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一定会打掉孩子,可那天我见到他……他只是不肯承认罢了,什么都一个人抗,以为这样做我会讨厌他,以为我离开他了就会快乐,真是太傻了……”郁景兮自言自语着,突然一正脸色,“袁教主,等他生下腹中孩子,你就会杀了他是吗?”
袁玖一愣,“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当初我俩没死根本是个错误。袁教主只管动手,我会陪着他一起,至于孩子……”他突然向袁玖行了个大礼,“请看在我也帮过你的份上,代为抚养那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唔啦啦,小齐8是疯子,8会一怒就拿刀砍人的,有原因的呜呜~~~~~
由于俺近期要接待远方来旅游的朋友,所以还是基本保持两日一更,每更4000字左右(*^^*)
15
15、胎气 。。。
“小散,你陪着郁公子,本座乏了,回去歇一会儿。”
袁玖并未理会郁景兮的恳求,摇起扇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孟散尴尬地笑了笑,道:“我家教主一向是这样,郁公子别见怪,我私底下会帮你劝他的。”
郁景兮倒是很温和,“相处久了,袁教主的为人我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你竟会帮我说话。”
孟散叹了口气,“天意弄人,世事难料,徘徊在爱与恨之中,你和齐江天都不容易。”
“是啊,徘徊于爱恨中的感觉,你也同样清楚。”
郁景兮意有所指地看着孟散,孟散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更是尴尬地自嘲起来,“我?我的恨远不及你深,爱,怕是也比不上你。”
“袁教主若听到这话,一定会很伤心。”
孟散苦笑,“我家教主心在哪里,甚至有心无心,都是未知之数。”
“袁教主太聪明,与他在一起的若是女子倒还好,若是男子,难免会有许多摩擦和不如意。但就我看来,袁教主很重视你,你无须妄自菲薄。”
“我并非妄自菲薄,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也尚未确定。”
“是吗?”郁景兮若有所思地低喃,“果然个人有个人的苦。或许相处地再久一点儿,你们便能更明白相互间的心意。要知道,我一直很羡慕你和袁教主。”
“承你吉言。”孟散忠心谢道。
袁玖说是回屋歇,但此情此景,怎么可能安安稳稳地睡着?实话说,郁景兮和齐江天的故事让他震撼,毕竟,在他身上与游戏无异的感情在别人那里却是生生死死的惨烈……
他说不清心里那股不对劲儿究竟是不屑,还是嫉妒。
下意识摸了摸心口,什么叫刻骨铭心?他从来都不知道。但内心深处确实渴望着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否则,又怎么会有这个孩子的出现?
原以为孩子就是明证,可与别人一比,自己期望的感情却那样苍白无力。
不懂得表达,甚至是羞于表达,明明是真心话,可一旦从他口中说出,却如同游戏调侃。日子久了,谁还会认为他有真心?也正因为如此,孟散才一直避犹不及吧。
想问问郁景兮深爱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又觉得太丢脸。从前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如今看来,最重视的那个人,却离他最远。
低头看着略微突起的小腹,那小小的胎儿真的有动静了,一下一下轻轻撞击,应该是小脚丫吧?他眉头一皱,话说回来,这个月份的胎儿,是人形的么?
不过都无所谓,再过一阵子,他就会跟齐江天一样了。
“教主,属下买了您喜欢的点心,这会儿无事,不如尝尝看?”
孟散突然敲门,袁玖回过神,道声“进来”。
看着那人的身影,突然明白,深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应该就是现在这样的了。
结果他没吃点心,而是一把将孟散那劲瘦的腰身揽了过来,一如既往地笑着,“小散,昨夜未做完的事,不如趁现在做了吧?”
他的手在孟散腰带附近徘徊,是以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僵硬。顿时心里一滞,这是怎么了?以前就算他不愿意也会有反应,就算没反应至少会窘迫。
可现在……
果然,孟散后退一步单膝跪下,沉声道:“请教主先将水公子安置好,再考虑属下不迟。”
袁玖一怔,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可这次却异常坚定,看来,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袁玖心中叹了一声,起身道:“是不是郁景兮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向敏锐,孟散并不意外,心里掂量了一下,“说是说了,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可你却有了十分紧要的决断,对吗?”袁玖语气一扬,“也罢,在这事上,我最不喜强迫别人,你自有分寸就再好不过。该说的上回我都说过,至于今后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吧。”
袁玖闭上眼睛,冲他摆了摆手。如此不在乎的态度,让孟散一时有些失落。
他的确因为郁景兮的话有了些想法,与其跟袁玖不温不火地拖着,不如说个清楚来得痛快。可如今怎么就像狠狠一拳砸在棉花上,反而是自己吃痛呢?
与袁玖回到了从前规规矩矩的主仆状态,接下来的几天,孟散得闲了便观察起齐江天,发觉他肚子又大了不少,行动也更加不便。
老天似乎嫌这日子太过沉闷无聊,便又生了件事——守院子的一个手下来报,说方才凌中南突然到访,跟水寒衣吵了起来,情况不妙。
袁玖皱皱眉头,吩咐孟散在此留守,自己跟报信的手下一同回去。
上马前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顾不了许多,心道路程不远,胎儿也该承受得住。
奔回小院,手下人说凌中南已经走了,还加了句“样子十分不悦”。
袁玖可懒得理他悦还是不悦,直接去找水寒衣问个究竟。
水寒衣伤好了许多,此时已行动自如,分别几日再相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与凌中南素不相识,好好的怎么会吵起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袁玖开门见山,将对方预备的问候和关心都挡了回去。
水寒衣无奈道:“今日他突然来访,我看那位舵主一人忙不过来,便帮他一起招待。那位凌门主说了几句很不中听的话,我一时生气,便驳了他几句。给你丢脸了。原本不想劳你特地跑一趟,可他们却说必须禀告你一声。”
“……凌中南有时的确欺人太甚,他都说了什么?”
袁玖明知故问,果然见水寒衣红了脸,很是尴尬。
“说……说不过几个月的交情,要我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说你是个没长性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越来越窘迫,偷偷去看袁玖,却见那人正意味不明地笑着。
“那你以为我是个怎样的人?”
“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正人君子。”水寒衣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其实我之前从未与人争吵过,只因对方气势汹汹尽说些混话,我实在气愤难平才……想来那场面一定十分难看。”
“这么一说,我倒很想看看你骂人的模样。”袁玖打趣道,“然后呢?”
“说来真是可笑,我与他不是同路人,连吵架都吵不到一起去。他大概也觉得无趣,便又说了些让我好自为之的话,就走了。”
“走了?”袁玖的笑意猛然收住,眉头渐渐皱起。凌中南绝不是那等无理取闹之人。
“是啊,他来得快去得快,我也奇怪呢。”
袁玖摇扇子的手慢了下来,将整件事细细理了一遍,突然一拍手站起来,“糟了!”
不顾云里雾里的水寒衣,他快步掠出门外,召集手下一同赶往郁宅。赶到一看,两方人马果然正斗得火热,该死的凌中南,竟给他来了一招调虎离山!
布置在郁宅的守卫共十八人,凌中南派来偷袭的却足有近四十人。袁玖不能将院子守卫放空,因此只带了不到十人过来。躲在高处看了看形势,常教一对二,略处于下风,加上后援,算是势均力敌。做了简单的布置后,他率众人加入战圈。
孟散与另外三人所守的东厢附近对手最多,他施展轻功直奔那里而去,一路上见不少手下受了伤,心中不免难过——这次着了凌中南的道,责任全在于他。
对方都是精锐,孟散被三人围攻,渐渐不敌。
袁玖翻身而下,腰带中抽出佩剑,横刃一抹,欲袭孟散背后之人便倒地不起。
对方见袁玖出现,不由一惊,暂时停了招式,同时又上来几个人,形成一个包围圈。袁玖一脸镇定,与孟散背靠背站在中央,手中长剑泛着煞人的光芒。
孟散明白袁玖的意思,他吃惊意外,心中也甚是感动,可仍有那么几分磨不开的情绪。不知是出于护主的衷心还是逃避的决意,他说了句此时万万不该说的话。
“教主去保护水公子吧,这里有属下足矣。”
袁玖理所当然地怒了。
他泄愤的最佳方式,就是让周围人都成为他剑下之鬼。
强大的杀意在他身上瞬间燃起。
剑是冷的,目光是冷的,气息也是冷的。快如鬼魅的身法腾空绕了个圈,六个黑衣人本能地提剑一挡,恍然一瞬,方才还活生生的人,竟已一命呜呼。
孟散离袁玖最近,那周身萦绕的寒意他再清楚不过。上次与齐江天交手,袁玖只用了七八分的功力,而这一招却是十成的水准。
虽说速战速决是上策,但……有必要么?
对上那双眼,他突然明白过来——那人真正想一剑劈了的,恐怕是自己吧?
孟散觉得有点儿冤,他所求为何,袁玖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没顺他的心意,他便动怒至此。
“现在是愣神的时候么?还不去前院帮忙!”袁玖一声厉喝。
孟散一怔,退了半步。
“……属下遵命。”
袁玖莫名其妙发火,他只好暂避锋芒,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原本他只想做个称职的侍卫,却糊里糊涂地被搞成孩子他爹,然后他便想做个独一无二的孩子他爹,难道这也错了?
毕竟孩子他爹与侍卫不同,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更不是可以几人一同做的。
袁玖飞身立于屋顶,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东厢里的二人倒十分镇定,齐江天盘膝打坐,易容的郁景兮静静看着窗外的战局。
“你应该可以趁乱逃出去。”郁景兮突然道。
半晌,齐江天睁开眼,“老伯未免太看不起在下。在下就算要走,也会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走,趁乱逃脱这种事,在下决不会做。”
郁景兮用余光打量起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微微皱起眉角,心中叹了口气。
对方见势不好立刻撤退,看来主子也下过命令,不必做无谓的强攻。袁玖拦住准备去追的手下,他已知道了凌中南的意图,几个小喽啰的命,要不要都无所谓。
一言不发往主屋走去,对紧跟在身边的那个人,完全视而不见。
袁玖面色不佳,额角挂了层细细的汗珠,努力忍着腹中的抽痛——从快马返回小院时就有些不适,来回折腾两趟,刚才那一招真气用得太猛,再加上被孟散点燃的怒火……
难怪腹中那小家伙会闹别扭。
脚下步子越来越快,谁料竟适得其反,抽痛连带着内脏一起猛烈地翻腾纠缠。
所有的坚持宣告结束,他手捂小腹跪倒在地,紧咬着下唇,浑身颤抖不止。
一定要忍住。
已经够丢脸了,若当着这人的面叫痛,他颜面何存?
孟散吓了一跳,虽然知道他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但潜意识里总以为他很强,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因为他是自己几乎无所不能的教主。
然而……
手上的动作快过了思考,当孟散将袁玖打横抱在怀里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尴尬地对视后,孟散移开视线,脚下如风,因而并未注意到怀里人脸上的微红。
他只是有些感慨,原来这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这样的怀抱不好吗?不过是要他稍稍放低姿态说一句话,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不好吗?
这似乎是孟散身为侍卫的第一次失职,一时情急,他就这么抱着袁玖冲进了东厢。对着面前那两双先是惊讶再是质疑最后转为了然的眼神,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或许是,我家教主……动胎气了?
袁玖的脸越发烫了起来,怕人看到,便将头往孟散怀里埋了埋。顿时又觉得这动作太过暧昧,便大力扯了扯孟散的袖子,低声咬牙切齿道:“快放本座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散想好好搞一下自己跟教主的感情,可是方法有误让教主生气了!唔唔后果很严重~~~~~~
小散乃好自为之~~~~娘知道乃也不容易,侍卫和包子爹神马的身为很尴尬~~~~~~~~~~~~
PS多日不见的小水回来了呦~~~~~~
16
16、教主被抢了 。。。
袁玖半躺在床上,脸色很难看。郁景兮方才给他扎了针,总算缓解了腹中疼痛。至于原因,当然是妄动真气、颠簸频繁、郁结不发等等。
床边伺候的孟散有些不服气,他郁结不发?明明是自己郁结不发才对吧。
“待会儿告诉齐江天,我们明日一早回去,在郁家住了这些日子,想必他也够了。”
半晌,袁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那这次的事,教主准备怎么办?”
“没看到凌中南做得很漂亮么?”袁玖语气不善,“死了的死无对证,活着的更别想问出半个字来,难道我会傻到直接去逼问他?”
“教主的意思是……”
“其实他也清楚,从我手里抢人绝不容易。这么做不过是想给我添麻烦,不让我安生罢了。我已一再忍他,他若再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
孟散很是无语,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当日欠下的情债?他真不明白,明明已经事务缠身如此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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