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麒麟着的是一身两截的猎装。再往上,却是隔了一层衣料,卓颂渊隔了那裤料抚她,探至麒麟腿心的时候,却顿住了。麒麟本觉浑身衣料全都烧了起来,然而又总觉全然不够,这时被他一停,忽而少了肌肤的相触,心上实在是空空落落,懊恼极了,不甚满意地低哼了一声。
卓颂渊淡淡笑,一手探往她的腰肢,竟是在寻她的裤带。
“这这……”
这也太不合规程了,《玉房要略》中说了,这前嬉之事万分要紧,皇叔倒是将她勾得几番难耐,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可他当真预备好了么?书上说了,若是彼此不能协调,精气便无法交相感应,如此匆匆忙忙,美事难成的!
正胡乱想着,她的裤带却已被卓颂渊轻轻解了,听见他嗔怨:“这什么?洗个脚都能弄湿润裤腿,就这么湿漉漉地穿上去么?还不快换下来。”
麒麟脑袋一偏,气得咬牙,将自己撩得脑袋里血气上涌,这当口居然还说这话逗她!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那双手将自己作弄成这等地步,若还不明所以,那她也白阅了那么许多书。可这些事情本该是她做的呀,此刻却是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麒麟觉得十分烦恼,死命护住裤带,哑声道:“呃……既是要换裤子,你且回避回避,孤自己来就好!”
听起来似是恼他,可他知道,这嘴硬的家伙八成是怕了。
麒麟上衣的下摆原由腰带固定,卓颂渊本已坐在了榻沿,此刻见她强挣,竟是将掌心滑入了她的腰际,一把捏住了那段滑腻腰肢,不轻不重箍在了怀里,搂了人,细细亲她耳廓、耳根,又含了她耳垂轻咬:“太子可曾读过刘向的《心序》?”
岳麒麟本来被他亲得脑袋发晕,一听这话,气得就快要炸了,什么人呐,究竟是不是诚心让她宠信,这个当口,他居然还有心思问她功课!
“哼,孤不知道。”
卓颂渊只顾亲她耳后和脖颈:“新序中有位叶公,叶公好龙,钩以写龙,凿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太子知不知道自己,有点似这叶公呢。”
小呆瓜却是听明白了,别开脸蛋更为恼怒,不由凛然道:“孤怎会是叶公,孤想要你,自然是当真想要你的,皇叔不要乱动,乖乖躺下等着,让孤好好宠爱你才是。孤管保你舒舒服服的。”
她真是会大言不惭,是谁的身子绷得个一个弓似的?卓颂渊并不嘲弄她,但也绝不理她,手只管溜入她光洁的脊背,手指她微凹的脊线上轻轻滑弄,声音似有受伤:“原来不喜欢我这样。”
麒麟听得心酸,连连恳言:“欢喜的。只是……太快,我浑身都被你撩得……我不知该怎办,皇叔却……一派安然无恙,这样一会儿我如何宠幸你啊。”
这家伙还想嘴硬,卓颂渊轻笑,恨恨咬她耳垂:“现下知道我的苦处了?我平日屡屡被你作弄得无措之时,又当怎办?”
麒麟气结:“我日日盼着宠幸你,你无措不好来告诉我的,委身于孤就那么委屈么。”
卓颂渊自然不理麒麟言语上的颠三倒四,单手滑入她身前,摸到了那枚碍事束胸,强行拨了开去,口上也不并她争辩,只同她耳语:“现在反悔可是不及了……”
麒麟被他这么一弄,身子都僵了,强笑道:“也不知是谁想反悔。”
他明知她身子紧张得无以复加,仍是抚上了她的腹部,慢慢欺手而上:“其实方才你来时我便……东西,今日我怕是会伤了你的,你怕不怕?”
麒麟身子紧绷着,闻言红了眼眶:“我欲宠你,还怕被伤么?倒是早被伤了心了。裤腿既是湿了,衣裳却未湿,何以这会儿又这样待我?”
卓颂渊凑去轻柔吻她眼睛:“伤了心么?不如由我来揉揉。”他手中迅疾不已,言语之间,那枚茕茕白兔竟已卧在了他的掌间。
岳麒麟低头羞望,只能望见他的大手在衣料里头放肆的动静,这坏蛋一时不肯予她,一时又如此急不可耐,她浑身那一条奔流的暖流像被点着了一般,烧得三魂七魄尽数离了身子,被他带得浮游去了半空,摇摇欲坠。
卓颂渊却觉得手中触感柔细非常,软腻得似要化去,未敢紧握,只轻轻覆上去,轻揉慢抚。
麒麟本还能忍,他的掌却只能揉其一处,另一处……便孤零零可怜极了,竟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干渴,更有隐隐不适的涨痛,她口中不满地轻哼,小手却伸在外头,将他那只坏手挡了一把。
卓颂渊只道自己手下造次,手顿了顿,含着她的耳垂讨好地问:“可是揉得重了?”
这一顿,闹得麒麟浑身更为不适起来,她先是不答,却伸手隔着衣料往里头那双妙手之上紧紧一按,嘟着嘴,又是一声轻哼。
卓颂渊知道这家伙乃是缺他爱抚,趁势张开手掌,齐齐捻了那两颗小软珠子,缓缓揉动,低声逗她:“究竟轻了重了?”
麒麟身子软软倚在他身上,嗓子烧灼:“小坏蛋……”
卓颂渊经她这一声唤,腹间火苗亦是腾地蹿遍全身,一时心急,将麒麟轻轻向后一推,又将她上衣往上撩了,欺唇而去。
我们小太子满腹摩拳擦掌信誓旦旦要宠信爱郎的强攻心思,忽地教皇叔就这么轻轻松松给放倒,竟也……十分没出息地享用了。麒麟心中自然对自己这丢人之举有些不齿,而身子又极受用,故而只象征性地低低叹息了一声,那些小黄书,终究还是白看的了。随便翻那最要命的一页,也不及他当下这灼烫一吻。
不过她随即又安慰自己:皇叔十分上道,伺候得还是十分不错的,孤得了这一回的好处,往后一定要加倍宠爱他才是。
卓颂渊闻她叹息,生怕自己激|情太过而弄痛了小人儿,只敢以舌尖轻轻含弄那两颗软珠子,它们为他一逗,却见悄悄挺立了起来,昏光之下,泛着些朱粉色的细小光泽。他望得情动,轻轻又去啄她,麒麟被逗得不耐,软软“嗯”了一声。他欢喜不迭,反亲得更细致了。
小家伙身子却被他亲得慢慢舒展开来,轻轻捧了他的脑袋,以指尖去抚他额前为汗侵湿的碎发。他知道她欢喜这样,慢慢生了胆子,托起那只白兔,一口含了小半,学那婴孩吮了一口,麒麟身子猛地一缩,复将他的脑袋勒了勒,呼吸短促,细声吟哦,他确知麒麟当真是开了窍的,心下稍安,反倒悠哉哉一唇轻捻细吮,一手安然享用另外那只……滑腴到极致的娇荷。
麒麟感知那股奔流的欲|望满处烧窜,这滋味销|魂却飘忽不踏实,但她知这滋味是由皇叔而起,麒麟有些无措地不懂该错什么,手和脚又当如何放置,一切又当怎样收场。她惟有箍紧了他的脑袋,以求得一些支撑。然而那股说不清的暗火烧到发端、窜至脚趾,辗转往复,险些燎原,她浑身如遇干涸,却始终只得他在小小一隅间的爱抚,实不能解。
她一时连表达都不会了:“颂……颂渊,我……口干。”
卓颂渊略略抬头,望见她双目迷离,他当然知道小家伙绝非口渴了想要喝水,他凑了唇去,轻轻噙住她的红唇:“这样呢?”
麒麟以为自己大抵是个贪心不足的人,皇叔身子贴着她的,她整个人便踏实了,可胸前……她难耐地拧了□子。
“这个……我……我是想……”
卓颂渊心领神会,三下并作两下,一气撇去自己上身衣物,这才低身去解小东西的上衣。
麒麟上回见他赤身的诱人模样,还是去冬在温泉碧池之中,此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叔有意藏私,即便有时也有搂着他睡的好日子,他赤条条的模样却是再未得见过。
此刻近望他身上肌肤肌理,只觉十分圆满,连同他前胸那道唬人的深色疤痕,亦变得可亲可爱起来,她由得他伺候宽衣,探脑袋去那块伤疤之上啄了一口。
也不知道怎的,那处旧疤似是皇叔的极敏感处,为她一亲,他竟是浑身紧绷,手上亦软了软,强行保住余下那丝清明,方才帮麒麟将上下衣物一一褪落。
如此,这个粉团儿般可口的小家伙,便赤条条呈现在了眼前。他一瞬不瞬望着,只觉自己的小东西似是暗夜中绽开的娇嫩玉栀,美好得无以复加。麒麟身子纵然干渴得只盼甘霖,见皇叔似个小孩子贪看糖葫芦一般,便也乖乖地、傻呆呆躺着,由得他观赏,也不敢动弹,只探目怔怔去望他,却见他目中那团黑火复又熊熊燃了起来。她轻笑着往他胸前又是一摸:“孤是个色胆包天的不假,不想皇叔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色胚子……唔……哪里是什么皇叔,就是个小坏蛋。”
他闻言也不恼,笑应道:“是。”
此刻二人身上只余亵裤,卓颂渊怕麒麟受了风,欲揪榻上锦被来盖,却被她一挡,满面羞红道:“你是故意生的火么,屋子里很暖,我们头一次作……那个,夫妻,颂渊你不想看看我么……”
卓颂渊耳根亦是烧得火烫,声音低沉暗哑,身子俯首半跪,已是往她肚脐亲去:“待我这般好啊。”
“嗯,我也想……想看看你……”
“不急。”卓颂渊边道着不急,指头却已是挑开了麒麟亵裤,他屏住呼吸,单手轻轻将那双娇臀一捧,沿着她的小腹探指去拨那处……芳草。
水蛇游过萋萋芳草的那刻,麒麟浑身都凝固了,只觉得他的指尖灵巧得……但须轻轻一拨,她便要周身消溶。他终于游过那丛……触指探入……自然未敢深探,只浅尝辄止地,轻轻挑了一把。
她不曾溶去,却听见他将那小蛇送去她眼前……那晶亮色泽……麒麟恨不能找个地洞来钻,皇叔却举了指头,往自己唇边轻轻舔了一舔,这才伏□子与她柔柔致歉:“本王一向竟是怠慢了太子,怪我不知你这小家伙……如今竟是熟成了这样。”
浑身血气原本统统聚集为他挑弄的要命之处,被他这一句撩拨之语,挑的又涌了半数到面上,麒麟侧头委屈道:“什么如今,去岁冬天在温泉之中,孤被皇叔欺侮得都快死了,那日还是订婚呢,什么都不曾给我,孤上了岸,还道……还道……”
他欢喜地吻她笔直双腿,直啄得她浑身都弓了起来,方才重又探了指尖去那处撩拨:“还道怎么了?可是这处……”流水淙淙,细流涓涓,不足为外人道。
麒麟哪里有脸答他,抢过杯子蒙了脑袋,不肯让他再望她。
卓颂渊爱极她的娇羞模样,怎么肯让她躲,锦被一掀,凑去吻她。她轻身一躲,复又抢了回来。他见她灵巧,竟耍赖使坏挠她,痒得麒麟伏着连声告饶。如此数个回合,麒麟终是抢到了被子,却只好蒙头露了双眼睛,以示妥协:“喂,这会儿该轮到我看了罢。”
“我几时不让太子看了?”卓颂渊卧去她身侧,口气无辜,手却再次探去那个幽境。麒麟终是明了体内那股奔袭之流的去处,皇叔的手仍在那入口处浅浅抚弄,她隐忍地“咝”了声,便觉那一处又悄涌来一股细细热流。
她终是忍无可忍,探了手也欲去解他亵裤,孰料那处系得倒紧,她分了好几多心神去解,那地方竟是丝毫不动。麒麟急了,猛力一扯,但听“嘶啦”一声,皇叔的亵裤便教她撕破了长长一道大口。她也不顾许多,没头没脑便探去找寻。
卓颂渊指尖愈发放肆,竟是又深了两分,不紧不慢勾弄着她,唇角含笑:“这么急着要我?”
麒麟也不否认:“你这人……孤苦苦要了大半年,临到关头竟明知故问。”她亦学他的利落,说话间,已然寻到了那柄小皇叔,往那处滚热覆掌而上。
麒麟不顾那滚烫触觉,挣开他的挑逗,特意起身伏低了去瞧那新鲜。小皇叔早是昂扬而起,她小小的手握在上头,更显得……唔……她比划了又比划:“颂渊,这是为何……上回在水中见时,它还不曾……它还不曾……你都二十七岁了,难道还在长个子么……”
卓颂渊喉间轻笑,既是怜爱,又是无奈,将她紧紧拉回怀中:“你这个小呆子,原来你那些坏书竟都是白看的。它愈想要你……自然……”
白看就白看罢,白看也是为了得到你,麒麟毫不生气,乖巧地往他怀中拱了拱,二人肌肤相贴,情意相溶,只觉得浑身上下早已盼了彼此半世,一时竟是难解难分。
那怒怒雄起的小皇叔仍乖乖躺在麒麟掌心,麒麟一直没舍得放开,无比得意地擎着它,就像是握着宠幸皇叔的天赐法宝。这个当初曾经趾高气扬对着她说“太子的正经叔叔坐在燕国金銮殿”上的叔叔,此刻正落在她的怀里,待她宠幸。她试着上下揉动了一下,耳畔皇叔的气息骤然间凌乱了起来,还咬着她耳朵唤她“妖精”。
麒麟益发得意,终于终于守得云开,全面进入反攻为守阶段!
这当然不过只是岳麒麟做的一个美梦。
卓颂渊本欲待小东西尽了兴致,身子也放到最松,许能在一会儿爱她的时候,为她稍减一些痛楚。然而麒麟打的又是另一番算盘,她只道自己已然开始宠幸皇叔了。专心将那柄烫得灼手的小黄书再次胡乱揉了一番,虽说不得其法,竟也有能耐惹得他强抑的喉间竟也溢出了一声轻嗯,他原本温软的鼻息更是慢慢变得滚烫。
这一声着实销|魂蚀骨,麒麟听得一顿,心中未免激荡,仰目想去看看他的样子……皇叔眉心紧拧,鬓边额角上皆沾满了汗水,他本来正阖目受用她的放肆,此刻感知她的目光,慢慢张开眼回望她,麒麟却见他眼里正压着两团将燃未燃的火,似是只需她轻轻一拨,那烈焰便会喷出来烧及己身。
她心一慌,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来,想起他的身子她才探索了小半,鬼使神差,往小皇叔下方那两……鼓胀……之上轻轻捏了一把……
事实证明皇叔是挑弄不得的,卓颂渊丝毫不掩面上怒意,一个翻身便压在了麒麟之上。一时间彼此周身肌肤再次紧紧相贴,他一手揽她,一手打灭了仍在跳动的红烛,为彼此掩好了被子,再探了脚尖轻轻拨开她的双腿。至此一气呵成。
卓颂渊放慢了动作,再一次伸指往麒麟j□j探了回路,柔声问:“东西,可以么?一会儿许是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儿?”
虽说是极尽讨好哀求的语气,此番箭在弦上之势头,他根本未打算饶她。他一边捉了她的腰肢,另一边探去身下托起她的娇臀,不待她答,他已然往那暗流湍急处……奋力一锲……
纵然那处早已湿滑泥泞得不成样子,那紧涩密窒的触觉,还有她半似吃痛,半似撩逗的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