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王妃倾城爱:皇上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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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王妃倾城爱:皇上放开我-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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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无声地笑了。朝脚边的火盆里,添了一把冥币,噱噱的火光将她的脸照的彤红,火光映照着她的美目,美目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暮云泽啊暮云泽。。。。。。。”她的唇间喃喃自语。


仿佛时间一下子倒流到八年前,她还在楼兰国的红胭坊内,那时她正红,一曲‘飞天’震惊楼兰国,被誉为“大漠中的水仙花”,无数客商愿为她一掷千金。


暮云泽那一天,才十八岁,受楼兰国雇佣,刚从长白山出来。一到楼兰国,就被人拉去红胭坊,认识了这朵大漠中的水仙花。


那日,她遇上了扰客,财大气粗,死乞白赖非要赎她做二房不可,她纠缠不过一怒之下从楼上跳了下去。刚好这时暮云泽从楼下经过,伸手将她接住。那时他才年少,血气方刚,遇见这样一个百转妖娆的女子自然动心动情,甘愿为她鞍前马后。


那时,谣姬并钟情他,她身边多的是有权有势的王公贵族,哪一个都比这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要强上百倍。与他交往,不过是因为他雇佣军的特殊身份,给她人生着了妖艳一笔。


一回,她又被人骚扰。恰巧又被他看在眼里,一番缠绵之后,他跟她说,“我赎了你吧。”她顿时失声大笑,“赎我起码十万两黄金,你赎得起吗?”


他的脸色变了变,最终一咬牙说,“等我有了十万两就来赎你。”


她又笑,“十万两不够,你赎了我难道要我跟着你一起颠沛流离?”


他蓦然地震了一下,无言以对,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谣姬说:“除非。你有银子给我建一座宫殿,要有成群的侍女,无数的绫罗绸缎随我享用,到那时你再来赎我吧。”




十万黄金赎她

她就是随口一说,想让这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知难而退,她从没有想过这席话,会带给他怎样的变化。


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了楼兰,每年,只抽空跋涉千里看她一回。


她也时常会从过往商客的口中听到他的一些消息,知道他去了扶桑,去了波斯,又去了明和。


渐渐的她红颜老去,当初那些愿意出十万黄金赎她的人,也迷上了别人。令她无限风光的红胭坊终成了埋葬青春的坟地。


这青楼中,想不服输也不行。


八年过去了,就在她快要将暮云泽这个名字遗忘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不仅带来了为她赎身的十万两黄金,还为她在罗门城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终于,在她迟暮之际,就在她的心将死之际,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她心满意足。


穿着华美的绫罗绸缎,躺在华美的宫殿中,昔日里那个疯狂少年已近中年,满面沧桑,轻狂岁月终成过往。


原以为从此跟着他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当她在九重宫阙里醒来时,他又消失了,只留下数字:明年今日再会。


她急了,满世界找他,可茫茫大漠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她想,也许他为自己赎身,只不过是因为当初的承诺。


的确,她承认自己老了,除了在红胭坊里学的一身的坏脾气,别无所长。又或者如今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每年来看她不过是一种习惯,或者是一种责任。


想到这些,她的心痛的要命,抱着酒坛又是一阵痛饮。


醉,只有醉了,才不会难过,才不会夜夜流泪。


要这诺大的宫殿又有何用!要这使不尽的绫罗绸缎又有何用!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就像是墓穴里的死尸一样,要来这一切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此想着,沉沉睡去。





“罗门城!罗门城!”


客栈里,儇薄的手中握着半盏冷水,默默地念着这个词。。。。。。。




鲛人

他的眼睛猛然一亮,转头对同样眉头紧皱的西岭如霜说:“我想到了,一定是有人找到了罗门城的宝藏,利用了这个宝藏。你想想看,一个城池从无到有的发展,起码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需要无数辈人的努力。在看这罗门城,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在这方圆百里,不见人烟的地方,成就了拥有几万人规模的大城池,没有巨大的资财谈何容易?”


“我也是怎么想的。”西岭如霜面低头喝了口茶,目光一直盯着桌面。


可到底是谁找到了这宝藏呢?


儇薄的水杯一直放在唇边,却没有喝,他在思考。


不经意间,月已升空。


他又想到什么了,对西岭如霜说:“我想起来了,今日的那个女巫是个侍女。”


西岭如霜一怔,“什么?她不是女巫是侍女?”


“嗯。”儇薄点了点头,眼前又浮现出那女巫的形象,那双深邃如鸿的眼睛,还有那关门的白皙细腻的手指,这些判断都足以说明她绝不会是一个老妇人。


“如果是个侍女,那为什么要扮成老妇的模样,这样唐突地推开我的房门。”


儇薄说:“我也正纳闷呢,我早就听说着西域一带的女巫一向很骄傲,她们很少主动给人算卦。”


“这个倒是头一回听说,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昨日夜间见到的那个女子?不知道是人还是鬼?这座罗门城真是诡异的很呢。”


“当然记得,那个是鲛人。”


“鲛人?!”西岭如霜恍然大悟,“难怪驭着纸车竹马锦衣夜行,传说这可是鲛人才有的独特嗜好啊。”


“嗯!他们没有脚,不能行走,又想看这花花世界,所以只好如此。”


西岭如霜说:“鲛人素来聪明,多的是能工巧匠。他们平时躲在深海,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出来。加之很多人爱捕鲛人做长生烛,他们就更小心了。”


儇薄嗯了声。


两个人又不再说话,在大漠中遇上鲛人,不多见。




尸油灯

儇薄离开西岭如霜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分。


儇薄走了之后,四周更加寂静无声了,西岭如霜独自斟了杯水,站窗边。


天井中的丁香已经开了,夜风袅袅地将香气送进屋来。她捧着茶碗,却久久地注视着窗外的院子,心中起伏难平。


罗门城静悄悄的,所有酒肆、赌坊的灯都灭了,没有一丝声响,就连犬吠鸟虫也消失一般,仿佛她脚下的是一座死城。


三更梆子突然敲响,一道烛光从远空亮了起来。那烛光越来越近,仔细一看竟是纸做的车马灯具在空中缓缓飘过,那驭车女子,做梦一般哼着歌谣。


幽风轻拂,云翳散开月光,正好罩在女子的身上。


一袭白布麻衣,腰间扎着半尺宽的红绸,一头鼠灰色及腰的长发被一只翠簪挽起,原来,正是昨日的那个女子。


西岭如霜赶紧悄悄回到房里,以免被那女子发现。


等那纸扎的车马过去之后,她才跟了过去。


马车在离地三米的地方飘着,不疾不徐地朝前飘去,缓缓飘进了九重宫阙。


西岭如霜跟随着马车,来到了九重宫阙的门外。


抬头看去,高耸的宫门紧紧关闭,无人把守。不知道不觉中,从她背后伸过来一只枯瘦的手,在腰间轻轻一托,身体轻飘飘地向上升起越过了宫门,她吓了一跳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脚已经稳稳得站在了地上。


回头再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紧接着她头一晕,昏倒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地上冰冰凉凉的,门应是被反锁了,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头顶上有一个很小的窗子,一缕光从窗口的烛台上静静地照着。


奇怪的是,虽然临着风,那烛火也一动不动,西岭如霜的目光被烛台给吸引了。


不看则已,这一看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因为她看见,在那盏灯下,竟然是一具死尸连在下面。那死者低着头,所有的痛苦都集中在扭曲的脸上,他死的时候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可怕的长生烛

西岭如霜捂着嘴,连叫都叫不出声音了。


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她镇定了一下自己,朝窗外看去,但见圆月刚刚升起,难道。。。。。。竟然睡了一天?


不会吧?


那那。。。。。。这是什么地方?是九重宫阙么?是谁把她抓来了这里?想要做什么?疑窦未解,却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对面的窗口亮起一点火光,里边传来女人低低的声音:“谁?”


灯光下,看看的清清楚楚,那衣裳打扮正是那赶着纸扎车马的女子。


“姑娘,是我。”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绿裙女子端了只铜盆走了进去,神色有些不对,西岭如霜想,这女子好生面善,又一想,才想起来,不正是那日占卜的女巫。


听她柔声说:“姑娘睡了一天了才醒。”


“他呢?”谣姬揉了揉太阳穴。


“他中午时已经到了,进来了一会,见姑娘睡着了,不让打扰姑娘,一个人出去了。”


谣姬抚了抚腮,“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怎么会不来,每年都来呢。”


“哼”,谣姬冷笑了一声,似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往四周一看,但见宫殿里空荡荡的,那十几个长生蜡竟全部消失了,表情立刻冰冷,厉声问:“我的长生烛呢? 把我的长生烛搬到哪里了?”


绿奴说:“姑娘别急,是他搬走的,他看见那些长生蜡就不高兴了,叫人将蜡火灭了,尸身都拉出城外埋了。


“什么?哈。。。。。。。”谣姬凄然地笑了声,依旧淡淡地说:“他倒是心疼那些鲛人,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死当入土为安,燃人尸油此举实在不妥不好。”


“哼!有什么不妥,又什么不好?鲛人不就用来做长生烛的。”谣姬说着,洗漱完,往脸上扫了些脂粉,艳红艳红的。


西岭如霜想,这两人口中的他不知是谁?但是听语气就知,一定是和女子关系非常。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了。




朝思暮想的人啊

朦胧的灯光下,进来之人,一身黑色软甲,长发束了个铁环。。。。。。。再往他脸上看。。。。。。。


西岭如霜赫然呆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具,古铜色的面具上,眉心中间那道烈焰形刺青


——正是她那日雨夜拥她入怀的暮云泽!


——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


他!


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来了罗门城?怎么出现在了这九重宫阙当中?


那女子是谁?是他的主人?他的亲人?他的妻子?还是他的红粉知己?


天啊!天啊!


“我回来了。”他似是倦极了,只是说了句,便往椅子上一坐。


谣姬被他突然闯进门吓了一跳。绿奴连忙走过去,接下他手的弯刀:“将军今日去了哪里?怎生弄的如此疲惫?”


暮云泽闭着眼,没有理会她,径自对谣姬,“我中午就回了。”


绿奴见状连忙识相地退了出去。


谣姬望着他苍白疲倦的脸,抚了抚肩上飘散的长发,说:“我听说明和与摩诃联姻了,你的事也该做完了吧?从今以后就不走了是吗?”


说着赤足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抚摩着他面具上的刺青:“不是说,待战事结束就回来陪我的么。这一回是永远都不走了是吧?”


暮云泽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没有结束呢。”


谣姬怔了怔,轻轻地伏在他的肩上,“都已经联姻还没结束啊?那要什么才能结束?我还要等你多久?”


“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姬跳了起来。


暮云泽猛的睁开了眼,“好?有什么好?”


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十年了,她还是和当年一样令他惊心动魂,可是,这种感觉竟有些陌生了。


谣姬似乎又消气了,回头看着他,手指在自己的腮上打着圈,将胭脂涂的满脸都是,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楚楚可人:“那这一回什么时候走?”




要嫁就嫁不必等我

“谣姬。”他的语气温和下来。“边关战事紧,我明日一早就要走。”


“哈。”她忽地从他怀中窜起,尖声说:“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墓穴一般的宫殿之中,每日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等一年,才等到你一回。这到好,才来你就要走,何必把我从红胭坊里赎出来?我在那里好好的,每日还有人说话,热热闹闹的,赎出来,就把我丢在这里,早知道这样,我何必要跟你来到这里。”


说话激动处,一时失态,呜呜地哭了起来。


暮云泽呆呆地看着她,虽然她嗜财,慵懒,但从来都是识大体的,才几年的光阴,当年那个明艳动人的侍女,如今怎么成了闺阁中的怨妇?他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安慰她什么好。。。。。。


哭了一会,谣姬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赤着脚站了起来,一副祈求他的语气:“云泽,你去跟明和的皇帝辞了雇佣军的职位,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她吸了吸鼻子,“我这几日都在担心,万一你不来,我当如何是好。”她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温柔的像一只猫。


西岭如霜暗暗吃惊,这幅模样,与那驭着纸马的妖异女子截然不同。


暮云泽苦涩地笑了笑。这几回相见,她一次比一次温顺,可给他的感觉却一回比一回陌生。终于,他抚摸着她的脸说:“你太胡闹了。以后,我还是每两年再回来一次吧。你不用等我。”


谣姬一下僵直在原地,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圆瞪着双眼看着他,一年见一回她已经寂寞的就要疯了,何况是两年!她失声尖叫:“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暮云泽没有理会,往床上一倒径自闭上眼。


谣姬又变的温柔下来,走过去,将头伏在他胸口,“我跟你来到这罗门城,两年时间见你不到二十个时辰,现在,你刚来就要走,为什么?是因为那些鲛人吗?我不过拿他们做了几支长生烛而已。鲛人不就是用来做长生烛的。”




我不是鲛人

听她说完,暮云泽推开她冷冷地说:“那些鲛人不是你的同类吗?你怎么下去手啊瑶姬。”


谣姬的身子一下僵住了,脸色顿时血色全无。


——这事,他怎么会知道。


她强自镇定:“你瞎说什么?我。。。。。。。我。。。。。。”


“难道不是么?”他嚯地睁开眼逼视着她,“东海的黑鳞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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