是迎接他的到来。

蝶双惊愕地瞪大眼,傻了。“大、大少爷,你怎么……”

无视于她的手足无措,他反身关上门,才开口道:“我是进来帮你搽药的。”

她一时没意会过来,茫然地问:“奴婢没受伤啊……还有,大少爷为什么关——啊!”

为免她又要说一长串推诿之词来拒绝他,楚伏雁干脆将她推上榻。

她挣扎着想起身。“大少爷,您、您要做什么?”

“搽药。你不准再动来动去。”他霸气地命令,单手制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另一手俐落脱下她的亵裤,将沾上药的指探进她的腿心。

见男人的大手侵入,蝶双惊喘一声,僵直了身子,急忙握住他的手。“唔……大少爷……你、你……”

明明见他没使多大的劲,她却怎么也拉不开他的手。

他的指似燃了火,一靠近便烫得让她颤抖,那手劲轻若云絮,异样的麻痒感受在他指腹轻揉下缓缓漫开。

那夜火热的回忆被这样暖昧地挑起,窘得她脸红心跳。

看着她颊染霞晕的娇怯,楚伏雁心神一荡,爱怜地俯身啄啄她的眉心,在她耳畔轻语。“孙允说这药很好,是给初破身的新妇用的。”

虽然开口向孙允取药有些尴尬,但为了蝶双,他也顾不得颜面,硬是将药弄到手。

他也是取药后才知道,孙允为了部里弟兄做了多少事,不只伤病,最后连兄弟妻眷也归他管,这药便是他费心钻研的成果。

闻言,蝶双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一张粉脸烧得通红。“你、你怎么可以让人知道……”

主子的意思是,孙允知道她与主子初尝云雨的事了?

瞧她一紧张便忘了以“您”尊称,楚伏雁心底漫过一丝喜悦。

自从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他便喜欢蝶双在自己面前展露女子娇怯,而非恭敬有礼的丫鬟。

“放心,我没说。”

开口向孙允拿药时,孙允的神情有些夸张,但他一记冷厉眼神便让孙允打住欲探问的心思。

蝶双垂下眼睫,心底矛盾得不知该忧或该喜。

没人知晓,她是主子的女人……这念头让她感到一阵惆怅。

但一意识到不该有的想法兴起,她又赶紧抛开。

就算侍候过主子一晚又如何?她该认清本分,不该抱有半点奢想。

主子能有一丝怜她惜她的心,已经是她的福气。

思潮起伏间,因为抹药而不经意的拨弄让她陷入迷乱,乱了思绪。

药是凉的、主子的手指是热的、身上的伤处刺痛……她咬着唇,挤出话。“大少爷……能不能让奴婢……自个儿处理……”

真不知主子是故意或无心,抹揉的力道或重或轻。

“孙允说,轻轻推揉可加速药效吸收。”他爱怜地解释,贪看她星眸半掩、粉颊晕红,为他动情的模样。

他心神一荡,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坏。

这药不但能减缓女子的痛,还可以借着男子为心爱女子涂抹之便调情。

他本不打算这么做,但一碰到她,所有自制便崩溃,他像中了毒似地对她上瘾。

他想逗她、想爱她,想对她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蝶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扬唇,颤声问:“那……那还、还要抹多久?”

她无肋娇柔的模样惹得他心热,他撤出手,毫无预警地压伏在她身上。

感觉他火热的胸膛贴上,她哀声求道:“大少爷,奴婢还痛着,可不可以不要……”

见她神情畏惧,他心里怜意大增,低咒了声后翻身离开她,躺在她身边,却忽感身下的床榻鼓突一物。

他坐起身,伸手自被下拉出物品。

见藏在被里的包袱被发现,蝶双慌得惊呼。“啊!”

她伸手想抢,但楚伏雁看清手中的东西,神色一变,拧起浓眉,沉着嗓问:“这是什么?”

蝶双紧抿着唇,说不出话。

这不让主子发现了,她还走得了吗?

“回答我。你收拾包袱想去哪里?”他的臂膀扣住她的纤肩,不容她逃避。

“没、没有。”她别开眸,心虚得不敢迎视他。

“别告诉我这个包袱不是你的。”因为怒意,他刚毅的脸部线条绷紧,让他神情看起来更加阴霾。

他不喜欢这样的蝶双——

她不该什么都不同他说,不该怕他、躲他,甚至收拾包袱想离开他!

“是因为我强夺你的清白,所以你才要走吗?”见她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他又问。

面对主子的咄咄逼问,蝶双心里苦涩不已。

她该怎么说?

其实,没了卖身契的约束,不管有没有发生那一夜的事,早晚她都得走,只是如今不得不选择瞒着他离开……

她幽幽喃语。“大少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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